阮蒔清一起床就被顧妄撩得麵紅耳赤。


    看客廳陽台外的天兒,陽光正好中又帶點暗色的雲靄,估摸著應該已經是下午了。


    顧妄,一個行走的騷話機器,時時刻刻都在想著發.的男人。


    “你腦子太髒了,建議你喝點洗潔精。”


    顧妄將阮蒔清放在了帶軟墊的椅子上,餐桌上的粥還在冒著熱氣兒。


    “軟不軟,要不要坐我腿上吃?”


    急忙搖頭拒絕,就怕迴應得太慢,又被顧妄逮著機會欺負。


    阮蒔清這會兒腫著泡泡眼,才有機會看手機上的消息。


    太多了,她爸爸的,家裏阿姨和保鏢的,還有卞析予的。


    她覺得她爸爸指定是知道她和顧妄的奸情了,不知道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有沒有氣得一晚上睡不著?


    她這個不孝女。


    卞析予給她發的消息還挺多的。


    【析予哥:來你家找你他們告訴我你沒在家,你去哪兒了?聽鄭卉說你昨天下午就出門了?還是偷偷跑出去的。】


    【你出門有事兒嗎?怎麽保鏢也不帶一個。】


    【你跟誰一起出去了,是一個人嗎?還是和夏琛?】


    【你現在在哪兒?為什麽還沒迴來?】


    顧妄本見阮蒔清吃飯不積極,就接管了這項業務,在一旁給阮蒔清喂粥。


    “為什麽還沒迴去?”


    顧妄念出卞析予給阮蒔清發的消息,訕笑出聲,手上動作一點沒停下。


    “不迴去當然是因為外頭有男人,被她男人透得迴不去了。”


    “連地都下不了~”


    細聽顧妄故意拖長的語氣,宣示主權的不可一世中,還有點酸溜溜的醋意。


    阮蒔清迴頭嗔瞪著顧妄,眉心擰緊,表情慍怒中還裹挾著幾分羞澀。


    “你閉嘴,不要講話!”


    顧妄又在搞黃,阮蒔清有時候跟顧妄相處,真覺得挺無力的。


    想要報警讓警察蜀黍把顧妄抓起來。


    顧妄故作無辜的聳肩,繼續做好他當仆人的本職工作:“我說得不對嗎?”


    “我不是你男人?”


    “你現在還能下地走路?”


    “那你下來轉兩圈。”


    怎麽感覺跟遛寵物一樣,還轉兩圈?


    自從昨天晚上被阮胄承認之後,顧妄已經默認了是阮蒔清的男人了。


    頂著正牌老公的頭銜,自然得防備一下外頭那些個心術不正的野花野草。


    “愣著幹嘛呀,告訴他現在你和誰在一起,又為什麽迴不去。”


    瞪,阮蒔清除了哭和撒嬌,也隻會瞪人了。


    全身上下,攢不出一點攻擊性。


    當然,三者在顧妄眼裏,都是小狐狸勾引他的手段。


    給阮蒔清喂完之後,顧妄直接用手給她擦了嘴角參與的粥糊,然後在阮蒔清呆滯的注視下……


    放到了自己嘴裏,還一直直勾勾的盯著阮蒔清放電。


    跟一隻機警又撩人的男狐狸精一樣,眼神鋒利又多情。


    阮蒔清表情瞬間就一言難盡了,微表情增多。


    厭棄溢於言表,嫌惡中又摻雜著些許無語。


    阮蒔清身體往後靠,做出遠離顧妄的姿態。“你好不愛幹淨,你能不能注重點個人衛生?”


    “也別這麽色色的看著我,你不幹淨。”


    顧妄抬起那隻手:“這隻手是幹淨的,不是剛才那一隻。”


    “就要色!”


    阮蒔清又開始日常炸毛了:“我不幹淨,我沒洗臉!”


    顧妄起身,提溜的將人放到餐桌上,跟提貓或者是兔子一樣,單手撐在阮蒔清腿邊,另一隻手扣住阮蒔清的後腦勺。


    “你也幹淨,我今早上給你洗了澡的。”


    “就算不幹淨,我也不敢嫌棄你。”


    說著,不等阮蒔清反應,嘴唇就壓了上去,徹徹底底堵住了阮蒔清的朱唇。


    烏黑順滑的發絲鋪散在大理石桌麵上,後腦勺被顧妄的手墊著,也沒磕著碰著。


    口腔內肆意纏繞,糾葛深重,嘖嘖作響,阮蒔清的脊背都繃成弦了。


    男人的腰腹一直抵在她身上,阮蒔清很不好受,主要是身體被九十度彎曲了。


    她給自己找了個輕鬆的姿勢,就是把腿別在顧妄腰上。


    顧妄像是心有靈犀一樣,也用手給她托住,讓她好受一點。


    趁著換氣的功夫,顧妄瞥了一眼阮蒔清的腿。


    跟白天鵝一樣白,上好的羊脂美玉。


    是他的腰配不上阮蒔清的腿。


    調侃了一句:“這是什麽意思?這可是標準的邀請姿勢。”


    阮蒔清雖然懵懂無知,但她天然撩,言論和動作,一顰一笑,都能勾得男人意亂迷情。


    阮蒔清迷迷糊糊的,臉都被嚇白了一個度。


    為保自己清白不受損,阮蒔清想要抽迴自己的腿,還在顧妄腰上蹬了一腳。


    肌肉嘎嘎硬,硌人。


    男人眼底的血氣翻湧得厲害,這眼神,她平時可沒在顧妄臉上少見。


    so性大發的標準眼神。


    快逃。


    阮蒔清剛翻身,膝蓋跪起在冰涼的桌麵上,還沒來得及往前爬一步,顧妄鉗她腳腕的手就暗暗發力。


    她是硬生生被顧妄扯著腿拽迴去的。


    石麵光滑,她倒沒落到地上,而是墜入了顧妄的懷裏。


    “你想往哪兒跑?”


    阮蒔清假意哼哼了兩聲,抬起青蔥玉指指向客廳落地窗外麵的天空。


    靛藍清新,跟水洗濯過一樣,漂亮得好似水墨畫。


    “天還沒黑,還不能……”


    顧妄青筋暴起的粗壯胳膊勒在阮蒔清瘦弱無骨的腰肢上,另一隻手貼著阮蒔清的大腿。


    “天黑不是你的保護傘,我要想對你幹什麽,隨時隨地你都逃不掉。”


    由於顧妄是貼在阮蒔清耳畔說話的,暗啞清越的嗓音跟玉器一樣。


    電流竄過她渾身各處。


    灼熱的唿吸噴灑在阮蒔清耳廓,烘得阮蒔清耳根子又癢又麻,一直躲著癢。


    “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個成語嗎?白日宣*。”


    阮蒔清恨恨的扭動身軀,都想一口咬在顧妄胳膊上了:“我隻知道,衣冠禽獸!!”


    但顧妄的手勁兒太大了。


    “現在膽子大了,都敢迴嘴罵人了?”


    阮蒔清:“我隻是不想被你再這麽無休止的壓迫下去。”


    她要吹起反攻的號角,不能再被顧妄牽著鼻子走。


    她要翻身,要反過來壓迫顧妄。


    “是嗎?壓迫。”顧妄用危險的語氣品味兒著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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