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喝了,但女演員在淩晨兩點多又開始耍大牌鬧罷工了。


    阮蒔清身上穿著顧妄的襯衣,襯衣紐扣都沒扣。


    她整個人趴在顧妄胸膛裏,哭得我見猶憐,睫毛都濕透了。


    阮蒔清的眼淚全蹭在了顧妄胸口上,微張著嘴唇哭得一抽一抽的。


    “都怪、都怪你嗚嗚嗚……”


    她哭得好可憐,但顧妄笑得好惡劣。


    如果不是怕阮蒔清跟他徹底翻臉,顧妄還想放聲大笑。


    阮蒔清一仰頭,自然也捕捉到了顧妄的表情。


    “你還要嘲笑我?”


    阮蒔清肌膚上透著水色和薄粉,柔膩的肌膚更好看了。


    臉上洇滿了眼淚,胸脯也一下下隨著她的快速唿吸而動,氣得快要炸毛了。


    顧妄一隻手摟在阮蒔清的腰上輕輕揉動,另一隻手抽了張紙巾給人抹眼淚。


    “不敢。”


    說是不敢,但臉上那戲謔的笑卻是那麽放肆。


    阮蒔清看來愈發委屈了,躲開了顧妄的手:“你是……故意的?”


    顧妄將人往上提了下,手上壓著人的腰,猩紅熱潮的眼底壓抑著來勢洶湧的情.欲。


    “哦,你就當我是故意的吧。”


    他迴答得隨意,惹了阮蒔清的不快。


    阮蒔清圓溜溜的眼底滿是幽怨和委屈,眼淚又開始開閘了。


    “顧妄,你又欺負人,每次都這樣。”


    阮蒔清擠了兩滴眼淚出來,啪嗒啪嗒的砸在顧妄的胸口上。


    還是滾燙的,似乎在燒灼著顧妄的心。


    似乎天大的委屈都沒阮蒔清現在所遭受得更讓她傷心,因為她被顧妄的小心思欺負得尊嚴盡失。


    顧妄不以為意:“床上的欺負不算是真欺負。”


    他現在眼底都是欲火,還得分出心思來哄這位大小姐。


    哪個男人能半道兒被叫停還真停下來呀?


    說出去將會成為一個男人的恥辱。


    這輩子都得被釘死在恥辱柱上。


    但他就是那個停下來的男人,因為他確實使了點小壞兒。


    阮蒔清在顧妄這兒似乎永遠都沒有麵子,阮蒔清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眼底的氤氳朦朧了阮蒔清的視線,可顧妄還在肆意嘲笑她的嘴臉太清晰了。


    真是可惡呀!


    “詭計多端的臭男人!”


    顧妄輕嗅了一口阮蒔清脖子上的芳香,眼神沉迷癡陷,果斷迴擊:“愚蠢至極的香寶寶。”


    “好香啊~,寶寶,你怎麽全身都香噴噴的?”


    阮蒔清覺得顧妄這是在特意強調某件事兒,說反話。


    顧妄挑眉:“那是臭的,臭寶?”


    阮蒔清受了氣,不甘心就此作罷,本來是盯著人惡狠磨牙的。


    但退一步越想越虧,忍一時越想越氣。


    索性不忍了,她要報複迴來。


    尖利的牙齒咬上男人的肩頭,然後就開始磨,恨不得給顧妄磨出血印子來。


    顧妄硬,骨頭硬,肌肉也硬,肉都不是軟嫩的,咬起來硌牙齒。


    她沒聽見男人吱聲,想來是不痛的。


    加重了牙口裏的力道。


    她今天一定要讓顧妄長個記性!


    咬到她牙齒都酸了,包了一嘴兒的唾液,阮蒔清才大發善心的放過了顧妄。


    一鬆嘴,阮蒔清就大口咽下了嘴裏的津液。


    “咬夠了?不再泄泄氣?”


    阮蒔清看著顧妄肌肉緊實的肩頭,上麵印了一圈牙印,都沒破皮,有點紅而已。


    “不夠!”便宜顧妄了。


    下一秒,男人抱著她從床上起來了,朝著浴室走去。


    “我也不夠。中場休息這麽久了,可以繼續了吧?”


    “再不繼續,我就要不行了。”


    “洗個澡,給你洗幹淨點,然後去客房繼續。”


    阮蒔清軟趴趴的靠在顧妄肩頭,微弱的叫囂著抗議:“不!”


    “不想繼續了,不是都已經……。”


    她不想了,有點不舒服。


    剛剛之後累得要死,渾身都軟綿無力。


    顧妄跟古時候吸人精氣的狐狸精一樣。


    “我想睡覺了,要不今晚上就這樣吧?”


    顧妄強勢得不容拒絕:“你覺得可能嗎?”


    阮蒔清喪氣的嘟嘟囔囔:“你就隻是想跟我上床。”


    “我想跟你幹的事兒可多了,不隻是上床。”


    顧妄將人放在了洗手台上,對照著鏡子看看了自己肩頭上的牙印。


    清臒冷白的手指觸碰在那一圈牙印上,他愛憐的觸摸著阮蒔清留給他的東西。


    “牙口挺整齊呀。”那一圈牙印跟圓規畫的一樣。


    顧妄的寬掌捏起阮蒔清的嫩頰,打開阮蒔清的牙冠,將人的臉往上提。


    垂眸注視著阮蒔清那張臉,揶揄道:“看看牙口,看能值多少錢?我在跟你爸談聘禮的事兒。”


    阮蒔清一向不怎麽會拒絕,此刻雙手摟不上顧妄的背,就抓在他腰側。


    腰側的肌肉真的很明顯,腱子肉看著強勁,難怪……


    兇得要死。


    阮蒔清身上的黑襯衣肥大得很不合適,一下就往下滑了。


    肩背線條像是弓弦一樣。


    “嘴巴張大一點,我看看有沒有蛀牙。”


    阮蒔清懵懵的‘嗯’了一聲,然後配合的長大了嘴巴。


    阮蒔清的貝齒很整齊,跟水鑽一樣白皙,上下都有兩顆冒尖兒的虎牙。


    顧妄的手指磨了磨,阮蒔清就別開臉,又撞進了顧妄的胸口。


    “累了,想睡覺。”


    她以往除了上一次和顧妄,也沒睡這麽晚和操勞過。


    阮蒔清雙目迷離,神色懨懨的,明顯就是被困倦侵襲了。


    顧妄忍了這麽久,是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阮蒔清的。


    “那你睡吧,我覺得我還是可以一個人撐起這場戲的。”


    “你……”阮蒔清被顧妄氣到了。


    “你睡,反正等下你會再醒過來,然後再暈過去的。”


    “無恥!”


    罵完後又開始撒嬌:“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


    這話聽著可不像是老婆對老公說的。


    顧妄將人抱到浴缸,放水給人洗澡。


    “體諒啊。”顧妄不以為意:“我要是不體諒你剛才就不會刹車。”


    “馬上就要過終點了,你讓我緊急刹車我不也刹了嗎?這還不算體諒?”


    阮蒔清推搡了一把人,秀眉緊蹙,長發掃在身前胸口處。


    “那還不是怪你,誰讓你讓我多喝水的。”


    顧妄笑得邪魅中又夾雜著無奈,胳膊上的肌肉一動就收放自如,比阮蒔清大腿都還粗。


    “大小姐,你真的有點難伺候了。”


    “等下你睡你的,我弄我的,各自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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