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夏站起身,一臉嫌惡地說道:“你還主動找來了,本小姐還沒找你算賬呢!”


    楚然的眼睛裏滿是複雜的情緒,他身上的髒病到現在還沒好,從前他到哪都是受歡迎的公子哥,如今變成人人嫌的過街老鼠。


    他捏著拳頭,憤憤地看著盈夏。


    盈夏不耐煩道:“快點滾出去。”


    “付管家,你看好了,以後凡是他來,就叫侍衛將他趕出去。”


    付管家點頭應道,忙上前對著楚然說道:“公子,請出去!”


    楚然卻站在那不動,盈夏探出窗子,用手拍了拍,守在外間的侍衛便衝了上來。


    “將人帶出去。”


    此刻她非常感謝盈樓派來的這幾名侍衛,不然讓她去接觸這個得髒病的人,她還嫌棄呢。


    楚然依舊是一語不發,惡狠狠地盯著盈夏,最後被侍衛拉走的時候大聲說道:“等宋昱走了,就是你死期的時候。”


    盈夏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我等著。”


    楊安雲放下手中的筆,問盈夏,“盈姑娘如何惹他的?”


    “一些私人恩怨,我略施小懲。”盈夏臉色不鬱地說道。


    她沒說宋昱,怕再和宋昱扯上關係。


    楊安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像盈夏這麽好看的姑娘,楚然那個花花公子,定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不過這和宋世子有什麽關係呢?


    “盈姑娘,還要多注意一下楚然,他牙眥必報,是個陰險小人。”


    宋昱那邊,阿柱將楚然去了茶樓威脅盈夏的事給說了。


    宋昱的手指敲打著檀木桌麵,思考了會兒說道 :“他不是每日要去醫館嗎?打暈再套個麻袋,將他扔到河裏就是了。”


    阿柱猶豫了會兒,但見宋昱表情不耐,最終還是說道“是。”


    按照他們現在這個處境,能夠時刻護著盈夏就已經挺難了,還要將朝廷命官的兒子綁進水裏扔掉,這一招太險了。


    “明日太後壽宴,發生這種事情,皇帝怕是要追查。”阿柱最終還是說道。


    “追查?”宋昱溫涼的聲音傳來,雙眸更是如冰,“隻怕他沒那個心思,你下去辦即可。”


    第二日,太後壽宴如期舉行,但是氣氛卻格外沉重,皇帝和太後坐在一起卻相對無言。


    其他人也沒言笑晏晏,隻是偶爾會敬一杯酒,再也沒有多餘的話。


    “母後,嘉柔怎麽沒來?”許辰彥掃視了一圈說道。


    “皇帝難道不知道嘉柔身體不舒服嗎?”太後直視著前方,並沒有看向問話的皇帝,語氣冰冷冷地說道。


    許辰彥沉著臉,這哪是不舒服,分明是躲著他。


    宋昱突然站起身,對著太後說道:“宋昱代母親向太後賀禮,恭賀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的臉上露出了點笑容,更是帶著一些心疼之色,“平身,你送的禮我已收到,就是難為你生病還要為哀家著想。”


    “快坐下!”說完這句話太後又立馬說道。


    宋昱謝恩後,又敷衍了下許辰彥便坐了下來。


    這對祖孫完全沒將許辰彥放在眼裏,許辰彥的臉色越發陰沉,眼眸子裏的那一片殺意更是明顯。


    他開口道:“既然嘉柔不舒服,朕等宴席後去看看她。”


    宋昱淡淡開口,“不勞皇上費心了,母親還是適合靜養,等過些時日再去看比較好。”


    許辰彥還待再開口,太後卻說道:“我這個親生母親都不著急,你著急幹什麽?”


    一句話讓許辰彥啞口無言,他死死捏著手中的茶盞,一口氣差點順不上來,半晌才憋出了幾個字:“那朕過幾日再去看望嘉柔。”


    這太後太礙事了,早晚一天,他要將太後一族給鏟除掉,嘉柔始終是他的,他著急這一兩天幹什麽?


    大臣雖在喝酒,但是眼睛都忍不住瞟向座位上太後和皇帝的一舉一動,見兩人之間不甚和諧的氛圍,不僅心裏直冒冷汗,生怕這一場酒席是場鴻門宴。


    瞧著角落裏宋昱微微發白的臉色,但眼睛卻精明冷厲得很,底下一些人竟然覺得他比皇帝更高深莫測。


    因太後壽宴,皇城戒嚴了好幾倍,皇城的兵大部分從長安城各個城門抽調去守皇城,各個城門看守的人並不多。


    楚然如往常一樣乘著馬車去往城東的一家醫館看病,那郎中是長安城為數不多的擅長治花柳病的人。


    偏他又有風濕病,不能走太多路,楚然隻能自己上門。


    他剛下了馬車,身邊的侍衛就被人打暈。


    楚然驚恐地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是誰?”


    阿柱:“就怪你昨日得罪了你不該得罪的人,你命該如此,受死吧。”


    說罷一棍子砸向了他的脖子,隨後楚然暈死了過去。


    幾人將他裝進了一個麻袋中,把麻袋係好,隨後塞進楚然的馬車,駕著馬車往寶帶河偏僻之地而去。


    在確定沒有人看見之後,阿柱將楚然丟進了水中。


    麻袋咕嚕冒了幾個泡,人便沉了下去。


    楚然那些侍衛醒過來後,見他家主子不在,慌忙四處尋找。


    見他們的馬車都不見了,他們趕緊向楚向稟報,楚向動用關係查了車輛的去向,沿著寶帶河附近找,最後在一處河堤邊上發現了馬車。


    楚向突然癱倒在地上,顫抖著說道,“派人去撈,派人去撈。”


    沒過多久,船和撈人的人便過來了。


    撈了很久,往下遊走了不少路,才從河底撈出一個被麻袋捆綁著的人,看衣服和鞋便知道是楚然了。


    他們將人帶到了楚向麵前,楚向顫抖著手掀開麻布袋,入眼的是一個已經泡腫了的屍體。


    一個侍衛見狀,上前稟報道:“大人,昨日公子去了一趟盈夏的酒樓,今日就成這個樣子了。”


    原本還在悲傷的楚向,突然臉色就陰冷了起來,他問道:“怎麽迴事?細說。”


    “聽公子說,那宋昱就是因為盈夏,才將他丟到下等窯子裏去的,因盈家二位來到公堂,公子聽說其中一位姑娘長得好看,便猜想了是那位害他的人,去酒樓一看發現正是那人,便發生了爭執,今日就沉屍河底了。”


    “當真?”楚向抓著他問道。


    侍衛道:“屬下不敢有一字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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