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健身很多年,練搏擊的時間也不短,在上一家搏擊俱樂部幾乎是無敵手,在大眾搏擊比賽裏還拿過冠軍,最近才到龍興來練,也是聽說這裏場館規模大,還會有職業選手過來訓練,他想著沒準可以討教幾招,誰料一直沒遇上,倒是遇上了一個跟他討教的。


    他其實也沒有惡意,別人說要切磋,那他就陪他鬆鬆筋骨,聽對方說隻練了一年多,他也沒下狠手,沒想到就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子批評一通,他心裏滿是不屑。


    周圍關注著的人也紛紛圍了過來。


    梁鬱已經很久沒聽過這樣的挑釁了。


    一旁的言青倒也不擔心,還隱隱有些興奮,她看著梁鬱問:“有幾成把握?”


    梁鬱看到她眼底的期待,嘴角不自覺浮起笑意,心想她倒是對自己有信心,道了聲:“十成。”


    白衣服看梁鬱不搭理他,反而去哄女人,更加覺得他隻會紙上談兵,語氣輕挑地對言青說:“妹妹,那些盡愛說大話的男人可不能要,還是得看他有沒有真本事,待會兒哥哥就讓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硬漢。


    “要是他輸了,你趕緊把他踹了得了。”


    言青和梁鬱的臉在白衣服叫言青妹妹的時候同時陰沉了下來,白衣服渾然不覺,隻認為他們是怕了,於是更加放肆:“你也別難過,到時候哥哥請你喝酒,一醉解千愁,明天換新男友。”邊說眼神邊在言青身上瞟來瞟去,最後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表情變得猥瑣起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神色各異,有等著看好戲的,有跟著白衣服一起打量言青,也露出了同樣神情的,有緊皺眉頭的,可能是覺得他們兩個人切磋就切磋,不應該拿女生做賭注。


    梁鬱眸色漸暗,冷聲問道:“要是我贏了呢?”


    白衣服哈哈大笑:“說什麽大話呢?你靠什麽贏我?一張嘴皮子嗎?”他看著梁鬱雖然有些肌肉,但是遠沒有他的塊頭大,而且這人麵容白淨,還有點斯文,估計也就是平時喜歡擼擼鐵,長了點肌肉的大學生,他可沒在怕的。


    白襯衣看起來三十歲多歲,相貌平平,肌肉看起來很發達,上肢粗壯,虎背熊腰,身高也不矮,也將近一米八的樣子,跟一米八六,寬肩窄腰,明顯屬於精煉型的梁鬱比起來,至少在外觀上確實會給人他更孔武有力的感覺。


    但比武又不是比肩寬和臂圍。


    梁鬱並沒有被他激怒,繼續平靜地說道:“我要是在一分鍾之內贏了你,你就得跪下來,叫她一聲姑奶奶。”他說著看了看言青。


    白衣服神色更加不屑,滿口答應,語氣放肆。


    身後白衣服身後剛剛充當裁判的教練朝言青使了個眼色,問她需不需要勸阻,言青輕輕搖了搖頭,於是新一輪的“切磋”就這樣拉開序幕。


    計時器開始倒數。


    0:54,梁鬱側身躲開白衣服的進攻,白衣服重心不穩向前滑去;


    0:52,梁鬱轉到白衣服身後抓住他肩膀一提、一丟,白衣服撞到了圍欄上;


    0:40,白衣服伸腿去絆梁鬱,被梁鬱趁機攻擊腿部,白衣服倒地;


    0:32,白衣服被過肩摔,第二次倒地;


    0:23,白衣服被梁鬱一個側踢踢中腰部,撞到圍欄,第三次倒地;


    0:11,白衣服被梁鬱擊中頭部,第四次倒地,未能及時起身;


    裁判開始讀秒;


    讀秒結束,梁鬱勝。


    毫無懸念。


    台下有人在議論梁鬱的速度、力量和靈活性,他們還沒看清楚梁鬱怎麽出手的白衣服就倒下了;也有不少人也說梁鬱打得好,這個白衣服就該教訓一下,聽他剛才的口氣還以為是世界冠軍呢,那麽目中無人......


    言青卻是一錯不錯地盯著梁鬱的腹肌看。


    擂台有一定高度,台下之人對台上的人是仰視的視角,梁鬱隻穿了一件合身的黑色t恤,然而在又大幅度動作的時候,t恤的下擺跟著動作向上掀起,露出一小節精壯的腰肢,從言青的視角能清楚的看到光影之下塊壘分明的腹肌,運動中充了血的肌肉讓線條更加清晰。她此刻非常慶幸自己的雙眼都是5.2的視力,她才能有此眼福。


    還有就是......她還想有手福,想上手摸一下。


    最好可以多摸幾下......


    想著想著,她逐漸神遊天外,連梁鬱迴到了她麵前都沒有迴過神來。


    梁鬱大手在她麵前揮了揮,她察覺到自己竟然想著想著就入了迷,瞬間有些羞臊,好在她也是剛運動結束不久,臉上的餘熱尚未完全退下,沒讓人懷疑她紅透了的耳垂。


    “你真厲害。”言青不吝誇讚,眉眼彎彎。


    “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剛剛的提議?說不定你哪天也可以跟我一樣。”他指的是提高訓練強度的事情。


    “不了吧。”言青笑容凝固,那得吃多少苦啊。


    “再好好考慮一下。”梁鬱笑著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


    白衣服被兩個人幾乎是架著站了起來,正扒著圍欄緩神,看到梁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氣定神閑,自己卻被打得暈頭轉向,那種被壓製而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又把自己裹緊,心裏不住打著寒顫。


    他自然明白自己是看走了眼。


    但是他關注國內外大大小小的搏擊比賽,從來沒見過這麽一號人物,如果他不是職業選手的話,那大概率就是軍人或者警察了,通常隻有他們才會練成這個程度。


    他在兩個人的攙扶之下走下台,走到了梁鬱這邊。


    放開攙扶著他的兩人,站穩,對著梁鬱恭敬道:“對不住,是我有眼不是泰山,我技不如人人,心服口服。”說話間喘著粗氣,可以聽出還沒完全緩過來。


    然後轉身欲走。


    梁鬱厲聲:“站住。你還沒給我女朋友道歉,這就想走了?”


    白衣服雖然覺得自己說的那幾句話並不過分隻是隨口撩騷而已,但既然人家男朋友在意,而且還剛打敗了自己,那他還是要給他一個麵子的,於是就對著言青道:“對不起,是我嘴臭,下次我不會了。”


    他覺得這樣應該可以了。


    周圍的人覺得他這也算知錯就改,對他的評價自大狂妄的嘲諷瞬間變少,他身後的人自動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梁鬱卻再次把他攔了下來:“剛才說的是跪下叫姑奶奶,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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