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服聞言一愣,這種賭注一般都有誇張的成分,還有人在打賭的時候說輸了吃鍵盤的呢,難不成真讓人吃嗎?所以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道個歉過去了。


    周圍很多人也都覺得白衣服肯道歉也已經算是敢作敢當了,誰還沒打過這種賭,更誇張的說法也是有的,難不成還真的要去做不成?最多不過是道個歉罷了。這個穿黑衣服的逮著較真就有點過分了。


    有人出聲道:“這年頭也不興下跪了,要不就讓他給鞠個躬吧。”


    “是啊,都是一時嘴快,他也挺敢做敢當的,歉也道了,就過去了唄。”


    他們這麽一說,就顯得梁鬱咄咄逼人,絲毫沒有問過當事人的意見,就輕易地替當事人諒解了。


    但梁鬱豈會受別人的影響?


    眼看著白衣服觀察了一圈周圍的人,然後又期待地看著梁鬱,似乎是在要求梁鬱讓一步。


    就在他覺得梁鬱即將答應以鞠躬代替下跪的時候,梁鬱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快速閃到他身後,反剪住他一條手臂,同時一腳踢在他的膝窩上,瞬間雙膝跪地,人還被梁鬱反剪按著。


    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衣服就已經以一種奇怪又痛苦的姿勢跪在了言青麵前。


    白衣服發出痛苦的哀嚎。


    “叫姑奶奶。”梁鬱冷聲道。


    此刻,白衣服的身體疼痛,內心屈辱。


    他本能地掙紮著要起身,卻被梁鬱死死按住,越掙紮越疼。


    眾人開始覺得梁鬱有點小題大做,得理不饒人了。


    有個人上前勸道:“兄弟,真不至於,嘴欠而已。”說著還想上前去拉開梁鬱的手,卻被梁鬱一記眼刀定在了原地,脊背隱隱發涼,不敢再上前去。


    白衣服對周圍的環境失去了一瞬間的感知,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墜入無間地獄。


    良久,他不情不願地喊了聲不清不楚的“姑奶奶”。


    “有三點。


    “做不到的事情就別說,不然有人會讓你做到;


    “打賭拿女人當賭注,特別沒品;


    “大家都是女人肚子裏出來的,對女人尊重一點,別那麽輕浮。”梁鬱悠悠說完,才鬆開按著白衣服的手。


    白衣服艱難站起來,看了言言青,又看了看梁鬱,低低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後就踉蹌著走了。


    周圍的議論聲在梁鬱說拿女人做賭注特別沒品的時候就已經安靜了下來,他們好像突然意識到有什麽東西不對。既然是兩個人的比試,為什麽要讓一個無辜的人去承擔後果?


    當梁鬱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大家徹底安靜了,多人麵麵相覷,有的心虛地摸了摸鼻頭,無人再敢出聲。


    隨著白衣服的離開,眾人也紛紛散了。


    場館是天井式設計,在二樓可以一覽一樓的全貌,此刻向池正在樓上好整以暇地把下麵發生的事情收入眼中,看到最終的結果,他的嘴角微微翹起,看起來心情不錯。


    趙繼明用手肘碰了碰言青的手肘,眼睛看著梁鬱,道:“青姐,你找的這個男朋友看起來不錯嘛,跟你一樣正。”他指的當然不僅是長得正,更重要的是三觀正。


    言青也注視著梁鬱,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那當然,我的眼光還能差了?”


    梁鬱看著兩人略顯親密的樣子,眉頭卻微微蹙起,他們兩個似乎靠得有點太近了。


    趙繼明敏感地察覺到了梁鬱的視線,往後退了一步,梁鬱看他識趣的樣子,眉頭也舒展開來。


    梁鬱察覺到周圍有的人躍躍欲試想要上前跟他搭訕,但他並不想理會,覺得今天應該也差不多了,就衝言青說:“今天差不多了,我們迴去吧。”


    言青點頭。


    問了趙繼明要不要一起,他以自己開車來的為由拒絕了。


    兩人迴到家後都先去洗了澡,他們從俱樂部出來的時候都隻是簡單的衝了一下身上的汗。


    這次言青是把頭發吹幹了才出來的,但是手上拿了個新玩意兒——筋膜槍。


    言青對著平時訓練後容易乳酸堆積的地方就是一陣突突,神色格外認真。


    等她突突到肩膀的時候,就有些不方便了,梁鬱看著,就接過她手裏的筋膜槍,接替了她手上的工作。


    幾分鍾後,梁鬱放下筋膜槍,開始用手親自給言青按起來。


    “怎麽要用手呢,筋膜槍多省事。”


    “手按更舒服。”


    “那倒也是。”言青毫不客氣地享受起來。


    “那你也要按一下嗎?”她還是客氣地問了一句,如果他說需要的話,自己也可以勉強幫他按按,或者她幫他踩一踩也可以。


    然而,梁鬱可不是她,“這點運動量我還用不著按。”


    言青覺得自己受到了嘲笑,都覺得肩膀上的手不溫暖了。


    但是也沒拒絕,畢竟還是挺舒服的。


    接下來梁鬱又給言青按了按小腿。


    指節分明的大手隔著薄薄的衣料在小腿上按壓,覺得整條腿都通暢了,她修長的小腿就那麽搭在梁鬱的腿上。


    梁鬱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麽,隻是簡單地幫她按摩一下肌肉,但按著按著,他就注意到了她細嫩的小腳,皮膚白皙,趾甲被修剪得圓潤漂亮,甲麵幹淨,趾頭透出晶瑩的淡粉色,隨著他按摩的動作輕輕輕輕晃動,更顯得可愛。


    她怎麽哪哪兒都很可愛。


    梁鬱在給言青按摩的時候,言青一直盯著他看,看著看著,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腹部。


    她想起自己剛剛才見到的美好畫麵,那一瞬間閃過的念頭又重新在腦海裏出現。


    鬼使神差地,她說了句:“梁鬱,你的腹肌練得好像很好的樣子。”


    梁鬱冷不防聽到她說這話,臉上出現一絲錯愕,腦袋有一瞬間的發懵,但很快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


    “嗯,還行。”他打量著言青的臉迴答。


    言青臉色爆紅,她說了什麽鬼話。


    梁鬱麵色平靜,絲毫看不出情緒變化,繼續說道:“你要感受一下嗎?”心裏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言青一直都是大方從容的,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是不同以往的大膽。


    “怎麽感受?”她的話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瞬間又覺得這話問得孟浪。


    梁鬱放下她的腿,去挨她近一些的地方坐著,然後把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按。


    “你可以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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