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去嗎?”許意看著準備離開的季嶼川連忙伸手拉住了季嶼川的衣角說道。


    季嶼川低頭看了看,許意連忙鬆手慌亂的說道:“我…………我隻是有點害怕。”


    季嶼川淡淡的說道:“這裏很安全,有什麽可以找他。”


    說完沒等許意迴答便快速的離開了。


    許意被帶進了季嶼川常年在此外包的總統套房內。


    “許小姐,有任何需求,可以打這個電話。”經理帶著許意走了進來,指了指桌上的電話說道。


    “好的,謝謝你。”許意點點頭糯糯的說道。


    “那您休息,我先告退。”經理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許意看著偌大的房間,整個客廳望過去,大的令許意暗暗咂舌,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房間。


    她膽怯的四處看了看,找了一間房門沒有關起來的房間,這房間裏沙發茶幾盥洗室應有盡有。


    許意撫摸著床上的用品,柔軟絲滑的讓人躺下就不想再起來的舒服感。


    她洗過澡,躺在床上,迴想著那個男人的矜貴高冷,忍不住紅了臉頰。


    季嶼川迴到別墅已經是三點多的時間,所有房間的燈都暗了,隻有客廳留了一盞值夜的燈,傭人坐在角落裏已經沉睡過去。


    昏黃的燈光將季嶼川的身影拉的極長,他站在房門,摸著門把手已經站了許久,最終沉沉的歎了口氣,輕聲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段時間他似乎沒有很好的睡過一個完整的覺,長時間的高度緊張讓季嶼川的精神已處在了十分疲憊不堪的狀態。


    他脫掉外套,輕輕地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下去,此時空蕩蕩的心讓他迫切的想要將沈知意擁入懷中。


    感受到身側的床向下陷去,沈知意便立刻坐了起來,開著燈看著他:“怎麽,季總這是外麵在外麵沒被別的女人滿足嗎?不過抱歉,恐怕我也無法滿足季總。”


    季嶼川沒有動,就這樣仰著頭躺在床上看著沈知意,眸色漆黑深沉,突然他笑了一下,抬手猝不及防的將沈知意拉進了懷裏說道:“誰告訴你我是去外麵找女人了?”


    季嶼川一邊說著一邊順著她睡衣的衣擺摸了進去。


    沈知意氣惱的張嘴一下子咬在了他的胸口,用了力氣咬的,即便隔著一層襯衣,沈知意也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


    沈知意鬆了口,快速的抬手扇了季嶼川一巴掌:“如果在外麵沒解決完,就繼續去,能不能不要來惡心我。”


    季嶼川抱著沈知意的手始終沒鬆開,隻是臉色有些陰鬱,他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低聲說道:“別鬧了,我有些累睡會好不好。”


    季嶼川低聲哄著沈知意,即便是以前季嶼川也很少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


    沈知意在一刻覺得諷刺極了,是無比的諷刺。


    “滾開,你讓我覺得惡心。”沈知意厭惡的看著季嶼川說道。


    “知意,你這是在吃醋嗎?沒什麽女人,我從頭到尾就隻有你一個人,從來沒有第二個。”季嶼川無奈的說道。


    沈知意嘲諷的勾了勾唇角說道:“季總可真會說笑,這滿身的香水味是當我沒了嗅覺不成。”


    季嶼川啞然失笑,摟著沈知意的手更加的緊了緊:“我怎麽覺得你就是在吃醋?”


    “我是覺得惡心。”沈知意一邊掙紮一邊說道。


    “我是跟他們三個去了酒吧,坐了一會出來的時候碰到一個被欺負的女孩,聽到她的名字有一個字和你的一樣,就出手救了她,可能是那時候染上的味道吧。”季嶼川一字一句的解釋道,說完還不忘側頭吻了吻自己身上的味道。


    “嗬嗬,倒是看不出來季總什麽時候有善心了。”沈知意嘲諷的說道。


    季嶼川歎了口氣,鬆開沈知意說道:“我去洗澡,下次會注意。”


    沈知意不在被束縛,立刻從季嶼川身上起來坐在床上說道:“能麻煩你迴自己房間睡嗎。”


    季嶼川站起身,借著床頭昏暗的燈光掃視了一眼房間,然後無辜的看向沈知意說道:“我是再迴自己房間睡覺啊。”


    沈知意一時被氣的語塞,直接下床就要向外走去:“我去睡客房。”


    季嶼川走上前一把撈起沈知意,因為身高的懸殊,季嶼川一隻手就將沈知意騰空抱起。


    “你幹什麽,放開我。”沈知意雙腳踢了兩下說道。


    “大半夜精力還這麽旺盛,要不一起去洗澡。”季嶼川沒等沈知意迴答便抱著她朝浴室走去。


    浴室裏很快傳來咒罵聲,卻又很快的隨著水聲消失。


    “沈小姐,這是先生特意派人送來的新鮮荔枝頭一茬的,先生說您愛吃,已經按照先生的吩咐冰鎮過了。”張媽拿著剝好荔枝放在了沈知意的麵前。


    距離那一天已經過去了五天,這五天季嶼川不知道去了哪裏,她見不到季嶼川的人正好落得清閑自在。


    隻是別墅裏突然多了好幾個人,她不用想不用問都知道這些人是特意來看這自己的。


    “季嶼川人呢?”沈知意對著張媽點了點頭問道。


    “哦,先生說過兩天就會迴來,但具體去了哪我也不太清楚,您可以打電話問他。”張媽恭敬和藹的說道。


    沈知意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那我先下去了,沈小姐有事在吩咐我。”張媽看著臉色微微不悅的沈知意說道。


    這幾天沒看到季嶼川,卻在今天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這讓本就煩躁的沈知意瞬間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正在臥房看書的沈知意忽然聽見樓下響起了黎曼的聲音,她勾了勾唇喃喃道:“來的這麽慢。”


    沈知意放下手中的書,穿著睡衣便出了房門,整個人慵懶的倚在二樓圍欄處笑盈盈的看著樓下說道:“我說聲音有些熟悉,原來是黎大小姐啊。”


    盡管黎曼知道季嶼川從m國迴來帶迴了沈知意並且一直讓她住在這裏,可親眼看到後她還是十分的恨與嫉妒。


    她不是死了嗎?


    為什麽又突然活了過來?


    黎曼怨毒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樓上的沈知意。尤其是看到她臉上的笑容,黎曼恨不得能立刻將沈知意千刀萬剮。


    她緊緊攥著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知意妹妹,你……………你……………不是?”黎曼滿臉驚恐的看著沈知意說道。


    沈知意捂著嘴笑出了聲,看著黎曼裝的辛苦卻也不挑明:“我可不記得我有什麽姐姐,黎小姐還是不要這麽見內呀。”她一邊說一邊不緊不慢的往下走。


    黎曼咬著牙齒,強裝微笑的說道:“沈小姐真是會說笑。”


    “張媽,快去把嶼川特意給我備的冰鎮荔枝拿來給黎小姐嚐嚐鮮,這個季節恐怕洛川還沒有呢。”沈知意邊說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好的。”張媽恭敬的說道。


    黎曼看著沈知意一副女主人的模樣,真是氣的牙根癢癢。可卻又無可奈何。


    “黎大小姐,怎麽還站著快坐啊。”沈知意指了指對麵的沙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好的,我也沒什麽事,就是季媽媽打電話讓我來看看嶼川,畢竟我們還有婚約在。”黎曼強忍怒意,微笑著說。


    “是嗎?嶼川說讓我不要理會他媽媽,哦說是要跟他媽媽斷絕關係呢。”沈知意用水果叉叉了一顆荔枝放到嘴裏,細嚼慢咽吃下去後才慢悠悠的說道。


    “沈小姐真是說笑了,哪有兒子跟母親斷絕關係的。”黎曼說道。


    “要是他媽媽逼迫他娶自己不喜歡的,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呢。”沈知意抬眼笑意濃濃的說道。


    “你…………”黎曼話剛說出來,便被沈知意打斷。


    “黎大小姐,我怎麽了?”沈知意眨著眼睛,一臉懵懂的說道。


    “沒事,既然嶼川沒在,那我就先走了。”黎曼站起身,麵色不悅的說道。


    “好呀,歡迎黎大小姐常來做客,不如我們留個電話吧,我要是無聊了可以叫你來玩呢。”


    沈知意說著便叫張媽拿張紙筆來:“張媽,幫我拿張紙和筆。”


    “哎,好的。”張媽應聲說道,很快便把紙和筆遞到了沈知意的手上。


    “黎大小姐,手機沒帶,不然寫到紙上吧,我迴頭存一下。”沈知意笑著拿給黎曼說道。


    黎曼有些猶豫,她實在想不通沈知意這麽做是什麽用意:“嶼川有我的電話,你問他要就好了。”


    “哎呀,他有是他的嘛,這是我們兩個留的。”沈知意說著便將紙幣塞到了黎曼的手中。


    黎曼無奈,隻得疑惑的看了看沈知意,抬手寫了一串數字,那還給沈知意。


    “那黎大小姐慢走,我就不送了。”沈知意俏皮的笑了笑。


    “張媽,快把嶼川特意給我弄的荔枝給黎大小姐帶點迴去,我看她剛剛都沒吃呢。”沈知意又連忙對著一旁的張媽說道。


    張媽看著沈知意今天調皮的樣子笑嗬嗬的說道:“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拿。”


    “不用了,我不怎麽喜歡吃。”黎曼連忙迴收拒絕。她本來今天來的目的是想刺激一下沈知意,卻被她這反常的態度弄的二章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喜歡是不喜歡,但是我也是要拿的,不然嶼川迴來怪我沒招待好你呢。”沈知意話落,張媽便已經裝好了荔枝走了出來。


    “張媽,不用了。”黎曼推拖著。


    “黎小姐,沒事的,沈小姐的意思就是先生的意思,您收下就好。”張媽客氣的笑著。


    “那好吧。”黎曼見推脫不過便伸手接過。


    “那張媽我就先走了。”黎曼和張媽打了招唿後便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坐在車子裏,黎曼迴頭看著身後的別墅,眼神像淬著毒一般死死的盯著。她緊緊的握住方向盤心裏想到“這個沈知意怎麽死了一次完全不一樣了,像是又變迴了以前那個趾高氣昂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一般。”


    “哼,我能拉你下來一次,就能拉你下來第二次。”黎曼氣的用力捶了捶方向盤後,便驅車離開了。


    “沈小姐,怎麽樣我配合的好不好。”張媽看著心情舒暢的沈知意,笑嗬嗬的問道。


    “哈哈哈,張媽配合的太完美了,你還沒看到她那副想發作偏偏又要忍著裝淑女的樣子。”沈知意坐在沙發上仰著頭笑了起來。


    “沈小姐開心就好,先生看到你開心也會開心的。”張媽點點頭慈愛的說道。


    “張媽我去休息了。”說道季嶼川沈知意臉上立刻沒了笑容,從沙發上起身便便朝二樓走去。


    “沈小姐,這荔枝我給你端上去吧,再給你泡壺荔枝茶,看書的時候可以吃。”張媽望著快要走遠的沈知意說道。


    “不要,扔了。”沈知意頭也未迴的說道。


    張媽端著荔枝為難的站在那裏,看了看荔枝看了看沈知意。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張媽搖頭歎息道。


    沈知意站在陽台,望著遠處行駛了很遠的車,陰測測的笑了笑“沈知意依舊是沈知意,但卻又不是以前的沈知意。”


    又過了兩天,沈知意正坐在餐廳吃著午餐。


    季嶼川風塵仆仆十分疲憊的迴來了,他脫下外套,走到餐廳在沈知意的背後彎下腰,從背後抱住她,側著頭聲音裏難掩倦意:“想我沒。”


    沈知意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平淡的說道:“想你不要迴來。”


    “調皮,荔枝好不好吃?”季嶼川輕輕舔舐了沈知意的耳垂說道。


    沈知意渾身顫栗了下,怒目而視說道:“你是不是有病。發情就出去找小姐。實在不行我幫你叫。”


    季嶼川臉色微沉,卻依舊好聲好氣的說道:“就不能少氣我一點。”


    沈知意冷哼道:“你自找的。”


    季嶼川沒有再說話,隻是鬆開手往前一步彎腰將沈知意抗在了肩膀上。


    “啊………你幹什麽?放開我。”沈知意拍打著季嶼川的後背說道。


    “別動,不然把你摔下去可不能怪我。”季嶼川笑著威脅道。


    “季嶼川你這的是腦子有病,真的是有病。”沈知意一路罵到了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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