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綰已經忘記了有多久沒有感受過家的氛圍,這種溫馨而幸福的感覺,自從爸爸媽媽去世,她便再也沒有過家的感覺。


    她紅著眼睛看向兩位長輩,聲音帶著絲絲顫抖道:“雲綰何德何能讓您兩位長輩,待我這麽好。”


    “你這孩子說什麽傻話,進了我們家的門,你就是我的孩子親生的孩子,我更要謝謝你,彌補了我多年的遺憾,但是請相信你不是替代品,你就是你。”榮靜姝走近江雲綰,把她輕輕地攬入懷裏,輕撫著她的後背,溫柔極了。


    江逾白站在身後,也不覺紅了眼眶,這麽多年他們心裏始終愧對曾經的那個女兒,他更是深知自己的妻子更甚,現在江雲綰的出現仿佛就是上天送給他們的禮物一般。讓他們能彌補內心的缺憾。


    “以後我們就是你的爸爸媽媽,有我們為你撐腰,什麽都不必怕。”江逾白鏗鏘有力,字正腔圓些許嚴肅的話,卻也帶著少有的溫柔。


    江雲綰眼角泛著濕意,張嘴想要叫聲爸爸媽媽,可紅嫩的薄唇卻是張張合合,最終也沒能叫出聲,她歎息著極為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太久沒有叫過了。”


    榮靜姝給予了江雲綰足夠的溫柔:“不要緊,慢慢來。叫什麽都可以的。”


    江雲綰愧疚的點了點頭,一旁的顧辭看出了她的不安,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附在耳邊低聲說道:“不要緊,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不會放在心上的。”


    “嗯嗯。”江雲綰輕聲應道。


    此時管家從門外進來,恭敬的走到了一旁說道:“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顧先生,客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吉時也快到了,可以準備出去了。”管家微微弓著身子,抬手向外指引著。


    “嗯,是差不多了,走吧。”江逾白坐在沙發上看了看腕上手表,站起身說道。


    說著幾人便跟隨在江逾白的身後,一一走出了客廳,向前院走去。顧辭拉著江雲綰走在最後,低聲對著江雲綰說道:“綰綰,今晚你的身份會在y國上傳到各大媒體雜誌上,往後在人前你稱唿江伯父和伯母他們還是要叫爸媽,你如今的身份全部已經漂白,查無可查。所以自己一定不能露餡。”


    顧辭握著江雲綰的手緊了緊,不忍的又道:“我知道你一時可能沒辦法叫出來......................”


    顧辭正說著,江雲綰迴握了握顧辭的手,說道:“我知道該怎麽做,從前的沈知意已經煙消雲散,現在的就是江家的女兒,江雲綰。”說著她故作輕鬆的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兩個人說什麽悄悄話呢?”江雲景貼著耳朵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顧辭沒忍住,輕拍了江雲景的肩膀說道:“你都說了是悄悄話,哪還能讓你知道。”


    江雲景吃癟的瞪了一眼顧辭說道:“我發現你現在真的越來越壞了。以後要讓我妹妹少跟你待在一起,免得學壞。”


    話落便一臉諂媚似的模樣,笑嘻嘻的對著江雲綰說道:“綰綰啊,這以後就不要雲景哥的叫了,就叫哥哥吧,嘿嘿,明天要不要搬迴家住啊?”


    江雲綰乖巧的笑了笑說道:“好的,哥,隻是住在家裏會不會太麻煩,我住在原來的地方就很好了。”


    誰知一旁的顧辭接過話卻說道:“可以,明天住到江家吧。”


    江雲景聽後欣喜的對著顧辭豎起了大拇指,而江雲綰則是驚訝疑惑的看向顧辭,隻聽到前者又道:“我和你一起過去住。”


    江雲綰聽後看了看顧辭,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


    她知道,今晚的壽宴雖然沒有媒體記者入場,可是壽宴那麽多人,隻要今晚她以江家女兒的身份出現,那麽無論今晚有沒有記者,她的身份都勢必會傳開。屆時如果她依舊住在原來的地方,那麽就會引起別人不必要的猜想。


    “哎,不是你跟著住,算怎麽迴事,你問過我歡不歡迎了嗎?”江雲景不滿的看著顧辭說道。


    還未等到迴應,容靜姝便上前揪著江雲景的耳朵說道:“別貧嘴,快去幫你爸招唿客人。”


    江雲景揉著耳朵不滿的快步走到了江逾白的身旁,容靜姝看著忙碌的兩個男人,聲如溫玉的說道:“別理雲景,他就是嘴貧。”


    江雲綰走上前,輕輕挽住了容靜姝的胳膊,聲音極小又十分害羞的說道:“好的,媽咪。”


    容靜姝愣了愣,站在原地一時有些出神,江雲綰站在身旁溫柔的看向容靜姝又道:“媽咪,謝謝您讓我重新有了家的感覺。”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撒嬌的味道。


    許久,容靜姝紅著眼眶望向江雲綰,連眼睛裏都滿是笑意的說道:“媽媽也謝謝你。”說著便把江雲綰擁在懷中。


    顧辭看著麵前的兩個人,看著江雲綰臉上輕鬆幸福的表情,欣慰的笑了笑,便走了出去,空間留給她們母女兩個人。他的女孩值得所有好的東西,值得過得比誰都要幸福。


    顧辭朝著宴會中心走去,路上便從服務生手裏拿了一杯香檳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顧辭這種身份和樣貌自然不缺前來想要談生意和搭訕的人。


    不多時,光是想要和g集團合作的就已經來了好幾撥,顧辭向來是個溫雅好脾氣的人,對這些想要來在生意上搭上一條線的人,並沒有開口拒絕,隻是舉著酒杯嘴角帶著一絲淺淺地 笑意,“今日是江老的壽辰,今日隻為前來賀壽。”一句話便打發了所有人,


    而那些靚麗的世家小姐,均被顧辭的一句已經有未婚妻為由打發走了,當然更是有一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顧辭隻得站起身朝著江雲景走去。


    “被吵到了?”江雲景饒有興趣的調侃道。


    顧辭隻是搖了搖頭,滿臉無奈。


    江雲景忍不住笑了笑:“你可要把持住,今晚這麽多的美女,不然我可不會讓我妹原諒你的。”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顧辭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江雲景。


    二人比肩站在一起,竟是誰也不輸誰,“看來綰綰和伯母相處的很好。”顧辭看著不遠處和容靜姝站在一起的江雲綰,眼底滿是柔情。


    “那必須,我媽可是十分喜歡我這個妹妹的。沒看到他們二老今晚連眼睛都滿是笑意嗎。”江雲景得意的說道。


    “嗯,希望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發展。”顧辭溫柔的注視著前方的倩影,他努力了那麽久,終於讓她像從前一樣開心,所以他會盡自己的可能去保護她。


    一旁的江雲景看到了顧辭眼中的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你們還有我們。”他一直無法忘記江雲綰昏迷的那段時間和醒來後的那段時間,顧辭一邊要顧著公司,一邊陪著江雲綰。


    他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江雲綰的身上,陪著她吃飯,陪著她發呆,陪著身患抑鬱症的她一起做著自殘的事情,陪著她做任何事情,那段時間江雲景都以為他已經瘋魔了。


    繁華熱鬧的宴會場內,燈火輝煌,籌光交錯,酒香從碰撞的玻璃杯裏溢出,飄散在喧嘩的人群之間。


    夜幕四合,天上的繁星點點,即便下麵燈火輝煌,依然掩蓋不住它的光芒,手中端著玻璃酒杯的靚男俊女,三五成群的互相寒暄,笑攆如花,歡聲入耳,都帶著甜蜜的笑意,男人身姿偉岸,女人楚楚動人,各自在人流中穿梭,令人眼花繚亂。


    晚風輕拂,不遠處的樹木隨風婆娑,柔風吹動著垂墜的樹葉,沙沙作響,陣陣的草木香隨著微風飄進江雲綰的鼻腔。


    她站在榮靜姝的身旁,隻是一眼便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季嶼川,隻是一眼便很快看向了別處,麵上依舊風輕雲淡,隻是捏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她告誡自己必須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季嶼川也早已看到人群中的江雲綰,隻是一眼他便震驚的站在原地,久久無法邁開雙腿,一旁的肖華小聲的提醒道,他才堪堪緩過神來,恢複了往日的清冷。


    他邁著修長的雙腿,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寬闊的肩膀和勁瘦的腰身,白色襯衫的扣子一絲不苟的係到了領口,明明宴會的燈光是那樣的暖,可他的身上卻好像披著一層亙古不化的寒冰,冷漠矜傲的表情如同中世紀的國王一般。


    “江夫人,許久不見了。”季嶼川徑直走向榮靜姝的位置,並未看向一旁的江雲綰,隻是聲音淡淡的問道。


    榮靜姝早已經感受到了身旁江雲綰的變化,於是便往前一步,將江雲綰護在了身後,抬頭不冷不淡的說道:“你好,這位先生我們什麽時候見過嗎?”


    季嶼川聞言隻是嘴角淺笑道:“看來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曾在m的酒會上見過。”


    “哦是吧,抱歉生意上的事都是我家先生在處理,我不曾過問,不如你移步去他那裏吧。”榮靜姝麵色淡淡的說道。


    “嗬嗬.....夫人身邊這位?”季嶼川說罷便深意的看著江雲綰問道。


    “這是我的女兒,先生若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帶著小女去旁處了。”榮靜姝說完便要拉江雲綰離開。


    卻在這時季嶼川再次開口說道:“夫人的女兒倒是於在下的妻子長得一模一樣。”


    江雲綰的腳步微頓,握緊的雙手緩緩鬆開,微笑著看向季嶼川說道:“那真是榮幸,我是江雲綰。” 她明白,自己如果不開口就更坐實了自己的身份,既然要拋下過去,那就勇敢去麵對。


    “季嶼川。”季嶼川隻是淡淡的說了三個字,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江雲綰,她今晚穿了一件綴了珍珠的淡紫色晚禮服,晚禮服吸住的針腳裏,藏著細密的珠飾,每一顆小珠入目,仿佛是一顆星星的閃耀,優雅而奪目。


    整個晚禮服延伸到地麵,宛如流淌的紫色水紋,在足尖處輕拂,她整個人仿佛是夢幻般的存在,她還是和從前一樣美極了。


    “季先生,這樣盯著別人看似乎不是很禮貌吧。”江雲綰臉上帶著不悅的表情,語氣微怒的說道。


    “季總,好久不見了。”顧辭此時和江雲景一起走了過來,顧辭上前拉著江雲綰的手,說道。


    “嗬嗬,顧總真是在哪都能碰到你啊。”


    “季總說笑了,我顧家的產業早已轉到了這邊,在這裏自然不足為奇,倒是季總產業都在國內,怎麽忽然想到來y國了。”


    “這y國的產業莫非被顧總一人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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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暗中相對,周圍的氣氛都讓人覺得猶如是寒冬臘月一般的冷颼颼的,忍不住的想打冷顫。


    直到江逾白的出現才打斷了僵局,“季總光臨寒舍,江某有失遠迎。”


    “江老說笑了,我不請自來,還望江老勿怪。”季嶼川笑意未達眼底的說道。


    江逾白生疏的笑了笑“季總這次來y國是有什麽事,我可不相信,你是專程來給我賀壽的。”隨後他拿起手中的酒杯朝著季嶼川頓了頓。


    季嶼川端起手中玻璃酒杯迴敬了一個,低頭淺淺笑著:“嗬嗬,我來y國找人。”說完便意味深明的看向江雲綰。


    一旁的江雲景看著季嶼川危險的眼神,立刻上前語氣頗為不悅的說道:“是嗎,季總想要找什麽人?說不定我江家還能幫忙。”


    “季總這是我的兒子,江雲景,性子散漫慣了,季總勿怪,說起來你們年紀應該也差不多。”江逾白看了一眼江雲景轉頭又看向季嶼川冷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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