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陸綰綰覺查出不對勁的,定然是有問題。


    聽到這話,幾人都沒有邁上那座橋。


    觀察四周,陸綰綰目光落在那橋的四角。


    有趣極了,誰家的橋上會建造如同石獅子一樣的擺件,放在四個角上啊。


    除非……


    陸綰綰忍不住笑了,這群人倒也真有意思,這麽堂而皇之的把這座橋擺在這兒,騙騙普通人也就罷了,但凡是個修道的,一眼便能瞧出來了。


    有什麽用呢?


    陸綰綰思索了半天沒想明白,看著那座橋,她率先一步邁了上去。


    這下輪到旁邊幾個人詫異了,不讓他們上,自己反倒是去了?


    帝隱冷聲問她,“綰綰,你做什麽?”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連鳴枝都聽出來有點生氣了。


    然而前方的陸綰綰卻迴頭嫣然一笑,表示:“無妨,這世界上想用陣法取走我性命的,還真沒幾個。”


    陸綰綰說著,還沒走幾步,忽然感覺胸口一陣疼痛。


    那是之前被黑珠灼傷的地方,這麽疼?難道是什麽東西感應到了黑珠?


    黑珠是個極其邪門的東西,能受人的控製,可是也時不時的失去控製。


    如果供養他的血消失了,那麽黑珠就會自己消失,不跟在主人身旁。


    說他是死的,他有靈性,說他是活的,他又不會自己動。


    黑珠的傷口也不會輕易開始泛疼,除非旁邊是有能用到黑珠的地方,感受到了黑珠的氣息吧。


    然而,就在下一秒,陸綰綰口袋裏的黑珠不停的躁動,仿佛要自己的飛出來似的。


    還好提前包了壓製的符紙,不然這一下就跑了。


    陸綰綰隨後從橋上走了過去,叫他們幾個從小溪裏過來。


    幾人雖然不理解,卻也隻能照做,過來之後,陸綰綰才說:“那橋是為了奪人性命的,你們幾個都好說,多多少少接觸一些道術,那橋對你們就沒辦法,隻有隱一不行,他身上連點煞氣都沒有。”


    眾人將目光移過去,隻見隱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也不知該說什麽。


    陸綰綰聳聳肩,“所以你們一塊陪隱一趟過河吧,倒也不是什麽大事。”


    確實,在陸綰綰眼裏可能真不叫什麽大事,鳴枝可就不同了,她完全不放過任何能嘲諷隱一的機會。


    “笨死了,連點道術都不懂。”


    鳴枝說著,歡歡喜喜的找陸綰綰去了。


    隱一大聲道:“就你明白,學過道術了不起,剛剛差點沒把小姐給氣死。”


    “你……”鳴枝氣結,恨不得直接把隱一給撕碎。


    奈何他身手矯健,鳴枝根本就追不上,她恨得牙癢癢,剛想從懷中掏出符紙來,就被陸綰綰看見了。


    陸綰綰拉長了聲音,威脅道:“鳴枝,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麽?符紙可以隨便貼嗎?”


    鳴枝被抓包,顯得更不高興了。


    “小姐,我知道錯了,剛剛隻是一時情急……”


    急?


    陸綰綰還真沒看出哪裏急來,明明就是她想報私仇。


    “下次再讓我看到或知道,鳴枝,你就自己離開將軍府和清光閣吧,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鳴枝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這個錯這麽嚴重。


    急忙求道:“小姐,不要,鳴枝知道了錯了,小姐……”


    “好了,說過去了就說過去了。不要再提了。繼續趕路。”


    陸綰綰說著,就直接把這事給翻篇了。


    順著小路往上走,很快就撞見了出來挑水的五門觀弟子。


    陸綰綰十分意外,那幾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卻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隨後就走了。


    隱一忙上前攔住他們,問道:“兩位師傅,現在這時辰,五門觀可以進了嗎?”


    那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幹脆直接無視了隱一,走了。


    鳴枝忍不住嘟囔,“真是奇了怪了,這些人什麽態度啊。”


    被綁來的男人說,“習慣就好,他們五門山的弟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異。”


    陸綰綰追問,“為何?”


    這話把男人給問蒙了,“小姐,姑奶奶,我隻是山下客棧一個打雜的,又不是許願池裏的王八,並非什麽事都知道啊。”


    陸綰綰禁不住冷笑一聲,“是嗎?”


    “那我帶著你有什麽用?不如這樣,我把你扔在這兒,等我們下山再來接你,就看你有沒有命活到那時候了。”


    陸綰綰說著,那人的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神色,連連搖頭,“不不不,小姐,您還是把我帶上吧,我……我很聽話的!”


    要是留在這兒,怕是很快就沒命了,男人心裏也清楚的很。


    見他這樣,陸綰綰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什麽都沒說,隨即往山上走。


    這一路上看到了很多青鸞樹,同在那青芝院中的一模一樣,怪不得陸綰綰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勁,這青鸞樹形狀奇怪,枝葉向著兩邊開散。


    猶如鸞鳳和鳴的圖案似的,可偏偏是綠色的,甚至綠的發黑,所以名字叫青鸞。


    如此茂密的林子,怎麽看都覺得有些陰沉沉的駭人。


    帝隱仔細打量著來時的路,暗道這地方怎麽看都不像是正經的道觀,難道來參拜求福的人就看不出來嗎?


    他身上的煞氣自從進到這條路上,就開始不安分,那體內的煞氣似乎被什麽東西喚醒了似的,不停地竄動。


    幸好有陸綰綰提前給準備的符紙,不然現在怕是再次煞氣纏身了。


    陸綰綰有先見之明,雖說給的符紙看起來是和其他人沒什麽不一樣的,但帝隱能察覺到不對勁。


    貼上去的那一刻,他就覺得渾身的寒意散去了不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嘴上不說,可是互相心知肚明。


    很快,幾個人到了五門觀的門口,此時還沒有來求福的百姓,五門觀門口很是寡淡,來來往往都是道觀裏的弟子。


    該打掃的打掃,該準備東西的準備東西。


    陸綰綰來到門口,突然就被人攔下了,門口站著兩名弟子,問他們是做什麽。


    隱一前去交涉,陸綰綰附在帝隱的耳邊,小聲說著,“你覺得怪不怪?這一個修道的地方,竟然弄的好像皇宮一般,還需要守衛。”


    帝隱斂眸,聞聲,默默地望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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