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綰的一句話,直接提醒了帝隱這事暗中有不對勁的地方。


    門口的幾個小道士義正辭嚴的說:“現在還不到開觀的時辰,煩請幾位到了時間再來吧。”


    不到時辰?


    這怎麽說?


    陸綰綰盯著那男人,被她冷嗖嗖的目光看的發毛的男人立馬表示:“不可能!”


    “我就是這山腳下客棧的,以前我可是看到過這麽早就有人進出的!”


    那小道士神色緩和了許多,忙追問,“你是山下客棧裏的?”


    “難不成還有假?你們這裏的玄道長還去我們店裏喝過酒,不信你叫他出來就知道了。”


    男人振振有辭,那小道士一聽玄道長,瞬間不像剛剛那樣沉著臉了,忙道:“原來是玄道長的朋友,是我們有眼無珠,多有得罪,既然是熟人,那快快請進吧。”


    陸綰綰挑了挑眉,這麽簡單就成了?


    隨後跟著男人的身後進門,說來可笑,這迴進去還多虧了他,不然的話,怕是要等一個時辰以後了。


    進了道觀之後,他明顯鬆了一口氣,問陸綰綰:“姑奶奶,您想幹什麽抓緊時間幹吧,一會所有弟子都會來大廳。”


    鳴枝十分不理解,“來大廳做什麽?”


    “晨練。”


    倒是有這麽個規矩。


    陸綰綰也無法辨別到底是何處有端倪,隻是來到這個道觀之後,好像整個人的磁場多多少少都發生了變化。


    她停下腳步,轉頭問旁邊四個人,“你們身體可有不適的地方?”


    鳴枝和帝隱沒事,倒是隱一,這時候忽然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麽從進來開始,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之前從未有過,甚至在清光閣也沒事……”


    隱一不曾跟鳴枝一樣學過道術,也不和帝隱一樣,身上有那麽多的煞氣。


    而客棧的那個男人,則是早已經習以為常,或者說是被嚇得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了,隻剩下恐懼。


    陸綰綰盯著眼前的一切,忽然覺得這個大堂看起來有點詭異。


    道家十分注重風水,不利的風水堅決不會選,可是五門觀的大堂,供奉的是道家的始祖不說,還改了一貫的習慣。


    別的大殿,都可以有多個神像,但是始祖大殿卻隻能有始祖,多一個都不行。


    從一開始就流傳下來的規矩,到了五門山這兒就破了,按理說大堂坐西朝東,意思是福如東海,到了這裏,卻成了坐南朝北。


    不對,絕對有問題。


    陸綰綰看著那始祖旁邊矮一點的小神像,忍不住犯嘀咕,這是什麽神仙,為什麽以前從來都沒見過?


    想著,這時候旁邊有小道士不解的問他們,“幾位,難道不需要跪拜嗎?”


    那小道士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陸綰綰嚇了一跳,問那男人,“怎麽來祈福旁邊還有人盯著?”


    男人撓撓頭,無奈道:“不知道啊……我記得以前從未有這樣的規矩。”


    小道士一笑,客氣的表示:“現在還不到上香的時間,所以師傅叫我來瞧著,怕出了什麽岔子,幾位在此處站了那麽久,一直不上香,難道不是真心實意來祈福的?”


    這都被他看出來了?


    陸綰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笑著表示,“並非,我們過去也曾在無數道觀見過神像,隻是忽然覺得你們這的神像似乎和別處的不太一樣,卻又說不出來究竟何處不同。”


    “這位姑娘,您說笑了,我們隻是普通的道觀,哪裏敢改了規矩,想必是記錯了。”


    那人說著,眼睛卻不停地在幾人之中打量,陸綰綰注意到了這種目光,淡淡一笑,反問他:“是嗎?可能是吧,畢竟我也不是道家的人,對這神像也隻是幾麵之緣而已,並不熟悉。”


    小道士跟著一笑,在陸綰綰轉身上香的時候,卻驟然收斂了那笑容,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陸綰綰跪下的時候,小道士突然出手,她反應極快,趁著小道士還沒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腳把人踹了出去。


    然而,瞬間有另一個道士從陸綰綰的身後彈跳起來,手中捏著符紙,就要衝她的腦門貼過來。


    帝隱見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擋在了陸綰綰的跟前。


    隱一喊著:“公子小心!”


    還沒等他出手,那符紙結結實實落在了帝隱的胸前,原本覺得要壞事了,卻不曾想突然一道強光閃過,貼符的小道士被帝隱彈了出去。


    他飛出去好遠,重重的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你……你們……我就知道你們不是普通的百姓!究竟是什麽人!”


    陸綰綰走到他的麵前,身後的小道士見狀正要衝過來,卻不想被陸綰綰一抬手,一張符紙直接定在了原地。


    說話也說不得,動也動彈不得。


    她蹲下身,問那個受傷的人,“你們的玄道長人在何處?”


    “呸!”那道士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就憑你也想見到玄道長?”


    陸綰綰冷靜的深唿吸,“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還是不說?”


    小道士嘴巴硬的很,“你這等修煉邪術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玄道長在哪裏。”


    “是嗎?”陸綰綰一笑,“我不會殺人的,你也不會死,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語氣淡漠,帶著幾分涼薄,聽起來頗有威脅的意思。


    眾人聽見陸綰綰的語氣,甚至忍不住為之一振,後背發涼,尤其是客棧來的男人,他可是見過她的手段的。


    陸綰綰淡淡一笑,隨即把人交給了隱一。


    她來到另一個人的身邊,淡淡笑著,“他不聽話,那你呢?你總不能也不肯說吧?”


    另一個說話就中聽很多了,不冷不熱道:“這位姑娘,倘若你一定要在五門觀鬧事,還請考慮家人。”


    陸綰綰皺眉,“怎麽?還能禍及家人?”


    “自古以來,凡事都有因果報應,你做的事,不要報應在家人身上。”


    陸綰綰壓根不吃這套,她拎起那小道士的領子,陰森森笑道,“我倒是很好奇,怎麽能報應在家人身上,難道你們五門觀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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