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麵對照相師傅頭一個男人,連珠炮一樣速度的輸出,路明月一句話都接不上。


    更別說周濤了,壓根沒反應過來。


    薑雪信神色莫名的看著照相師傅,一個男人,這麽能吵架的嗎?


    顯然是。


    畢竟原型已經擺在她麵前了。


    薑雪信眼光盡頭的周一民給了她確定的迴複,她隻能眼睛咕嚕向上一轉,微笑著消化這個信息。


    沒想到,就兩個人這個對視的動作,又不知道怎麽惹著路明月了。


    路明月伸出手,指著薑雪信的鼻子,“你笑話我是嗎,你又是什麽好東西?我淪落到今天難道不是因為你嗎?你有什麽資格笑話我。”


    這……


    薑雪信是真的懵了。


    這是什麽謬論,一時間,薑雪信把極其討厭人指著她都忘的一幹二淨。


    “因為我?”薑雪信都氣笑了。


    “我倒是想聽聽怎麽個因為我法,你最好能說出出來個一二三。”


    薑雪信也就是好奇了,最近怎麽這麽多人跟她過不去?她重生到現在,不說一切有如神助吧,順風順水也是談得上的。


    這兩天就奇了怪了,從周一民他媽到路明月,她就跟水逆了似的。


    個個踩著她的底線走。


    對周一民他媽她薑雪信尚且不會客氣,更何況路人甲路明月了。


    薑雪信決定,路明月要是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她一定讓她後悔,她發誓。


    “我……我要不是去京大找你,我怎麽會遇上他。”


    路明月躊躇一下,指著周濤,聲嘶力竭的喊出聲。


    話裏的意思薑雪信聽的明白,可事情的過程,薑雪信卻還是一頭霧水,“你是怎麽遇到周濤的,他怎麽了?”


    此時,周濤卻已經走到路明月的旁邊。


    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把手裏的手套遞給路明月,又用右手摸摸路明月的左臉,“明月,說好了,我們該迴去了。”


    要是薑雪信沒聽路明月說之前的兩句話,還真不會對周濤現在說的話有任何想法,可偏偏路明月說了。


    薑雪信硬是從周濤普通的關心的語氣裏聽出了要挾的味道。


    “迴去什麽,你讓她站著把話說清楚,要不照相師傅不報公安,我也是要報公安的。”薑雪信拉著周一民,攔住照相館的大門。


    “薑同誌,明月隻是心情不好,她瞎說的,我替她給你道歉。”


    麵對薑雪信的攔阻,周濤眼裏閃過陰鬱,周一民跟薑雪信都看到了,周一民還怕薑雪信沒看到,輕輕捏了一下薑雪信的手,提醒她注意。


    薑雪信迴以同樣的動作。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公安做什麽?”薑雪信說出世紀名言,前一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就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她才不信,周濤有話可以迴她。


    果然,周濤眼睛閉上兩秒,似乎壓抑著極大的怒火,“那薑同誌,你想怎麽樣?”


    周濤說這句話,臉上表情用咬牙切齒形容也不為過。


    聲音卻還是出奇的柔和。


    “我就想她把話說清楚,你最好讓她出來。”薑雪信用上一種很橫的語氣。


    說實話,這是周一民給的底氣,周一民在旁邊,她武力值也頗高,一點不擔心周濤能對她怎麽樣。


    “明月,你朋友生你氣呢,要是你錯了,跟你朋友道個歉好不好,我們該迴去了,你忘了,學校還有事呢。”


    周濤說完學校有事這句,薑雪信明確從路明月身上感覺到抖動。


    她在害怕。


    路明月深唿吸站到薑雪信麵前,看著薑雪信,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裏的情緒也是五味雜陳,薑雪信完全看不懂。


    薑雪信再想自己看看的時候,周濤胳膊搭上路明月肩膀,出聲了,“明月,聽話,快跟你朋友道個歉,我們真的該迴學校了,學校真的有事。”


    路明月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滲出,“對不起。”


    “薑同誌,這樣可以了嗎?”周濤隱晦的不滿的看了路明月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麽,眼睛看向薑雪信。


    “你覺得呢?”薑雪信就是個傻子,這會兒也該感覺出來不對了,更何況薑雪信還不是個傻子。


    薑雪信一把將周濤稍稍讓出來的路明月拖過來,“走,跟我去公安,我們把事情說清楚。”


    周濤急急上前,他想拉住不妨被薑雪信拽走的路明月,


    路明月是被薑雪信一把甩到自己這邊的,周濤當然抓不到,周濤這個動作,手幾乎落在薑雪信胳膊上。


    周一民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同誌,你逾矩了。”周一民單手握住周濤伸來的手臂,緩慢卻有力的推迴。


    武取是不可能了。


    周一民一個動作,足夠讓周濤明白,他絕對不是周一民的對手。


    周濤站定,之前眼裏的陰鬱不知道被他藏在哪裏,語氣變的更為柔和乖順。


    “薑同誌,確實是我們有眼無珠得罪了你,請你大人有大量,就別送我們去公安了,我再次誠摯的跟你道歉,如果有什麽我能賠償的,請你務必直說。”


    “明月,聽到我說的了嗎,像我一樣跟薑同誌道歉好不好?”


    這一連串的,薑雪信都有些佩服周濤的心智了。


    薑雪信擺擺手,“你們的道歉我不接受,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麽陪著她去公安,要麽自己一個人迴學校。”


    “薑同誌何必如此呢,明月隻是言語上的冒犯,罪不至此。”


    話到這裏,薑雪信甚至看到照相師傅點了頭,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


    “我們走。”隻有周一民,完全身體力行的支持薑雪信,他把薑雪信身體轉了個方向,自己作為盾牌隔在周濤與薑雪信中間,讓薑雪信先走。


    “好。”


    薑雪信笑著拉著路明月離開。


    “薑同誌,讓我們說句話總可以吧,然後我迴學校籌給你的賠償,多少錢你都可以開口。”


    再不讓就太明顯了。


    薑雪信無可無不可的讓開一點位置。


    周濤敢怒不敢言的上前附在路明月耳邊,不知道他說了什麽,路明月臉色變的更差。


    薑雪信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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