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信陷入沉思,賺錢要利用別人沒有自己有的。


    ……


    空間?


    除了領先的認知,隻有空間了。


    可空間能怎麽賺錢呢,總不能去偷用來存贓物吧?


    怎麽賺錢薑雪信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得做無本的買賣,還得最快的速度賺。


    沒辦法,家裏太窮了。


    “我可以去山裏挖藥材啊?”薑雪信靈光一閃。


    雲市,她們西雙縣,在距離她們生產隊三十公裏外的地方有一片山脈。


    河東山脈。占地六七萬平方公裏,後世開發,山裏有很多名貴的中藥材,最後檢測,當地因為土壤氣候相宜,又為了保護環境,河東山脈不允許開發,開發商就在附近搞了藥材種植基地。


    更重要的是,當時為了偷偷看一眼家裏,她以當地人身份應聘向導進去過,大路是知道的。


    10年山脈開發,現在距離開發起碼還有四十年,裏麵珍貴的藥材應該都還在。


    空間也能帶出來。


    不被任何人發現。


    薑雪信越想越合適,裏麵有猛獸沒錯,但是她現在有能藏身的空間啊,而且她身手還不錯,全身而退應該沒問題。


    “值得冒險不是嗎?”


    賣吃食、賣衣服、打工,這些都太慢了,薑雪信下定決心。


    考完迴家見過父母就走。


    下定決心的薑雪信沉沉睡去。


    七月十七,考完最後一科,一身輕鬆走出學校的薑雪信,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薑雪川。


    薑雪川大步跑過來,手裏的冰棍舉的高高的,“信,熱不熱,來吃個冰棍。”


    沒給自己買,明明他看起來更熱,薑雪川對她是真的好,為了不讓他失望,薑雪信笑著接過來咬了一口,又推迴去,“甜,可惜我肚子疼呢,哥你吃吧,對了,雪然呢?他在家吧?”


    薑雪信問的小心翼翼,薑雪川答的漫不經心。


    “雪然當然在家了,你是不是又喝涼水了?肚子疼還要吃,就不能改天再吃嗎?”


    薑雪信肚子疼,薑雪川急的團團轉,“不行,我得去給你買點紅糖。”


    說著薑雪川就要去供銷社。


    薑雪信連忙拉住他,“不用,就是這兩天飯吃的不好,迴去喝碗稀飯就好了,哥你快把冰棍吃了吧,都化了。”


    “早知道不買了。”


    妹妹不吃,弟弟不在,他吃太浪費了。


    懷著愧疚與後悔,薑雪川把冰棍塞進嘴裏。


    薑雪信笑著看薑雪川吃冰棍,薑雪川今年十九歲,就比她大兩歲,自從父親生病就擔起了養家的重任,再沒給自己買過東西,何況冰棍這種奢侈的東西,吃的小心翼翼。


    有些心酸。


    薑雪信昂起頭睜大眼睛,又眨了眨,讓眼裏的淚意散去。


    好東西總會有的。


    看著薑雪信抬頭,薑雪川有些好奇,正想問呢就看到薑雪信手上的手表,“雪信,你哪來的手表?”


    薑雪川問的不溫不火,他沒生氣,隻是有些好奇,薑雪信不是魯莽的人,留下男式手表自然有她的道理。


    “這個呀?”薑雪信晃晃左手臂,確實挺顯眼的。


    在不知道怎麽說不透漏遇到危險的情況下,薑雪信盡量不欺騙薑雪川,“有一個朋友放在我這裏,說是考完試過來拿,不知道為什麽沒過來。”


    薑雪信說著還四周環顧看了看,確認周一民沒來。


    這是她沒料到的。


    “那怎麽辦?你朋友住哪裏?要不我們現在給人家送過去,在招待所再住一晚,明早再迴?”薑雪川三連問,語氣堅定又為難。


    招待所一晚上一毛錢呢。


    但是人家的手表肯定要還,薑雪川越說越堅定。


    這份為難與堅定,原原本本通過語氣傳遞給薑雪信,薑雪信知道,一毛錢對別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麽,對她們家來說還挺重要的。


    “算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家在哪。”


    薑雪信幹脆的拒絕,“我們再等半個小時,要是沒來我在大爺這裏跟衛生所給他留個地址,他要是迴來找肯定能找著。”


    薑雪川陪薑雪信在校門口等了一個小時,再不走他們天黑前就到不了家了,薑雪信分別在門衛跟衛生所留下家裏地址,跟薑雪川迴家。


    紅星生產大隊。


    他們將將在天黑前到的。


    他們家是一大家子住一塊,不是他們一家五口,是算上他們爺奶叔伯。


    她爺爺一共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生的好,一三五兒子,二四是女兒,薑雪信爸爸排行老三,是家裏最不受寵的男孩子。


    當然,更不受寵的是薑雪信的兩個姑姑,已經嫁出去了。


    很明顯吧,薑雪信爺爺奶奶極度重男輕女,兩個姑姑不帶禮物不能進家門的那種。


    兩個姑姑也都有誌氣,除了逢年過年,絕不登門。


    三個兒子跟老人一起生活,薑路自然就是最不受寵的孩子,住是住在最偏僻的廂房,平時爺奶叔伯也絕不登門。


    他們那兩間房子清淨的很。


    今天,情況卻有些詭異。


    薑雪信剛走到門口,自家兩間房子方位傳來吵鬧聲,清晰的很,還伴隨著薑雪然的哭聲,“秀兒不是我推的……”


    “這是怎麽了。”


    薑雪川隨口說,不等薑雪川反應,薑雪信像兔子一樣直接竄進房間,給薑雪然帶的鐵環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哐”


    木門一把就被推開了。


    一間屋子裏有五個人,薑路、張鳳英、薑雪然三個不用說,來客是薑雪信的大伯母錢大丫跟她小女兒薑秀兒。


    薑雪然額頭帶著擦傷,左臉上又有土,眼淚淌的滿臉都是,髒兮兮的,看到薑雪信進來,直愣愣的向薑雪信衝過去,“姐,哇……”


    哭的更大聲了。


    薑雪信連忙把他攬過去,“額頭這是怎麽了?摔的?”


    因為薑雪然可能丟的事,薑雪信現在對他是有些溺愛在的,看他哭著跑過來心軟的不行,一心忙著哄他,眼神一點沒分給錢大丫跟薑秀兒。


    更遑論打招唿。


    “呦,雪信隻能看到雪然額頭摔了,看不到秀兒是吧?”錢大丫陰陽怪氣的開口,“秀兒腿上可也有傷,見到我這個大伯母也不知道打招唿,這可還沒考上大學呢,真考上了,你爺爺你都不認識吧?”


    薑雪信說著就去拉錢大丫,連拖帶拽,“走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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