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這個問題考慮清楚,剛剛還爛醉不省人事的燕羚,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阿玥,是你自己說的,要替我生孩子。


    打算生幾個?嗯?”


    楚鳶臉緋紅,瞪著他,“你耍賴,燕羚,唔……”


    少年以唇封堵,楚鳶才發現,脫光他的衣服之後,那股濃得令人作嘔的酒味便莫名淡去了。


    燕羚的口腔裏,是她喜歡的清新味道。


    顯然是提前處理過的。


    瞧她眸光一閃一閃,睫毛如同濃密的小扇子,可愛俏皮,令人愛不釋手。


    壓著她的嬌軀,燕羚唿吸急促,唇瓣因為得到了滿足而嬌豔欲滴:“現在承認自己才是傻瓜了吧?我怎麽可能真讓自己的喝醉。


    當然也沒少喝。


    但後來差不多的時候,便換成衣服替我喝了。


    況且還有兄長沈階他們,說什麽也會幫我擋。


    他們還悄悄跟我說,讓我好好“疼弟妹”,新婚第一夜,可不能讓你獨守空房~”


    楚鳶深唿吸一口氣,這都是些什麽不正經親戚?


    斷親吧!


    下一刻,她再一次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氣,雙手擋在燕羚麥色性感、堅實如鐵的胸膛上,好像這樣就能阻止他的“迅速靠近”了一般。


    這種感覺很難言……


    渴望、期待、滿足卻又帶著一絲驚恐。


    覺得那是自己無法承受之重,但實際上一旦來了,就好像醫生打針一樣,微微的不適過後,便是進一步的渴求。


    “燕羚……”她喊他。


    燕羚整個人像著了火,恨不能勇猛的將彼此燃燒殆盡,但又害怕傷了她,所以克製著,甚至不敢亂動分毫,“怎……怎麽了?”


    楚鳶瞧他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原本九分的緊張,一下子去了六分,餘下三分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的手扯到我頭發了,好疼。”


    燕羚,“……”


    他下意識趕忙換了個撐手的位置,奈何楚鳶披散如同瀑布般的長發,幾乎鋪了滿床,所以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才弄好,紅著眼,結結巴巴的問,“還、還疼嗎?”


    楚鳶一笑,“不疼了。”


    燕羚既癡狂,又害羞,不敢看楚鳶的眼睛,聲音幾近於無,“除、除了頭發,別處痛不痛?”


    楚鳶掀了掀眼簾,意識到他在問什麽,再次好笑,笑完鼓勵的掛住他脖頸,“燕羚,我很好,從來沒有這麽好過。


    這樣,你放心了嗎?”


    後者刷地抬起視線,英俊的臉上有驚喜、狂熱和迷醉。


    楚鳶衝他彎彎唇瓣,再次鼓勵。


    緊接著,男人不再壓抑著,下半場更像是開了竅一般,十分賣力。


    翌日他起得早,自個兒先在院子裏練了挺久的劍法,等到時間差不多,才示意青葉看看楚鳶醒了沒有。


    親自守著青葉替她梳洗打扮好,然後拉著她的手,“今日咱們一起給爹爹敬茶,以後,你便是燕家的兒媳婦了!”


    燕羚也是有差事在身的人,不過這幾日大婚,皇帝特意準了五日假。


    五日過後,楚鳶也沒辦法和他每時每刻的在一起了。


    可誰曾想,便是五日,倆人都沒來得及好好溫存,便發生了事情。


    那是大婚後第三日,燕羚帶著楚鳶迴門,路上遇到幾個可憐的乞丐,其中一個因為太餓了,直接暈在了他們的馬車旁。


    燕羚好心,讓青鋒給了他們一些碎銀子,還有馬車裏備著的點心。


    然而 才兩日過去,燕羚第一天上朝,就被薛家彈劾他草菅人命,故意拿有毒的點心給那幾個乞丐吃,將人給毒死了!


    抨擊燕羚表麵仁義,實則心眼狹小,睚眥必報,惱恨那幾個乞丐影響了他新婚的光鮮亮麗好心情,以致於下毒報複。


    燕羚聽完冷笑不止,捧著玉牒出列:“定國公,幾個乞丐莫名其妙的死了,你也要誣賴到本世子頭上,是覺得本世子冤大頭是嗎?”


    薛遠壓根不看他,隻給刑部右侍郎許淮山遞了個眼色。


    之前絲船的事,害他被沈閬懲戒;


    通州軍營暴露,差點被燕家父子將他暗中豢養私兵的事捅到沈閬麵前,若不是他反應快來了個先下手為強,薛家早完了!


    眼下他已經將營地遷徙到了別處,雖暫時脫離了風險,可也耗費了巨大的財力物力,這筆賬,他不找燕家算找誰算?


    至於燕牧妹夫這一層關係,早在燕玫死的時候,便一並不複存在了!


    薛遠想得很清楚,現在的燕家,絆腳石一塊,不想辦法挪開粉碎,他就永遠甭想有權傾天下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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