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猿似看出了此招威力不凡,不再用大掌拍來,而是向一旁閃躲,劍虹擦胸而過又刺穿一棵大樹隱沒不見。而被劍虹擦中的大猿胸前出現一道溝痕,鮮血滲出。


    大猿頓時被暴怒衝昏了頭腦,不再理會宮琚仁,而是徑直奔向張小魚。


    張小魚一驚邊躲邊說道:“宮師兄,我們不能讓其近身,正麵相鬥我們怕不是其一合之敵。下來隻能靠身法找尋機會了。”


    宮琚仁頓時有些著急,邊躲邊說道:“那你得抓緊時間了,我身法還尚未學成,怕是躲不了多長時間。”


    “宮師兄放心,這隻大猿被我激怒,暫時應該不會理會於你,你暫且退至遠處,若尋得機會你再來助我便可。”


    “那你千萬小心,我先離遠一些。”


    張小魚顧不得再多言,運起方寸步身法借助附近幾棵大樹與大猿周旋。


    銀背大猿急得再次猛拍前胸,張小魚借此間隙拉開距離,神月劍劍光一盛,隨著劍身舞動凝聚出一朵蓮花來,向著繼續衝來的大猿射去。


    那大猿以為飛來的隻是尋常花草渾然不懼,大掌朝其一拍意想把它拍到一旁。


    哪知這朵蓮花與其手掌甫一接觸便爆散開來,一道道劍氣四射,打在其掌中身上,頓時刺出道道溝壑,鮮血淋漓。


    不過雖看去有些淒慘,但這大猿依舊並無大礙,隻是被劇痛惹得暴怒不已,嘴皮一張交錯的犬牙上下一分,如猛虎獠牙一般似要把張小魚一口咬在嘴中,再用前臂把其撕成碎片。


    那大猿邊吼邊再次衝向張小魚,遠處的宮琚仁見此焦急不已,自己有心上去幫忙,奈何實力不足、


    那大猿受其一刀並無大礙,但若是反過來被大猿結結實實拍上一掌,或被其手指抓住摁在地上,那是大大的不妙。


    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的宮琚仁突然靈光一現,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辦法。


    “張師弟,我有辦法了,你施展劍影之招,我則用我宮家的‘虎口奪食’刀法,讓它變成瞎子,這樣就不會被其輕易抓住了。”


    張小魚頓覺醍醐灌頂,精神一振迴道:“宮師兄此法高妙,就依你所言。”


    兩人重新聚攏在一處,那隻大猿毫無忌憚依舊徑直衝來。


    張小魚毫不猶豫地將真元貫注劍身之上,揮動之下劍影重重疊疊。大猿被晃得眼花繚亂,但其乃是兇暴之獸,毫不遲疑地繼續衝來。


    宮琚仁眼見此情形緊接著施展出《飲血刀法》中的“虎口奪食”之招,道道明亮耀眼的刀光飛射而去,此招隻為“奪食”,不為殺傷,因此其威力不大,但可連續使出。


    大猿被射來的刺目刀光晃得不由自主地緊閉雙眼,前臂一陣揮動,意圖把飛來的刀光擋在身前。


    張小魚見戰機到來,一邊蓄勢一邊靠近大猿。


    宮琚仁在後邊見此雖有些擔心,但隻凝神繼續不斷施展此招,力求掩護之功。


    張小魚繞在大猿側麵,已蓄勢待發的四寸劍虹朝其側腹直射而去。


    那大猿依舊緊閉雙目,大掌連拍之下,道道刀芒如銀鏡碎裂。


    劍芒化作一道流光刺進側腹,大猿雖身軀雄壯,但腹軟不堅,被這劍虹穿腹破腸,而後從另一側穿透而出。


    大猿隨即邊嘔血邊痛苦地哀吼,終於有了畏懼之心,一隻前臂捂著肚子轉身想要逃走。


    宮琚仁頓時著慌起來,“快快!張師弟我們一同出手,別讓它跑了。”說著就往前衝去。


    張小魚也緊跟而上,受此重傷的大猿如何跑得過兩人,幾個唿吸便被追上。


    宮琚仁見它十分虛弱,膽子肥了起來,擋在前處繼續揮斬刀光,那大猿先是閉上雙眼,隨後慌不擇路地左衝右突。


    其魯莽姿態卻破了宮琚仁此招,而張小魚一擊落空之下頓覺自己手段不足。不過兩人對捕殺此猿皆有信心,正當兩人繼續追擊時,不料突然從木林中又鑽出兩隻大猿來。


    “遭了,它的同伴來了,師兄快退。”張小魚眼見情勢不對,一邊出聲提醒一邊揮舞神月劍,朵朵精美的蓮花飛出。


    宮琚仁有心逃跑,但此時四下皆是混亂一片,他們果如那領隊弟子所說,被一群銀背大猿給包圍了,且現在同伴似已經到來。


    張小魚見他四處張望,猶豫不決,又出聲道:“快去與其他人匯合,我們不能單打獨鬥了。”


    宮琚仁邊退邊喊道:“師弟我們繼續配合,一同退走。”宮琚仁說罷揮出道道刀芒,張小魚趁機邊退邊運使劍蓮之招。


    趕來的兩隻大猿既要分心保護受傷的同伴,又想追殺而去,奈何被炫目刀光逼得不能直視,且還有朵朵蓮花需要抵擋,一時無法再衝向前去。


    張小魚與宮琚仁相互配合,以攻為守十分顯效,待拉開較遠距離便轉身飛逃而去,與正在搏鬥的雜役弟子匯合。


    那個領隊弟子此時也發現銀背大猿數量增多了,但此時再想退去已晚,便向四處大喊道:“兄弟們堅持住,大家自保為上,等待支援。”


    四處雜役弟子皆是迴喊明白,他們個個皆有經驗,身處險境仍有鎮定之色。


    張小魚和宮琚仁成功逃離,與幾個弟子組成的小隊匯合。人多力量大,幾人更大膽起來,對麵大猿根本無法攻來,否則迎擊它的是更猛烈的招式。


    張小魚有心速戰速決,好去支援別處,與宮琚仁再言說一句,兩人一拍即合,故技重施。當即其他弟子便見到重重刀光、朵朵劍蓮飛射而去,那隻大猿一時隻能一臂護頭一臂揮舞防護左右,其他弟子頓時精神振奮,各展武藝。


    那隻大猿終於忍受不住轉身逃離,幾人不敢莽撞追去,轉而尋去其他小隊。


    形勢也逐漸發生了變化,一眾弟子逐漸聚攏到一起,那些大猿亦是開始成群結隊。再過有一會兒便涇渭分明地人、猿各自一群對峙起來。


    “兄弟們,各自說一下傷情和戰果。”


    一隊隊弟子陸續出聲,銀背大猿兇猛異常,幾乎每隊皆有人負傷,好在齊心協力之下並未有人送命。至於戰果雖有幾隻大猿受到致命傷害,但皆被同伴接引逃走。


    領隊弟子心下一安,但隨即又擔憂起來,這群大猿數量不少,總體實力足可與眾人匹敵。之前雖占取了上風,但接下來卻未必了,且若有其它變故,大夥兒怕是要有人送命在此。


    想到此處,連他心下也不禁憂愁焦慮起來,但麵上仍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那群銀背大猿一個個張牙舞爪,耐性漸失,恨不得衝過來各自撲殺一人飽餐一頓。


    那領隊弟子眼見此景不再猶豫,“兄弟們,給它們上上藥,不能再耽擱了。”


    一眾弟子紛紛拿出形色各異的藥瓶,仍舊各自結隊靠近這群大猿。張小魚和宮琚仁並不知這些藥作用如何,開始替他們擔憂起來。


    張小魚持劍跟在一隊後邊準備出手相助,宮琚仁在一旁也緊握大刀戒備。


    那群銀背大猿被眾人此舉激怒,終於按捺不住紛紛衝了過來,場麵頓時混亂喧鬧起來。


    而手持藥瓶的弟子陸續把藥瓶扔出,接著一道道刀光劍芒、掌印氣罡向藥瓶打去。


    張小魚頓知何意,一朵朵蓮花也飛掠向瓶身,宮琚仁此時也福至心靈,一道道彎月刀芒飛向大猿,而讓張小魚和宮琚仁大吃一驚的一幕隨即發生。


    一隻隻藥瓶破碎,瓶內藥粉頓時彌散而出,沾到藥粉的大猿原本強悍雄壯的身軀開始腐爛凹陷。


    另有吸入藥粉的大猿衝過來搏鬥時逐漸反應遲鈍,身軀無力,甚至有的開始嘔吐黑血。


    眼見這些藥粉如此厲害,張小魚和宮琚仁心中皆是一寒,隨即又逐漸安心起來。


    那群銀背大猿再次混亂起來,這次有半數驚慌地向遠處飛逃而去,另有一些中了毒或迷藥,四肢越來越沉重,最後幹脆倒地不起,而剩餘的就是來不及被同伴帶走的身受重傷的大猿。


    被張小魚穿透軟腹的那隻大猿也在地上因流血過多而氣息奄奄,眼看就要咽下最後一口氣了,自然無法逃走。


    宮琚仁在一旁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下驚歎道:“這是區區雜役能做出來的事嗎?!太狠毒了,不過我喜歡。”


    待林中動靜平息後一眾弟子開始搬運大猿,身上無致命傷的堆一起,另一邊則是因重傷倒地的大猿。


    眾人一一補刀使其斃命之後又將中毒的大猿開膛破肚,把腸胃髒器挑了出來,血腥氣開始四處彌漫。


    張小魚和宮琚仁遠遠躲在一旁,甚至不敢多看幾眼……


    眾人與群猿折騰這一陣早已驚動周圍的野獸,但這裏似乎領地分明,而銀背大猿頗有威懾力,一時並無野獸到此。


    但現在血腥氣隨著清風吹向遠處,饑餓的野獸怎麽按捺得住!


    再有一會兒連狼嚎都聽得清楚了,隻是依舊不見其身影。


    宮琚仁似乎明了這些弟子的用意,把刀鞘豎放於地麵,兩手搭在刀把之上,雙目一閉,不知是在凝神聽音,還是覺得血氣熏眼。


    張小魚知曉待會兒又會有一場大戰,既緊張又期待。


    再有一會兒“沙沙”之聲陸續傳來,來此的野獸不止一隻,來此的野獸也絕對實力強悍,兇猛強壯,隻有如此才敢踏入銀背大猿的領地。


    片刻之後到來的野獸開始露出身形來,猛虎、黑熊這些張小魚已經見識過它們的厲害,除此之外一條人頭粗細的花斑大蟒八米餘的身軀看得張小魚頭皮發麻。


    正當他緊緊盯著這條蟒蛇時,一旁有個弟子疾唿一聲:“快看,這裏有個怪物。”


    周圍被驚動的弟子轉首順著他所指方向看去皆是露出驚奇之色,隻有那幾個高手弟子似是見過此獸,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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