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赤煉宗道友先行定下了名為鳴沙翅的煉器材料,日期的落款是在三天前。”絡腮胡滿臉愧疚,對著寇馳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是謝河做事不動腦子偏聽偏信,差點害了道友,此番給道友賠罪,是打是罰,謝某都認了!”


    “道友請起,我雖受了些冤枉,好在少宗主與他的朋友幫我沉冤昭雪,你也是受人蒙蔽,才會將我誤傷,現在誤會已解,道友不必太過介懷。”寇馳的聲音有些虛弱,可其中傳遞的態度十分明確。


    謝河見苦主如此深明大義,心中更加羞愧難當,想起此間誤會的始作俑者,立刻起身,毫不猶豫的對著閆偉岬狠踹幾腳。


    “你這個無恥小人奪人資源在先,還敢顛倒是非血口噴人,當真該死!”


    路西城拔了吳勇身上的銀針,吩咐道,“將此人帶迴宗門細細盤問,查明他的身份來曆。”


    誰知吳勇竟然痛心疾首的來了一句,“少宗主,怎可在鬧市擅自動用法器,如此明知故犯,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吳勇!”寇馳見吳勇第一時間不但不去處理汙蔑同門之人,反倒是對維護同門的少宗主發難,氣的胸口不斷上下起伏,“你對我落井下石也就罷了,為何要為難少宗主?”


    “少宗主?現在叫的這麽親熱,日日對著宗主長籲短歎說路西城不堪大任的,不也是你嗎?”吳勇冷笑一聲,直接出言挑撥寇馳與路西城本就單薄的交情。


    “哇哦,路師兄家裏好亂啊!如此尊卑不分,一個個的都不將他這個少宗主放在眼裏!”


    秦思若所在的擎雷門門主秦兆雷沒有兒女,收養了她在內的三人作為親傳弟子,外門弟子對她向來畢恭畢敬,從未敢如此輕慢。


    沈南星心中也有些奇怪,在落霞穀的時候,明明都將赤煉宗弟子不屑路西城的事一一告知了路勁甫,可為何這些宗門弟子的態度毫無改善呢?


    “且不說是閆偉岬先行使用法器傷人,就說我用銀針刺穴之法將其定身,也是用的百草仙經當中的施救之法,哪裏來的擅自動用法器?”


    路西城之前認為,吳勇針對寇馳是為了除掉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可他遠遠沒有料到,吳勇的野心竟如此之大,現在就迫不及待的對他下手。


    “若不是憑借法器,你的銀針怎麽會刺的這麽快?這麽準?”吳眸幫腔道,說白了,在吳家兄弟的眼中,路西城不過是一塊煉丹的廢柴而已,怎麽可能有如此淩厲的身手。


    路西城被吳眸的迷惑發言氣笑了,這是看不起誰呢!


    “我家城兒乃是丹修天才,不過一個小小的銀針刺穴之術,就讓你們如此大驚小怪,當真是沒見過世麵!”路勁甫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


    “師父!宗主!”赤煉宗弟子紛紛行禮。吳家兄弟跪倒在地,頭上直冒冷汗。


    路勁甫快步趕來,抓住路西城的手上下打量,確認兒子毫發無傷後後,才對著沈南星幾人十分關切的說道,“你們來了,怎麽不先到赤煉宗?現在江都城內魚龍混雜,萬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我原本打算先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他們一番,再迴宗門,可未成想,正好碰到了這一遭!”


    路西城偷偷查看父親的臉色,見他並未真正動怒,嬉皮笑臉的說道,“幸好父親來得及時,否則我還得再當場給眾位講解這銀針刺穴之術的精妙,才能洗清善用法器的罪名。”


    “吳勇吳眸!你們二人好大的膽子,少宗主遇襲,不僅不上前保護,反倒指責少宗主不該防衛,看你們是忘了身上赤煉宗弟子的責任!”路西城不提還好,這下子才真正挑起了路勁甫的怒火,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嗬斥二人。


    “師父息怒!”寇馳和與路勁甫同來的江由同時行禮,倒不是為吳勇吳眸二人說情,而是不想讓師父當街發作,被外人看了笑話。


    路西城若在此時開口求情,反倒顯得偽善。


    “路伯伯,何必如此動怒,他們到底是赤煉宗的人,若要教訓不急在一時,”沈南星適時開口,“我們幾個飯菜上了都沒來得及吃一口,現在可還是腹中空空,路伯伯須得加倍補償才是!”


    “就依小南星所言,將那二人鎖了,帶迴宗門!還有那個尋釁滋事之人,一並帶迴,好好審問!”路勁甫的火氣被沈南星安撫下去,也感到有些不妥。


    “也就是說,今天這個事情不是偶然,近一個月來,已經接連發生了好幾起。”沈南星放下手中的飯碗,偏頭問道。


    飯桌上,路勁甫與五人小隊提起江都城最近不太平,發生了許多爭執糾紛,其中有好幾次都在隱隱針對赤煉宗。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因為須彌法會召開在即,各路煉器修士聚集江都城發生一些資源上的爭奪衝突並不稀奇。可是慢慢的,城中漸漸傳出赤練宗獨霸江都城,壟斷煉器資源的傳言。”


    路勁甫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長歎了一口氣。


    “這不是胡說嘛!江都城內煉器資源向來是自由買賣,赤煉宗何曾幹涉過!”路西城氣憤不已。


    “難道是有人盯上赤煉宗煉器第一大宗的名頭?想要借此生事,把赤煉宗趕下來,自己當龍頭老大?”沈南星低頭思索,突然眼前一亮,“對了,太虛宗那兩個人!”


    “沈南星!你這個小人!你靠符籙偷襲!枉你還是玄天宗弟子!”懷仁口中的窗紗一鬆,立刻開始大聲叫罵。


    “你最好老實點,你現在可是在赤煉宗,麵前是赤煉宗的宗主,若是惹怒了他,一怒之下,將你們兩個人砍了,”沈南星在脖子上做了個抹刀的手勢,“估計你們太虛宗的宗主也不會為了你們兩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來找他的麻煩,那可是白死了!”


    王榕看著眼前怒目圓睜殺氣四溢的路勁甫,當時就嚇得兩股顫顫,脫口而出,“我們不是要故意對付赤煉宗的,隻是對方對我們威逼利誘,我們才不得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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