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說說是如何威逼,如何利誘?”沈南星身體後傾,靠上椅背,饒有興趣道。


    “我與師兄從未修行過煉器之途,來到江都城,也隻不過是為了湊個熱鬧。可沒想到我們剛一進城,就有一個男修神神秘秘的把我們帶到了一處宅院,那裏麵聚集著百十號畫風詭異之,”一旦開了口子,後邊的話就好說了,王榕頂著懷仁殺人般的目光,戰戰兢兢的說道。


    “神秘人說這些都是煉器界的遺珠,若不是這些年來赤煉宗一直壟斷火種,他們早已以器入道立地飛升,此次聚在一處,就是為了統一戰線對付赤煉宗!”


    “那你們又準備如何對付赤煉宗?”沈南星追問道。


    “那人聽說我與師兄沒修過煉器之道,專門送了我們兩件法器 ,讓我們應付須彌法會。”王榕據實答道,他早就說過,赤煉宗好歹排入五州八大宗,哪是一群烏合之眾,隨意便能對付的,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二人雙雙被擒,還是保命要緊。


    “不對啊,”沈南星若有所思道,“以你們太虛宗的德行得了法器,應該趁機占為己有,溜之大吉才對,怎會心甘情願的依約行動?”


    “我確實是這麽想的,”王榕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我師兄偏說要借此一博,好成功登上百強榜,到時候好讓…”說著說著,他突然意識到什麽,立刻把嘴緊緊閉上。


    “到時候好讓我這個有眼無珠的人後悔到肝腸寸斷,”沈南星主動將王榕的未盡之言補全,看到對方震驚的眼神,老神在在道,“你們二人剛進包廂,我便已知曉,所以知道你們談話的內容也並不稀奇。”


    “沈道友,念在我們曾在寒山秘境中共同禦敵的情分上,放我與師兄一馬吧!”王榕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沈南星這個克星也來江都城,他是死活都不會同意師兄的意見。


    “放你們一馬也不是不可以,把那兩件法器交出來!”沈南星毫不在意懷仁緊盯著她的兇惡眼神,提出條件。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懷仁激動的直哼哼,可沒人聽出他說的是什麽。


    沈南星拽下懷仁口中的窗紗,他猛吸了一大口氣,大喊道,“王榕!你要是敢把東西拿出來,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師兄!”


    沈南星毫不猶豫的將窗紗重新塞了迴去,淡定說道,“王榕,不必在意你這位懷道友所說的話,畢竟你拿不住東西,能否安然唿吸都不一定。”


    王榕不再糾結這位懷道友所言,把獲贈的法器雙手奉上。


    “這是漫天飛雨?”路勁甫指著其中一個,有些不敢相信,“可此等法器的煉製之法早已失傳了呀!”


    “漫天飛雨?聽著和我曾經用過的千樹梨花,倒有異曲同工之妙。”沈南星掂量著手中的木盒,越看越覺得眼熟。


    路勁甫點頭,“千樹梨花就是由漫天飛雨簡化而來,其中調整了材料和部分煉製手法,千樹梨花的傷害範圍及殺傷力遠遠低於漫天飛雨。”


    “僅對一個小小的太虛宗弟子出手便如此大方,看來對方並不簡單,怕是所圖非小。路伯伯,可有猜測的方向?”沈南星忍不住對三日後舉行的須彌法會有些擔憂。


    “會用早已失傳的複雜繁瑣的記憶功法,怕是隻有千機門!”路勁甫眸色一深,像是陷入了某種迴憶。


    路西城見狀,連忙命人將太虛宗二人押下去。


    “當年,江都城中並非隻有赤練宗一家煉器宗門,還有與之齊名的千機門。兩大宗門輪流掌控能夠開啟江都城外沉睡火山的赤金石。


    路勁甫歎了口氣,講起兩個宗門之間的淵源,“大戰後,神族後裔朱雀一族舉族滅亡,其守護聖鳥九天玄鳥也隨之戰死,煉器界排名前二的聖火悉數消亡。”


    “兩家為是否喚醒沉睡的地火爭執不下,甚至大打出手,赤煉宗仗著家中的老祖宗勉強勝出,千機門門主含恨而終,緊接著,整個千機門也隨之消散。這麽多年來,一直未有消息傳來,我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未成想,對方在此次須彌法會現了端倪。”


    “所謂沉睡的火種,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否則,當年赤練宗為何如此強力阻止?”沈南星下意識覺得這個什麽火種應該不是可以隨便開啟的東西,也許貿然開啟會引來災難。


    “沒錯,那片火種相傳是朱雀成神之時,從身上強行割下的惡念所化,一旦將其喚醒,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赤煉宗當年竭力反對的原因就在此,哪怕火源日漸稀少,煉器一途走上末路,也萬萬不可擅自動用封禁之火,此舉無異於與虎謀皮,終將被其所害!


    “那赤煉宗當年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錯呀!那群人為何還要前來討伐?”秦思若聽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隻覺得赤煉宗所為,是為了天下人著想。


    “可千機門,還有那些沒有火源的小宗門並不這麽想。”沈南星輕輕戳了下秦思若的額頭,搖頭說道,“他們隻會認為赤煉宗霸著火種不放,根本不給他們留活路。”


    “路伯伯,看來之前幾次三番找赤煉宗麻煩的,就是這個千機門了。在須彌法會結束之前,類似的手段怕是少不了,還需多加提點看顧才是。”沈南星見天色已晚,起身告辭。


    除了路西城外,其餘的四人紛紛起座告別,起身前往赤煉宗安排的客房。


    “父親!你受傷了!是誰做的?”眾人走後,路西城才開口問道。


    路勁甫被問的一愣,兒子竟如此敏銳,察覺到自己受傷了,寬慰道,“小傷而已!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以您這暴脾氣,在鬧市時,早就親自動手教訓吳家兄弟了,哪裏還會鬥上嘴皮子了。”路西城深知他爹能動手絕不動口的性子,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


    “哈哈,臭小子,竟敢編排你爹!”路勁甫又氣又笑,“前幾日有個不長眼的,想要擾亂老祖宗的清修,逼他提前出關,我與之打鬥,一時不查才中了招。”


    “這人也太過猖狂了!敢直接登門挑釁!”路西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此舉著實將他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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