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偉岬包袱一抖,從中竄出數條頭帶尖刺的鐵鏈,直衝路西城而來!


    路西城一個閃身,躲在江籬身後,江籬毫無懼意的站在原地,雙手在胸前掐訣,背上的星辰劍飛身而出,將來勢洶洶的鐵鏈攔在江籬身前,微微攪動,其中幾根竟被直接攪斷。


    “星辰劍!”吳勇這才認出與路西城同來的劍修,正是在安陽寨中大殺四方的江籬。


    閆偉岬見自己的法器在對方手中一招未過,便折損大半,心中本就暗自叫苦,再聽到對方使用的武器竟是天階神器星辰劍,當下便失了鬥誌,把手中包袱對著江籬兜頭丟下,就要轉身逃跑。


    三根銀針轉瞬而至,分別刺入閆偉岬的雙肩和後頸,他逃跑的動作也隨之停下,整個身體發僵發硬,無法動彈。


    “你對我做了什麽?”閆偉岬調動體內靈力強行逼針無果後,驚慌失措的問道。


    “銀針刺穴而已,道友不必驚慌。”路西城舉步上前,直麵閆偉岬,故作無奈,攤手道,“我也不想如此冒犯,可道友不由分說便出手傷人,我實在無法,才出此下策。”


    “道友不想吃下不吐不快丹直說便是,路某也不會強人所難。”路西城善解人意的說道,閆偉岬剛剛麵露喜色,他便補充道,“我剛剛想到還有一種辦法,證明你與寇師兄爭奪之物的歸屬。”


    “敢問哪位是店鋪的老板?”路西城對著人群問道。


    沈南星用窗紗把懷仁不住叫罵的嘴堵的結結實實,往樓下瞟了一眼,搖頭道,“路西城還是太嫩了,就算店鋪老板說了實話,閆偉岬也完全可以一口咬定老板與赤煉宗勾結有意偏袒。對付這種有意尋釁滋事之人,必須得狠下猛藥,否則很容易糾纏不清,反倒落了麻煩。”


    不出沈南星所料,閆偉岬果然義憤填膺的指責老板與赤煉宗勾結,欺負他一介散修無權無勢。


    閆偉岬的厚顏無恥,超出了路西城的認知,眼看圍觀之人議論之聲再起,說的也更加難聽。


    吳勇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逞笑容,他今天倒要看看陸西成打算如何收場。


    “雖然這位道友一口咬定,店鋪老板是迫於赤煉宗的勢力做了偽證,不可信。可從頭到尾皆是你一家之言,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你所言非虛呢?”


    身著紅衣的絕色少女從酒樓大堂款款而出,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


    她繼續說道,“雙方各執一詞,這位道友所出之言,眾人皆是信服,未有懷疑之意,可赤煉宗就算是出了人證,也被認定是作偽,各位是否有些太雙標了些?”


    “笑話!我等修士所為,哪裏輪得到你一個凡人指摘!”


    “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小娘子?不會是這個什麽狗屁少宗主的姘頭吧!”


    人群中,有些人被問的心虛,嘴裏不幹不淨起來。


    破空之聲響起,星辰劍直衝嘴臭修士,就當眾人以為此人要命喪當場之時,星辰劍在半空中來了個急刹車,旋轉半圈之後,劍柄對著修士的嘴狠抽了幾下,才重新迴到了江籬的手中。


    而另一個說沈南星凡人無權過問的修士,則是被一陣強勁的疾風吹倒在地,連翻了幾個跟頭才堪堪停下。


    眾人目光驚疑不定的四處尋找怪風的來源。


    “這是九天玄鳥!”


    一人看到了飛在空中的七四七,驚喜的大叫。


    一身赤紅羽毛的大鳥懸在空中,身上不斷有紅光湧動,猶如燃燒的火焰即將噴湧而出。


    它煽動了一下三尺來長的翅膀,又一陣疾風撲麵而來,饒是眾人已有準備,也一個個被吹的東倒西歪,站不直身子。


    “七四七。”沈南星輕聲喚道。七四七收迴身形,變成一隻海東青大小,落在沈南星肩膀。


    “能夠驅使九天玄鳥,你是玄天宗的沈南星?”


    “沈南星,那她豈不是…”


    這人的話未說完,其餘的人也心知肚明,難怪多方人馬前往青石鎮搜尋未果,原來沈南星跑到了江都城,真是奪得青龍遺物的天賜良機!


    沈南星懶得搭理這些貪婪的目光,她徑直走到勉強維持身形的寇馳跟前,“你說鳴沙翅是你事先定下的,可有證據?”


    麵前的少女相比安陽寨中的純良無害,現在已經變得氣勢逼人,寇馳有些不敢直視,低下頭,呐呐道,“我與老板曾經寫下定金字據。可是字據已經被那人吞入了腹中。”


    “書寫字據所用的墨汁是徽山墨,此墨不溶於水,能保百年不褪色!”店老板補充道。


    “那就好辦了,不過是吞到肚子裏了嘛。”沈南星臉上閃過殘忍的笑意。


    “江都城可不是法外之地!就算你是玄天宗弟子,也不可如此肆意妄為,殘害修士!”閆偉岬下意識以為沈南星要剖腹取物,嚇得大喊,“你們赤煉宗弟子拱衛江都城,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路西城心中暗啐,呸!這時候想起來赤煉宗了!


    “這位道友,莫不是有什麽被害妄想症?而是說你心中有鬼,才會反應如此強烈?”沈南星故作不解的問道。


    她向後招了招手,“路西城,用銀針刺穴之法,把腹中之物盡數吐出,看看到底有無字據。”


    路西城難得遇到如此配合的對象,趁著閆偉岬無法動彈,練起了分針認穴之術,將人紮成了刺蝟。直至最後一針,才推入最為關鍵的天突穴。


    路西城此針刺入後,無比迅速的向旁躲避,閆偉岬大嘴一張,一股穢物從中噴湧而出,悉數吐在地上。


    圍觀眾人皆用手掩住口鼻,忍著惡心繼續觀看,隻見,在一堆尚未完全消化的肉糜之中,有一團極為顯眼的絲絹。


    “你過去看看,那絲絹上寫的什麽?”沈南星專門點了之前暴力擒拿寇馳的絡腮胡。


    “為何是我?”絡腮胡倒不是嫌棄汙穢,而是真心不解。


    “我聽你剛才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想必是個剛正不阿,眼裏不容沙子的人,由你前去驗證,最為合適不過。”沈南星在二樓時曾觀察過絡腮胡並未與閆偉岬有過任何眼神交流,之所以會動手,完全是受人鼓動。


    絡腮胡對沈南星的話將信將疑,卻也聽話照做,毫不嫌棄的從一堆汙穢之物中撿起絲絹,定睛一看,瞳孔突然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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