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裘一他們依舊還是不放過他。


    在傍晚時分,有人拿來了一些水,給他灌下後,他便開始渾身無力,渾身上下如同有無數隻蟲子爬過一般,讓他難受到想即刻死掉!


    可這並不是終點,最難受的還是在他被扔到浴池洗浴之後。


    那些蟲子好像變成了無數火焰在體內燃燒,讓他即便是置身水中,也渾身上下灼熱無比,燒得他渾身熾熱,就像是在忍受烈焰的炙烤一般!


    而灼熱過後,又是無盡的渴望。


    他漸漸開始意誌消退,渾身上下的衣衫被他揪得七零八落,看見每一個活物都想蹭過去......


    裘一看著池子裏的人兒,哈哈大笑,正欲脫下衣衫下去,不想這時有侍衛跑進來道:“族長,首領來了,讓您去見他!”


    裘一一頓,蹙了蹙眉,看了癱軟在浴池邊的鄭受,挑了挑眉,拂袖離開。


    而就在他離開不久,一個黑衣人忽然憑空出現。


    他在看見水池中的鄭受後,急忙下到水中,被他輸入體內的真氣,暫時克製住他體內的蠱蟲和春蠶散的藥性。


    而在幫鄭受暫緩之後,黑衣人又急匆匆地走了。


    下一秒,他出現在不遠處的一個田野中。


    田野中站著一個年輕矜貴的男子,見他迴來,懶懶問:“人還活著嗎?”


    黑衣人點頭道:“活著,不過已經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不但噬魂散發作,而且還中了春蠶散的情毒,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看起來即便是拉去一隻畜生,他也能蹭過去的樣子。”


    “畜生?”趙佶挑了挑眉,隨即想起什麽,迴頭。


    而他的身後,還有一個黑衣人。


    趙佶衝他抬了抬下巴,那個黑衣人馬上乖順地拉下黑色麵巾。


    瞬間,一張與季越一模一樣的臉展露出來。


    趙佶笑了笑道:“你,去給他好好紓解紓解!”


    那個與季越一模一樣的黑衣人沒有絲毫質疑,徑直點頭,然後下一秒,人已經沒了!


    而餘下的那個黑衣人遲疑問:“陛下,您讓啞巴去給鄭受緩解情毒,如若讓季越知道,恐怕會殺您的。”


    趙佶冷笑道:“天不知道,地不知道,誰會知道?本太子就是想讓季越失去他最心愛之人!鄭受知道他被其他人玷汙之後,勢必會遠離季越!到那時,季越絕對會.....痛苦鬱悶!本太子一想起季越也有被人挾製的時候,就無比地痛快!哈哈哈哈......”


    浴池內,黑衣人出現,拉下麵巾,然後扶起鄭受。


    鄭受迷迷糊糊中看見黑衣人的臉,目光一驚,隨即一把拉住他的袖口,低低求道:“求你!幫幫我!”


    黑衣人點點頭,走到他身後。


    水麵上隨著他的動作劃起一片片漣漪。


    而下一秒,便聽見鄭受悶哼了一聲,然後舒服地喟歎出聲,眼淚也從眼眶中緩緩落下。


    他的如風中蒲柳一般的身子在水中無助搖曳,雖然死死咬住唇齒,卻依舊發出嗚咽聲。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感覺水終於涼了的時候,才昏沉沉睡去。


    而黑衣人也整理好衣服,從浴池中出來。


    出來時,腿腳還一軟,深吸一口氣,才消失離開!


    而與此同時,遠在中原正在路上疾馳的馬車上,季越緩緩睜開眼,下一秒,噗地一聲,一口黑血湧出!


    一旁的伍子參擔憂道:“陛下,您這是怎麽了?為何忽然要坐馬車?又為何忽然這樣虛弱?”


    季越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隻是端了一口茶起來,一口喝掉,方才紓解了不少。


    而在氣息恢複不少後,季越道:“還有四五天的路程,這幾日我都需在馬車上,你吩咐車夫,不論換多少馬,全力行進,一刻也不要耽誤!”


    伍子參蹙眉問:“陛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季越冷眸道:“不是寡人發生什麽,而是鄭受那邊......裘一垂涎鄭受美色,幾欲霸占,幸而被我派過去的兵馬騷擾,這些日子跟著狐圖到處應對,才沒得逞。”


    伍子參雖然知道季越修煉了不少的神力神術,卻不知竟如此強大,竟連遠在千裏之外的情形都一清二楚!


    不過,他還是從季越的臉色上看出一點端倪,試探著問:“是否,鄭司徒也有什麽不對之處?”


    這話一出,季越麵色冷了下來,眸底迸出一絲殺意道:“那裘一竟然給他下情毒,他.....情動難耐,寡人.....隻能寄他人身體為他紓解!”


    一想及此,他就恨不得把裘一一刀殺了!


    季越這邊咬牙切齒,伍子參這頭已然驚得無以複加。


    “什麽,什麽叫借他人身體......這,這是什麽意思?!”


    季越最恨他人裝糊塗,將手裏的茶杯一把扔到伍子參的臉上道:“就是寡人剛剛魂穿了趙佶手下的一個酷似寡人的啞巴的身體裏!懂了嗎?!”


    “懂!”伍子參捂住嘴,用力瞪大眼點頭。


    也就是說,季越竟然遠在千裏之外,傳到了一個人的體內,還去跟那鄭受歡愛了一場唄?!


    嘖嘖嘖!這,難怪剛剛看起來一副縱欲過度的虛弱模樣!


    這種神力,已經超越了寄居神貓體內的那種程度,完全就是天人合一呀!


    而最可怕的是,趙佶這頭還什麽都不知道,日日派已經完全掌控不了自己身體的啞巴過去‘淩辱’鄭受,心裏頭還樂得不行,天天迴來還詢問啞巴的感受。


    啞巴本就是啞巴,又如何表達?


    自然是不了了之, 隻有趙佶一個人心裏頭樂罷了!


    鄭受連著幾日被人紓解之後,身體已經好受多了,還可以同人要吃的和喝的了。


    而即便是那些人不給他,啞巴過來的時候也會給他帶不少的吃喝,他們每每歡愛後都會在浴池邊的一個小小的山洞邊坐著,一邊吃著各色美食,一邊喝著美味的甜汁,如此一來,鄭受體內的噬魂蠱竟然又漸漸沉睡了,而情毒也被慢慢化解。


    啞巴不能說話,鄭受卻以為季越還在生他的氣,一般不同他說話,隻是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感激。


    比如給他倒一杯酒,或者撕一塊最大最好吃的雞腿遞給他。


    啞巴每次都是紅著眼看著他,然後結果雞腿,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如此,過了大約三四日,裘一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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