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參還是第一次看見季越因為某件事而如此著急的,即便是當年先王要殺害他,他也是鎮定自若的。


    結合上次千裏迢迢魂穿過去給他取參這麽一看,伍子參才知道,季越對鄭受的感情這樣深,簡直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重!


    而越是如此,伍子參越是擔心,他上前一步,提醒道:“陛下,我們遠在千裏之外,鞭長莫及。要不.....就讓我們在晉國的人過去一趟?晉國那邊離北地並不遠,大約三五日便可到達!”


    季越聽了也覺得可行,點頭道:“行,馬上飛鴿傳書到晉國,讓趙佶領兵過去看看!記住, 告訴他,一定不可以傷到鄭受,我比他也頂多晚個三五日便到!”


    伍子參......


    “陛下,您要親自去?”伍子參感覺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季越卻一邊急匆匆脫下外袍去拿新裏衣,一邊道:“當然!其他人,寡人不放心!”


    得了,他白籌謀了!


    早知道季越不管怎麽樣都要去,動什麽趙佶呀!


    那家夥又鬼又精的,還不夠給他們下絆子的呢!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收迴去顯然不可能,他隻能急匆匆去放了信鴿,然後自己迴府簡單收拾了一番, 穿上了行軍的衣衫,帶著鎧甲和路上的換洗衣物和吃食,便駕著馬車迴來。


    不想,他剛迴來,就看見季越親自駕著馬車從裏頭出來!


    看他的身後,人馬並不多,大約就五六百人。


    他急忙湊上前問:“陛下,我們此行就隻帶這些人嗎?”


    季越沒工夫跟他廢話,冷臉道:“五百人,還有暗衛十二人,足夠了。”


    伍子參差點哭笑了,道:“陛下,對方可是幾萬大軍!”


    而季越也不是開玩笑的,淡淡道:“那又如何,寡人想要的人,就算是幾十萬大軍,也要給寡人交出來!”


    伍子參一噎。


    這樣的活靈活現的季越,他好像好久沒見過了......


    好像,自從鄭受離開,季越的整個人就好像失去了魂,過得如同行屍走肉。


    而如若這一次救援能讓季越活過來,似乎也未嚐不可?


    想及此,伍子參一咬牙,上前道:“陛下,子參同您一起去救鄭司徒!”


    季越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前方,忽而冷笑了一聲道:“那就別廢話,跟上來!走丟了,寡人可不負責!”


    伍子參樂了,道:“陛下,咱們打了大大小小多少次的仗了,臣何時拖您後腿了?”


    “那可不一定!”季越笑著瞥了他一眼,然後一拍馬屁股,馬兒如箭一般駛出!


    馬車搖搖晃晃,但是前麵駕駛馬車人卻穩若磐石。


    而伍子參駕著他的馬車急忙在後頭跟了上來!


    而與此同時,鄭受正被五花大綁困在一個簡陋的帳篷內。


    順著帳篷的縫隙看出去,外麵一個波光粼粼的清水湖,四周全是略帶青綠的青草。


    他動了動手臂,發現依舊是一點都用不上力氣。


    就在這時,裘一帶著兵士走進來,徑直走到鄭受的麵前,用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道:“就是這個小白臉害得我們損失慘重,告訴他們,從今日起,便在他的飯菜裏下藥,讓他吃了痛不欲生,急於求死!但是我們並不讓他死,就讓他這話生不如死地活著!”


    “是!”那兵士下去了,隻留下裘一站在原地,看著鄭受慘白卻絲毫不影響他俊美的容顏,伸出手,用力一捏,將他的臉完全捏在他的手下,然後眯著眼道,“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嗬嗬,小白臉,如若不是看看長得這麽美,老子早就一刀剁了你!你該慶幸,自己長了一張魅惑眾生的臉!”


    鄭受已經幾天沒喝水了,用力嚅了嚅喉才艱澀道:“你我不過是立場不同,並無私仇......你如若實在是氣不過,大可一刀殺了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來折磨我......”


    裘一眯了眯眼,看著他因為雙臂展開而逐漸撐開的衣領,露出裏頭細膩而光潔的肌膚,眸底深了深,然後罵了句:“簡直比他娘的女人還細溜兒!”


    鄭受知道他在說什麽,蒼白的臉紅了紅,梗著脖子,微微偏過頭去。


    裘一大笑了一聲,用手在他的臉上肆意揉了揉,繼而大笑道:“哈哈哈,待老子的傷好些,一定好好寵幸寵幸你!”


    裘一出去後,營帳一旁的守衛對另一個守衛道:“從未聽說裘一族長喜好男色,莫不是,裘一族長轉性了?放著帳內的兩個美妾不要,去要一個粗鄙的男人?”


    另一個守衛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道:“什麽叫粗鄙的男人?是一個美貌無雙的男人!你沒見過那男子剛剛抓迴來時,慘白著臉,緊閉著雙目,身子柔弱無骨的樣子,嘖嘖嘖,比女子可誘人多了!”


    那旁的守衛一聽這話,也思索了片刻,忽然也覺得如若給他這樣一個男子,他也似乎喜歡,也不那樣排斥了!


    然後想著想著,就紅了臉,另一個守衛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道:“想什麽好事呢?就這樣的,咱們裘一族長不把他玩個八九個月的,絕對不可能扔給我們!到那時.....嗬嗬,估計他連路走走不了啦!”


    帳篷內的鄭受此刻難受得緊。


    一則是幾日未飲水,二來則是體內的蠱毒。


    這些日子,他的身子一直不好,其實就是噬魂蠱搞得鬼。


    當年以為自己恢複武功便是沒事了,其實是噬魂蠱蟄伏了,但是一直藏在他的體內啃食著他的精氣。


    而上一次,他動用體內的真氣再次喚醒了噬魂蠱,此刻已經讓他渾身上下劇痛無比,好像活著每一口氣都是一種折磨。


    這噬魂蠱,最初他以為是季越給他下的,季越也承認了,可後來他聽褚大監說,是有人趁著季越讓他落獄行刑的時候,偷偷給他下的。


    至於這個人是誰,誰也不知道!


    而此刻,鄭受真的想殺了那個人!


    他此生同人無冤無仇,即便是對他不滿,殺了他便是,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


    讓他如此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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