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日子外麵莫名出現各路人馬的騷擾,他一直癢癢的心都未能得到紓解,此刻迴來就想著可以得到鄭受這個濕漉漉的小美人。


    他都可以想象得到,這個比女子還美的家夥在自己身下低哀求饒的場景。


    一想及此,他就來勁了,神色揚起道:“所有人,都退到外麵去!我不叫你們,你們都不許進來打擾!”


    主要是他不想讓其他人聽見這裏頭的動靜,到時候傳出去,有損他的顏麵!


    其他人自然是聽話地都退出去了,隻留下裘一一個人慢悠悠地走進湯泉玉洞。


    山洞內,煙霧繚繞,進去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其實是看不清裏麵的情形的。


    他隻能摸索著往裏走,然後聽著裏頭的水聲,以及在煙霧中,的一道身影。


    此刻正虛弱地趴在池邊上。


    啞巴剛走,鄭受此刻身體得到了紓解,自然是已經無法動彈,甚至感覺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如果不是需要勉強撐住不讓自己淹死,此刻雙腿也根本用不了力氣。


    裘一走到邊上,看著水池中他纖弱的身姿,手慢慢伸進去,在他的背脊處摸了摸,這才銜笑道:“果然是如珠似玉般的人兒!來吧!讓老子好好來享受享受!”


    說話間,他便要下水去。


    然後,就在他一隻腳下到水裏的一瞬間,忽然感覺腦門後麵一陣黑影掠過,下一秒,他感覺頭頂一震,然後一陣劇痛襲來,他整個人翻了個白眼,然後軟綿綿地跌到了池中去。


    而鄭受這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起伏著胸脯喘息著,雙目含淚,如被胭脂染紅的臉頰含羞帶怯,隻看得眼前人都呆了。


    不知過了多久,季越緩緩伸出手,睜著通紅的眼看著他道:“鄭司徒,阿越來了,帶你迴家......”


    鄭受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遠的夢,夢到自己好像到了冰雪連天的北地,不但在指揮打仗,甚至還動用了自己的真氣,用了陣術,打敗了北狄人。


    然後,他被北狄人俘虜了,經曆了讓人毛骨悚然的酷刑。


    好在,好在有一個人出現,幫他紓解,才不至於被活活折磨死......


    但是——


    那個人是誰?


    他忽然想起那個人的麵容,倒吸一口冷氣,然後一瞬,他就被嚇醒了!


    等睜開眼,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個非常華美的房間裏,四周屋子的擺設極其的講究, 而且自己身上蓋著的,還是蠶絲被,枕得也是綿軟無比的絲緞的枕頭。


    他微微動了下,很快,外麵的門開了,一個打扮華貴的婢女走進來,笑盈盈道:“鄭太師醒了?我們大人看見您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多著急,這不,又讓奴婢給您準備的參湯,您快趁熱喝了吧?”


    鄭受蹙眉,看向婢女問:“我,我在哪裏?”


    婢女笑道:“鄭太師放心,這裏是距離齊莊不遠的齊鎮,這個是我們管叔大人在齊鎮的宅子。”


    “管叔大人的宅子?”鄭受一臉不可思議,他不是在北狄人的手上嗎?他不是正在經受酷刑嗎?!


    婢女還以為鄭受剛醒來,耳朵有些聽不見,又笑了笑道:“是啊!我們大人救了您,您都不記得了嗎?”


    鄭受蹙眉,腦中莫名響起一句:鄭司徒,阿越來了,帶你迴家......


    那聲音,那口吻,不是那個人,又是誰?!


    可......


    他看了看四周,忽然苦笑了一聲,心道,自己到現在還在做白日夢嗎?


    他明知自己已經與他分道揚鑣,甚至互為仇敵,又豈能千裏迢迢跑來救自己?


    而與此同時,與管叔同坐在北地慣有的熱炕上的季越正冷冷地靠在一個軟墊上喝著熱酒。


    一杯接一杯,幾乎沒有停下來過。


    旁邊坐著的管叔也不敢多言,隻是偶爾奉陪一杯,小心伺候。


    畢竟,從三日前,這貨從北狄人手上將鄭受救出來,然後跑到自己這裏以後,就變成這副樣子。


    說話也不應,但是喝酒就喝。


    隻是他身上的傷很多,看起來受傷嚴重,甚至似乎還有內傷,不知道這樣喝酒妨不妨事?


    想及此,管叔小心翼翼地探頭道:“季王陛下,您......您可要帶那鄭太師離開?”


    “鄭太師?”季越頓了頓,隨即冷笑。


    可是冷笑過後,卻是周身的冰寒,手上喝酒的動作更加頻繁。


    管叔擔心出人命,畢竟他還挺欣賞這個季王的,於是急忙按住他的手腕道:“陛下,無論怎樣,隻需要遵從內心即可!大可不必如此傷身啊!”


    季越眯眼看向管叔。


    那眼神就仿佛一條毒蛇,隨時會吐出信子咬住管叔的脖子。


    管叔瑟縮了一下,急忙縮迴了手。


    而這時,季越方才好像聽到了管叔的話,低聲呢喃:“遵從內心?寡人何曾有幸可以遵從內心......他的心裏,隻有天下!而寡人的心裏,卻隻有他!何其的不公!”


    然而,這不公,還是他一手促成的!


    如若當日他將他鎖在宮內,上了手鐐和腳鐐,不讓他走,不就沒有今日這事了嗎?!


    他正想著,伍子參急匆匆趕了進來。


    在看見季越受傷還在喝酒後,一把上前拿下了他的酒杯,然後沉目道:“北狄人似乎發現了我們的行蹤,正往我們齊鎮來了!”


    伍子參還是挺著急的,但卻發現,他說完,季越並不著急,反而笑著還在自顧自嘀咕什麽。


    伍子參蹙眉,問:“陛下,您可聽清了,臣說,北狄人來了!”


    季越這才聚眸看他,冷笑了一聲道:“來就來唄!寡人在此等候他們三日了,難道還怕他找上門來?”


    “這......”管叔在一旁饒有興致。


    伍子參則蹙眉問:“陛下,我們的人馬隻有五百!”


    “那又怎樣?!”季越冷笑,忽然揮手桀驁道,“寡人就算是一個人,也能將那北狄人統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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