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遊戲裏的鄭受也病了。


    自從進了天佑城就生病,發燒,連天佑國君也沒見,就在驛站裏躺了三天三夜。


    姚月娥一直貼身照顧,鄭也給她打下手,他倒是沒受什麽苦。


    說起來這個姚月娥,鄭受也想過給她找個婆家嫁了,可是姚月娥卻似乎對男女之事早已看淡,一門心思就是報恩,想要用她的餘生來報答鄭受的解救之恩,鄭受無法,正好餘祿又留在了季國皇宮,便讓姚月娥當了他的貼身婢子。


    姚月娥感激不盡,亦是真心相待,所以鄭受病了幾日,姚月娥便哭了幾日。


    後來等鄭受病好了一些了,姚月娥也倒了,不過倒是不重,就是躺了一日。


    到了第五日,這主仆幾人方才大好,三人在圓桌上圍成一圈吃早餐。


    正吃著,安陸一臉興衝衝地進來了。


    “鄭司徒!鄭司徒?!”安陸雙眸發亮,麵帶喜悅。


    鄭受自知道季越的所做所為之後 ,便不覺何事可以讓他喜悅,故而,看見安陸麵色帶喜,亦是淡淡,問:“陛下,何事?”


    安陸其實有提醒過鄭受,離開南安國,便喚他安陸便可,可是鄭受就是不聽,如此,他也就不再強求,隨他了。


    “嗯,鄭司徒,你知道,我帶誰來了?!”安陸說話間,後麵一個略顯發解的身影走來。


    鄭受不防,一看見這個人後,頓時淚目,快步迎了上去!


    “叔敖!”


    “殿下!”


    孫叔敖抱著鄭受,感受著他活生生的氣息,這才感覺自己這一路的顛沛流離沒白費!


    二人又抱著哭了一會兒。


    鄭受方才抹了抹眼淚問:“你是如何從季宮中逃出來的?季王,季越......他如何肯?”


    他後來想到了,季越之所以讓孫叔敖入宮便是為了牽製他。


    所以後來他離宮去晉國,還有留在南安國,他都不擔心。


    便是他將趙嶼變成那樣,亦不擔心自己會跟他反目,便是因為他禁錮了孫叔敖和餘祿他們!


    如今,孫叔敖竟然從季宮出來了?


    他自然是奇怪的!


    麵對鄭受的質疑,孫叔敖也沒打算隱瞞,歎道:“我是從季國逃出來的!季國洪災,我所在的住處被洪水淹沒,我趁機便找了一條小船逃出來的!”


    “發大水?”鄭受心下一震,額頭上一條青筋迸出。


    孫叔敖則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倒也不是很嚴重。季王讓我去季國治水,我便預料到有這一天。所以提前準備了泄洪池。我走的時候已經讓人去掀開閘,很快洪水便會順著泄洪池流到旻江裏去了!”


    一聽解決了,鄭受這才鬆了口氣,手握住孫叔敖的肩道:“叔敖,讓你受苦了!”


    孫叔敖笑著擺擺手道:“不妨,本來我們孫氏一族便是為了鄭國皇室而活,而我,與殿下您又是從小長到大的情誼,殿下勿需掛懷!”


    鄭受哽咽。


    孫叔敖安慰道:“殿下,自此以後,叔敖便與殿下,不離不棄,共謀安穩天下的大業!”


    季王宮


    看守孫叔敖的侍衛在洪水中遍尋無果之後便快速進了宮來稟報:“陛下!那孫叔敖,不見了!”


    “不見了?”正坐在高位上看奏折的季越眉頭微挑,看著殿下跪拜的侍衛,片刻後,勾唇笑道,“是逃了吧。”


    那侍衛周身一震,似是恐懼,嚇得瑟瑟發抖。


    他擔心季越一怒之下讓他斬殺!


    畢竟,連看個人都看不好。


    可誰知,等了片刻,卻遲遲未見高座之上有動靜。


    片刻後,那侍衛抬頭,看見季越正看著大殿之外沉沉發呆。


    似是在想什麽人,又似在想什麽事兒。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留還是該退,所以更加惶恐,身形已經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此刻,季越方才幽幽收迴目光,看了他一眼道:“罷了,讓他去吧!去幫幫他,或許比留在寡人這裏好。”


    最後這句話,似是對其他人說的,又似是對季王自己說的。


    總之,那守衛的命保住了,惶恐地下去了。


    守衛走後,伍子參方才從大殿後頭走了出來,看了季越一眼道:“陛下,您便讓他繼續這樣恨你?從未想過與他解釋一二?”


    季越勾唇笑道:“事情都是寡人做的,人也都是寡人殺的,有何好解釋的?解釋太多,隻會淡薄了寡人的決心。”


    伍子參歎了口氣,道:“便知道臣勸不動陛下,可臣卻偏還要試一試。”


    季越笑了下,但是那麵容下,實則半點笑意都沒有。


    伍子參又歎了口氣,從旁坐下,道:“陛下,如今百蠻與庸國已然不成氣候,南安國與秦國皆在我季國掌握之中,晉國的趙佶雖然狡猾,卻也不敢擅動。如今便隻有齊國齊恆看似對陛下成見很大,似要誓死抵抗。陛下可有什麽法子?”


    季越冷嗤道:“齊恆在我季王宮之時便是最清風明月的那一個,當時寡人便知道,他不好對付。倒也不在預料之外。”


    伍子參點頭:“不錯,當初陛下就是想要扶持齊恆的弟弟齊小白上位,不想齊恆在齊國人氣那樣高,助他之人不少,竟然將我們的計劃打得一敗塗地!”


    季越卻並不以為然,道:“不過一個區區齊恆,就算是打,也要把他打下來!”


    伍子參一默,他倒不是怕打仗,而是擔心季越有一日要與鄭受兵戎相見。


    如果真的道那一天,這兩人該多傷心呀?


    想及此,他便不甚愉悅地歎了口氣,希望這一天晚一點來。


    而鄭受這邊在同孫叔敖短暫交流之後,便急急忙忙去見天佑大朝的國君去了。


    據說,這個國君是個傻子。


    即便鄭受有這個心理準備,在看見高座之上口水直流,眼睛迷茫睜開,嘴巴甚至還有些歪斜的天子之時,還是忍不住震撼了一下!


    自古,立儲立嫡,無嫡則立庶。


    然,總也擺不脫皇室自己的血脈。


    而如今這高座之上的國君,便是所謂的皇室血脈!


    這樣的人擔任一國之君,國如何不亡?


    正想著,忽然感覺一個人影快速靠近,還未等鄭受反應過來,那個人的手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擊鄭受的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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