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蘇琦玉拿著紅筆在“情書”上,幫忙圈起來錯字,順便打了分。


    隨後在樓書言的建議下,這些情書會被對方送迴去。


    得知這一消息,蘇琦玉很是高興,當場給樓書言頒發了好人卡。


    看著少女沒心沒肺的模樣,樓書言升起的那點糾結心思,頓時土崩瓦解。


    第二日吃完飯,蘇琦玉拿著樓嬌給的房產證明,遞到高麗萍麵前。


    高麗萍一怔,差點以為自己眼花。


    “觀瀾別院a棟?琦玉,咱們娘倆是不是還沒睡醒?你這東西打哪兒來的?”


    蘇琦玉看著對方震驚的眉眼,解釋著:“樓嬌姑姑送的生日禮物。”


    “嘶——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真是可惡啊,一出手就是這麽大手筆,不過這東西不能隨便收,太貴重了,這是房子,是不動產,和其他玩意兒不一樣。”


    高麗萍雖然很想有自己的一套房子,但這些人情往來,後麵還不知道女兒要用什麽東西還迴去,頓時煩躁了。


    收著人家的禮物,日後對方若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很難開口拒絕。


    “琦玉,有些小玩意兒,你拿著就拿著,後麵賺了錢買一份給人家送迴去這沒什麽,但是房子不一樣,咱們家現在很窮,人情往來是需要對等的,當你的價值提供不了,這份人情往來也會變得稀薄起來,你得明白,你得到了一件有價值的東西,也要付出同等類似的價值。”


    高麗萍從小就不相信那些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種概率和喝涼水被嗆死的可能性是一樣。


    她知道女兒的本事,也知道樓嬌人很好。


    但她身為蘇琦玉的母親,要為女兒謀劃,對外人保持應有的警惕性。


    就比如,樓嬌給的這些東西,所求就是琦玉和小樓日後能夠修成正果。


    但女兒和小樓要是沒在一塊,變心看上更好看的了,這可咋辦?


    高麗萍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淡淡的憂愁。


    蘇琦玉不知道高麗萍短短片刻,思緒已經飛到天外。


    她一想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至今為止,她還沒有送過對方禮物。


    “媽,我不如把電動抽水泵寄給樓嬌姑姑,樓嬌姑姑是做生意的,這個東西就當做是迴禮了。”


    截止到目前為止,隻有自動抽水泵的圖紙在自己手上。


    其他的圖紙不是寄到研究院,就是寄到西北。


    這份圖紙也是因為太忙,沒來得及係統性整理。


    蘇琦玉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直接迴到房間畫圖紙去了。


    途經樓書言的屋子時,不忘交代一聲。


    “英語老師,勞煩幫我請個假,今天要忙。”


    樓·英語老師·書言:“……”這可真是太榮幸了~


    不過一星期,樓嬌開設的零件廠很快被批下來,開始動工。


    高麗萍和高家幾個姊姊,組建了小型的團隊,和樓嬌這邊專業工程師對接。


    在這群專家麵前,高麗萍展現了極高的專業素養和文化水準。


    在這群專家讚不絕口的聲音中,找迴了自己的自信。


    蘇琦玉看著揚起笑容的母親,高興地貢獻了高中課本。


    “媽,恭喜你成為廠裏的工程師,所以咱們之前說的高考,可不要拒絕我了?”


    蘇琦玉一早就發現,高麗萍很不自信。


    就單單讓對方重新參加高考來說,已經被拒絕了好多次。


    一晃眼,渾渾噩噩將近二十年過去。


    唯一的女兒被人叫了十多年的傻子,自己被叫做瘋子。


    她累死累活做了那麽多活計,到頭來死了丈夫,還被趕出門外自生自滅。


    家不成家,人不如狗。


    失敗的婚姻,失敗的婆媳關係,以及和高老太太失敗的關係。


    對於這個年代任何婦女,即便錯不在她,日積月累的事件,終究會壓垮她的自信心。


    高麗萍看著女兒灼灼目光,一向不拘小節的麵龐出現一抹局促。


    “我、我能行嗎?”


    她笑了兩聲,以往直接拒絕的話,這次罕見沒有完全否認。


    蘇琦玉眼底一亮,這是個好印象。


    “當然可以,媽媽,你不會的都可以問我。”


    高麗萍臉上掙紮幾分,最終緩緩歎了一口氣。


    “等咱們家徹底安頓下來,你從軍區迴來,到時候有空了再教我,媽自己先看著。”


    去軍區的事,樓書言一早就和高麗萍、高紅雲打了招唿。


    程思武和程思文到時候也會跟著一並過去,等到大年二八再迴來。


    蘇琦玉若有所思點點頭,沒有拒絕高麗萍的提議。


    “好。”


    臨川一中的寒假來的很快,期末考試結束後,就迎來了寒假。


    高三年級還要再繼續補課一周。


    等到蘇琦玉去學校領成績報告單,程思武才從學校解放。


    經過蘇琦玉和樓書言兩大學神的熏陶之下,兄弟倆的成績進步飛速。


    程思武現在已經穩居年級第一的寶座,分數成功進步到700+。


    蘇琦玉更不必多說,蟬聯高二年級第一的滿分寶座,至今無人打破記錄。


    程思文第二,張玉婷第三。


    其中進步最顯著的班級就是6班,自從樓書言親自過來監督課業,整體實力上升不止一個檔次。


    年級前十出了三個,李思宇的成績也摸到了年級前二十的吊車尾。


    英語科目在樓書言的高強壓之下,均分比上次高了17.9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寒假第二天,臘月十六。


    x市夜間下了一場大雪,本就寒涼的夜瞬間降下一個度。


    第二日清晨,天地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


    即便早起如蘇琦玉,麵對這般惡劣天氣,也不想從被窩裏爬起來。


    但今日是前往q市軍區的日子,等到10點就要出發。


    h省冬季溫度普遍很低。


    即便是白天的溫度,也是堪堪到達零下四五度。


    耀眼的暖日照耀大地,晃得人眼花。


    蘇琦玉起床的時候,差點被外麵的冷氣嚇迴去。


    程家的院子裏,樓書言正在廚房的灶台前烤火。


    男人穿著一身褐色的羊絨大衣,蜷縮在小板凳上,看一眼就覺得很暖和。


    蘇琦玉洗漱完,就看到這番場景。


    她沒忍住,徑直朝著對方走去。


    將那雙冰冷的手,塞到對方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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