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眼見楚沐遠去,這才慢慢收迴視線。


    她歎了口氣,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壓壓驚,接著細細詢問係統,“我體內怎麽會有蠱蟲呢?”


    一想到有個蟲子在自己的身體裏,整個人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係統沉默幾秒,【不清楚,應該是早就種下了。】


    蘇酥微微皺眉,目光往床上看去,沉吟道:“那有辦法把蟲子弄出去嗎,我總不能每次碰他都像個變態一樣吧!”


    說著,蘇酥攥緊手裏的杯子。


    她光是看著那人,就能感受到自己渾身有種說不出的渴望,若是日後不受控製做出什麽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沒準都是有可能的。


    係統有些無能為力,【恐怕很難。】


    聽見沒辦法取出蠱蟲,蘇酥沮喪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她就打起精神來。既然自己這邊行不通,那就隻能從對方的毒入手了,“他的毒能解嗎?”


    係統猶豫了一下,【解毒需要用到藍瓊果,此果世間少之又少,目前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壓製。】


    藍瓊果?


    蘇酥聽都沒聽說過,也不想冒險摘什麽果子,壓製對她來說才是代價最小也是最劃算的方式,於是立馬催促道:“快說。”


    係統:【需要你連續十日用自己的血來壓製他體內的毒,之後你們兩個每天都得在一起待夠六個時辰。最關鍵的是,這個過程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不然你們兩個都會得到反噬,所以你得想清楚了再動手。】


    蘇酥扶額,現在把人丟出去還來得及嗎?


    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撿了個麻煩迴來,又是放血,又是被綁定,她覺得自己都快趕上女主的戲份了。


    蘇酥懊惱之際,殊不知晏慕白正在悄悄地觀察著她,思考著弄死對方後自己從這裏逃離的機率有多大。


    晏慕白嚐試挪動了下身子,結果發現自己傷得太重,方才那一動傷口就已經崩開了。更糟糕的是,他連最基本的內力都使不出來。


    這讓他不得不謹慎起來,歇了殺死眼前這個對自己圖謀不軌的女人的心思,佯裝自己剛醒,打算從對方口裏套話,然後從長計議。


    蘇酥聽到床上發出的細微動靜,快步走過去,卻又顧及自己體內的蠱蟲,堪堪停在對方幾步之遙的位置,“你終於醒啦!”


    晏慕白艱難的坐起身,朝她微微點頭,聲音沙啞道:“姑娘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


    他睡著的時候像柔弱的白蓮,可此刻醒來,瞳仁妖冶又暗沉,看起來就像是帶刺的玫瑰,讓人既想靠近,又害怕被傷到。


    蘇酥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她沒有立刻迴答,而是反問了迴去,“公子又是何人,怎會受了這如此重的傷,昏倒在路邊,可是被仇家追殺?”


    晏慕白不成想這女子還有幾分腦子,當即編起來謊話,“在下姓白名慕,本是家中嫡子,奈何父親寵妾滅妻,庶弟覬覦家中財物,我被其追殺這才受傷昏迷。”


    這話半真半假,自從母後因病去世,他的處境就一直不佳,堪稱如履薄冰。前段時間他惹了父皇不悅,直接被禁足在府裏,可傳到坊間就變成了皇帝有廢太子的之意。


    他一時心急,想著建功立業穩固朝堂地位,於是借著禁足的機會私自出京來藩地,打算和未來嶽父見麵讓其給自己一些助力,結果發現對方私下裏囤積兵馬,有反叛之嫌,他哪裏還顧得上聯絡感情,當即就要迴京稟告,好不容易逃出藩王地界,又中了那位好皇弟的計謀,這才被追殺至此。


    蘇酥恍然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殺氣,眨眼間對方又是一副病弱的模樣。她看了眼他身上的粗布麻衣,笑而不語。


    這人怕不是個慣騙,說謊話都不打草稿,也就是仗著有副好皮囊,不然她才懶得聽這些廢話,早就把人扔出去了。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接,晏慕白低頭一瞧,這才想起自己當初為了掩人耳目,隨意套了件普通衣服,不過他臉上絲毫不慌,抬手掩唇,低聲咳嗽了幾下,“這衣服也是為了躲避追殺,不得已換的。”


    蘇酥耐心聽他說完,“白慕是吧,這裏是北荒寨,我是未來大當家蘇酥,你的過往我不在意,等你傷好了,就盡快離...”


    ‘開’字還沒說出口,門外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蘇酥示意晏慕白等一下,自己起身開門。


    門口,雷山氣喘籲籲,像是要求證什麽一般,語氣急切道:“蘇姐姐,你真的要和今日救的那人成婚了?”


    蘇酥覺得他莫名其妙,“你從哪聽的謠言?”


    雷山抬手指了指南麵,“我剛從二當家那裏迴來,他親口說的。”


    蘇酥拍了下腦門,該死,忘了自己方才親口對楚沐說自己願意嫁了,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像離弦的箭衝了出去,雷山緊隨其後。


    一路上,大夥都紛紛恭喜蘇酥好事將近,蘇酥抿著唇臉色難看,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推開楚沐的房門,“楚沐,我不嫁。”


    蘇酥平日裏總是喊‘沐哥哥’,眼下氣壞了,直接連全名都叫上了。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楚沐擱下手中的毛筆, 不慌不忙從椅子上起身。


    “說嫁人的是你,說不嫁的也是你。蘇酥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該明白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我已經和寨中眾人說了你的婚事,日子就定在你及笄那天,此事沒有迴旋的餘地。”


    蘇酥欲哭無淚,她一點都不意外楚沐的態度,隻是懊悔自己之前就不該激他。這人生怕自己嫁給他,現如今好不容易鬆口,當然恨不得立刻把她打包送出去,又哪裏會同意她不嫁。


    楚沐移開視線,眼中藏著隻有自己知道的愧疚,“蘇酥,我已經吩咐石頭去煎藥了,這裏是藥方,他是你未來夫君,以後就交由你負責了。”


    蘇酥耷拉著腦袋,滿腦子都是自己要割腕放血的畫麵,她皺著一張臉接過紙張,團起來隨意放在衣服口袋,轉身離開。


    雷山在外麵等待,這會兒見到人失魂落魄的離開,他攥著拳頭衝進了屋裏,大聲喊道:“二當家的,你明知道蘇姐姐喜歡的人是你,怎麽能忍心她嫁給一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呢!”


    楚沐目光複雜的看向門口方向,“我自有我的思量,沒什麽事你出去吧!”


    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要在一起,更何況,為了大業,他不能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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