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邊夜色下,身材頎長的他,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她緩緩而來。


    暗黃的燈光,傾灑在他發梢,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不像魔尊,反而更像天上仙人。


    如此魅惑人心的絕色少年,花傾顏慢慢迷失在他俊俏的容貌中。


    夜晚的江風,吹拂而來,似頑皮的小精靈,撩起她垂落在身後的秀發,蕾絲發帶在空中飛舞。


    此時的她,在夜銘寒眼中,一樣絕色傾城。


    他看到她美眸中流轉的癡迷,揚唇輕笑,狹長深邃的眼眸含著一抹清淺笑意。


    待走到仍趴在躺椅上的小人兒身前,他就將小蛋糕放在石桌,隨即俯身單手將嬌俏的她,勾入懷中。


    再坐落躺椅,把她放置雙腿上。


    他低頭瞧向還未迴神的她,輕笑道:


    “顏顏,口水流出來了。”


    “嗯?”


    驀然被叫迴神的花傾顏,霎時像有兩片紅豔的花瓣貼在她小臉上,兩頰通紅。


    她信以為真,窘迫地低頭,抬手到唇邊,想抹去那羞人的“證據”。


    可等她的小手觸碰到唇角時,才發現被他騙了。


    她抬起暈著緋色的美眸,對上他戲謔的目光,微撅著粉嫩的唇瓣,小聲抗議:


    “你竟然騙我。”


    她說完後,就想伸腳下地穿鞋,去吃一直在散發著香甜美味的小蛋糕。


    但還未等她有所動作,就被夜銘寒製止了她的舉動,抱著她輕哄:


    “是我不對,我該罰,罰我喂顏顏吃蛋糕?”


    他那完美的唇邊,笑容逐漸擴大。


    懷中的人兒實在是太可愛,讓他總忍不住想逗她。


    這是十四年來,從未有過的心情。


    很陌生,但也很讓他歡喜、上癮。


    坐在他懷中的女孩,聽聞此言,小下巴微抬,望著他蘊著笑意的眼眸,大方應許:


    “看在你這麽識趣的份上,那好吧。”


    她旋即轉眸望向桌麵那個精致的小蛋糕,眼中閃亮的色彩,擋都擋不住。


    隻因白中透粉的小蛋糕上麵,點綴著一朵用奶油打發的白玫瑰,花瓣片片分明,極其漂亮。


    如果不是知道他在這一世的身份,還真會以為他是糕點師,專門練過。


    雖然他整個過程花了三個小時,但第一次嚐試,就做的這麽好看。


    果然有天賦的人,不管重來多少次,都很快就能上手。


    夜銘寒看到了她眼中的崇拜及驚豔,不禁莞爾一笑,自爆現學經曆。


    “廚房有從海外流傳過來的蛋糕圖冊,我照著上麵所述製作,第一次做,也不知味道如何,顏顏嚐嚐。”


    他邊說邊拿起桌邊的銀質刀具,切下一塊,放進瓷白的陶碟,再拿到懷中女孩麵前,用叉子輕喂進她口中。


    闊別七年,終於再次吃到最愛的小蛋糕,花傾顏那雙璀璨迷人的瞳孔,仿佛綻放出巨大的煙花,皆是驚喜之色。


    嬌豔的小臉,滿是如花笑靨,她讚不絕口地誇道:


    ”寒寒,好好吃,你真是太有天賦了。”


    “我以後的小蛋糕,都讓你承包了。”


    夜銘寒見懷中小人兒如此捧場,深邃的眸中,落滿閃閃星光,唇角掛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低啞性感的嗓音,順著江風滑進她的耳中。


    “好,隻要顏顏喜歡吃,我天天都給你做。”


    話落後,他又喂她吃那朵嬌豔欲滴的“白玫瑰”。


    花傾顏張開小嘴,一口咬進去。


    嚐到極品美味的她,幸福的眯起了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


    她吃完後,就拿過他手中的叉子,主動投喂到他口中。


    不喜甜食的夜銘寒,望著已到唇邊的蛋糕,未多加猶豫,張嘴吃了進去。


    那淡淡的奶油香味,瞬間襲擊他的味蕾。


    很甜膩。


    下一秒,他就護著懷中女孩,探身到石桌,伸手拿起茶壺,倒水到杯中,繼而一飲而盡。


    花傾顏見狀,嫣然一笑,唇邊漾出濃鬱的笑意。


    她的夜美男依舊如之前那般,明明很不喜歡吃甜品,但隻要她喂的,不管多甜,他都照吃無誤。


    蛋糕做的並不大,很快便被偏愛甜食的花小仙子,吃了個一幹二淨。


    就是吃到最後,她明顯吃撐了。


    她癱在夜銘寒懷中,小手摸著鼓鼓的肚子,抬頭委屈地看著他說:


    “寒寒,我好像吃太飽了。”


    夜某人聞言,輕抿唇角,清淺的笑意浮上他微挑的眼尾。


    修長大掌隨之覆在她腹部,摸到圓滾滾的小肚子,不由輕笑。


    他隨即拿開她的小手,隔著裙子,采用順時針按揉肚子的方式,幫她輕揉著,這樣可以促進胃腸蠕動,幫助消化。


    這還是他遊曆大西洋時,耳聞得來的法子。


    享受著專屬服務的女孩,喟歎地眯起了眼眸。


    數分鍾後,她的夜美男停下了手中動作,一隻手護著懷中的她,另一隻手彎腰拿起小巧的拖鞋,幫她穿上。


    穿好後,就把她放落地上,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看著她低語:


    “走一下,消消食。”


    別無他法的小人兒,隻能任命地任他牽著小手,在觀景台散步。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倒映在微波蕩漾的江麵,宛如白玉盤。


    隨著遊輪前行濺射出的雪白水花,很快便又消失不見。


    站定在圍欄前的兩人,同時微仰著下頜,眺望高掛在夜空中的星辰。


    其中一顆明亮的星星,引起了花傾顏的注意。


    她確定了好幾遍方位,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拉著夜銘寒的手,指向天際那個星。


    “寒寒,那是夜顏星。”


    “隻屬於我和你的夜顏星。”


    粉嫩的小臉上 ,染著迷人的笑意。


    夜銘寒沿著指尖的方向看過去,心間微動,這是讓他一直很熟悉的那顆星,原來叫“夜顏星”。


    他的姓,冠以她的名。


    這個夜晚,很美,美得讓夜銘寒迴味一生。


    賞完星月後,夜銘寒就抱著昏昏欲睡的人兒,關閉所有燈光,借著夜色掩蓋,走迴他的專屬套間。


    迴到房間後,即將要睡著的女孩,在他的唿喚下,拿著睡裙,迷迷糊糊地走進浴室,自己更換。


    現在還太小,她的寒寒還沒禽獸到現在就對她有其它想法。


    故,她現在都是親力親為。


    極其困倦的她,忽然好想長大。


    如果是在以前,都是他親自幫她更換衣服。


    懷念曾經那幾十年他對她細致入微的照顧。


    換好衣裙後,她閉著眼睛走迴柔軟的大床,一頭栽進被窩,小身軀卷著被子,一秒進入夢鄉。


    沒辦法,玩了一天,太累了。


    而且年紀太小,小小身軀實在是支撐到了極限,急需通過睡眠來恢複體力。


    夜銘寒換好睡衣出來,看到的就是秒睡過去的女孩。


    她隻把被子卷在腰間,露出纖細白嫩的一雙腿。


    整個人趴著睡,小臉陷在枕上,秀發上的發帶也沒解開,淩亂地四散在枕間。


    夜某人見此畫麵,輕然一笑,唇邊蓄著一抹寵溺笑意。


    他邁步走到床邊,脫鞋上床,俯在她上方,輕柔地給她解開頭上的蕾絲發帶。


    再把她翻轉過來,輕輕扯開被她卷成一團的被子。


    繼而把她抱進懷裏,蓋好被子,相擁而眠。


    花傾顏感應到熟悉的體溫,下意識貼在他穿著睡衣的胸前,眷戀地磨蹭了兩下,再度沉沉入睡。


    窗外的月色悠悠流轉,遍灑江麵,描繪出一幀幀迷人的畫卷。


    第二天傍晚時分,這艘行駛了一周的遊輪,終於到達目的地,江東。


    這裏是紙醉金迷的代言詞,亦是各大排的上名號的世家聚集地,更是暗夜軍團的總部所在地。


    客輪上的眾人,見已到江東港灣,立即讓仆人收拾行囊下船。


    還在頂層觀景台,陪小人兒欣賞日落的夜銘寒,並未急著離船。


    他望著雙膝上被璀璨金光包圍的她,仿若神聖不可侵犯的神女。


    她臉上掛著嬌俏迷人的微笑,望著已與江麵齊平的紅日。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觀景台,她看落日,他在望著她。


    當陽光即將消失在江邊的那一刻,花傾顏轉眸迴望仍在專注地看著她的夜美男,淡粉色的唇瓣輕啟:


    “寒寒,迴到夜府後,我當你的小女傭。”


    “嗯?”


    穿著襯衣的俊美少年,聽到她的這句話,輕挑眉宇,不讚同地與她的視線對上。


    可還未等他開口,纖細的手掌就捂住了他的唇瓣。


    她眉眼含笑,仰首盯著他,繼續道:


    “隻有這個身份,我才能待在你身邊。”


    “要不然,你要和別人說我是你妹妹?還是遠房親戚?”


    花傾顏想了想這些身份帶來的其它影響,就立即否決,她可不是來當他妹妹的。


    小女傭的身份,等長大後,還有機會和他在一起。


    畢竟史上,女傭逆襲上位的事也不少。


    再說,也隻有這個身份,能和他日夜待在一起。


    越想越多的她,仍舊捂著他的唇,直視他雙眸。


    “我要每時每刻都待在你身邊。”


    話語很認真,很嚴肅。


    夜銘寒真切感受到了她堅定的心意,深邃的眼眸,漾著微光,就著她捂住他嘴巴的小手,輕點下頜,算是答應了。


    得到他迴應的女孩,立即鬆開他的唇瓣,小手摟住他的脖頸,訴說心中的喜悅。


    “太好了,我以後都能和你在一起了。”


    雪嫩的臉頰洋溢著甜甜笑顏,令人見到,就會下意識跟著微笑。


    夜銘寒也不例外,清冷的眉宇,已被暖暖笑意覆蓋。


    十分鍾後,觀景台轉角彎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花傾顏聽到後,馬上從他雙腿下地,穿上銀色單鞋,站在他旁邊。


    懷中人兒像小魚般溜走,他臉上的溫意瞬間被冷冽寒意取代。


    銳利的雙眸,皆是被人打擾的不愉。


    他拿起搭在輪椅扶手的麵紗,看向站在他側邊的女孩,伸手給她戴上,遮擋過於絕豔的臉蛋。


    等他剛將她嬌嫩的臉蛋遮擋起來時,觀景台已迎來兩列精神抖擻的軍隊。


    為首之人,極其恭敬地走上前,摘下頭上帽子,置於胸前,身姿筆直地行了個標準軍禮。


    “夜少,大帥聽聞您已迴到,特派我等來接您歸家。”


    夜銘寒輕斂眉睫,對來者張副官微點下頜,算作迴應。


    站在張副官身後的楊副官,接收到信號,立即上前站到他家少爺輪椅後麵,雙手握上輪椅把手,沿著滑坡謹慎推下去。


    站立在輪椅旁邊的花傾顏,低調地垂著小腦袋,跟在側邊,隨同離開。


    張副官對於出現在夜少身邊的小姑娘,並未在意,隻以為這是新招的小傭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下船,乘坐從海外引進的小轎車,返迴夜氏大宅。


    在夜銘寒的命令下,花傾顏如願和他坐在同一輛車。


    她和他坐在寬敞後座,楊副官坐在副駕駛。


    這短短三十分鍾的車程,坐在後座的女孩,仿佛看到了後世。


    這裏的街道鋪著地磚,很幹淨,很開闊。


    周邊林立的建築物高聳、精致。


    行走在街上的行人,光鮮亮麗。


    與她在雲城看到的景象,天壤之別。


    這裏的百貨商場、歌舞廳、餐廳也很多,裝修的很別致。


    就連在街上購物的大宅院仆人,穿著的衣物都嶄新鮮豔。


    在小縣城待了七年的人兒,此刻真真切切體會到了千差萬別。


    隨著小汽車的轉彎,一座占地極廣的莊園,出現在眼前。


    那座龐然大物矗立在江東命脈之處。


    背靠大山,前方一片開闊。


    恢宏大氣的宅院,坐落在莊園中間。


    值守在鐵柵欄處的士兵,與前方的車輛核對完身份,才敬禮放行。


    因車上有穿著軍裝的司機和楊副官在,花傾顏這一路都克製著自己,不要和坐在旁邊的夜銘寒有親密舉動。


    要不然她怕還沒進去,就被還未曾謀麵的夜大帥趕走。


    從她這幾天在船上收集到的信息來判斷,那位夜大帥對於出現在他兒子身邊的女子,都沒什麽好臉色。


    隻因他覺得這世上,沒一個人能配得上他才貌頂尖的兒子。


    車輛進入莊園後,坐在輪椅的夜銘寒,就被張副官推進了主宅,前往夜大帥的書房。


    他在離開前,就已吩咐楊副官將他的顏顏帶去他的私人院子。


    花傾顏行走在打掃的幹幹淨淨的青石板路,望著兩邊修剪的整整齊齊的花圃,有種恍如迴到現代的感覺。


    這裏的裝修、布置都很新穎,別具一格。


    待進入一處類似於現代別墅的院子時,她查看著四周環境,很清冷,並無過多裝飾物,隻種著幾棵樹,就連花都沒一朵。


    這確實是他的風格。


    他不喜花裏胡哨的東西,但前世,他一直在遷就她,無底限地寵著她,為她布置各種浪漫場景。


    她仰望著眼前的三層小洋樓,這裏,就是她以後生活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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