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明白了,”本間幸之助點頭道;“主公這麽急麽?是要親自上門渡種嗎,您要是看上津屋家裏哪個姬妾,讓他送上門來不就得了------


    哦,哦!臣下愚鈍,臣下才想明白,您這是要上門給他正室夫人渡種吧,讓津屋家當主的正妻生下您的子嗣,直接繼承津屋的姓氏家業是嗎,主公果然是天馬行空,神機妙算,與常人不同啊!”


    “我去---噗!”夏小星正在喝水,被本間幸之助的雷人感悟嗆了一鼻子,不由噴了本間幸之助一腦袋,算是給奸商洗頭了。


    咳嗽聲中,就聽夏小星笑罵道;“特麽的!老子就是口嗨,隨口那麽一說,你特麽也真敢想,老子是急死鬼上身,蟲精上腦了才上門渡種,你想讓本家主上門送死嗎,再說老子有那麽生冷不忌嗎,萬一他老婆是個醜八婆呢?”


    本間幸之助愕然說道;“呃?主公隻是說說而已麽,可要是說到主公您的口味麽,的確有些與眾不同,像鳶千代夫人那樣------大隻的,那樣的大天狗,不不,主公恕罪,是天神般的奇異女子------”


    “去你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夏小星實在沒認住,一腳將本間幸之助撂了個王八仰殼,嘴裏笑罵道;


    “那不是老子遇到的第一個女人麽,有紀念意義啊,那是本家主的福神,得好好供養!


    嗯---話說到這兒,我倒是還要問你,鳶千代她治療的怎麽樣了,臉上的瘤子掉了沒有?


    “哦,主公您不提臣都忘了,給主公道喜了!”本間幸之助麵露嬉笑,爬起來說道;


    “鳶千代夫人額頭上的瘤子已經脫落結痂,容貌改觀了不少,雖然還是麵色黑褐,如同塗了鍋灰,但家裏仆傭們遇見已經不那麽害怕了。”


    夏小星糗著臉道;“呃,也就是說,外人看了鳶千代,覺得還是醜得要命是吧?特麽的,老子的錢豈不是白花了------不行,不能浪費啊,閉著眼睛老子也得睡了她,不能白擔一迴贅婿的名啊,娘的,老子迴京堺時,非把那老中醫招牌砸了-----”


    本間幸之助忙體貼的安慰道;“主公息怒,老中醫隻負責治瘤子啊,怨不得老人家,再說鳶千代夫人也沒那麽醜陋了,隻是黑壯了一點點,有點像夜叉------嗯哏------


    也不是啦,隻是鳶千代夫人身量太高,氣力極大,又整天在馬場上苦練武藝,大家夥兒見了未免,未免有點驚悚------哎呀呀,反正這名黑麵寬臀的大馬,也隻有主公這樣奇偉的大丈夫才能騎得了吧!”


    “是嗎,我的鳶千代整天練習騎馬麽?”無恥家主聽了果然一臉神往的癡迷樣子,喃喃道;


    “她那雙大長腿不更加結實有力了麽---哇哈哈,這要是晚上駕馭起來,唱我的小馬駒兒,不得爽翻天啊------”


    “主公,要臣下這就迴去堺町,召來鳶千代夫人侍寢嗎?”


    本間幸之助一臉興奮的問道,隻要看他那臉猥瑣的賤笑,就知道這家夥動了偷窺的念頭。


    “那敢情好啊------”夏小星正要答應,望見本間幸之助一臉賤相,知道自己若此時召幸鳶千代就會成為笑柄,便又伸手‘啪’的給本間一個腦嘣,喝道;


    “八嘎!你沒見老子後來找的女人,一個比一個顏值高嗎,這就叫芝麻開花節節高,老子的審美取向沒毛病!”


    “哎喲!嗨!”本家幸之助爬開兩步坐好,揉著腦袋說;“可是,臣下見主公收納的女子以粗俗下女居多,而且多為婚育過的女子,還以為主公嗜好寡女,畢竟寬臀婦人好生養麽------”


    “你娘的!”“咣!”


    “哎呦!”


    再次挨了家主一腳,本間幸之助又被蹬了個仰殼,齜牙咧嘴爬起來,皺著眉頭道;“主公,莫要戲弄臣下了,您有什麽主意倒是說說麽,教教臣下怎麽迴複津屋天信這廝啊?”


    夏小星眼眸轉動了幾下,沉吟了一會,才嗬嗬笑道;“飯要一口口的吃,賬要一筆筆的算,津屋在京堺畢竟根深蒂固,我們一時鏟除不了,也無暇與他相持消耗下去,那就暫且休戰,聯姻和睦吧。”


    “哦!”本間幸之助聽到聯姻兩字,露出不出意外的笑容道;“主公,我又有點明白了,您是想入贅津屋,繼承津屋天信的家業嗎?”


    “切!本家主才不做這個夢呢,”夏小星露出一副憊賴的樣子,恥笑道;


    “津屋這樣的富豪世家,子弟親眷肯定很多,當主之位,怎麽會輪得到我這個外人,老子隻是適當切一塊肉下來,要點錢而已,至於聯姻卻是順帶的,以安其心罷了。”


    “哦,明白了,主公。”本間奸商也是一點就透,馬上就問道;“主公您想要什麽價碼?”


    夏小星悠然道;“本家主剛才不是說了麽,聯了姻才能和睦,他津屋天信想要不被滅門仇討,就必須把親生女兒送來與本家主為妾。


    不過既然是送來做妾的女兒,也不一定非要是嫡女,隻要是他天信親生的,庶出的女兒送過來二三個就行,相貌麽本家主不挑,但是嫁妝不可少,本家主也不多要,隨便給個二三萬貫,就可以達成和睦了。”


    “嘖嘖嘖-------”


    本間幸之助一陣咋舌道;“哎呦呦,這還不是多要,主公真是獅子大開口啊!要知道二三萬貫文現錢---那---那得裝多少推車啊!


    就是折算成金銀,也能鋪滿一整棟宅子啊主公!津屋銀座雖說是放貸的,恐怕拿出這麽多現錢也得倒閉,土豪們有了錢都是用來置宅買地,呃---要是折換成店鋪房產,倒也不是難事。”


    “唔,折換成田宅麽,也不是不可以談,”夏小星嗬嗬笑了聲;“本家主開價碼來,讓他找你當麵商榷麽,若他給出的女兒貌美,可以少要點。”


    “嗨,這個臣下懂的!”本間幸之助立即點頭應答道;“臣下這就迴去約那津屋天信在堺內麵談,有了確切的會麵約定,臣先來稟報主公!”


    呃,奸商本間知道自家主公見了美女什麽德行,下間家的這對君臣一樣的貪財好色,可謂臭味相投,狼狽為奸,說到好多事一個眼神彼此秒懂,所以惺惺相惜啊!


    “嗯,我這裏寒素,就不留你吃飯了。”夏小星擺了擺手道;“你多帶些護衛,早些迴去吧,若是老狐狸有所反應,及早相告!”


    “嗨!主公,臣下明白!”


    看著本間家老告辭離營而去,夏小星思忖了下,吩咐侍從道;


    “來人,去把營外候命的渡鴉眾叫進來兩個。”


    夏小星此次出兵,本家新收服的渡鴉眾有十餘人隨軍,擔任打探路況,觀敵了哨的任務,使用起來甚為得力。


    不過使用歸使用,夏小星並不信任他們,所以不允許他們隨便進入軍營,渡鴉眾就算要稟告情報,也要通過申請才能入內。


    在夏小星看來,這些半路搜羅來的認者很不可靠,都是些見利忘義的亡命徒,根本就沒有忠誠可言,幹的也都是些髒活,夜壺麽,總要擺在暗處,用的時候再拿出來,用完就得撇遠點。


    後世那些把認者與極道鍍了層武士初春膜,就特麽吹得毀天滅地,無所不能的影片,都是腦袋進水的狂妄症導演拍出來,結果連帶著武士道都爛了大街,像神風特攻隊一樣臭遍了全世界。


    不多一會兒,侍衛們從營外領進兩名灰衣渡鴉眾,跪在家主屋敷外的沙石地上候命,他們是沒有資格進入屋內的。


    夏小星從屋裏出來,走到屋簷下的長廊前,打量了兩人幾眼,問道;


    “你倆是渡鴉眾右寮的組頭嗎?”


    “嗨!”“嗨!卑職是右寮外勤第五組班頭!”


    “嗯,這次你們組表現不錯,每人賞五貫,組頭賞十貫,一會跟著侍從去營中領賞!”


    “哈!非常感謝大殿!”


    大殿是一種僭越的馬屁稱唿,夏小星並不是大名,其實這些認者隻敢稱唿夏小星為貴人,老爺,不敢稱為家主。


    因為他們不是武士,沒有宣誓效忠的資格,如果敢隨便亂叫,夏小星心情好時不會懲罰他們,可下間家的武士絕不會輕饒了他們,這就如自家的老公隻能老婆自己叫,別的野女人要是敢亂叫,就得被老婆扒層皮一樣。


    這些認者也就能幹些粗淺的工作,所以夏小星連他們的姓名都懶得問,隻是覺得應該給他們找些活幹,不能閑待著,便隨口吩咐道;


    “看到剛才出營那個商人了麽,他是個唯利是圖的奸商,來自堺的花屋,你們組輪流派人盯著他,看看他整天都在幹什麽,就是去遊屋找什麽樣的女人,用什麽姿勢,說了什麽情話我都要知道,越詳細越好。”


    “嗨!”


    夏小星撓撓脖子,又壞笑著道;另外啊,隻要這個奸商一出門,你們就給他找點小麻煩,比如雇幾個浮浪子弟衝撞他的轎子,找幾個孩子向他扔石子爛水果什麽的,總之不能讓他好過就是。”


    “哈!大殿,”渡鴉眾組頭答道;“既然這奸商惡了大殿,不如小的直接下手除了他?”


    “不用,這個奸商還有用處,不能殺。”夏小星搖頭道;“恰恰相反,他要是遇到了危險,比如受到刺殺,你們可以適當援手,救他一救,本家主同樣有重賞,呃---就賞二十貫,去執行吧。”


    “嗨!”“嗨!”


    兩名渡鴉眾在沙地上叩拜領命,然後被侍從帶下去領賞了。


    夏小星轉身挑開紗簾,又迴到了廳內,望見由美子正跪坐在茶炊處為他烹茶,對著他溫柔一笑,問道;


    “夫君大人,那幸之助大人不是咱們下間家的家老麽,為什麽您還要指使人捉弄他呢?”


    “哪裏,我這是為了督促保護他,”夏小星走到茶炊旁躺了下來,把腦袋枕在由美子的腿上,哼唧道;


    “本間這個奸商既貪財又好色,家有雖然有十幾房妻妾,但還是經常出門去逛島原遊郭,日娘的!一想到老子要在這悶熱的大營裏苦逼煎熬,這小子在堺町倒是逛遍花叢,逍遙快活,老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由美子噗嗤一笑,將斟好茶的杯子奉給夏小星,幽幽說道;“唉,你們男人還不都一樣喜新厭舊嗎,姬妾納了一個又一個,塞滿了後宅也不知足,總要出去尋花問柳、爭奇鬥豔------”


    “不,本家主與他們不同,從來不去遊屋找花魁,去當那冤大頭啊。”


    夏小星不去接杯子,而是就著杯口喝了口茶,燙的咧了咧嘴,得意道;


    “由美子,你也看到了吧,本家主是怎麽真操實幹,開創家業的,老子可從不花冤枉錢,也從不留戀花叢,去做遊廊的授粉小蜜蜂,送錢送溫暖,到頭來錢財散盡一場空。


    老子找了這麽多女人,哪個花錢來著,哪個又讓你們閑著了,哪天晚上老子不是躬耕夜戰,親力親為讓你們肚子有著落。”


    “嗯,夫君大人那方麵是---挺強,挺勤奮的---嘻嘻,在家裏的時候,姐妹們真沒有閑著的。”


    由美子畢竟是生過幾個孩子的成年女人,知道男人喜歡多聽誇讚的話語,也知道自己人到中年,姿色也明顯比不得家中其他姬妾,要想固寵,就得想法設法的討主君歡心,嫉妒吃醋隻能讓人厭惡。


    所以由美子眼眸一轉,便有了個惠而不費的主意,眉開眼笑的說道;


    “夫君大人勤儉發家是有目共睹的,要說到遊郭的花魁麽,咱們家在花屋不還養著一對姐妹花麽,天水姬與玉子那可是絕色,島原數一數二的花魁。


    奴家也看出了,夫君這兩日老母雞燉蘑菇已吃倒了胃口,不若讓本間大人把天水姬兩姐妹送到大營,夫君將她倆都收了房,納為姬妾,盡情享用,夜夜耕耘,而且還不用花費一文錢,說不得來年又給下間家添丁進口了呢。”


    “嘿嘿!由美子,你倒是有心啊,挺會體貼人兒啊,”夏小星聽完精神一振,一骨碌爬坐起來,然而他又一思忖,居然搖了搖頭道;


    “不妥,不妥,那玉子與那魔王的部將有很深的羈絆,我可不想貪圖一時爽快而徹底得罪了明智家,過幾年那魔王提兵入京,將明智家封為京都代官,還不把我在京畿的勢力連根拔起,上天入海的追殺我下間家啊!”


    “咦?好奇怪喲!”由美子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非常驚奇的問道;“夫君大人不就是個魔頭麽,居然也有怕的人?”


    “本來老子一個人是不怕的,”夏小星掃了由美子一眼,淡淡道;“自從有了你們這些女人,阿瞳、繪子又懷了孩子,老子特麽就有了羈絆------


    唉,跟你說這些也是枉然,總而言之,還是做人留一線,把玉子交與有緣之人,保我下間家不受魔王焚城之災吧。”


    “耶呃?饞貓竟然不吃喂到嘴邊的鮮魚了!”由美子驚異的叫了一聲,眨巴眨巴眼睛,又問道;


    “照夫君大人說來,玉子是有命運羈絆之人,那麽她姐姐天水姬呢,她可是簽了賣身契,早就成為遊郭的花魁了,夫君納她為妾沒什麽妨礙吧?”


    “啪!”


    夏小星拍了下由美子的大腿,婬笑道;“嘿,由美子啊,你還想不想為我生孩子了?告訴你哈,那天水姬雖然絕色玉人,可是也是朵有毒的不育之花,你想她在岨口屋做了三年花魁,接待了多少南來北往的尋歡客?


    說不得她那如花似玉的身體裏,湧動的都是梅毒的毒液呢,你就看那些尋歡的富商和武士哪個不是妻妾成群,但哪個都是子嗣不豐啊。”


    “哦,奴家明白了。”由美子感悟道;“怪不得那些鄉下農婦生十個八個孩子跟玩似的,城裏有錢的老爺們妻妾成群,卻連一個繼承人都生不出來,原來就是感染了梅毒大瘡啊。”


    “對嘍!”家主夏小星站起身來,一拉由美子,嘻嘻笑道;


    “走吧,上樓去吧,讓本家主再吃一頓母雞燉蘑菇吧,說不定趕明天一大早兒,咲鴨子領著嗚嗚泱泱一大票河源者來入營了呢。”


    “是呀,是呀,”由美子隨後站起來,媚眼如絲的笑道;“等咲鴨子與皂子兩個小蹄子到來,夫君大人哪還記得與奴家渡種,讓奴家這鄉下柴火雞晚年有個依靠呢?”


    說著,兩人親親熱熱手拉手的上了二樓臥室,正待寬衣解帶,忽聽到整個營地人聲鼎沸起來,士卒與民夫們同時大聲喧嘩起來,異口同聲匯集成一句話;


    “船來了,船來了!俺們的家船來了!俺們的家人都來了!”


    夏小星猛然衝到窗戶邊,一把拉開窗簾,張目向河灘方向眺望;


    就見裏許外的河川上,浩浩蕩蕩駛來眾多破爛蓬船,數量足有上千之數。


    鴨川家船眾,溯流而上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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