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站起身來,喝道:“送客!”便轉身走了,隻留下趙候爺一等人麵麵相覷。


    這時司馬府的管家上前給趙候爺行了一禮說道:“趙候爺!請!”


    這是要強行送客了,趙候爺心中也是一肚子怒火,又無法發作。


    隻得說了聲“告辭”,便帶著一行人離開。


    尚書府李家,樊忠正在向樊高匯報。


    “稟報少爺,昨天和今天這兩天中午時分李家小姐都帶著她的丫環去了城西,在一家茶館裏喝茶,在茶館裏停留差不多兩個時辰,不過並沒有與任何人接觸。但是看他們的樣子,似是在等什麽人,而那人一直都沒有出現。”樊忠這兩天,隻要李清清出門,他就跟著,一直跟到李清清迴家。


    “恩,很好,你這幾天一直盯著,要是有什麽情況,馬上通知我,我要讓她身敗名裂!賤人!”樊高這兩天心裏的恨越來越重,他想到把李清清休後,又再納其為妾,然後就可以讓他天天狠狠地懲罰這個賤人。一想到這裏,他就越急著抓到李清清的證據。


    “不過小的還聽說一件事,就是李家小姐以前與南城有婚約的那小子,名叫孫尚誌,正是前兩天在古今樓裏寫詩的那個看輕人。”樊忠又說道。


    “什麽!”樊高聽到樊忠這樣說,也是恍然,難怪自己在聽到‘孫尚誌’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自己在以前聽說過這個名字。


    “可知李家悔婚的原因是什麽?”樊高又問道。


    樊忠又答道:“因為事關李小姐,所以我又找知情人打聽了一下。因為南城孫家沒落,而李家近年來風生水起,所以李家從來沒把這門婚事放在心上,沒想到今年年初,這個孫尚誌居然從南城來到汴城找到李家。李家看到孫尚誌一無所有,又隻是一個秀才,而此時老爺又正在為公子提親,所以李家當時就與孫尚誌商議和離。這孫尚誌也有自知之明,就同意了。李家因此又給了孫尚誌五十兩銀子。但後來被有心之人傳出,李家嫌貧愛富,退了窮秀才的婚,又與樊家結親。李家因為壓力,便誣陷孫尚誌品行不端,調戲李夫人婢女,又偷了李夫人的首飾,李家這才休了孫尚誌的。”


    “嗬嗬!他們李家還是老小都不要臉!”樊高聽到孫尚誌居然是與李清清和離,心裏更氣,自己看上的女人,居然是孫尚誌不要的。還居然僅僅隻為了五十兩銀子就不要了。


    踏麻地!該死的李清清,該死的孫尚誌!


    樊忠告退以後,他覺得應該去看看趙宏喻。不知道那家夥是不是真的兩天沒吃東西了。


    樊忠來到趙府的時候,趙候爺也是剛剛灰溜溜地迴來。


    隻見趙候爺一進客廳就抓起桌上的茶杯“哐”地一下砸在地上。口中怒罵道:“司馬匹夫,真是欺人太甚!”。


    樊忠上前拜見:“趙候爺,你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還不是因為喻兒,被那司馬正初羞辱!我心中實難咽下這一口氣。”趙候爺恨恨地道。


    “趙候爺,難道趙兄沒有給你說清楚?”樊高又問道。


    “說什麽清楚?”趙候爺有點摸不著頭腦。


    “其實趙兄也是想不開,原本趙兄與司馬纖纖好好的,隻因司馬纖纖在杭城結識了孫尚誌,見異思遷,這才一下子不理趙兄了的。”樊高現在不僅恨李清清,連孫尚誌他也有著恨意。


    “原來如此!這麽重要的事喻兒居然沒同我說。”趙候爺現在也明白過來了。原來是這司馬匹夫的女兒見異思遷,可為什麽要讓自己的兒子受罪。


    “趙兄肯定是不願說出來,他可能覺得沒比過孫尚誌。”樊高隨便說了個理由。


    “難怪我到司馬家,那老匹夫態度特別堅決。原來是自己的女兒已經找好了人了。看來提親這事沒辦法辦成了,你來的正好,你幫我去勸勸喻兒,他現在不肯聽我的話。”趙候爺也是拿自己的這個兒子沒辦法。


    趙宏喻自小體弱,本是武將家庭,卻練不了武,隻能從文。所以從小就得趙夫人百般愛護。


    “好!那我就去勸勸趙兄,隻是可憐趙兄為司馬纖纖用情專一,卻隻得到司馬纖纖的不屑一顧。”樊高口中說著可惜,就向趙宏喻的房間走去。


    隻剩下趙候爺一個人,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這個該殺的孫尚誌!我一定不會讓你好死!”


    趙宏喻的房間裏,趙夫人還在含著淚勸說趙宏喻。但趙宏喻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樊高來到這裏,對趙夫人行禮道:“趙夫人,你休息一下子吧,看把你累的。我和趙兄單獨說些話,放心,我一定會勸趙兄迴心轉意的。”


    趙夫人已經整整兩天了,什麽辦法她都想到了,可趙宏喻就是油鹽不進。見到樊高來了,她知道樊高是趙宏喻最好的朋友,知道他們有些話是自己不便聽到的,便起身說道:“那就有勞了,喻兒都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辦啊!”


    攀高說道:“趙夫人盡管放心去便是,我一定會勸好趙兄的。”


    趙夫人聞言,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趙夫人一走,趙宏喻便爭開眼,問道:“外麵怎麽樣了,這兩天可是餓死我了,司馬家答應了沒有?”


    樊高說道:“你爹剛剛迴來,還在客廳裏砸東西呢,司馬家沒有答應,這個計劃是失敗了。你快起來吃東西吧!”


    說著扶起趙宏喻,並把放在桌上的稀粥遞到趙宏喻的嘴邊。


    趙宏喻本是餓得虛弱無比,粥到嘴邊,馬上狼吞虎咽起來。


    等趙宏喻把一碗粥喝完,臉色也好了一點。這才問道:“我看樊兄臉色也不好,是否發生什麽事啊?”


    “趙兄,你可知道李前幾個月前退婚的那個人是誰?”樊高想到這件事就來氣。


    “是誰?怎麽了,那個人難道又迴來鬧事了?”趙宏喻也不解樊高為什麽會問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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