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正初看了一眼孫尚誌放在桌上的銀票,心裏對他倒是更為滿意。文人風格自然是不會胡亂接受別人的饋贈,雖說錢不是很多,但也看得出一個人的心性。他哪裏會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已經提醒過孫尚誌了。


    司馬正初是知道孫尚誌在古今樓裏賺的那五百兩,如今放在桌上的可能就是這個錢。當下又說道:“尚誌,你可知道,我已經成為你們鬥詩的評判了。”


    司馬正初頓了頓又說道:“尚誌,纖纖,接下來說的話你們不可以傳出去。”


    孫尚誌和司馬纖纖看到司馬正初的樣子,都答了聲“是”。


    司馬正初接著說:“我,還有兩位大儒和左右丞相是這次詩賽的評判。我雖然是院長告訴我的,但是聽院長的口氣並不是和我商量,而且這評判團的規模,我猜想肯定與聖上有關,而能引起聖上注意的並不會是錢世學和李浩堂二人,那麽聖上一定在暗中關注尚誌你。但是看來聖上此時並不相聲張,恐怕是要讓錢李二人試一試你的真才實學,才會做決定。所以尚誌,這是你的一次機會,隻要你在鬥詩表現出色,一定會得到聖上召見。”


    司馬正初已經接受了孫尚誌這位未來女婿的身份,現在僅僅憑一點風聲,他就要幫孫尚誌分析出前因後果。


    “啊!”司馬纖纖聽到這樣的話,首先就驚道:“爹,那誌哥哥不是要做官了。”


    “尚誌,所以這次你可能不是僅僅與錢李二人相鬥,可能還要加上兩大儒士和左右丞相,他們商量都在避開我,怕是我會給你通風報信。而且他們現在可能都在想著如何讓你表現出真實才學?必然會出一些臨時想到的題目,讓你隻能臨場發揮。”司馬正初推測。


    “那會不會出那些科考相關的?”孫尚誌最擔心的就是怕出這些題目。要是臨場來個從論語裏找出個什麽之乎者也的句子,像是科考一樣,還要自己作篇文章,那自己就沒辦法了。


    “這雖然說是鬥詩,但終究還是詩會,類型應該是對聯、飛花令、命題作詩作詞這幾種。科考題目太過生硬,應該不會出現。”司馬正初又猜測道。


    孫尚誌聽後放了一點心,隻要不出現八股文就行了,也就對聯難點。飛花令和命題詩他腦子裏有的是,怕一個晚上都讀不完。


    “晚輩知道了!”孫尚誌說道。


    “既然跟你說了,你現在隻需要在當天保持清醒頭腦,放手一搏就行了,心太放好一點,切不可緊張。要有得之我運,失之我命的心態,切不可因自己失誤而悔恨就行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纖纖你去幫尚誌打理一下新家,尚誌一個讀書人,這些可能不懂。”司馬正初也看出司馬纖纖還有話對孫尚誌說,便打發兩人離開。


    司馬正初等著兩人離開,口中這才喃喃說道:“尚誌,你雖不願為官,恐怕你的才學不允許啊!”


    傍晚時分,司馬府外來了一大群人,抬著好些禮品。


    司馬正初這時也得到下人來報,說是關山候前來拜見。


    司馬正初當然到大門口把趙候爺迎進家門,看著趙候爺抬來的禮品,一眼就瞧出這是要上門提親啊。


    原來趙候爺聽說得知兒子趙宏喻絕食求婚,心急如焚。一接到聖旨調令,便快馬加鞭趕了迴來。


    趙候爺看到兩日未吃飯的兒子消瘦得不成人形,也是心痛不已,自己終是長年在外,兒子長大了卻少有關懷。


    而趙夫人早已經備好聘禮,趙候爺一到家,馬上就來到了司馬家這邊。


    待到坐好、上茶後,司馬正初這才問道:“趙候爺,這是何意啊?”


    趙候爺還沒說話,趙候爺帶來的人裏有一個中年婦女便出來對司馬正初行禮,然後說:“司馬大儒,喜事啊!我是張媒婆,趙候爺家公子趙宏喻與大儒家纖纖青梅竹馬,現在趙候爺想與司馬大儒結為親家,這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哦!趙候爺,即是提親,為何來得如此匆忙。”司馬正初看到趙候爺一身風塵仆仆,顯然是剛從外地趕迴來的。


    “我也不瞞司馬兄,隻是犬子思念纖纖,現在已經在家絕食兩日,我剛剛到家,就趕到這裏,失禮之處還望司馬兄體懷啊!”趙候爺一心隻想要救自己那個兒子,雖然丟了這老臉,今天也要把事辦成了。


    “唉!宏喻這孩子怎麽了,怎麽還在家絕食呢?”司馬正初又問道。


    “宏喻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腦袋一根筋,他與你家纖纖從小長大,早就生出情意,誓要娶纖纖為妻。這不就央求我過來求親來了。”趙候爺說再次說出來意。


    司馬正初當然知道司馬纖纖現在與孫尚誌兩情相悅,而且他也更喜歡孫尚誌,孫尚誌可是才華通天,豈是趙宏喻那個武不成文不就所能比擬:“趙候爺,你看我家小女從小沒娘,少了管教,這結親之事,還得她來同意,如若她不準,我也沒辦法。唉,都是我給寵壞了!”司馬正初唉聲歎氣地搖了搖頭,他拒絕得很是委婉。


    誰知趙候爺像是沒聽出來一樣:“雖說我家喻兒一事無成,但是我在這裏保證,他到時可以繼承我候爵之位,纖纖嫁過來,也算是一個候爵夫人,也不算虧待纖纖!”


    趙宏喻是趙候爺的第二個兒子,候爵本應由大兒子繼承,趙候爺這般承諾,也算是下了本錢了。


    “趙候爺真誤會我了,這還真是我家纖纖被我慣壞了,她早就說過她的婚事要由她做主,我不能幹涉來著。”司馬正初依舊用這個借口。


    誰知司馬正初的話間剛落,那張媒婆卻又開口:“司馬大儒,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之事哪會有小姑娘自己做主的。司馬大儒不仿答應下來,纖纖那裏我去與她說來,怎麽樣?”


    司馬正初正在惱火都暗示了兩次,這趙候爺還不知進退,現在又聽到張媒婆這般說,看來今天不撕破臉皮,這件事無法善 了,於是隻好假裝生氣:“那要不要這樣,我司馬家的事都由張媒婆來做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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