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腿一軟,俯身磕頭道:“夫人……王爺、王爺他也是為夫人的身子骨著想啊!夫人現在身體不好,實在不宜誕下子嗣,所以……”


    “哦,避子湯啊。”顧傾秋聽完,幹脆地直接一口氣把湯藥喝完了,“迴去吧,你可以交差了。”


    顧傾秋如此幹脆,反而讓大夫有些不知所措了,“夫人……可還有其他不適?”


    “我有,你敢看嗎?”顧傾秋咧開嘴笑道。


    大夫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似乎也想到了顧傾秋受傷的地方有些尷尬,“我可以幫夫人請一位女眷來瞧瞧情況,然後……”


    “不用麻煩了。”顧傾秋趕客道:“留點溫和的私處可用的傷藥就行,我自己來。”


    “是是……”大夫連忙告退。


    紫雲本來聽得雲裏霧裏,但“避子湯”三個字還是聽得明白的,大夫一走,就忍不住拉著顧傾秋問道:“夫人,昨夜是王爺他……?”


    “嗯,別問那麽多。”知道紫雲肯定有很多問題,但顧傾秋實在懶得再解釋一通了。


    紫雲艱難地把一肚子疑問咽了迴去,但還是忍不住吐槽道:“王爺平常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的私下如此沒輕沒重,如此粗暴呢!該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大膽!你怎麽敢議論王爺的私事?”顧傾秋故作嚴厲。


    果然紫雲連忙道歉:“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而後果然閉嘴再不敢多問。


    當天晚上,再次見到顧傾秋的管家不可置信道:“夫人……今晚怎麽又來了?”


    顧傾秋臉色蒼白道:“自然是昨晚來做什麽,今晚就來做什麽了。”


    管家的表情甚至稱得上有一些敬畏,“夫人……請……”


    果然,在聽到顧傾秋的腳步聲時,就連楚允寒都有些不可思議,“顧傾秋,你……唔!”


    顧傾秋把帶來的棉花又塞進了楚允寒嘴裏。


    楚允寒似乎換了套新被褥,顧傾秋總覺得沒有昨天舒適了,艱難地運動了一個多時辰後,楚允寒又沉沉地睡去了。


    顧傾秋已經渾身直冒冷汗,總覺得昨天受傷的地方傷得更嚴重了,這次,她連下床都耗費了極大的力氣。


    艱難地把自己挪到了門外,眼尖的管家立馬上前接應了顧傾秋,把她送迴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看著被褥上的血跡,楚允寒感覺額間青筋暴起,他看不懂顧傾秋。


    如果說第一天晚上他覺得顧傾秋在羞辱他,可是昨晚她怎麽又來了?


    難道……她真的是為了救自己?楚允寒不相信顧傾秋會這麽好心,她一定有什麽目的。


    楚允寒一隻手撐著頭,一隻手被大夫捏著探脈象。


    一盞茶後,大夫作揖道:“王爺五髒依然內火過旺,月出後依然會燥熱難耐、疼痛難忍,但……”大夫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王爺的神情,“但情月之毒的毒素似乎減退了不少,若王爺……後麵幾晚也能用同樣的方法安眠,想必五日之後情月之毒可解。”


    楚允寒冷笑道:“你幹脆直接點,說本王睡女人把毒素睡淡了,如何?”


    “老朽不敢。”大夫賠笑道:“那……老朽再給王爺開一副去清涼降火的方子如何?”


    楚允寒沒有拒絕,隻是評價道:“聊勝於無。”


    大夫的腿剛邁出門檻,就又聽到楚允寒道:“迴來。”


    這又是要找什麽麻煩?


    大夫一陣腿軟,差點被門檻絆倒,又恭恭敬敬地迴到了楚允寒桌案邊,“王爺還有什麽交代?”


    楚允寒沉默了一陣,“顧傾秋怎麽樣了?”


    “這……”大夫麵露難色。


    楚允寒瞥了一眼大夫的神色,“說實話,本王心裏有數。”


    大夫立馬跪下了,歎息道:“夫人她……很不好,王爺還是……節製些吧……”


    “我節製?明明是她——”楚允寒提高了音量,但一句話沒說完又戛然而止。


    大夫半天都沒等到下文,不得不抬頭看了一眼楚允寒複雜的神色。


    “算了,你下去吧。”最後楚允寒還是沒有說完那句話。


    大夫一頭霧水地告退了。


    第三天晚上,再見到顧傾秋時,楚允寒也平靜了許多,他先一步開口道:“別拿棉花堵本王的嘴,你不想聽本王說話,本王閉嘴就是了。”


    顧傾秋好笑道:“王爺,其實我今天沒帶棉花。”


    楚允寒又閉嘴了。


    兩人之間的沉默中夾雜著水聲和撞擊聲,還有顧傾秋有些痛苦的呻吟。


    也許是毒素減輕了,楚允寒難得能保持幾分冷靜,“你為什麽要救本王?”


    顧傾秋扭腰的動作不停,“你晚上吵得我睡不好覺。”


    楚允寒自然是不信的,他隻是沒想到顧傾秋甚至懶得找借口忽悠他。


    這個迴答是顧傾秋下意識的說出口的,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實話,但其實這個理由並不足以讓她付出這麽多,她也是知道的。


    可能和男主貼貼成為了她的本能吧。


    顧傾秋扯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啊,不然怎麽解釋她甘願替楚允寒承受這情月之毒呢?


    其實之後顧傾秋又查了別的書籍,用交合的方式確實可以解決情月之毒,但這種方式其實是把毒素從楚允寒身上引到自己身上罷了。


    顧傾秋知道這是個懲罰世界,所以她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反正已經有了裂心之毒,再加個情月之毒又如何呢?


    這麽想著,顧傾秋竟覺得喉頭一甜,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在楚允寒的胸膛上。


    楚允寒愣住了,他也聞到了血腥味,有些焦急道:“你怎麽了?給本王停下!”


    顧傾秋自然不會聽他的話。


    即使心中再不甘,楚允寒也難以抗拒情月之毒的副作用,他泄出邪火後馬上入睡了。


    顧傾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又擦了擦自己不小心吐在楚允寒身上的血跡,然後離開了。


    這次,顧傾秋迴到房中就渾身滾燙,紫雲拿冰涼的毛巾擦拭了十來遍顧傾秋的身子她才退燒。


    等顧傾秋醒來時,又是黃昏,她看了看天色,咳嗽了兩聲,“天又快黑了呢。”


    紫雲恨不得以頭搶地,哭得撕心裂肺,“夫人,你今晚不能再去找王爺了!你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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