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眼神同時動手,眨眼完成,鬼醫從床上下來才給慧明和慧言解釋。


    “師兄,師弟,還魂丹的效力你們都知道,除了修複筋脈還能功力大增,瀾兒誤打誤入,也不全是壞事!


    我此次沒有找到無垠大師,想必已經作古,怕瀾兒不治,我專門跑了趟苗寨,所以迴來晚了!”


    慧明眼睛一亮“可有什麽方法?”


    “師兄,你有沒有辦法和這個人說話?”


    “你是說玄冰能聽見我們說話?”


    “我不確定,但根據剛才師兄說的情況,他忽然唿吸紊亂,如果僅是外人觸碰的話,觸碰結束他就恢複了,能讓他情緒激動,說明他聽見了瀾兒喊救命!”


    慧明點點頭“師弟言之有理,我們可以試一下,讓我說什麽?”


    “我想放一隻蟲子去查看瀾兒頭腦裏的傷勢和傷的位置,讓他盡量不要傷到這隻蟲子。”


    慧言打斷了他的話“你腦子壞掉了?劉玄冰現在根本不能控製自己,否則,他怎麽會拉著瀾兒一起冒險?”


    鬼醫一下就泄氣了,想一下也是,他們功力強悍尚且要避開鋒芒,一隻蟲子如何能夠進入。


    “藍風,你在幹什麽?”


    無意中看見藍風在趙瑾瀾頭上動來動去,鬼醫有點奇怪。


    “薄先生,公子的眼角出血了,額頭起了一個大包,就是受傷的地方。”


    三人圍過去一看,果然,趙瑾瀾的眼角有一點血絲,額頭碰傷的地方鼓起了個包,一片烏青,明顯的有淤血。


    “現在還不好判斷這血是哪裏來的,從臉色看不像是...”


    鬼醫問慧明“師兄,這個人的師父是誰?”


    “我隻知道他少年時在霍家長大,卻不知道他師從何人!”


    慧言搖搖頭“他練的不是霍家的功夫,連招式都不是!”


    藍風一邊專心的盯著趙瑾瀾,一邊說“流觴可能知道,流觴說他和王爺是師兄弟!”


    流觴從外麵進來“各位大師,我和王爺是師兄弟,但不知道無垠大師是誰,我們的師父是一個殘疾老人,從來不告訴我們他是誰!


    我是個孤兒,被師父收留,王爺是我和師父在山穀裏撿到的,師父過世我才知道他是王爺!”


    沒有任何線索,這兩個人不能動不能碰,雖是世外高人卻也一籌莫展。


    藍風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了,既然沒人能治得了,他就放手一試,反正他要和公子同生共死。


    藍風對慧明說“各位大師,既然現在都沒有辦法,就讓我試試吧!公子曾經給我說過她的病理,她撞在石壁上之後,頭骨內有不明顯的破茬,恰好擠住或者夾住了血管,但是出血點不大,否則她...


    我們用兔子反複試驗過,需要用合適的力道把血管從破茬處移開,因此,我們改用三七水養螞蟥。


    傷在腦腔內壁,不打開頭骨基本無法治療,我們用藥加速兔子血流後血管可以彈出,但是出血不止,因此這個方法不可行!”


    鬼醫皺眉“你是說要切開瀾兒的頭皮,讓螞蟥吸血?”


    “薄先生,公子舊傷處鼓起,想必這裏就是出血點,看這樣子不像是血管的出血點,而是撞傷的出血點,我猜公子的血管沒有破,應該是頭骨的破茬在刺激出血!


    我們很多人給公子疏通血脈後公子堅持的時間都沒有王爺幫她疏通後的時間長,我猜,是不是王爺和我們用的方法不一樣!”


    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剛才不過是關心則亂罷了“你是說玄冰現在是救治瀾兒?瀾兒眼睛出血是玄冰用內力修複瀾兒頭骨破茬,出血多了才鼓起來?”


    “師兄,有道理!”鬼醫興奮了。


    慧言的臉色也好多了“嗯,這也可以說通,流觴被彈出去,瀾兒卻沒有。”


    “嘿,你這臭小子,行啊...”


    “薄先生,我也是猜的,如果王爺失控,這隻螞蟥早就死了!”


    “嗯?”仔細一看,藍風把一隻螞蟥放在趙瑾瀾額頭鼓起的包上,螞蟥的身體正在慢慢膨脹,趙瑾瀾眼角的血跡也沒有擴大,幾人互相看了一眼。


    鬼醫對慧明說“師兄,既然螞蟥沒死,我還是試一下吧,如果我氣力不濟,請師兄援手!


    我也沒想到,無垠大師已經故去,就連他的傳人都沒找到一個。現在隻能用最後的辦法了!師兄,你給這個什麽王爺說一下,讓他慢慢撒開瀾兒的手!”


    “玄冰,你慢慢放開瀾兒的手,讓師弟給瀾兒治傷吧!”賢王一動不動,也沒有鬆開趙瑾瀾的手。


    已經做好準備的鬼醫搖搖頭“算了,可能他真的控製不了,就這樣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讓院子裏的人全部離開,我需要絕對安靜!”


    泡完藥浴,戰王問拂風“那邊有什麽消息嗎?五哥醒了嗎?”


    “奴才讓人去打聽了,藍府的人說讓王爺安心治病,不要操心那邊的事情,您治好了病才對得起趙小姐!”


    戰王仰頭長出了一口氣“本王也沒想到,這個丫頭平日沒個正經,卻願意以命相搏救本王!”


    “王爺,趙小姐應該是怕自己萬一...您是最合適的執掌玄字營的人!奴才無意中聽見她和藍風說一定要糾正您的習慣!”


    “這丫頭想的遠啊...”


    “是的,趙小姐雖是女子卻性格豪爽義薄雲天,奴才很是欽佩!”


    “哼,她也會睚眥必報!”


    拂風咧了一下嘴“王爺還在生氣呢?趙小姐是為了讓您心情舒暢,您生病的十幾年裏,您大部分時間都在忍痛治病,不要說笑了,就是生氣都很難一見,就連肌肉都僵硬了,趙小姐逗您也是為了分散您的注意力,緩解痛感!”


    戰王沒有像往常一樣瞪拂風,他緩緩坐在凳子上,長出了一口氣“是,開始本王並沒有覺得有什麽,是張大夫提醒了本王才注意到,也不知道這丫頭咋樣了!”


    拂風低下了頭“趙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


    “拂風,你覺得她說本王“雖用心良苦,實際卻是錦衣夜行”是什麽意思?”


    看戰王不像開玩笑,拂風也沒有迴避這個問題“王爺可記得昨天趙小姐的一句話,我絕不會讓我爹像您一樣,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報複的方法有千萬種,最蠢的是殺敵壹千自傷一萬!”


    “繼續說!”


    “王妃和那些侍妾每次來...原本不用奴才們費勁阻攔的,早晨...”


    拂風很想像趙瑾瀾一樣直話直說“您想給她們留點臉麵,她們卻覺得您怕她們,後院的那些女人除了王妃您誰都不認識,可她們卻覺得自己是太妃,現在蹬鼻子上臉,連皇上在都敢闖了,藍風一刀就讓她們安靜了!”可他不能說。


    拂風沒說,但戰王已經明白了,趙瑾瀾早晨的一言一行還曆曆在目。


    “不怪她冷嘲熱諷,本王是笨了點!殺敵一千自傷一萬!本王忍氣吞聲並沒有換來她們的反省和自律,反而是變本加厲!


    本王自認為讓她們在後院自生自滅已經很殘忍,很嚴厲,實際上不過是對牛彈琴!你去把管家叫來,本王有話說!”


    戰王端起拂雲端來的白粥,聞了一下“這是誰煮的?”


    “是奴才煮的!”


    “你會煮粥?本王怎麽不知道?”


    拂雲半低著頭不說話,偷偷看戰王喝粥後的表情“還行,就是差點火候!”


    “是,奴才會繼續努力的!”


    “這麽多年還不知道你會煮粥,還好沒把自己給煮到鍋裏!”


    拂雲臉一紅“是趙小姐交代的!”


    “本王聽見了!本王是故意的!”


    對於戰王的調皮,拂雲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把頭低的更低。


    “王爺,張管家來了!”


    “讓他進來吧!”


    “見過王爺!”


    心情好,戰王說話也和顏悅色“張管家,後院現在有多少女人?”


    張管家是從分府的時候就跟著戰王的,很得戰王信任“包括王妃在內一共十五人!”


    戰王吃了一驚“這麽多!什麽時候弄來這麽多女人?”


    張管家歎了口氣“王爺,僅去年一年,太妃就弄進來三位,王妃也選了兩位,說是給王爺衝喜!”


    戰王吃了一口小菜,點點頭“都一樣,你去告訴她們,不管她們是誰弄進府的,除了王妃之外所有的女人都要離開戰王府,她們進來時帶的東西全部帶走,每人給伍佰兩銀子的遣散費!


    明天在府門口貼個告示,就說本王身體並無好轉,不耽誤這些女子的青春,讓她們各自嫁人好好生活吧!”


    “王爺,若有不願離開的怎麽辦?”


    “不願離開的就把她們送到女廟去吧!另外,她們進府後家人有劣跡的直接交給京兆府辦理,概不姑息!”


    “是!”


    “拂風,告訴門口的人,不管是太妃還是王妃,讓她們乖乖呆在自己的院子裏,本王要休息!其他人,誰敢在這裏哭鬧,本王就連她的家人一起下大獄!”


    鬼醫動手切開趙瑾瀾頭上的血包,盡管避開了血管,可是血還是噴湧而出,藍風有條不紊的擦拭血水,又在傷口處放了一隻螞蟥,很快就能看見切開的傷口裏麵的情況,藍風不停的擦拭冒出來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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