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眼看著小蟲子消失在趙瑾瀾的傷口處,他閉上了眼睛,雙手緊握著趙瑾瀾的另外一隻手,突然,鬼醫詫異的看一眼賢王,又很快閉上眼睛。


    戰王隻吃了一小碗,他心裏也擔心著趙瑾瀾,沒有心情吃。


    “哎,也不知道那個丫頭到底怎麽樣了,本王這下可是欠下了一個天大的人情啊!”


    “王爺,趙小姐不會這麽想的!”


    拂雲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就傳來了吵鬧聲“讓開,誰敢攔著本宮,就給我砍了!”赫然是薑太妃的聲音。


    戰王臉色一下就冷了,扔下手裏的毛巾,拂雲推過輪椅又拿過一塊狐皮蓋在戰王腿上,剛直起腰,薑太妃就怒氣衝衝的進來了,薑映月一眼就看見了桌上還沒有收拾的餐具。


    “誰?這是誰做的,是不是又是趙家的那個丫頭!姑母...”


    “迴王妃的話,是奴才做的!”拂雲剛說完,薑映月就掄起了胳膊。


    戰王冷冷的說“薑映月,你今天要是敢動她一指頭,本王一定讓你後悔!”


    戰王的周身都釋放著冷氣,不要說薑映月,就連薑太妃都有點後悔剛才衝動的跑過來。


    薑太妃坐下後徑直問道“淵兒,你什麽意思?”


    薑映月看著拂雲就不舒服“你下去吧,我們有事要說!”


    “對不起王妃,王爺身體羸弱,慧明大師交代王爺身邊不可以離開人!”


    薑映月怒了“放肆!”


    “這是本王的府邸,這裏本王說了算!薑映月,本王什麽時候開始靠你養活了?誰給本王飯吃就要砍頭嗎?本王希望你牢牢的記住,這是戰王府,本王吃的是自己的飯!至於是誰送的,誰做的跟你沒有關係,那是給本王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薑映月有點局促“表哥...”


    薑映月剛開口就被戰王打斷了“你們有什麽事情非要今天說?”


    “我就問你到底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把側妃和侍妾都趕走,你這樣,讓外人怎麽看...”


    “讓我進去...”院子裏又傳來哭喊聲。


    “拂風!”


    “是!”隨之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和女人驚恐的叫聲。


    “閉嘴!拖出去!”


    “是!”


    戰王冷眼看著薑太妃和薑映月的臉色從驚訝到驚恐,到惶恐不安。


    “母妃,如果這不是什麽要命的事情,一個月後,我身體好點咱們細說,如果非要現在說……也可以!”


    薑太妃猶豫了一下,心裏盤算著兒子話語中的意思,可是明天戰王就要把這些側妃侍妾都遣散,這讓她顏麵何存“就現在說吧!”


    戰王點點頭“既然這些事情比本王的命還重要,那就說吧!”薑映月緊張的看了薑太妃一眼“姑母,咱們先迴去吧!”


    薑太妃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不下麵子“就幾句話的事!”


    戰王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屋裏的空氣越來越冷。拂雲拿來戰王的大氅要給他披上,薑映月一把搶過來“我來!”


    戰王冷冷的說“滾!”薑映月愣在那裏,拂雲拿過大氅把戰王包住,然後站在戰王身後。


    薑太妃的心裏有點不踏實了“淵兒,你怎麽能這樣呢?月兒是你的王妃…”


    “母妃就是要說這個嗎?”


    兒子不留情麵,薑太妃隻好言歸正傳“你為什麽要遣散這些側妃侍妾?”


    “母妃,如果你弄這些女人隻是伺候您,我無話可說,但不要說側妃侍妾之類的話!本王從來沒有承認過她們的身份,皇家更不可能承認!本王開恩,放她們一條生路!”


    “你這樣做,讓母妃以後有何臉麵見人!”


    “母妃說笑了,您和薑家的臉麵二十年前已經被您踩在腳下,現在有沒有都無所謂!”


    薑太妃變了臉色“淵兒,你這是在埋怨母妃?”


    戰王嘴角勾了一下“不,母妃您說錯了!”


    薑太妃鬆了一口氣,她就說嘛,哪有兒子埋怨母親的!


    “我不是埋怨,我是恨!刻骨銘心的恨!用趙小姐的話說,如果您不是我的親娘,我非扒了您的皮!”


    薑太妃手捂著胸口,淚如雨下“母妃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麽就不體諒母妃呢!”


    “母妃其實很失望,沒能通過我成為天下至尊的女人,您不是為了我!別哭了,這輩子您沒機會,下輩子也沒有!”


    薑太妃淚眼婆娑的說“所以,你現在是給自己報仇,給薑家報仇嗎?”


    “報仇?如果這就叫報仇的話,本王覺得你們可能對報仇有什麽誤解!本王隻是告訴你們,戰王府是有規矩的!”


    “淵兒...”


    “我是可憐外祖父和舅舅才沒把這個女人送去軍營!你還跟本王擺什麽王妃的架子,膽子大到連皇上都不迴避!


    隨便一個奴才都敢辱罵大內侍衛,戰王府裝不下你了是嗎?你給本王記住,你什麽都不是!


    還給本王納妾?你有這個資格嗎?母妃,您也記住,劉玄淵隻是個王爺,不是皇上,您不要滿京城選妃!您要覺得戰王府住著不舒服我可以馬上送您進宮!”


    戰王冷酷的表情掩蓋著滔天恨意,他從來沒想過做皇上,受外祖父的影響,他一直醉心軍事戰略,一心想替父皇開疆拓土,保大周百姓安寧!


    可母妃卻想著皇位,她不顧外祖父和舅舅的極力反對,在宮裏設計他!戰王的腦海裏是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往事!


    他高高興興的試穿母妃給他做的新衣服,絲毫沒注意換下的衣服去哪了,衣服都沒有穿好,薑映月就敞胸露懷披頭散發的跑出來哭喊...母妃帶著人過來,擺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當著一群宮女和太監的麵訓斥他...


    一臉懵逼的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麽迴事,當著母妃的麵,他把沒有穿好的衣服脫下來,親手撕成了布條,他要把這件衣服碰過的都撕碎!


    就剩下褻褲了,沐英帶人拿著帳子和衣褲過來,他就這麽瞪著母妃把衣服脫了,親手撕碎,然後穿了侍衛的衣服轉身離去,從此再也沒有進過母妃的宮裏。


    二十年來,這一幕無限循環,支撐他忍過病痛,他曾發誓,那一刻的恥辱要讓這兩個女人用一生償還!


    他不顧外祖父和舅舅的苦苦哀求,決定娶薑映月,大婚當日,就在他們要拜堂之際,外祖父和舅舅當眾給他跪下謝罪!


    看著老淚縱橫的外公,他沒有做準備好的事!按他的打算,他要當眾撕了薑映月的衣服!


    薑太妃明白了“所以你一直不和月兒圓房,也不肯碰任何女人...”


    戰王冷酷的扯了一下嘴角“她不配!”


    薑太妃捂著嘴哭喊“你這樣對月兒太殘忍了!你怎麽忍心...”


    “你們忍心毀了我名聲的時候就該知道,劉玄淵絕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敢算計本王就要付出代價!”


    拂雲跪下“王爺,有話以後再說吧,您不能動氣,您現在不適合說這些!”


    “起來吧,本王不會跟個路人動氣!”


    薑映月噗通一聲跪下“表哥...王爺,妾身錯了!求王爺原諒,妾身以後...”


    “不要自稱妾身,本王覺得惡心!你也沒有以後,本王姑息了你們這麽多年,你們絲毫不知悔改!


    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也不管本王的死活,戰王府是你們的天下,本王要看你們的臉色過日子是不是?


    張管家讓你們安生待著,本王需要休息,你們放在心上了嗎?既然你們急著尋死,本王就成全你們!否則,你們還真以為戰王府是你們說了算!”


    皇上這會也是心煩意亂,午後拂風就來報信了,可今天的事情格外多,好不容易都打發走了,刑部尚書段家遠和大理寺卿韓越又來了,邱季的事情調查清楚了,皇上隻好耐著性子聽段家遠匯報。


    “四年前邱季得了怪病,肚子突然開始長大,不疼不癢,隻是邱季的口味卻開始變化,就像婦人懷孕一般喜食酸辣。邱季的一個小妾調侃說他懷孕了,邱季本人卻產生了懷疑!


    邱季是個很謹慎的人,他博覽群書,隱約記得有這樣的事!於是謊稱夫人不舒服,請太醫來診脈,邱季的夫人把邱季藏在被子裏診脈,太醫果然診出了喜脈!


    邱季裝出很歡喜的樣子重賞了太醫,然後把自己關在書房中一夜未出門。


    第二天,他一邊安排家人去接弟弟,一邊匆匆趕到宮中查閱古籍。果然,邱季在山海經中找到了麒麟孕子的記載,他裝作研究的樣子去太醫院求證,結果,被太醫們嘲笑他是個書呆子,對上古傳說較真!


    邱季自有他的說辭,便沒有引起他人的懷疑!出宮後他不放心,便去了張氏醫館,又說夫人不適請張大夫前去診脈自己再次故技重施藏在被子裏讓張大夫診脈。


    張大夫診出了脈中異象,但誰能想到男人懷孕呢!於是告訴他夫人陽脈強勁,懷的是個男胎!


    邱季有三個女兒就是沒兒子,於是,他一次就給了張大夫叁佰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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