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布公爵走進帳頂後,用他那雙探尋的眼睛環視了一下在場的人。拔都汗顯得很高興,臉上流露出一副興高采烈一副神態,猶如一個孩子得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玩具。速布台勇士與往常的表情相比不同,多了一些溫情,就像一隻溫和的大貓。格列布公爵弓著腰,走到拔都汗個麵前,跪拜在地上,對著眼前的地施了跪拜吻禮。拔都汗便轉身向一側看去,格列布公爵隻好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待主子的招唿。


    最終,拔都汗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問話道:


    “你有什麽事嗎?格列布公爵!”


    “偉大的汗,慷慨的汗!請您幫幫我這個小奴才......”


    “你有啥事兒?啊?拔都汗立刻皺起了眉頭,又問話道。


    “炫目者!在您統帥大軍西征中,我一直為您忠心耿耿效勞,沒有半點懈怠。現在,你的戰無不勝的大軍就要返迴草原故鄉了......”


    格列布停頓了一下,極力盯著拔都汗那毫無表情的臉色察言觀色。


    “你有什麽事,說!”


    “能否下令讓我繼續為您效力!”


    拔都汗默不作聲。格列布壯著膽子這樣說道:


    “到了您那鮮花盛開的草原故鄉,鄙人覺得在這兒將會變成了一個毫無用處的人了.....我在俄羅斯這塊地盤也許還有些用處的。.請您開開恩!派我去做您在梁讚的八思巴吧!鄙人曾經為您忠實地效過力的......”


    為了獲得在場一些蒙古高層人的同情和支持,格列布眼睛盯著速布台勇士臉看去,速布台勇士正襟危坐,一臉高深莫測,他那隻獨眼垂下盯著地麵思索著什麽。尤勒杜絲也背過臉去。


    就在這時,拔都汗開口說話,他說:


    “背叛自己祖國的人是靠不住的,這種人不值得信賴,他還會背叛自己的主子的。”


    “我對您是忠心耿耿的呀!”聽這話話中有話,格列布公爵頓時感到有些失望,他絕望地大聲說道:“我曾經為您做過重要貢獻.....打聽並找到了格奧爾吉公爵軍營駐紮地等......”


    “是這樣嗎?”


    “您再想想,是我主動投奔您旗下的!”


    “那時你還能投靠誰呢?你的部落將你驅逐出來,我當時已經臣服欽察草原。”


    “但這......”


    拔都汗轉過身來,看著速布台勇士說:


    “你是我賢明的軍師!你曾經答應過抽時間一定要給我講一講我偉大祖父與英勇的王汗之間鬥爭的那段故事。”


    直到這時,速布台勇士才從睡眠中醒了過來,他抬起頭,望著年輕的征服者看了看。隨後,他想了想,便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講起了那段故事:


    “是啊!那是一段讓人難以忘卻的一段神奇經曆和故事。你的光榮的祖父—不朽的聖祖曾經有過一段與克列伊提部落酋長王汗打戰的故事。當時勢力還很強大的部落都被他打敗了。那位英勇的王汗不肯投降認輸,隨後又聚集殘餘,向惡狼班底進行了頑強抵抗。雖然到最後他失敗了,但他是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強大對手。而且他身上的這股勇氣得到了你偉大祖父的尊重和首肯......”


    “那到後來呢?”


    “成吉思汗率領的軍隊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仗,勢不可擋。王汗也被嚴嚴實實被包圍了。跟隨他死心塌地的一小撮諾唿爾們也被消滅了,最後,他身邊隻帶著兩個仆人逃脫了......”


    拔都汗聽的很上心並不時地點頭。尤勒杜絲也靠了過來,就連伊拉赫聽的很受感動,用手捂著胸口。而格列布公爵卻用仇恨目光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


    “光榮的王汗最終逃脫了嗎?”


    速布台扯著他那沙啞的嗓音說道:


    “沒有,炫目者!他的仆人,那兩個黃耳朵狗最終出賣了主人。在他熟睡之際,那兩個仆人悄悄摸到主人身旁,最終下了毒手,將其謀殺了,提著他的腦袋去投奔偉大的成吉思汗了......”


    在座的人默不作聲。速布台勇士繼續說道:


    “卑鄙的狗雜種期待著聖祖的賞賜和獎賞。可沒想到的是,聖祖龍顏大怒,痛斥他們,氣憤至極便說道‘在王汗處在頂峰時候,你們為他衷心效勞。而在他落難時,你們卻趁人之危,背後下刀......’說完這話,明智的成吉思汗下令折斷了這兩個背叛主子的腰板......”


    拔都汗緩慢地轉過身來並說道:


    “你聽見了嗎?”


    格列布公爵欠身緊緊抱住了征服者的大腿,拔都汗一把推開了他:


    “你說你為我效過力。你是效勞了,為此,作為補償也給過你金銀財寶,並未虧待過你呀。背叛行為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我還怎麽能信任一個叛徒呢,啊?”


    “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人是不應該害怕死亡的......”


    “炫目者!饒了我一條命吧......發發慈悲,可憐可憐我吧......”格列布嘟囔自言自語道。


    一隻顫抖的小手貼在拔都汗黝黑而強勁的手上。


    “好吧.....給他留條命!”


    格列布猛地撲過去跪拜在地上,親吻起拔都汗腳穿的那一隻紅皮鞋來。


    “滾吧!”拔都汗厲聲嗬斥道,“阿拉普下!著諾唿爾們將公爵立刻押送到草原上去。”


    “我能去哪兒呢?......”公爵大喊起來,“我連故鄉都沒了!啊!”


    拔都汗轉身過去,進來兩個諾唿爾將癱倒在地上的格列布抬了出去(據相關史料記載,自此格列布公爵一直顛沛流離在波羅維茨草原上。聽說在臨終前他發了瘋,卒年不祥。)隨後,阿拉普下輕輕地從外麵將頂帳的擋門板順手拉上了。


    第八十四章 “既然臣服於蒙古人,就要甘願接受人家的氣受,忍氣吞聲......”


    三月裏的雷神村靜悄悄,不見人影。那些追隨和響應梁讚大公號召離家出走,投奔大公軍營的士兵們向家人捎來各種消息說,曾經到蘇茲達裏、別淋捷野夫沼澤地、西奇河畔以及莫洛加河畔等地參加過戰鬥。


    他們能安然無恙地迴家來嗎?要知道兇殘的敵人絕不會手軟讓人活下來的......


    在那些被蒙古韃靼放火燒毀的房屋殘簷斷壁廢墟上,隻留下了一些土爐灶、一堆經煙火繚繞熏黑的房屋一角、牆壁等廢墟,不堪設想。隻有村落邊沿靠近湖水的地方殘存地留下幾間孤苦伶仃的小木屋,木屋裏住著幾個幸存下來的孤兒。茲威亞加那身材愈加消瘦的妻子以及兩個無家可歸的老婆婆不得不成為這些孩子唯一的供養人和親人。她們每天要到湖邊去看漁網,假設走運的話,還可以帶些丁鮭、鯽魚等食材迴來,打發日子。此外,再用穀康及碾碎的鬆樹皮夾雜在一起烙成餅子吃,這便成為維係她們生活的基本食物來源。


    春天來了,明媚灼熱的陽光融化了在百年古樹林裏的一大堆積雪。雷神林村落進出的道兒全被堵塞,這兒與世隔絕了,像一個孤島似的形影孤單地立在大森林裏。春鳥成群結隊地飛來飛去,鳴叫著,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煽動一對鮮亮翅膀啄木鳥在啄著樹幹,發出叮咚的歡快有節奏的聲響出來。


    四月初的時節,第一批難民劃著小船,飄過湖麵,陸續來到雷神林村落。他們舉止神秘,小心翼翼,仿佛怕被蒙古韃靼人聽見似的,有人對著幾個婦人說道:


    “他們很多人還在大路上走著呢,看樣子,主力部隊已經從這兒開拔離開了,去大草原那邊去了。現在,還有一些隊伍正往那邊走,還沒走完呢。我們想來這兒落個腳。這兒還可以開荒種地啊......好不容走到這兒,別拒絕我們呐!我們來到這個地方,這是因為這兒偏僻幽靜,遠離大路,你看這兒魚兒在水裏活蹦亂跳的,多自在啊......到時候我們種的莊稼也會長起來,沒人會來這兒搶奪我們的糧食了。”


    不久,又有一些難民來到這兒安頓下來。春季漲潮的洪水漸漸退了下去,道路漸漸幹燥起來,見到了來這兒的一些馬匹。這些馬雖然給人瘦弱不堪、毛色混雜的感覺,但拉犁種地卻大有用場了,不在話下。


    雷神林又開始恢複了往日的熱鬧地氣氛。樹林中斧頭砍伐樹木的撞擊聲與林中啄木鳥、紅胸朐、禿鼻鴉鳴叫聲交相唿應,迴蕩在林中,呈現出一派生機勃勃的新氣象。這裏用雪山樹木搭建的一排排色澤光亮的房屋陸續建造起來了,不知從何處跑來的幾隻長毛狗也來這兒遊蕩,亂竄,整天不分晝夜地相互犬叫著,好不熱鬧。


    有關蒙古韃靼的傳言愈來愈少了。男人們隻要坐在一起就會猜測和議論起將來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各樣的情形。大夥們一致認為,蒙古韃靼與從前的波羅維茨部落一樣,到了草原後,他們再不會到這兒來了。


    一個身材高大、瘦骨如柴的女人也來到雷神林村落,隻見她手裏還牽拉著一頭跟她一樣瘦弱的母牛。褐色的母牛身上隻剩下骨骼了,沒有一丁點脂肪。看到這情形,村裏的女人們都圍了過來,人們用手指著幹癟酷似破布袋的牛乳房,感到十分驚奇搖擺著頭兒。而那個牽拉母牛的女人對此毫不介意,她還對人們說:


    “我這頭母牛會產奶的。隻要吃飽春天長出的嫩草,它很快就會吃胖的。我對這一帶並不陌生,那兒長什麽草我心裏都有數的。”


    “你該不會是當地人吧?”


    “這還用說!這是我家房屋爐灶。打我小時候就在這兒來了。”


    “你是不是就是奧帕廖尼哈,啊?”茲威亞加的寡婦失聲地大喊一聲,從圍觀的人群中突然跑了出來,直接向她撲了過去。兩個婦人擁抱在一起,抱頭痛哭起來。


    “你的男人呢?他在哪兒?奧帕廖尼哈!”有人關切地問道。


    她們相互詢問起村落裏去參戰人員的下落,卻沒打聽出一丁點準信兒來。


    “聽人講,薩維利在西奇河邊被打死了。蘇茲達裏城下自由戰士有人曾見到過瓦烏拉。據說托羅普卡長大成人,成了一個彪悍的勇士,說不定早已死在蒙古韃靼發射的亂箭中。”


    五月,托羅普卡卻奇跡般步行迴到了村落。他長個頭了,但瘦骨嶙嶙的,好久沒進食了。他一迴到村子裏逢人便打聽父母的下落—他們是不是還活著?怎麽才能找到他們?去哪兒找他們。他還向人們詳細講述了自己經曆---之前他曾經有一匹俊俏的蒙古馬,不曾想在途中遇上了迎麵過來的蒙古韃靼人,為逃生和甩掉他們的追撲,他拚命奔跑。在奔跑途中,遇到一大壕溝,騎著馬跨越壕溝時,馬摔斷了腿,自己不得不丟下馬匹,繼續向前逃跑,跌跌撞撞隱藏在一棵枯樹枝,才躲過了蒙古韃靼人的追鋪,幸存活了下來。同一天,裏哈爾·庫德利亞什也騎著一匹波羅維茨馬迴到家鄉來了。當托羅普卡告訴他維什尼揚卡遇難消息後,他當場從馬背上跌落下來,躺在地上痛苦地哭喊起來,為此痛苦折騰了好久。老太婆們趕過來又是為他祈禱,又是在他臉上潑撒涼水。隻聽得裏哈爾在嘴裏反複來迴重複地念叨:


    “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失去女兒,這人世間對我來說沒啥可留戀的......”


    他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上,陷入到因失去親人痛苦至極不能自拔的這一無法忍受極限狀態之中。而到後來,他從地上爬起來,情緒平靜下來,但說話的語氣裏仍流露出某種堅定的意味,他對坐在身旁的托羅普卡說:


    “孩子!聽我勸一句話!近日我聽說了一個新消息。雖然蒙古大軍主力已經撤離,但在各地大城市還有留守的部分人員駐紮,承擔著守衛等任務。另外,他們的使命就是對各地進行監督,以防備發生大規模反抗事件。烏拉基米爾新任的亞羅斯拉夫·弗謝沃洛多維奇公爵已來到了自屬領地--彼列亞斯拉夫了。聽他講,他正在招兵買馬,組建義勇軍呢。我對公爵打了包票說要給他帶過來一些可靠地年輕人過來。”


    他們周圍圍著一幫小男孩子,嘴裏銜著自個兒手指頭,很稀罕地望著裏哈爾一身波羅維茨式樣的花色燈籠褲以及那頂波羅維茨奇怪的尖頂帽看。


    “你瞧!這些孩子們年齡還很小。要把他們撫養成人呢。他們的父輩都在戰爭中犧牲了。從現在起,要做好跟蒙古韃靼長期打交道的準備,既然臣服與他們,就要甘願接受人家的氣受,忍氣吞聲......將來,我們再跟他們算這筆賬!亞羅斯拉夫·弗謝沃洛多維奇公爵就曾經這麽對義勇軍講過這話的。”


    “這次我一定跟你去投奔他!”托羅普卡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並附和道。


    不久他們倆告別雷神林出走了。他們離開村落走在林間小道兒,在這風雨即將來臨前顯得那麽寧靜的綠色古樹林叢中,依然還能聽到從身後林中發出的斧頭砍伐樹木以及女人們彼此唿喚的聲響過來。女人們仍在為搭建木頭房屋拚命忙碌著,她們的身影就像勤勞的小蜜蜂,不知疲倦地穿梭在林間。


    裏哈爾拉住馬銜韁繩,停了下來,他用手指了指雷神林村子方向,斧頭砍伐樹木的撞擊聲仍在叮咚作響,他深有感觸地說道;


    “有朝一日俄羅斯定會振作起來的!”


    第八十五章 “你的四個勇敢的兒子沒了,你要堅強,你還得活下去啊!”


    衰老的納紮爾?克亞力克孜和一批欽察等部落傷員一起上路,踏上了返迴家鄉的征途,至此,便告別離開了蒙古拔都汗所在的營地。他們沿著當年拔都汗率軍出征之路向迴折返。經過四個月之久的長途跋涉,到了初秋時節,總算順利地迴到了心裏一直向往的老家---希戈納克西城了。


    從城裏以及近郊趕來的婦女們早早等候在大路上,迎候從遠方歸來的親人。


    納紮爾?克·凱樂澤克的老伴年邁的克茲·圖格馬斯帶著小兒子以及四個兒媳婦一起,站在各自帳篷門前等待歸來的消息。他們神色緊張地看著朝他們這邊走來的一支騎兵隊伍,他們個個被風吹日曬的臉色變成黑色的,都難以辨認了。


    這時隻見一隻黃毛色的駱駝正邁著莊重穩健步伐的走近他們帳篷跟前,在這隻駱駝後麵緊跟著備著馬鞍、披著毯子的四匹駿馬。在駱駝背上還馱駕著一隻木箱,箱子裏還坐著麵孔陌生的一個老頭兒。隻見這個老人上身穿著綢緞錦衣,頭上還戴著一頂海狸皮圓形帽子,就像是從一個不知地名遠道而來的使者一副模樣。他雙手裏還拿著一隻長腿公雞。


    小兒子吐爾幹忽然驚奇地喊了一聲:


    “你們看呐,這是我達達!怎麽沒見到我哥哥們一起迴來。”


    克茲·圖格馬斯和兒媳們看到老人後,他們頓時都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失聲地發出了絕望的哭喊聲,這一喊聲和哭叫聲響起後,引來了不少遊牧民過來圍觀。來看熱鬧的人們發現,四匹馬馬背上沒坐人,空著鞍子,這鞍子上除了掛著納紮爾·克亞力克孜兒子們使用的彎刀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兒媳婦們急忙跑過來,牽拉住走過來的馬匹韁繩,仍在絕望地哭泣,並且拖著步子,慢慢地牽著馬匹韁繩向自己帳篷門前走去。看到孩子們沒有跟著老頭子一起返迴來,她知道事情不妙啊,隨後悲痛欲絕的克茲·圖格馬斯撲倒在地上,用手指摳著泥土,再用手指指著自己頭上的華發,悲傷地哭喊著。:


    “我的兒啊!我的兒子啊!你們怎麽了,啊?誰能把他們還給我啊?”


    納紮爾?·凱勒澤克從駝背緩慢地走下來,走到自己傷心透頂的老伴身旁,勸慰她道:


    “你的四個勇敢的兒子沒了,你要堅強,你還得活下去啊!”說著,老頭兒用錦緞綢衣衣襟擦了擦自己滿含淚水的眼睛。


    突然,克茲·?圖格馬斯從地上站立起來,質問老頭說:


    “我的穆蘇克在哪兒,啊?你有他的音訊嗎?”


    納紮爾?克亞力克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皺起眉頭,好像在迴憶著什麽似的。而後,他用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板起麵孔說道:


    “穆蘇克的名字還是我給起的,他究竟能活多長是由真主安拉來決定的!”


    這時,隔壁鄰居的女人們都走過來,攙扶著克茲?·圖格馬斯,陪著將她送到帳篷裏歇息。他們圍在她的身旁左右,竭盡全力勸慰她,與此同時,唱起了低沉的哀傷一首民謠,一邊痛苦發泄地撕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衣物,撓著自己的臉頰,為在西征戰場上獻出年輕生命的德米爾、布裏巴依、揚塔克以及克雷奇等人祭祀致。。


    “你帶來的‘神聖戰利品’在哪兒?”鄰居們向歸來的老頭兒問道。


    “是說我的戰利品嗎?嗯......它們究竟在哪兒呢?是這樣。現在巴延德爾汗手下又增加了更多奴隸,那些新奴隸將會給他帶來更多駱駝群的,駝隊會滿載著大批屬於他的‘神聖戰利品’會到這兒的......而我呢,畢竟不是汗王,沒法跟他比啊!”


    到了晚上,在吃過手抓飯後(抓飯裏還夾著那隻燉熟的公雞肉),納紮爾?·凱勒澤科克坐在破舊的帳篷前擺著的一副馬鞍上,跟來訪的人們聊著談天。從各處趕來的欽察人把他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饒有興趣地聽他講述了蒙古偉大的聖祖成吉思汗之孫—術赤之公子—年輕而英勇的統帥拔都汗如何率軍征服軍,麵對暴風雪以及極寒天氣,頑強拚搏,臣服了在波濤洶湧、水流湍急伊提勒大江以北廣袤大地上散居的諸多野蠻部族的奇事異聞以及充滿冒險情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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