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汴州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通縣上百的百姓,來到府城,齊聚府衙大門口,哭聲震天,請求青天大老爺為他們伸冤、做主。


    而這些百姓,所狀告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通縣世家望族的張澤。


    此人在通縣任職十餘年的典史,作威作福,所犯罪行,罄竹難書。


    在場的每一個百姓身上,都背著一樁冤案。


    在這人群之中,還有趙麟、趙興兩兄弟。


    當他們得到府尊蒲存義的口信:說張澤已被逮捕,今日要正式開堂審理此案。


    趙麟、趙興兩兄弟得知此事,立即趕往了這裏。


    誰曾想,竟遇到了這麽多的通縣百姓也來了。


    如此大的陣仗,當然也引得了整個府城的震動。


    前幾天,世家望族的李家剛遭此橫禍,今天通縣張家也倒黴了。


    這些時日,真夠熱鬧的。


    成百上千的百姓,從四麵八方,向府衙湧來圍觀。


    “嘖嘖,那張家前天還春風得意,大搞喬遷之喜,誰曾想今日就遭此劫難了。”


    “嗬嗬,這不叫遭難,這叫上天有眼。我曾去過通縣,這張澤可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我可聽說那張澤背後,可是有著很大靠山啊。府尊大人不會隻是做做麵子活吧?”


    “是啊,自古以來,便是官官相護的。我不相信咱們府尊能把那張家怎麽著。最多罰酒三杯,而後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百姓議論紛紛,不過有不少有見識的人,卻是在眾多冤屈人群中,發現了大名鼎鼎的文曲星趙案首。


    “快看,那位趙公子,好像也在人群中,難道他也有冤屈?”


    “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


    府衙並沒有讓眾人等多久,便開了大門,讓眾多蒙受冤屈之人,先進入了府衙。


    眾多冤屈百姓,滿心激動,忐忑,一起進入了府衙。


    曾經,他們這些受冤的百姓,也不是沒有聯合告過那張澤。


    可惜,每次那些官員都說的非常好,說要給他們做主,可最終都是沒了音信。


    這也是他們忐忑的原因。


    不過,當進入了府衙後,看到那個曾經囂張跋扈、不可一世、隻手遮天的張澤,此時竟披散著頭發跪在正堂。


    眾多的百姓頓時躁動了起來,他們明白也許他們的冤屈,終於要得到昭雪了。


    不少的百姓痛哭流涕,更有激動者,脫下鞋子,直接砸向那張澤。


    有一人帶頭,便有更多的憤怒者跟從,黑壓壓的鞋子,砸在那張澤身上,讓其慘叫不已。


    直到衙役製止,那些百姓這才逐漸平複了心情。


    轉眼間,府尊蒲存義從後堂走了進來。


    隨著他的坐下,一聲驚堂木後,三班衙役,威武聲震天的響。


    這也預示著審案正式開始。


    其實,證據基本收集完成。


    人證就是在場的百餘名冤屈的百姓,以及張澤的狗頭軍師,還有從通縣抓來的一些幫兇衙差。


    毫無疑問,這些人一個個老老實實交代了所有的罪行。


    至於證據,更是數不勝數,比如那秘事本就是最為重要的物證之一。


    可以說,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均是證據確鑿。


    可麵對這些,那張澤卻還是死鴨子嘴硬。


    做過典史的他明白,隻要自己堅持下,說不定家族就會有人來救自己了。


    若自己挺不過招供了,那就徹底完了。


    “嗬嗬,本府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承認。如此,也讓你嚐嚐你曾經施在他人身上的刑。”


    “來人,大刑伺候。”


    隨著蒲存義一聲令下,各種刑具,都搬了上來。


    麵對這麽多的刑具,張澤那矮胖的身子,像篩糠一樣不停地顫抖。


    “府尊大人,您不能這樣做,下官還是朝廷命官,是吏部登記造冊的官員,您不能這樣做。”


    蒲存義聽了他的話,便冷笑道:“本府有欽差主使安隨堂的禦賜金牌,審你根本不用請示。”


    “來人,用刑。”


    一幹如狼似虎的衙役,上前就先把老虎夾,拿了出來。


    “不,不……”


    以往,張澤都是坐在高高的位置上,看著別人受刑,沒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也淪落到如此地步。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他感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


    那老虎夾咯吱吱的響,讓他感到十根手指,就像要斷了一般。


    他在不斷慘叫的同時,那肥胖的臉上,豆子般大的汗珠,也是啪啪的砸在地上。


    而堂外那些百姓見到這一幕,一個個握緊了拳頭,滿是振奮解氣。


    這活閻王,終於也有這一天了。


    他施在別人身上的苦楚,今天也讓他嚐一個遍。


    趙麟發現,二哥趙興也同樣十分激動,眼睛眨都不眨盯著那受刑的張澤,生怕錯過如此精彩的一幕。


    當然,僅這一點,還不解氣。


    那張澤昏死過去之後,一旁的衙役,直接用冷水把他給潑醒了。


    而後,用髒兮兮的破布,直接堵進了他的口裏。


    開始繼續用其他的大刑。


    轉眼間,大部分的刑具,都用了一遍。


    而那張澤,此時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一副瀕死的樣子。


    “絕不能讓他這麽輕易死去。”


    二哥趙興見此一幕,忙進入正堂,向府尊蒲存義稟告一聲,而後就蹲下身,一番拍打救治,終於讓那瀕死的張澤救了迴來。


    看到他的臉色逐漸轉好,趙興神色間鬆了口氣。


    一個衙役喂了一口水給那張澤,他很快幽幽醒轉過來。


    而後,嗚嗚地張著嘴,痛哭流涕,不斷磕頭求饒。


    “大人……偶願……招,招了……”


    府尊蒲存義冷笑一聲:“哼,還算識時務。來人,讓他畫押。”


    關於通縣原典史張澤的案子,審理的很快。


    而且,那活閻王把全部的罪行,都招了出來。


    同時,把他這些年所巧取豪奪的財富,也都供了出來。


    蒲存義本以為這些不義之財都存放在張家,誰知,那張澤竟說了一個其他地址。


    當府衙的衙役去了之後,才發現那張澤竟還有一個小家。


    而這個小家,並不小,非但不小,反而是極為的豪奢,占地麵積極廣。


    當然,這都是用他這些年巧取豪奪置辦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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