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通縣原典史,活閻王張澤的案子,汴州知府蒲存義審理的很快。


    因為所有的證據,都十分齊全,所以,當天就出了結果。


    不但從張澤置辦的豪宅中,繳獲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還有不少的名貴字畫,珍玩奇物。


    有不少都是靠巧取豪奪而來。


    這些奇珍異寶,無疑也成為了最為直接的證據,就算他想翻案都難。


    再者,為免夜長夢多,蒲存義審理此案結束。


    便令衙役把那張澤關進囚車之中,開始遊街。


    既然罪名成立,那就得讓整個汴州府城的人,都知道這張澤的罪行。


    同時,這也是一個削弱張家的有效方式。


    他們不是投靠了內閣次輔楊必成了嗎?


    他們不是以為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現在,就讓他張家,以及其他家族知道,哪怕投靠楊必成,也不一定能護佑住他們。


    張澤遊街時,無數的百姓,用街道兩旁石頭,垃圾,直接丟向他。


    讓他慘叫連連,卻又無可躲避。


    此時的他,萬念俱灰,真想讓人給他來個痛快。


    那樣也就不用受如此的屈辱和折磨。


    可他又怕死。


    那可是腰斬啊,想起來就讓他不寒而栗。


    是的,經過審理之後,府尊蒲存義判處了張澤腰斬。


    遊街之後,便拉到菜市口直接行刑,根本不用等到秋後問斬。


    關在囚車裏,遊街了小半天的張澤,已昏死了過去。


    不過,在問斬之前,劊子手還是潑醒了他。


    既然是腰斬,那就必須要他清醒的時候實施。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隨著死亡的臨近,被押送到刑場的張澤,已是徹底的崩潰,聲嘶力竭的哭喊道。


    而他越是哭喊,圍觀的那些百姓,便越是興奮的痛罵。


    在這些人群中,其中就有趙麟、趙興哥倆。


    他們要親眼見證仇人的慘死。


    唯有這樣,才能解他們心頭之恨。


    最終,在張澤的哭喊中,他被處於了極刑。


    而這一幕,傳迴到張家之後,本就年邁的張坊,直接昏死了過去。


    本以為投靠了內閣次輔楊必成,他們張家從此就能騰飛了。


    誰曾想,卻是禍事連連,一樁接著一樁來。


    先是他的孫子張韜被害,而後就是兒子鋃鐺入獄。


    而他卻是什麽都做不了。


    他張坊不是沒有去求過那位欽差副使翟進,可他一句話就頂了迴來:“此事欽差主使安隨堂插手了,誰也不敢去說情。”


    又是那位司禮監的大太監。


    他為何要針對我張家呢?


    張坊也曾想去求見,可卻遭到了拒絕。


    無論是布政司,還是按察司,都不敢再管他們張家的事了。


    特別是張澤的罪名,被一樁樁的披露公開之後,讓人見識到了這位活閻王的罪惡,沒人再敢趟這趟渾水。


    兒孫都完了,他張家也基本完了。


    本以為能成為汴州的世家望族,誰曾想,卻成為了笑話。


    趙麟、趙興兩兄弟,從菜市口走出來後,神色間流露出一絲的笑意。


    那是大仇得報之後的暢快,是壓抑多年的解脫。


    殺父之仇總算報了。


    趙麟知道,二哥也算是了卻了一樁重要的心事了。


    這時,二哥趙興突然道。


    “老三,那張澤雖死了,不過有些人,卻還是隱藏在暗處,隨時要報複的。”


    “哈哈,放心吧,二哥。咱也不是吃素的,也許等不到他們出手,我就先出手了。”趙麟淡淡笑道。


    隨後,他又道:“我趙家能大仇得報,還得感謝安隨堂,以及府尊大人。”


    趙興點了點頭:“關於與這些大人物打交道,你比我熟了。該還的人情,到時別忘還了。”


    “放心吧,二哥。”


    “走,我們迴去給爹娘上炷香,以此撫慰他們在天之靈。”


    隨後,兩兄弟便匆匆趕迴了趙家。


    行苑,當那欽差副使翟進,得知張澤已被處於了極刑之後,憤怒異常。


    “這個蒲存義,好大的膽子,我一定會彈劾他。”


    也難怪他會如此生氣,要知道通縣張家,可是他在汴州收服的第一個家族。


    誰曾想,就這麽被人給扳倒了。


    這簡直是狠狠地打他翟進的臉,打次輔楊閣老的臉。


    若是自己不做出表態,那麽以後誰還敢投靠他們這一派係?


    “兩位,你們也說說我們該如何做?在走之前,總得給他們一個教訓吧。否則,我們三人迴去了也沒法交差啊。”


    翟進看著兩個大太監,希望他們一起共同應對眼前的困境。


    “嗬嗬,翟大人。你說那安誠為何要幫蒲存義啊?誰都知道,他不愛管閑事啊。”


    慈安宮的那位太監,疑惑詢問道。


    在皇宮,那位司禮監的安隨堂,一向低調。


    唯一所喜愛的也許就是詩詞字畫了。


    誰曾想這做了欽差主使之後,竟是如此的高調,先是滅了李家,這又幫助蒲存義滅了張家。


    這還是那個安誠嗎?


    “有沒有可能……他不是幫蒲存義,而是為了幫那趙麟?”翟進突然想起了什麽:“要知道那位安隨堂,到了府城後,與誰都保持著距離,唯有那個小子。”


    “嗬嗬,有這個可能。你們不是說那安誠喜歡詩詞字畫嗎?那趙麟不就最為擅長這些嗎?”靖王府的大太監,點頭附和道。


    當理清了這些關係之後,他們突然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那就是,汴州城好像不少人,都已站到了靖王和次輔楊必成的對立麵了。


    “你們說……他們和魏王會不會結盟了?”翟進突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當他提出之後,在場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要知道,根據他們的消息,那魏王朱麒就隻是一個孤家寡人罷了。


    除了受到當今聖上的喜愛和關照外,再無其他的實力。


    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被靖王和太後放在眼中。


    可他們現在突然發現,似乎不是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因為這些人,似乎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要知道他們之前可並沒有什麽聯係,而現在他們卻都有一個共同的親密的聯係人,那就是趙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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