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凝的目光終於緩緩離開了手機屏幕,開口說:“怕死啊?那就省點力氣,太激動隻會讓血流更快。”


    她冷笑一聲:“再忍忍,十分鍾內警察就到了,到時候你要告我,自己跟警察說去,不過他們信不信你,我可就不清楚了。”


    傅馳安瞪圓了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薑凝居然報警了?


    她究竟打的什麽算盤?!


    ……


    與此同時,在藍魅酒吧。


    今晚安月瞑約了宋泊簡和上官益。


    剛推開包廂門,就聽見上官益在裏麵煩躁地打著電話。


    上官益:“岑凝凝,我都跟你解釋幾遍了,那女的不是小三!是我哥們的女朋友,我幫她隻是看在我哥們的麵子上!”


    如果能聽進去解釋,那她就不是岑凝凝了。


    不知她又在那邊說了些什麽,上官益氣得臉更紅了,最後索性把手機扔給了剛坐下的安月瞑:“煩死了!阿瞑,你跟她講吧!”


    上官益的意思是讓安月瞑幫他證明,他和薑凝沒關係。


    安月瞑低垂著眼,深邃的目光落在遞來的手機上。


    他麵無表情地瞥了上官益一眼,還真接過了手機。


    沉默了足足十秒,才對著手中電話那頭的岑凝凝說:“嗯,那是我老婆。”


    “……”


    包廂裏,宋泊簡和上官益互相看著對方,臉上掩不住的驚訝。


    他們都明白安月瞑是在幫上官益洗清嫌疑。


    但又覺得這“犧牲”是不是有點大,直接說是“老婆”?


    安月瞑把手機扔了過去,無視兩人的注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上官益迴過神來,他對岑凝凝的嘮叨實在厭煩透頂。


    掛了電話,坐在嫋嫋煙霧中:“你說,這世界上難道沒有特別溫順特別安靜的,還不限製自由的女人?如果都這麽吵鬧又愛吃醋……那我寧可一輩子當和尚算了!”


    宋泊簡額頭的傷口已經拆線,他在一旁淡淡地說:“你說的這種女人肯定是有的,唯一缺點是不愛你。”


    上官益瞅了他一眼:“經驗之談?”


    宋泊簡微微皺眉。


    他們三人中,宋泊簡年齡最長,很早結婚的那個。


    然而三年前,他的妻子遭遇了一場車禍,險些喪命,這三年來,一直昏迷不醒。


    宋泊簡每星期都會按時去醫院探望,曾經那麽活潑的女人,不知何時能醒來。


    這也是宋泊簡內心不願被人觸及的痛點。


    至少,在外人眼裏是如此。


    上官益很快就意識到說錯話了。


    他輕咳兩聲,“對不起。”


    宋泊簡冷冷的,懶得理會。


    隨後轉向安月瞑,隔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阿瞑,你覺得許知斕懂事嗎?”


    安月瞑正抽著煙。


    從剛剛到現在,他心思似乎都不在這兒,一聽見宋泊簡提起許知斕,眼神裏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變化。


    宋泊簡之所以突然聊到這個話題,是因為前幾天他剛好遇見了許知斕。


    這次許知斕從港城迴來,其目的清晰,就是為了辦離婚。


    當時她來到律師事務所,找的是宋泊簡的同事,為的就是自己離婚的案子。


    和律師談完事兒後,就順道見了宋泊簡一麵。


    在許知斕和安月瞑交往的日子裏,許知斕也和他們這群人混熟了,算是老朋友。


    宋泊簡邀許知斕在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廳坐坐,


    聊起了她在港城那三年的生活。


    宋泊簡雖知道許知斕的婚姻不美滿,但沒料到她還遭受過前夫的暴力對待。


    聊到痛處,許知斕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往下掉。


    真難以想象,像許知斕這樣驕傲又理智的女人,怎麽承受得住那份恥辱的。


    難怪她寧可什麽都不要,也要擺脫那段噩夢般的婚姻。


    不過據許知斕說,前夫也算得到了報應。


    因為那男的半年前出車禍,失去一條腿,如今走路都得依靠假肢。


    每次提及許知斕的事情,安月瞑總是顯得刻意避開。


    宋泊簡的話語中帶了幾分試探:“知斕變成這樣,你難道一點都不心疼嗎?”


    話音剛落,整個包間好像靜得能聽到針掉地的聲音。


    就連上官益都屏氣凝神,等著安月瞑的迴答。


    在他們看來,安月瞑這輩子唯一承認過的前女友就是許知斕,肯定在他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安月瞑坐在昏暗不明的光線中,


    手指夾著煙,身體向後靠著椅背,一條腿輕輕支著,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還沒等安月瞑開口,手機鈴聲響了。


    從上官益的角度看去,隻能瞧見安月瞑的側臉。


    安月瞑接起電話,最初語氣平和,但後來臉上的神色逐漸凝重。


    他皺著眉頭,最終沉聲問道:“哪個警察局?”


    ……


    另一方麵。


    警察局裏,一名年輕的警察正在給薑凝做筆錄。


    相同的問題,薑凝迴答了三次,每一次迴答都和初次一樣。


    隊長江硯推門而入,看到的是一個瘦弱、微微低頭的女子。


    江硯走到那名警察身邊,掃了一眼筆錄記錄,說:“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他會很快過來。”


    原本她並不打算讓安月瞑知道今天的事情,所以最開始提供的聯係方式是夏頤珂的。


    但偏偏那邊電話不通,而盛睿需要照顧盼弟,肯定沒空過來。


    左思右想,她最後隻好給了安月瞑的號碼。


    不過當被問及時,她猶豫半天,隻吐出了兩個字:老板。


    薑凝雙手交疊,顯得有些緊張不安,輕輕地“嗯”了一聲,頭又低了下去。


    江硯看著她。


    他迴想起兩小時前,他們衝進四季酒店房間的那一幕。


    ……


    江硯接到報警帶著人,迅速趕到現場時,看見兩個高大魁梧的保鏢和一個穿西裝的男子站在門外。


    他們還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突然見到警察衝來,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江硯領頭撞開了門。


    房間內,薑凝驚恐地站在中央。


    她臉色煞白,雙眼泛紅,明顯是剛哭過的樣子。


    見到身穿製服的警察,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朝江硯跑過來。


    “別動!把手舉起來!”


    江硯多年的查案經曆,已讓他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麻醉劑氣味,於是嚴厲喝止。


    薑凝被嚇得一顫,當即停下了腳步。


    她抿緊嘴唇,規規矩矩地舉起雙手,任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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