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平安符
“是一舉四得，除掉了黨通局上海處處長劉曉明及其屬下，救出了你老陳，為我們的同誌贏得了譚功壽的信任，在你掩護下，情報也被順利送出，這不是一舉四得嗎？哈哈！”馬立飛笑著說。
老陳用力握了握馬立飛的手：“同誌再見了，上海解放我們再見！對了，同誌，我能否問一下你的名字，還有你接下來要......”
“你就叫我鴻雁吧，我還要趕迴南京去，劉曉明雖然死了，但我還得繼續潛伏下去，我們等上海解放再見，老陳抓緊時間上船吧，他們會把你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那邊有我們同誌接應你，祝你一路順風！”馬立飛說完轉身上車駕車離去。
看著遠去的汽車，老陳默念道：“鴻雁，難道他就是那位一直潛伏在黨通局的鴻雁？”
餘佩璿坐在副駕位置上看了一眼蘇曉說：“你覺得剛剛嶽知音的話有問題嗎？”
蘇曉一笑：“屬下沒聽出什麽問題來，副站長你是覺得她有問題？”
“這樣吧，你抽時間去查一下，她說她把香水送了很多人，你去核實一下這些人三天前的晚上各自都在什麽地方。”
蘇曉點點頭：“行，我去查！”
“人手不夠你就讓陳斌武和吳毅跟著你，這兩個人還是可信可用的。”餘佩璿說。
“我明白！”蘇曉迴道。
“還有就是......”
“還有就是玉媞！”蘇曉搶先說道，餘佩璿笑了點點頭：“對，一定要找到這個玉媞，她是關鍵中的關鍵。”
“明白，交給我吧！”蘇曉應道。
王新成開著車迴到譚府，車子剛一停下來，王新成就看到任婉瑩從裏麵走出來，王新成下車迎上去道：“嫂子你這是要出去嗎？”
“哎呦，新成你迴來了？你怎麽舍得迴來呢？我還打算去看看你呢。你迴來怎麽也不事先往家裏打個電話呢？我好提前給你準備一些好吃的呀，這樣你先進去歇著，嫂子出去辦點事就迴來，我先讓他們去買些好菜迴來，晚上嫂子親自下廚給你做。”任婉瑩說著拉住王新成便往裏走，王新成則笑著問道：“嫂子你就別忙乎了，你有事就去辦事，要不要我陪你去呢？正巧我開了車迴來。”
任婉瑩想了想點頭說：“那也行，新成你跟嫂子跑一趟吧。”
“嫂子你要你去哪兒？”王新成問。
“我想去趟靜安寺，這次和笛兒在靜安寺遇險，要不是你挺身相救，嫂子我可能早就......所以我想去靜安寺燒柱香拜一拜，算是許個願吧。”任婉瑩說。
王新成看著她道：“靜安寺離這裏可不近啊，嫂子還是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任婉瑩點點頭：“那也行，那你就送我一趟？”
王新成笑著點頭道：“願為嫂夫人服務，請上車吧！”王新成說著打開車門，任婉瑩上車後，王新成上車發動車子說：“那咱就從南京路直接穿過去，然後再......”
“哎呦，南京路人多得很啦，還是不要走南京路的啦，我們快去快迴，免得你大哥迴來又要鬼叫鬼叫的啦！”任婉瑩說。
“好的，聽嫂子的，那就走外灘這邊，放心，我們會在大哥迴來之前趕迴來的。”王新成說著調轉了方向盤，車子快速駛向大路，沿著江邊一路向前。
看著聚精會神開車的王新成，任婉瑩笑著問道：“新成，你是不是對嫂子也很不滿的啦？”
王新成迴頭看看她道：“嫂子這話從何而來，是你和大哥把我養大，還讓我讀書，要是沒有你和大哥，我也不會有今天啊，我怎麽可能對您不滿呢？”
“那你為什麽不迴家來住？”任婉瑩問道。
王新成笑了笑：“我這不迴來了嗎？”
“哼，你呀就會跟我耍心眼，我要是不問你，你也不說，也不迴來，我知道你這心裏是對你大哥有意見，可是你們畢竟是兄弟嘛，有什麽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呢？我知道你不容易，你大哥更不容易，現在這個時局讓人看不到希望，我真的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從保密局出來，我們一家遷到國外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住下來，再也不問這些是是非非，管他什麽這個黨那個黨的呢。隻要我們都好好的，開開心心地在一起比什麽都強，到時你再找一個好姑娘，生幾個......”
“嫂子，你覺得可能嗎？當初我加入軍統時，你也在軍統，難道你忘了軍統的規矩了？進了軍統這一輩子都是軍統的人，永遠也別想脫離軍統，我們這一生都要為軍統去服務，想要逃離這個亂局，置身事外這種想法還是打消了吧！”王新成搶過任婉瑩的話說。
任婉瑩輕歎一聲說：“隻要想走，還是有辦法的，隻可惜啊，你和你大哥一樣都是那種執著而又倔強的人，自然是不會離開了，可是，我是希望你們能夠相互信任，相互協助，把眼前這個爛攤子......”
“嫂子，前麵就是靜安寺了，我在車裏等你就不下去了。”王新成打斷任婉瑩說。任婉瑩向外看了一眼說：“那也好，你等在車裏，我很快就出來了。”
看著任婉瑩下車進到寺裏去，王新成也從車裏出來，悄悄跟了上去。
穿過前麵大殿，來到後麵安靜處，王新成看到任婉瑩在鍾樓前停下了腳步，來到鍾樓前的任婉瑩坐在鍾樓的台階上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王新成隱身於一株大樹後麵，靜靜地看著鍾樓前的任婉瑩。時間不長，王新成看到靜安寺的主持嗔然法師從鍾樓後麵繞過來停在了任婉瑩麵前。
任婉瑩看到嗔然法師後，急忙從台階上起身來到嗔然法師麵前雙手合十深深一躬。
嗔然法師點點頭衝她說了句什麽，隻見任婉瑩畢恭畢敬地點著頭跟在嗔然法師身後一起進到鍾樓裏去。
這一幕讓王新成不由得大吃一驚，看著情形，任婉瑩應該是認識這個嗔然法師，不但認識還應該是非常熟悉，看她對嗔然法師畢恭畢敬的樣子，王新成覺得這裏麵一定另有玄機，而且將會非常令人意外。
就在王新成陷入沉思之際，鍾樓方向傳來說話聲，王新成看到幾個僧人正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王新成便急忙抽身迴來，快速出了寺門迴到車裏。
迴到車裏做了片刻，王新成再次從車裏下來，靠在車前點燃了一支煙，看著寺門前那幾個正在掃地的僧人。
又過了有十分鍾，王新成看到任婉瑩從寺裏走出來，手上拿了一個錦盒，她看到站在車前的王新成便衝他招著手喊道：“新成！”
王新成打開車門讓她上車後自己進到車裏發動車子開出去，任婉瑩則笑著說：“我給你和笛兒還有你大哥一人求了一個平安符，寺裏的嗔然法師人真的很好，他親自幫我把這三個平安符開了光，會去後你拿一個戴上，聽人家說這寺裏的求得符特別管用呢！”
王新成笑了笑說：“也就嫂子信這些東西，我可不......”
“難道你和共黨一樣也是典型的唯物主義者？”任婉瑩突然問道。
“哈哈，哈哈！難道就隻有共產黨是唯物主義者嗎？”王新成笑著問道。
“總之，你聽嫂子的沒錯，我不管你信仰什麽？但是這個你得戴上知道嗎？”任婉瑩說。
王新成點點頭：“好，聽嫂子的！我戴上就是了！”
任婉瑩笑了說：“信仰的力量會讓人為之一輩子奮鬥不止，不管是信什麽，隻要心中有信仰，人就會有目標和活著的動力。蔣委員長就是一名忠實的基督教徒，正因為他有這種信仰所以才會......”
“所以上帝才會眷顧他？嗬嗬，可是上帝幫他了嗎？如果上帝真的幫了他，他還有黨國會是今天這種樣子嗎？所以，要讓我說，還是信自己最可靠，自己把我掌控自己的人生，我命由我不由天，信自己走自己的路才是王道！”王新成說。
“那這麽說你也不信三民主義了？”任婉瑩問。
“嫂子，你覺得黨國統治下的信仰現在還有意義嗎？現在的黨國是什麽樣子你應該不比我了解的少吧？嫂子咱不說這個話題了，不過你說的很對，不管信什麽總得有點信仰，否則這心裏就是空落落的你說是不是？”王新成問。
任婉瑩點著頭說：“聽嫂子的話，迴去就戴上它，保佑你平安無事！”
王新成笑著點點頭。
等了足足一天也不見陳斌武和吳毅的身影，譚功壽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剛要拿電話，電話突然響了，譚功壽一把抓起電話就喊：“你們兩個跑哪兒去了？”
“是譚站長吧？”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譚功壽略微一愣迴道：“你是哪位？”
“譚站長，我是徐家匯警署的，我們剛剛在一處案發現場發現了十幾具屍體，這其中有兩具屍體是你們保密局上海站的人，您要不要來看一看？”對方說道。
譚功壽愣了一下驚問道：“知道屍體是誰麽？”
“我們在他們的身上找到了他們的證件，證件上寫著他們的名字一個叫陳斌武，另一個叫吳毅。”
譚功壽聽完後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譚站長，譚站長，說話，說話呀！”對方在電話裏喊著。
譚功壽對著話筒應道：“我的人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後的譚功壽一拳砸在桌上罵道：“蠢貨，蠢貨！來人，來人！”
嶽知音推門進來看著他道：“站長您有事？”
譚功壽看看她問道：“餘副站長迴來了嗎？”
嶽知音搖搖頭：“不清楚！”
譚功壽雙眉緊鎖說：“這樣，你去一趟吧，帶上黃阿奇他們，去一趟徐家匯，徐家匯警署來電話，他們發現了陳斌武和吳毅的屍體，你去問問情況，然後把他們拉迴來。”
“陳斌武和吳毅？他們怎會死在徐家匯了呢？這也太意外了？今天一天沒看到他們，這怎麽就......”嶽知音異常驚訝地看著譚功壽問道。
譚功壽長歎一聲迴道：“我安排他們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誰曾想會是這樣，行了你先去過去看看情況吧，人家警署在等我們的人過去呢！”
“好的，站長我這就趕過去！”嶽知音說完便要走，譚功壽叫住她說：“帶上黃阿奇他們！”
嶽知音點點頭，譚功壽此時的腦海中顯現出一幅畫麵來。
嶽知音前腳離開，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譚功壽不耐煩地抓起電話：“我的人已經去了，不要再催了！”
“譚站長，我是司令部偵緝處的胡賢斌啊！”電話裏傳來胡賢斌的聲音，譚功壽也深感意外地問了句：“胡處長找我有事嗎？”
“我找不到餘副站長，所以就想問問譚站長您知道餘副站長在哪兒嗎？”胡賢斌問。
譚功壽遲疑了一下迴道：“她不在站裏，去哪兒了我也不清楚。”說完不等胡賢斌再說話便把電話掛了，掛了電話的譚功壽罵了句：“什麽東西？和他媽你那個叔叔一樣就知道盯著女人看！”
電話那邊的胡賢斌對著話筒一陣大喊卻聽不到任何迴音，胡賢斌也罵道：“我去你媽的，你一個小站長牛氣什麽？”胡賢斌說完“啪”的一下把電話扔在桌上喊道：“來人！”
副官方言推門進來：“處座！”
“備車我們去醫院！”胡賢斌說著起身看著方言，方言看看他問道：“去醫院？去哪個醫院？”
“能去哪個？去給宋雲橋治傷的醫院啊，餘佩璿不是把他送到博愛去了嘛，就去那兒！”胡賢斌說。
方言看著他點點頭，然後掃了一眼胡賢斌的辦公桌，隻見桌上放了一堆女人的照片，胡賢斌見他站在原地沒動便吼道：“去呀！”
方言點頭剛要走，胡賢斌又叫住他說：“先把這桌上的照片整理一下，把我挑出來的那張帶上。”
方言看了看一笑：“處座，這麽大一堆，那張是你挑出來的呢？”
“上麵寫了名字的！”胡賢斌說。
“是一舉四得，除掉了黨通局上海處處長劉曉明及其屬下，救出了你老陳，為我們的同誌贏得了譚功壽的信任，在你掩護下，情報也被順利送出，這不是一舉四得嗎？哈哈！”馬立飛笑著說。
老陳用力握了握馬立飛的手：“同誌再見了，上海解放我們再見！對了，同誌，我能否問一下你的名字，還有你接下來要......”
“你就叫我鴻雁吧，我還要趕迴南京去，劉曉明雖然死了，但我還得繼續潛伏下去，我們等上海解放再見，老陳抓緊時間上船吧，他們會把你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那邊有我們同誌接應你，祝你一路順風！”馬立飛說完轉身上車駕車離去。
看著遠去的汽車，老陳默念道：“鴻雁，難道他就是那位一直潛伏在黨通局的鴻雁？”
餘佩璿坐在副駕位置上看了一眼蘇曉說：“你覺得剛剛嶽知音的話有問題嗎？”
蘇曉一笑：“屬下沒聽出什麽問題來，副站長你是覺得她有問題？”
“這樣吧，你抽時間去查一下，她說她把香水送了很多人，你去核實一下這些人三天前的晚上各自都在什麽地方。”
蘇曉點點頭：“行，我去查！”
“人手不夠你就讓陳斌武和吳毅跟著你，這兩個人還是可信可用的。”餘佩璿說。
“我明白！”蘇曉迴道。
“還有就是......”
“還有就是玉媞！”蘇曉搶先說道，餘佩璿笑了點點頭：“對，一定要找到這個玉媞，她是關鍵中的關鍵。”
“明白，交給我吧！”蘇曉應道。
王新成開著車迴到譚府，車子剛一停下來，王新成就看到任婉瑩從裏麵走出來，王新成下車迎上去道：“嫂子你這是要出去嗎？”
“哎呦，新成你迴來了？你怎麽舍得迴來呢？我還打算去看看你呢。你迴來怎麽也不事先往家裏打個電話呢？我好提前給你準備一些好吃的呀，這樣你先進去歇著，嫂子出去辦點事就迴來，我先讓他們去買些好菜迴來，晚上嫂子親自下廚給你做。”任婉瑩說著拉住王新成便往裏走，王新成則笑著問道：“嫂子你就別忙乎了，你有事就去辦事，要不要我陪你去呢？正巧我開了車迴來。”
任婉瑩想了想點頭說：“那也行，新成你跟嫂子跑一趟吧。”
“嫂子你要你去哪兒？”王新成問。
“我想去趟靜安寺，這次和笛兒在靜安寺遇險，要不是你挺身相救，嫂子我可能早就......所以我想去靜安寺燒柱香拜一拜，算是許個願吧。”任婉瑩說。
王新成看著她道：“靜安寺離這裏可不近啊，嫂子還是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任婉瑩點點頭：“那也行，那你就送我一趟？”
王新成笑著點頭道：“願為嫂夫人服務，請上車吧！”王新成說著打開車門，任婉瑩上車後，王新成上車發動車子說：“那咱就從南京路直接穿過去，然後再......”
“哎呦，南京路人多得很啦，還是不要走南京路的啦，我們快去快迴，免得你大哥迴來又要鬼叫鬼叫的啦！”任婉瑩說。
“好的，聽嫂子的，那就走外灘這邊，放心，我們會在大哥迴來之前趕迴來的。”王新成說著調轉了方向盤，車子快速駛向大路，沿著江邊一路向前。
看著聚精會神開車的王新成，任婉瑩笑著問道：“新成，你是不是對嫂子也很不滿的啦？”
王新成迴頭看看她道：“嫂子這話從何而來，是你和大哥把我養大，還讓我讀書，要是沒有你和大哥，我也不會有今天啊，我怎麽可能對您不滿呢？”
“那你為什麽不迴家來住？”任婉瑩問道。
王新成笑了笑：“我這不迴來了嗎？”
“哼，你呀就會跟我耍心眼，我要是不問你，你也不說，也不迴來，我知道你這心裏是對你大哥有意見，可是你們畢竟是兄弟嘛，有什麽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呢？我知道你不容易，你大哥更不容易，現在這個時局讓人看不到希望，我真的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從保密局出來，我們一家遷到國外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住下來，再也不問這些是是非非，管他什麽這個黨那個黨的呢。隻要我們都好好的，開開心心地在一起比什麽都強，到時你再找一個好姑娘，生幾個......”
“嫂子，你覺得可能嗎？當初我加入軍統時，你也在軍統，難道你忘了軍統的規矩了？進了軍統這一輩子都是軍統的人，永遠也別想脫離軍統，我們這一生都要為軍統去服務，想要逃離這個亂局，置身事外這種想法還是打消了吧！”王新成搶過任婉瑩的話說。
任婉瑩輕歎一聲說：“隻要想走，還是有辦法的，隻可惜啊，你和你大哥一樣都是那種執著而又倔強的人，自然是不會離開了，可是，我是希望你們能夠相互信任，相互協助，把眼前這個爛攤子......”
“嫂子，前麵就是靜安寺了，我在車裏等你就不下去了。”王新成打斷任婉瑩說。任婉瑩向外看了一眼說：“那也好，你等在車裏，我很快就出來了。”
看著任婉瑩下車進到寺裏去，王新成也從車裏出來，悄悄跟了上去。
穿過前麵大殿，來到後麵安靜處，王新成看到任婉瑩在鍾樓前停下了腳步，來到鍾樓前的任婉瑩坐在鍾樓的台階上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王新成隱身於一株大樹後麵，靜靜地看著鍾樓前的任婉瑩。時間不長，王新成看到靜安寺的主持嗔然法師從鍾樓後麵繞過來停在了任婉瑩麵前。
任婉瑩看到嗔然法師後，急忙從台階上起身來到嗔然法師麵前雙手合十深深一躬。
嗔然法師點點頭衝她說了句什麽，隻見任婉瑩畢恭畢敬地點著頭跟在嗔然法師身後一起進到鍾樓裏去。
這一幕讓王新成不由得大吃一驚，看著情形，任婉瑩應該是認識這個嗔然法師，不但認識還應該是非常熟悉，看她對嗔然法師畢恭畢敬的樣子，王新成覺得這裏麵一定另有玄機，而且將會非常令人意外。
就在王新成陷入沉思之際，鍾樓方向傳來說話聲，王新成看到幾個僧人正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王新成便急忙抽身迴來，快速出了寺門迴到車裏。
迴到車裏做了片刻，王新成再次從車裏下來，靠在車前點燃了一支煙，看著寺門前那幾個正在掃地的僧人。
又過了有十分鍾，王新成看到任婉瑩從寺裏走出來，手上拿了一個錦盒，她看到站在車前的王新成便衝他招著手喊道：“新成！”
王新成打開車門讓她上車後自己進到車裏發動車子開出去，任婉瑩則笑著說：“我給你和笛兒還有你大哥一人求了一個平安符，寺裏的嗔然法師人真的很好，他親自幫我把這三個平安符開了光，會去後你拿一個戴上，聽人家說這寺裏的求得符特別管用呢！”
王新成笑了笑說：“也就嫂子信這些東西，我可不......”
“難道你和共黨一樣也是典型的唯物主義者？”任婉瑩突然問道。
“哈哈，哈哈！難道就隻有共產黨是唯物主義者嗎？”王新成笑著問道。
“總之，你聽嫂子的沒錯，我不管你信仰什麽？但是這個你得戴上知道嗎？”任婉瑩說。
王新成點點頭：“好，聽嫂子的！我戴上就是了！”
任婉瑩笑了說：“信仰的力量會讓人為之一輩子奮鬥不止，不管是信什麽，隻要心中有信仰，人就會有目標和活著的動力。蔣委員長就是一名忠實的基督教徒，正因為他有這種信仰所以才會......”
“所以上帝才會眷顧他？嗬嗬，可是上帝幫他了嗎？如果上帝真的幫了他，他還有黨國會是今天這種樣子嗎？所以，要讓我說，還是信自己最可靠，自己把我掌控自己的人生，我命由我不由天，信自己走自己的路才是王道！”王新成說。
“那這麽說你也不信三民主義了？”任婉瑩問。
“嫂子，你覺得黨國統治下的信仰現在還有意義嗎？現在的黨國是什麽樣子你應該不比我了解的少吧？嫂子咱不說這個話題了，不過你說的很對，不管信什麽總得有點信仰，否則這心裏就是空落落的你說是不是？”王新成問。
任婉瑩點著頭說：“聽嫂子的話，迴去就戴上它，保佑你平安無事！”
王新成笑著點點頭。
等了足足一天也不見陳斌武和吳毅的身影，譚功壽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剛要拿電話，電話突然響了，譚功壽一把抓起電話就喊：“你們兩個跑哪兒去了？”
“是譚站長吧？”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譚功壽略微一愣迴道：“你是哪位？”
“譚站長，我是徐家匯警署的，我們剛剛在一處案發現場發現了十幾具屍體，這其中有兩具屍體是你們保密局上海站的人，您要不要來看一看？”對方說道。
譚功壽愣了一下驚問道：“知道屍體是誰麽？”
“我們在他們的身上找到了他們的證件，證件上寫著他們的名字一個叫陳斌武，另一個叫吳毅。”
譚功壽聽完後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譚站長，譚站長，說話，說話呀！”對方在電話裏喊著。
譚功壽對著話筒應道：“我的人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後的譚功壽一拳砸在桌上罵道：“蠢貨，蠢貨！來人，來人！”
嶽知音推門進來看著他道：“站長您有事？”
譚功壽看看她問道：“餘副站長迴來了嗎？”
嶽知音搖搖頭：“不清楚！”
譚功壽雙眉緊鎖說：“這樣，你去一趟吧，帶上黃阿奇他們，去一趟徐家匯，徐家匯警署來電話，他們發現了陳斌武和吳毅的屍體，你去問問情況，然後把他們拉迴來。”
“陳斌武和吳毅？他們怎會死在徐家匯了呢？這也太意外了？今天一天沒看到他們，這怎麽就......”嶽知音異常驚訝地看著譚功壽問道。
譚功壽長歎一聲迴道：“我安排他們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誰曾想會是這樣，行了你先去過去看看情況吧，人家警署在等我們的人過去呢！”
“好的，站長我這就趕過去！”嶽知音說完便要走，譚功壽叫住她說：“帶上黃阿奇他們！”
嶽知音點點頭，譚功壽此時的腦海中顯現出一幅畫麵來。
嶽知音前腳離開，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譚功壽不耐煩地抓起電話：“我的人已經去了，不要再催了！”
“譚站長，我是司令部偵緝處的胡賢斌啊！”電話裏傳來胡賢斌的聲音，譚功壽也深感意外地問了句：“胡處長找我有事嗎？”
“我找不到餘副站長，所以就想問問譚站長您知道餘副站長在哪兒嗎？”胡賢斌問。
譚功壽遲疑了一下迴道：“她不在站裏，去哪兒了我也不清楚。”說完不等胡賢斌再說話便把電話掛了，掛了電話的譚功壽罵了句：“什麽東西？和他媽你那個叔叔一樣就知道盯著女人看！”
電話那邊的胡賢斌對著話筒一陣大喊卻聽不到任何迴音，胡賢斌也罵道：“我去你媽的，你一個小站長牛氣什麽？”胡賢斌說完“啪”的一下把電話扔在桌上喊道：“來人！”
副官方言推門進來：“處座！”
“備車我們去醫院！”胡賢斌說著起身看著方言，方言看看他問道：“去醫院？去哪個醫院？”
“能去哪個？去給宋雲橋治傷的醫院啊，餘佩璿不是把他送到博愛去了嘛，就去那兒！”胡賢斌說。
方言看著他點點頭，然後掃了一眼胡賢斌的辦公桌，隻見桌上放了一堆女人的照片，胡賢斌見他站在原地沒動便吼道：“去呀！”
方言點頭剛要走，胡賢斌又叫住他說：“先把這桌上的照片整理一下，把我挑出來的那張帶上。”
方言看了看一笑：“處座，這麽大一堆，那張是你挑出來的呢？”
“上麵寫了名字的！”胡賢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