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鴻雁
黃阿奇聽後雞叨米一樣點頭說：“感謝王科長，感謝救命之恩。”說完後他轉身看著其他人道：“都聽見了嗎？迴去之後誰要是他媽胡說八道，我就親手宰了他！”
“聽到了！”眾人齊聲迴答。
“以後，王科長就是我們的科長，他說怎麽著就怎麽著，都給我聽好了，王科長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報，所以我們以後全聽王科長的，跟著王科長準錯不了！”黃阿奇大聲對著眾人說道。
王新成笑了笑：“行了我們上車迴去！”眾人一齊上車後，王新成用力摁響了汽車喇叭，躲在胡同雞籠裏的老陳聽到三聲汽車喇叭響後，這才慢慢從雞籠裏爬出來，悄悄出了胡同消失不見了。
譚功壽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等待著陳斌武和吳毅的匯報，可是連著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陳斌武和吳毅二人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譚功壽斜眼看著桌上的電話自言道：“這兩個混蛋，怎麽到現在還不來電話？難道......”
“報告！”突然門外傳來餘佩璿的聲音，譚功壽忙起身坐迴到桌前喊道：“進來！”
餘佩璿讓蘇曉留在門外，自己走進了譚功壽的辦公室。譚功壽看著她便問：“佩璿你去司令部了？那邊到底什麽情況？”
餘佩璿點點頭：“我剛從那邊迴來，那個宋雲橋被偵緝處打得夠嗆，我要是再晚去一天，估計人就被他們打死了，好在我......”
“人是他們司令部的人，他們愛怎麽打就怎麽打，即便是打死了和我們也無關嘛！”譚功壽打斷了餘佩璿的話說，餘佩璿看著他道：“宋雲橋是唯一的線索，隻有他見過闖進機要室的人，要是把他打死了，那這件事就徹底查不出來了！”
“那這個姓宋的都跟你說了什麽呢？他有沒有告訴你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呢？”譚功壽問。
餘佩璿一陣冷笑道：“宋雲橋被打的暈死過去了，他根本就說不了話，我已經讓人把他送去醫院了，等下我就去醫院。偵緝處長胡賢斌倒算是配合，領我去了機要室實地看了看。”
“那你有什麽發現？”譚功壽盯著餘佩璿問道。
餘佩璿眼珠一轉道：“沒什麽特別發現，現場那麽多人進去過，根本找不到絲毫線索了，總之，機要室裏的重要東西也沒有丟失，最大的那個保險櫃也沒有被撬開，所以我覺得問題不大，可能就是......”
“就是什麽？我告訴你佩璿，這可不是問題大不大的事情，機要室裏存放著關乎上海安危的重要文件，這要是被共黨給竊取了，那後果是難以想象的。”譚功壽說著站了起來繼續說道：“我這就給城防司令部打電話，要求把宋雲橋帶到我們這裏進行詢問，這件事從現在起由我們主管問訊，司令部那邊讓偵緝處配合就好了，你來負責務必查清此事！”
餘佩璿看了看他沒說話，譚功壽則看著她問：“佩璿你聽到我跟說的話了嗎？這件事不能馬虎，必須要仔細的一查到底，我覺得這絕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裏麵一定有問題，所以，佩璿你要上心一點盡快查清楚。”
“行，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醫院看看宋雲橋，如果他能開口講話，我順便問一下。”餘佩璿的話讓譚功壽感到她似乎是對此事並不上心，也沒有什麽積極性，於是譚功壽又說：“佩璿，過去的一些事情有的也是實屬無奈，我也是無能為力，畢竟是上峰來決定一些事情的，我希望你不要帶著情緒或者任何不滿去做事情，你有什麽心裏話可以講出來嘛，我和你叔叔是多年至交，我還是能......”
“站長，您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我這就去醫院。”餘佩璿說完就走，譚功壽欲言又止，他看著餘佩璿走出去後低聲罵了句：“給臉不要臉！”
走出門的餘佩璿和站在門外的蘇曉並肩往樓下去，迎麵正碰到嶽知音上來，擦肩之際，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餘佩璿心中一顫，這香味怎麽這麽熟悉，她扭頭看看嶽知音，嶽知音衝她一笑：“迴來了？還是得站長才能把你請迴來。”
餘佩璿笑笑迴道：“誰讓我是保密局的人呢？此生進到軍統就永遠都是軍統的人，我的身體和這顆心這輩子都注定要為軍統服務到底了，即便軍統更名成保密局，或者以後又改叫什麽其他的名字，我還是要為它服務終生的，你說是不是？”
嶽知音微微點點頭：“彼此彼此，我們不都一樣嗎？”
餘佩璿看著嶽知音問道：“知音，你用的是什麽香水？味道不錯。”
“哦，是我一個朋友從法國迴來送給我的，怎麽你喜歡這味道？那我改日給你拿一瓶，她送了我好多呢，我又用不過來，就送給身邊好多朋友呢，梅心，還有施慧，對了還有城防司令部情報處的幾個姐妹我都送過她們，明天我給你帶一瓶來。”嶽知音笑著迴道。
餘佩璿聽後心中卻是失望至極，如果真如嶽知音所說這樣，送出去這麽多，那查起來就更難了。嶽知音見她不說話，便又說：“佩璿，我辦公室還有一瓶，你等會我這就拿給你。”
“不不不，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也知道我隻用一種牌子的，況且我對這種味道也不是特別喜歡，還是你留著自用吧。”餘佩璿笑著迴道。
“噢，反正你別我跟我客氣，要是想要的話你就跟我說，我拿給你。還有別的事嗎？我要把這文件給站長送過去讓他簽字。”嶽知音說著晃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夾。
“沒事，沒事，你忙吧！”餘佩璿說完拉著蘇曉下樓去了，嶽知音站在樓梯上問了句：“那你們去哪呀？”
“醫院，宋雲橋被我送去醫院了！”餘佩璿迴道。
嶽知音一笑看著她們下樓出去上了車，這才轉身往樓上走，餘佩璿剛才的迴答卻也讓嶽知音心中也開始擔心起來。
餘佩璿前腳剛走，王新成帶著黃阿奇等人從外麵匆匆忙忙地趕迴來，站在樓梯上的嶽知音看到王新成迴來先是一愣轉而走下樓來迎著王新成過去。
“你怎麽從醫院出來了？你這是去哪裏了？”嶽知音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新成轉身對站在門前的黃阿奇他們喊道：“都歇著去吧，我去跟站長匯報一下！”
黃阿奇高興地點著頭帶著孫良和其他人離開了，王新成一把抓住嶽知音說：“我剛剛看到餘佩璿的車開出去，她這是要去哪兒？”
嶽知音壓低聲音說：“宋雲橋被她送去醫院了，她是去醫院看宋雲橋了。”
“噢！看來她還是要插手這件事了！”王新成說。
“她好像對我有些懷疑了，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跟你講過多次你就是不聽，餘佩璿那鼻子比狗都靈，她一定是聞到了你身上特有的香水味，否則她怎麽會懷疑你呢？你在現場留下了你的香水味，所以她才會突然對你起疑是不是？”王新成搶過嶽知音的話說道。
嶽知音低下頭去說：“我已經圓過去了，但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你這是去哪兒了？”
“我去了一趟徐家匯，把黨通局那幫兔崽子收拾了。”王新成說。
“你瘋了，這時候你還去招惹黨通局的人幹什麽？你還嫌事不夠多啊？”嶽知音不滿意的看著王新成說。
“我出了醫院就先去和深海聯係了，你知道嗎？老陳被黨通局的人抓了，我要不去誰去救他？正巧譚功壽也得到了消息，他讓我去把人搶迴來，我便正好順水推舟答應下來，借機幫助老陳脫身。”王新成說。
“老陳怎麽會被黨通局的人盯上呢？這還真是意外，令人想不到，那現在老陳安全了嗎？”嶽知音問。
王新成點頭道“放心吧，我估計這時老陳應該已經撤離了，深海同誌給他安排了一條撤離路線，我們的人會和他接頭然後走水路送他離開上海。另外，黨通局的人被我都給幹掉了，還加上兩個主動來送死的。”
“誰？”嶽知音問。
“陳斌武和吳毅也被一道解決了。”王新成迴道。
“那你怎麽跟譚功壽匯報這件事呢？”嶽知音問。
“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我......”
“新成！迴來怎麽也不來我這裏匯報一下？你和嶽小姐這才幾天沒見就這樣膩歪？這是在站裏，不是在別的地方。”譚功壽突然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們二人問道。
嶽知音故意低下頭去用拳頭輕輕敲了一下王新成的胸膛柔聲道：“討厭死了，行了你快去忙吧，晚上再說！”
王新成咧著嘴笑著仰頭看著譚功壽道：“站長，我這不正要去你辦公室嘛，就遇到知音了，我就是和她說句話而已。”
譚功壽一句話沒說轉身便走，王新成騰騰的跑上來喊著：“站長，你聽我說呀！”
嶽知音跟在他後麵和王新成一起進到譚功壽的辦公室，嶽知音把文件放下後便退了出去，譚功壽看了一眼王新成說：“你呀早晚栽在女人手上！”
王新成笑了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說正事吧，我要的人呢？”譚功壽問道。
“跑了，早就跑了，我們過去時，姓劉的帶人正要走，被我們堵在屋裏了，然後就是一陣突突，按你的吩咐一個沒留，我讓阿奇他們也已經把後事處理幹淨了！”王新成邊說邊看著譚功壽，譚功壽則臉色毫無變化地看著他。
“他們一共多少人？”譚功壽問。
“清點了一下屍體，一共是十四個人。”王新成迴道。
“就沒一個反抗的？”譚功壽問。
“跑了一個叫馬立飛的人，再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其餘的都完蛋了。反抗？怎麽反抗？二十幾支卡賓槍同時開火，那還不打成篩子呀？沒機會反抗，我不會給他們任何反抗機會的。”王新成說著坐到沙發上拿出煙點上。
“馬立飛？他怎麽跑的？”譚功壽問。
這小子一直給劉曉明開車，我們去的時候，就他在車裏，我們開始沒發現，槍聲響起後，這小子估計是聽到槍聲了就開車跑了，不過你放心，我們都蒙著臉呢，即便他看到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王新成笑著迴道。
譚功壽微微點點頭：“那個姓陳的跑了這事兒可就有點麻煩了，得找打他，還有這個姓馬的也得找到他，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跑出上海去。”
“明白，我這就安排人開始搜查，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王新成說著起身要走，譚功壽突然問：“你看到陳斌武他們了嗎？”
“陳斌武？沒看到，站長你找他呀？那我給你去叫一聲他們。”王新成說。
譚功壽搖搖頭：“你從醫院跑出來，按理這兩個家夥也該迴來了，可是到現在都不見人影，搞得我這心裏亂得很！”
“嗨，兩個大活人還能不見了，估計是又去哪兒快活去了，我去找找他們，見著了就讓他們馬上來見你。”王新成說完拉開門，譚功壽叫住他道：“你迴家看看你嫂子和笛兒，晚上在家吃飯，然後在迴宿舍。”
“行，我聽你的。”王新成笑著應道然後走了出去。王新成走後，譚功壽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可是電話響了數聲卻沒有人接聽，譚功壽狠狠地把電話摔倒桌上罵道：“混蛋！”
老陳按著馬立飛告訴他的接頭地點準時趕到了碼頭上，早已經等在那裏的馬立飛立刻迎上去，老陳握住馬立飛的手異常激動地說道：“同誌，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自己人，我在被抓那一刻，就準備好去......”
馬立飛笑了笑迴道：“這都是深海同誌安排好的，深海同誌知道你被劉曉明認出來，就定下來這個計策，借機除掉劉曉明，也可以順便救你離開上海。”
老陳點著頭道：“這麽說保密局上海站那邊是你暗中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所以譚功壽才會派王新成來解決劉曉明，試圖把我搶迴他們上海站。深海同誌完全利用了保密局與黨通局之間的矛盾關係，趁機除掉劉曉明一夥，這樣我便可以順利脫身，還能幫我們在上海站的同誌贏得譚功壽的信任，這可是一舉三得啊！”
黃阿奇聽後雞叨米一樣點頭說：“感謝王科長，感謝救命之恩。”說完後他轉身看著其他人道：“都聽見了嗎？迴去之後誰要是他媽胡說八道，我就親手宰了他！”
“聽到了！”眾人齊聲迴答。
“以後，王科長就是我們的科長，他說怎麽著就怎麽著，都給我聽好了，王科長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報，所以我們以後全聽王科長的，跟著王科長準錯不了！”黃阿奇大聲對著眾人說道。
王新成笑了笑：“行了我們上車迴去！”眾人一齊上車後，王新成用力摁響了汽車喇叭，躲在胡同雞籠裏的老陳聽到三聲汽車喇叭響後，這才慢慢從雞籠裏爬出來，悄悄出了胡同消失不見了。
譚功壽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等待著陳斌武和吳毅的匯報，可是連著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陳斌武和吳毅二人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譚功壽斜眼看著桌上的電話自言道：“這兩個混蛋，怎麽到現在還不來電話？難道......”
“報告！”突然門外傳來餘佩璿的聲音，譚功壽忙起身坐迴到桌前喊道：“進來！”
餘佩璿讓蘇曉留在門外，自己走進了譚功壽的辦公室。譚功壽看著她便問：“佩璿你去司令部了？那邊到底什麽情況？”
餘佩璿點點頭：“我剛從那邊迴來，那個宋雲橋被偵緝處打得夠嗆，我要是再晚去一天，估計人就被他們打死了，好在我......”
“人是他們司令部的人，他們愛怎麽打就怎麽打，即便是打死了和我們也無關嘛！”譚功壽打斷了餘佩璿的話說，餘佩璿看著他道：“宋雲橋是唯一的線索，隻有他見過闖進機要室的人，要是把他打死了，那這件事就徹底查不出來了！”
“那這個姓宋的都跟你說了什麽呢？他有沒有告訴你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呢？”譚功壽問。
餘佩璿一陣冷笑道：“宋雲橋被打的暈死過去了，他根本就說不了話，我已經讓人把他送去醫院了，等下我就去醫院。偵緝處長胡賢斌倒算是配合，領我去了機要室實地看了看。”
“那你有什麽發現？”譚功壽盯著餘佩璿問道。
餘佩璿眼珠一轉道：“沒什麽特別發現，現場那麽多人進去過，根本找不到絲毫線索了，總之，機要室裏的重要東西也沒有丟失，最大的那個保險櫃也沒有被撬開，所以我覺得問題不大，可能就是......”
“就是什麽？我告訴你佩璿，這可不是問題大不大的事情，機要室裏存放著關乎上海安危的重要文件，這要是被共黨給竊取了，那後果是難以想象的。”譚功壽說著站了起來繼續說道：“我這就給城防司令部打電話，要求把宋雲橋帶到我們這裏進行詢問，這件事從現在起由我們主管問訊，司令部那邊讓偵緝處配合就好了，你來負責務必查清此事！”
餘佩璿看了看他沒說話，譚功壽則看著她問：“佩璿你聽到我跟說的話了嗎？這件事不能馬虎，必須要仔細的一查到底，我覺得這絕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裏麵一定有問題，所以，佩璿你要上心一點盡快查清楚。”
“行，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醫院看看宋雲橋，如果他能開口講話，我順便問一下。”餘佩璿的話讓譚功壽感到她似乎是對此事並不上心，也沒有什麽積極性，於是譚功壽又說：“佩璿，過去的一些事情有的也是實屬無奈，我也是無能為力，畢竟是上峰來決定一些事情的，我希望你不要帶著情緒或者任何不滿去做事情，你有什麽心裏話可以講出來嘛，我和你叔叔是多年至交，我還是能......”
“站長，您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我這就去醫院。”餘佩璿說完就走，譚功壽欲言又止，他看著餘佩璿走出去後低聲罵了句：“給臉不要臉！”
走出門的餘佩璿和站在門外的蘇曉並肩往樓下去，迎麵正碰到嶽知音上來，擦肩之際，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餘佩璿心中一顫，這香味怎麽這麽熟悉，她扭頭看看嶽知音，嶽知音衝她一笑：“迴來了？還是得站長才能把你請迴來。”
餘佩璿笑笑迴道：“誰讓我是保密局的人呢？此生進到軍統就永遠都是軍統的人，我的身體和這顆心這輩子都注定要為軍統服務到底了，即便軍統更名成保密局，或者以後又改叫什麽其他的名字，我還是要為它服務終生的，你說是不是？”
嶽知音微微點點頭：“彼此彼此，我們不都一樣嗎？”
餘佩璿看著嶽知音問道：“知音，你用的是什麽香水？味道不錯。”
“哦，是我一個朋友從法國迴來送給我的，怎麽你喜歡這味道？那我改日給你拿一瓶，她送了我好多呢，我又用不過來，就送給身邊好多朋友呢，梅心，還有施慧，對了還有城防司令部情報處的幾個姐妹我都送過她們，明天我給你帶一瓶來。”嶽知音笑著迴道。
餘佩璿聽後心中卻是失望至極，如果真如嶽知音所說這樣，送出去這麽多，那查起來就更難了。嶽知音見她不說話，便又說：“佩璿，我辦公室還有一瓶，你等會我這就拿給你。”
“不不不，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也知道我隻用一種牌子的，況且我對這種味道也不是特別喜歡，還是你留著自用吧。”餘佩璿笑著迴道。
“噢，反正你別我跟我客氣，要是想要的話你就跟我說，我拿給你。還有別的事嗎？我要把這文件給站長送過去讓他簽字。”嶽知音說著晃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夾。
“沒事，沒事，你忙吧！”餘佩璿說完拉著蘇曉下樓去了，嶽知音站在樓梯上問了句：“那你們去哪呀？”
“醫院，宋雲橋被我送去醫院了！”餘佩璿迴道。
嶽知音一笑看著她們下樓出去上了車，這才轉身往樓上走，餘佩璿剛才的迴答卻也讓嶽知音心中也開始擔心起來。
餘佩璿前腳剛走，王新成帶著黃阿奇等人從外麵匆匆忙忙地趕迴來，站在樓梯上的嶽知音看到王新成迴來先是一愣轉而走下樓來迎著王新成過去。
“你怎麽從醫院出來了？你這是去哪裏了？”嶽知音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新成轉身對站在門前的黃阿奇他們喊道：“都歇著去吧，我去跟站長匯報一下！”
黃阿奇高興地點著頭帶著孫良和其他人離開了，王新成一把抓住嶽知音說：“我剛剛看到餘佩璿的車開出去，她這是要去哪兒？”
嶽知音壓低聲音說：“宋雲橋被她送去醫院了，她是去醫院看宋雲橋了。”
“噢！看來她還是要插手這件事了！”王新成說。
“她好像對我有些懷疑了，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跟你講過多次你就是不聽，餘佩璿那鼻子比狗都靈，她一定是聞到了你身上特有的香水味，否則她怎麽會懷疑你呢？你在現場留下了你的香水味，所以她才會突然對你起疑是不是？”王新成搶過嶽知音的話說道。
嶽知音低下頭去說：“我已經圓過去了，但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你這是去哪兒了？”
“我去了一趟徐家匯，把黨通局那幫兔崽子收拾了。”王新成說。
“你瘋了，這時候你還去招惹黨通局的人幹什麽？你還嫌事不夠多啊？”嶽知音不滿意的看著王新成說。
“我出了醫院就先去和深海聯係了，你知道嗎？老陳被黨通局的人抓了，我要不去誰去救他？正巧譚功壽也得到了消息，他讓我去把人搶迴來，我便正好順水推舟答應下來，借機幫助老陳脫身。”王新成說。
“老陳怎麽會被黨通局的人盯上呢？這還真是意外，令人想不到，那現在老陳安全了嗎？”嶽知音問。
王新成點頭道“放心吧，我估計這時老陳應該已經撤離了，深海同誌給他安排了一條撤離路線，我們的人會和他接頭然後走水路送他離開上海。另外，黨通局的人被我都給幹掉了，還加上兩個主動來送死的。”
“誰？”嶽知音問。
“陳斌武和吳毅也被一道解決了。”王新成迴道。
“那你怎麽跟譚功壽匯報這件事呢？”嶽知音問。
“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我......”
“新成！迴來怎麽也不來我這裏匯報一下？你和嶽小姐這才幾天沒見就這樣膩歪？這是在站裏，不是在別的地方。”譚功壽突然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們二人問道。
嶽知音故意低下頭去用拳頭輕輕敲了一下王新成的胸膛柔聲道：“討厭死了，行了你快去忙吧，晚上再說！”
王新成咧著嘴笑著仰頭看著譚功壽道：“站長，我這不正要去你辦公室嘛，就遇到知音了，我就是和她說句話而已。”
譚功壽一句話沒說轉身便走，王新成騰騰的跑上來喊著：“站長，你聽我說呀！”
嶽知音跟在他後麵和王新成一起進到譚功壽的辦公室，嶽知音把文件放下後便退了出去，譚功壽看了一眼王新成說：“你呀早晚栽在女人手上！”
王新成笑了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說正事吧，我要的人呢？”譚功壽問道。
“跑了，早就跑了，我們過去時，姓劉的帶人正要走，被我們堵在屋裏了，然後就是一陣突突，按你的吩咐一個沒留，我讓阿奇他們也已經把後事處理幹淨了！”王新成邊說邊看著譚功壽，譚功壽則臉色毫無變化地看著他。
“他們一共多少人？”譚功壽問。
“清點了一下屍體，一共是十四個人。”王新成迴道。
“就沒一個反抗的？”譚功壽問。
“跑了一個叫馬立飛的人，再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其餘的都完蛋了。反抗？怎麽反抗？二十幾支卡賓槍同時開火，那還不打成篩子呀？沒機會反抗，我不會給他們任何反抗機會的。”王新成說著坐到沙發上拿出煙點上。
“馬立飛？他怎麽跑的？”譚功壽問。
這小子一直給劉曉明開車，我們去的時候，就他在車裏，我們開始沒發現，槍聲響起後，這小子估計是聽到槍聲了就開車跑了，不過你放心，我們都蒙著臉呢，即便他看到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王新成笑著迴道。
譚功壽微微點點頭：“那個姓陳的跑了這事兒可就有點麻煩了，得找打他，還有這個姓馬的也得找到他，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跑出上海去。”
“明白，我這就安排人開始搜查，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王新成說著起身要走，譚功壽突然問：“你看到陳斌武他們了嗎？”
“陳斌武？沒看到，站長你找他呀？那我給你去叫一聲他們。”王新成說。
譚功壽搖搖頭：“你從醫院跑出來，按理這兩個家夥也該迴來了，可是到現在都不見人影，搞得我這心裏亂得很！”
“嗨，兩個大活人還能不見了，估計是又去哪兒快活去了，我去找找他們，見著了就讓他們馬上來見你。”王新成說完拉開門，譚功壽叫住他道：“你迴家看看你嫂子和笛兒，晚上在家吃飯，然後在迴宿舍。”
“行，我聽你的。”王新成笑著應道然後走了出去。王新成走後，譚功壽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可是電話響了數聲卻沒有人接聽，譚功壽狠狠地把電話摔倒桌上罵道：“混蛋！”
老陳按著馬立飛告訴他的接頭地點準時趕到了碼頭上，早已經等在那裏的馬立飛立刻迎上去，老陳握住馬立飛的手異常激動地說道：“同誌，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自己人，我在被抓那一刻，就準備好去......”
馬立飛笑了笑迴道：“這都是深海同誌安排好的，深海同誌知道你被劉曉明認出來，就定下來這個計策，借機除掉劉曉明，也可以順便救你離開上海。”
老陳點著頭道：“這麽說保密局上海站那邊是你暗中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所以譚功壽才會派王新成來解決劉曉明，試圖把我搶迴他們上海站。深海同誌完全利用了保密局與黨通局之間的矛盾關係，趁機除掉劉曉明一夥，這樣我便可以順利脫身，還能幫我們在上海站的同誌贏得譚功壽的信任，這可是一舉三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