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宋雲橋殞命
方言拿起幾張照片翻看著，最終他在一張上麵寫著玉媞兩字的照片上看到了一個標誌的美人。方言笑著問道：“處座，這就是宋雲橋嘴裏嘟囔的那個玉媞？”
胡賢斌點點頭，方言看著他問：“處座厲害呀，您是怎麽搞到這張照片的？”
“簡單得很，我跟青幫的麻大講了一下，他就把最近上海灘上最好的幾個場子的姑娘照片都送過來了，而且告訴我這個玉媞已經有幾個月不曾露麵了，所以，我懷疑宋雲橋見到的玉媞未必就是照片上的這個姑娘。我們從醫院迴來你就去找這個玉媞，我倒要看看是怎麽一迴事！”胡賢斌說。
方言點點頭沒再說話，胡賢斌則催著他說：“行了，拿著照片我們這就去醫院找這個宋雲橋問問，別總以為隻有他們保密局能幹事，我胡賢斌一樣可以，他們做不到的，我照樣可以。”
方言答應著跑出去，胡賢斌收拾了一下桌麵，拿上配槍便走出辦公室。就在他前腳剛剛走出辦公室時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餘佩璿拿著電話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後，餘佩璿這才放下電話說：“沒有人接聽。”
譚功壽看著她歎氣道：“這個胡什麽斌也不說什麽事，我還以為又是你的追求者呢！對了，你去醫院那邊有什麽收獲嗎？”
“宋雲橋已經醒過來了，基本上沒什麽大問題，我打算再過兩天就把他帶迴來，我再好好問問。人雖然醒過來了，但是精神狀態卻不是很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嘴裏總是念念有詞，可又聽不懂他說些什麽，不過總是嘟囔著一個叫玉媞人的名字。”
“玉媞？玉媞是誰？”譚功壽問。
餘佩璿搖搖頭道：“目前還不清楚，我讓蘇曉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餘佩璿說完看了看譚功壽問：“站長，我這邊人手有些不夠用，你看能不能先讓陳斌武和吳毅跟著忙一陣子，然後再讓他們......”
“唉！別提了，佩璿我正要跟你說呢！”譚功壽歎道。
餘佩璿眉頭皺了一下問道：“怎麽？又出什麽事了嗎？”
譚功壽用手捏住眉間迴道：“就在你迴來之前，我接到了徐家匯警署打來的電話，他們在徐家匯發現了陳斌武和吳毅的屍體，他兩人被人害了！”
“什麽？死了？這怎麽可能呢？怎麽會突然就......站長他們怎麽會出現在徐家匯那邊呢？”餘佩璿驚問道。
譚功壽眼珠一轉迴道：“我要是知道你就好了嗎？我一直讓他們在醫院陪著新成的，現在新成迴來了，他兩個卻死在了徐家匯，新成迴來前，陳斌武還給我來過電話，那時一切都還好好的，這才過去幾個小時，人就沒了！”
餘佩璿見譚功壽沒有正麵迴答自己的問題，於是便道：“徐家匯離這裏這麽遠，他們兩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到徐家匯那邊去，一定是有原因的，不行這件事我得親自去查一下。”餘佩璿說完就要走，譚功壽忙叫住她：“佩璿，我已經讓知音過去了，估計稍等會就該有信了。”
“您讓嶽知音過去了？”餘佩璿問。
譚功壽點點頭：“怎麽了？我現在已經無人可用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餘佩璿無奈地點點頭：“站長，知音就是一個秘書，這種......”
“行啦，這點事我相信她會處理好的，調查嘛既然新成已經迴來了，就讓新成去查吧，你把宋雲橋這件事查清楚就可以了。”譚功壽說。
這一刻，餘佩璿再次迴想起嶽知音身上的香水味道，她不由得感到後脊背一陣發涼，她看了看譚功壽說：“那這樣我去一趟城防司令部找胡賢斌問問他找我什麽事。”
譚功壽微微點頭道：“佩璿，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呢？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心事重重的呢？”
餘佩璿一笑迴道：“沒什麽事，我能有什麽事瞞著您呢？放心吧，那我先去了？”
“那你去吧，有什麽事情及時給我電話，我不在站裏就打到家裏去。”譚功壽說。餘佩璿答應著走出譚功壽的辦公室。
而此時，胡賢斌已經帶著方言來到了醫院，當胡賢斌看到已經清醒過來的宋雲橋不由得笑了對方言說：“該著咱們出彩，餘佩璿不在，我們隻要把那個叫玉媞的照片給他看了，隻要他點頭確認，我們就立刻拿人！隻要抓到這玉媞，便能打開突破口，到那時，哼哼，我就讓餘佩璿佩服地五體投地！”
方言點頭道：“還是處座想的周全，做事也麻利，想不到您這麽快就把玉媞給挖出來了。”
看著站在自己眼前得意洋洋的胡賢斌宋雲橋閉上眼睛扭過頭去。胡賢斌則笑著說：“雲橋兄，你還生我的氣呢？我可先聲明一點，對你動刑那可絕對不是我的意思，都是手下那幫人他媽狗眼看人低，你瞧瞧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我要是早知道他們會這樣對你，我絕不會讓他們胡來的。”
宋雲橋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胡賢斌嘴裏嘟囔著：“玉媞，玉媞！”
“對，玉媞，就是玉媞，你看看是不是她，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嘴裏的玉媞？”胡賢斌說著伸手從方言手裏拿過照片放到了宋雲橋眼前。
宋雲橋瞟了一眼沒說話，胡賢斌緊盯著他看著，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突然，宋雲橋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胡賢斌忙道：“雲橋兄，你別激動，別激動，慢慢講，或者我問你點頭搖頭就可以了。”
胡賢斌繼續劇烈地咳嗽著，臉色開始發紅繼而發紫，胡賢斌忙對方言說：“方言，去找醫生來，快，快去！”方言答應著跑出去，胡賢斌則輕輕給宋雲橋摩挲著前胸說：“別著急，千萬別激動，我已經明白你要說什麽了，堅持一會兒，醫生來了就好了。”
宋雲橋突然伸手抓住胡賢斌的手斷斷續續地說：“我要，要解手！”
胡賢斌一聽笑了點著頭說：“解手？大號小號？”
胡賢斌指了指床下道：“大號！”
“那你等會兒，等會兒啊！我這就去找護士來幫你。”胡賢斌說著轉身出了病房。
他剛出來，方言就帶著一名醫生跑過來，醫生忙問：“病人現在什麽情況？”
“啥事沒有，他媽的這小子是被屎憋的，這小子要拉屎！”胡賢斌說著捂住口鼻。
醫生看看他說：“病人做完手術不久，是該到了排便的時候了，那我去找護士來！”
胡賢斌捂著嘴巴看了看方言：“老方，你去幫幫他，別再找護士，我們問完就走！”
方言看看他遲疑了一下，胡賢斌眼睛一瞪：“去呀！”
方言無奈地點點頭推門進去。
胡賢斌站在門前頭床門上小窗往裏看了一眼笑著說：“他們的還得我的副官伺候他拉屎！”說完他衝醫生擺擺手：“行了沒你什麽事了，你忙你的吧！”
方言把床下馬桶拿出來扶住宋雲橋坐在馬桶上，宋雲橋看著他道：“軍調小組的玉媞，她是共黨！”
方言眉頭一皺：“你說什麽？誰是軍調小組的，玉媞又是誰？”
宋雲橋臉上雖然纏著繃帶，但是嘴巴還能講話，他斷斷續續地說：“玉媞是假的，那個人是軍調小組的，姓......”
“老宋，你是不是糊塗了，這都啥年月了哪還有什麽軍調小組啊？那是抗戰剛結束時的事情了，現在早已經沒有什麽軍調小組了！”方言笑著說。
宋雲橋看著他指了指門外：“胡處長，我要跟胡處長......”
“行行行，你先拉屎，拉完屎上床躺下，我讓胡處長進來你跟他說好吧？”方言說。
宋雲橋點著頭便從馬桶上起來，方言急忙過去扶住他：“哎，老宋你還沒擦腚呢，這他媽怎麽上床啊？你等著我給你喊護士來！”方言說著將右手放到了宋雲橋腦後頸椎處用力扶住他，突然，宋雲橋眼睛睜大看著方言，方言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先趴著別動哦！”說完便走出去。
“完事了？”胡賢斌依舊捂著嘴巴問道。
“得找護士來幫他處理一下，我他媽再不給他擦腚呢！”方言說著便大喊道：“護士，護士來一下特護病房！”
胡賢斌笑著看著方言：“你給他擦了就行了唄，非得叫護士來，趕緊弄完了咱問完好走，我最不願意待的地方就是醫院。”
這時，護士聞聲跑了過來，方言大聲指責著說：“特護病房沒個護士嗎？難道還要我們自己給病人處理個人衛生嗎？趕緊地他剛剛拉了屎，你進去給他處理一下。”護士膽怯地看看他點著頭進到了病房。
護士進去幾分鍾後便走出來，走出來的護士臉色異常難看地看著胡賢斌和方言說：“他有點情況不對頭，我得馬上去找醫生來！”不等胡賢斌和方言說話，護士便匆匆跑開了。
看著護士跑開，胡賢斌一笑：“他媽的這小子事兒還不少，拉泡屎就拉出毛病來了？怎麽個情況不好呢？進去看看！”胡賢斌說著便和方言進到病房裏，二人看到宋雲橋平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嘴唇烏紫，胡賢斌愣了一下湊上前去伸手在胡賢斌鼻子下試了試，這一試讓胡賢斌著實嚇了一跳他大喊道：“死啦！他媽的他怎麽沒氣了？”
“啊！怎麽可能？剛剛還好好的呢，拉完屎就死了？難道是迴光返照？我可是聽說人死之前都要撒尿拉屎的，難不成真是迴光返照了？”方言說著要湊到前麵在宋雲橋鼻子下試了試驚道：“真沒氣了？”
“去找醫生啊！”胡賢斌喊著推開方言衝著宋雲橋吼道：“你他媽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老子我可就說不清楚了，你這是他媽要害死我呀！”
片刻，方言帶著三五個醫生外加護士一齊跑進來，為首的醫生衝到宋雲橋麵前伸手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伸手在他的頸部試了一下轉身對其他醫生說：“馬上搶救，馬上！”
看著醫生護士一頓忙乎，胡賢斌急得抓耳撓腮，方言則一聲不響地站在門前看著他們。
忙活了有十幾分鍾後，醫生們停了下來，為首的來到胡賢斌麵前道：“非常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他還是沒能救過來！”
胡賢斌一把抓住醫生的衣領吼道：“他是怎麽死的？我要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死了？”
醫生搖頭歎氣道：“這還需要進一步做檢查，現在看來他是窒息死的，他被來送的時候就已經肺部嚴重積水，肺功能已經......”
“我你媽的，老子不聽你這些解釋，馬上給我確定他的死因！”胡賢斌罵道。
方言上前拉住胡賢斌：“處座你冷靜點，先讓醫生做個詳細檢查再說吧。”
胡賢斌看著他：“老方，你知道嗎？一旦這家夥真死了我可就說不清楚了，餘佩璿那娘們不會放過我的！”
方言低聲道：“除了這些醫生和護士誰也不知道我們來過呀！”
胡賢斌聽他這麽一說先是一愣繼而又笑了：“對，老方你說得對，沒人知道我們來過，是吧？”
方言點點頭：“就是嘛！”
胡賢斌迴身看著那幾個醫生和護士說：“行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問你們迴答，該怎麽迴答都給想好了再答，誰要是答錯了，就和躺在床上的這位一樣，陪他一起躺著，都聽明白了嗎？”
那幾個醫生護士看著胡賢斌點點頭：“明白了！”
胡賢斌伸手掏出槍來頂上子彈，然後指了指方言再指了指自己問道：“我和他來過醫院嗎？”
醫生護士異口同聲迴道：“沒有！”
“我們兩個你們以前見過嗎？”胡賢斌問。
“沒有！”醫生護士門答道。
“他是怎麽死的？”胡賢斌問。
醫生護士相互看看：“不知道！”
“呸！不知道能行嗎？你們他媽是醫生，怎麽能不知道呢？”胡賢斌瞪眼吼道。
醫生護士們麵麵相覷，胡賢斌接著說：“找個理由明白嗎？”
“明白！”
胡賢斌扭頭看看方言低聲道：“還不走？”
方言拿起幾張照片翻看著，最終他在一張上麵寫著玉媞兩字的照片上看到了一個標誌的美人。方言笑著問道：“處座，這就是宋雲橋嘴裏嘟囔的那個玉媞？”
胡賢斌點點頭，方言看著他問：“處座厲害呀，您是怎麽搞到這張照片的？”
“簡單得很，我跟青幫的麻大講了一下，他就把最近上海灘上最好的幾個場子的姑娘照片都送過來了，而且告訴我這個玉媞已經有幾個月不曾露麵了，所以，我懷疑宋雲橋見到的玉媞未必就是照片上的這個姑娘。我們從醫院迴來你就去找這個玉媞，我倒要看看是怎麽一迴事！”胡賢斌說。
方言點點頭沒再說話，胡賢斌則催著他說：“行了，拿著照片我們這就去醫院找這個宋雲橋問問，別總以為隻有他們保密局能幹事，我胡賢斌一樣可以，他們做不到的，我照樣可以。”
方言答應著跑出去，胡賢斌收拾了一下桌麵，拿上配槍便走出辦公室。就在他前腳剛剛走出辦公室時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餘佩璿拿著電話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後，餘佩璿這才放下電話說：“沒有人接聽。”
譚功壽看著她歎氣道：“這個胡什麽斌也不說什麽事，我還以為又是你的追求者呢！對了，你去醫院那邊有什麽收獲嗎？”
“宋雲橋已經醒過來了，基本上沒什麽大問題，我打算再過兩天就把他帶迴來，我再好好問問。人雖然醒過來了，但是精神狀態卻不是很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嘴裏總是念念有詞，可又聽不懂他說些什麽，不過總是嘟囔著一個叫玉媞人的名字。”
“玉媞？玉媞是誰？”譚功壽問。
餘佩璿搖搖頭道：“目前還不清楚，我讓蘇曉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餘佩璿說完看了看譚功壽問：“站長，我這邊人手有些不夠用，你看能不能先讓陳斌武和吳毅跟著忙一陣子，然後再讓他們......”
“唉！別提了，佩璿我正要跟你說呢！”譚功壽歎道。
餘佩璿眉頭皺了一下問道：“怎麽？又出什麽事了嗎？”
譚功壽用手捏住眉間迴道：“就在你迴來之前，我接到了徐家匯警署打來的電話，他們在徐家匯發現了陳斌武和吳毅的屍體，他兩人被人害了！”
“什麽？死了？這怎麽可能呢？怎麽會突然就......站長他們怎麽會出現在徐家匯那邊呢？”餘佩璿驚問道。
譚功壽眼珠一轉迴道：“我要是知道你就好了嗎？我一直讓他們在醫院陪著新成的，現在新成迴來了，他兩個卻死在了徐家匯，新成迴來前，陳斌武還給我來過電話，那時一切都還好好的，這才過去幾個小時，人就沒了！”
餘佩璿見譚功壽沒有正麵迴答自己的問題，於是便道：“徐家匯離這裏這麽遠，他們兩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到徐家匯那邊去，一定是有原因的，不行這件事我得親自去查一下。”餘佩璿說完就要走，譚功壽忙叫住她：“佩璿，我已經讓知音過去了，估計稍等會就該有信了。”
“您讓嶽知音過去了？”餘佩璿問。
譚功壽點點頭：“怎麽了？我現在已經無人可用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餘佩璿無奈地點點頭：“站長，知音就是一個秘書，這種......”
“行啦，這點事我相信她會處理好的，調查嘛既然新成已經迴來了，就讓新成去查吧，你把宋雲橋這件事查清楚就可以了。”譚功壽說。
這一刻，餘佩璿再次迴想起嶽知音身上的香水味道，她不由得感到後脊背一陣發涼，她看了看譚功壽說：“那這樣我去一趟城防司令部找胡賢斌問問他找我什麽事。”
譚功壽微微點頭道：“佩璿，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呢？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心事重重的呢？”
餘佩璿一笑迴道：“沒什麽事，我能有什麽事瞞著您呢？放心吧，那我先去了？”
“那你去吧，有什麽事情及時給我電話，我不在站裏就打到家裏去。”譚功壽說。餘佩璿答應著走出譚功壽的辦公室。
而此時，胡賢斌已經帶著方言來到了醫院，當胡賢斌看到已經清醒過來的宋雲橋不由得笑了對方言說：“該著咱們出彩，餘佩璿不在，我們隻要把那個叫玉媞的照片給他看了，隻要他點頭確認，我們就立刻拿人！隻要抓到這玉媞，便能打開突破口，到那時，哼哼，我就讓餘佩璿佩服地五體投地！”
方言點頭道：“還是處座想的周全，做事也麻利，想不到您這麽快就把玉媞給挖出來了。”
看著站在自己眼前得意洋洋的胡賢斌宋雲橋閉上眼睛扭過頭去。胡賢斌則笑著說：“雲橋兄，你還生我的氣呢？我可先聲明一點，對你動刑那可絕對不是我的意思，都是手下那幫人他媽狗眼看人低，你瞧瞧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我要是早知道他們會這樣對你，我絕不會讓他們胡來的。”
宋雲橋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胡賢斌嘴裏嘟囔著：“玉媞，玉媞！”
“對，玉媞，就是玉媞，你看看是不是她，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嘴裏的玉媞？”胡賢斌說著伸手從方言手裏拿過照片放到了宋雲橋眼前。
宋雲橋瞟了一眼沒說話，胡賢斌緊盯著他看著，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突然，宋雲橋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胡賢斌忙道：“雲橋兄，你別激動，別激動，慢慢講，或者我問你點頭搖頭就可以了。”
胡賢斌繼續劇烈地咳嗽著，臉色開始發紅繼而發紫，胡賢斌忙對方言說：“方言，去找醫生來，快，快去！”方言答應著跑出去，胡賢斌則輕輕給宋雲橋摩挲著前胸說：“別著急，千萬別激動，我已經明白你要說什麽了，堅持一會兒，醫生來了就好了。”
宋雲橋突然伸手抓住胡賢斌的手斷斷續續地說：“我要，要解手！”
胡賢斌一聽笑了點著頭說：“解手？大號小號？”
胡賢斌指了指床下道：“大號！”
“那你等會兒，等會兒啊！我這就去找護士來幫你。”胡賢斌說著轉身出了病房。
他剛出來，方言就帶著一名醫生跑過來，醫生忙問：“病人現在什麽情況？”
“啥事沒有，他媽的這小子是被屎憋的，這小子要拉屎！”胡賢斌說著捂住口鼻。
醫生看看他說：“病人做完手術不久，是該到了排便的時候了，那我去找護士來！”
胡賢斌捂著嘴巴看了看方言：“老方，你去幫幫他，別再找護士，我們問完就走！”
方言看看他遲疑了一下，胡賢斌眼睛一瞪：“去呀！”
方言無奈地點點頭推門進去。
胡賢斌站在門前頭床門上小窗往裏看了一眼笑著說：“他們的還得我的副官伺候他拉屎！”說完他衝醫生擺擺手：“行了沒你什麽事了，你忙你的吧！”
方言把床下馬桶拿出來扶住宋雲橋坐在馬桶上，宋雲橋看著他道：“軍調小組的玉媞，她是共黨！”
方言眉頭一皺：“你說什麽？誰是軍調小組的，玉媞又是誰？”
宋雲橋臉上雖然纏著繃帶，但是嘴巴還能講話，他斷斷續續地說：“玉媞是假的，那個人是軍調小組的，姓......”
“老宋，你是不是糊塗了，這都啥年月了哪還有什麽軍調小組啊？那是抗戰剛結束時的事情了，現在早已經沒有什麽軍調小組了！”方言笑著說。
宋雲橋看著他指了指門外：“胡處長，我要跟胡處長......”
“行行行，你先拉屎，拉完屎上床躺下，我讓胡處長進來你跟他說好吧？”方言說。
宋雲橋點著頭便從馬桶上起來，方言急忙過去扶住他：“哎，老宋你還沒擦腚呢，這他媽怎麽上床啊？你等著我給你喊護士來！”方言說著將右手放到了宋雲橋腦後頸椎處用力扶住他，突然，宋雲橋眼睛睜大看著方言，方言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先趴著別動哦！”說完便走出去。
“完事了？”胡賢斌依舊捂著嘴巴問道。
“得找護士來幫他處理一下，我他媽再不給他擦腚呢！”方言說著便大喊道：“護士，護士來一下特護病房！”
胡賢斌笑著看著方言：“你給他擦了就行了唄，非得叫護士來，趕緊弄完了咱問完好走，我最不願意待的地方就是醫院。”
這時，護士聞聲跑了過來，方言大聲指責著說：“特護病房沒個護士嗎？難道還要我們自己給病人處理個人衛生嗎？趕緊地他剛剛拉了屎，你進去給他處理一下。”護士膽怯地看看他點著頭進到了病房。
護士進去幾分鍾後便走出來，走出來的護士臉色異常難看地看著胡賢斌和方言說：“他有點情況不對頭，我得馬上去找醫生來！”不等胡賢斌和方言說話，護士便匆匆跑開了。
看著護士跑開，胡賢斌一笑：“他媽的這小子事兒還不少，拉泡屎就拉出毛病來了？怎麽個情況不好呢？進去看看！”胡賢斌說著便和方言進到病房裏，二人看到宋雲橋平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嘴唇烏紫，胡賢斌愣了一下湊上前去伸手在胡賢斌鼻子下試了試，這一試讓胡賢斌著實嚇了一跳他大喊道：“死啦！他媽的他怎麽沒氣了？”
“啊！怎麽可能？剛剛還好好的呢，拉完屎就死了？難道是迴光返照？我可是聽說人死之前都要撒尿拉屎的，難不成真是迴光返照了？”方言說著要湊到前麵在宋雲橋鼻子下試了試驚道：“真沒氣了？”
“去找醫生啊！”胡賢斌喊著推開方言衝著宋雲橋吼道：“你他媽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老子我可就說不清楚了，你這是他媽要害死我呀！”
片刻，方言帶著三五個醫生外加護士一齊跑進來，為首的醫生衝到宋雲橋麵前伸手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伸手在他的頸部試了一下轉身對其他醫生說：“馬上搶救，馬上！”
看著醫生護士一頓忙乎，胡賢斌急得抓耳撓腮，方言則一聲不響地站在門前看著他們。
忙活了有十幾分鍾後，醫生們停了下來，為首的來到胡賢斌麵前道：“非常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他還是沒能救過來！”
胡賢斌一把抓住醫生的衣領吼道：“他是怎麽死的？我要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死了？”
醫生搖頭歎氣道：“這還需要進一步做檢查，現在看來他是窒息死的，他被來送的時候就已經肺部嚴重積水，肺功能已經......”
“我你媽的，老子不聽你這些解釋，馬上給我確定他的死因！”胡賢斌罵道。
方言上前拉住胡賢斌：“處座你冷靜點，先讓醫生做個詳細檢查再說吧。”
胡賢斌看著他：“老方，你知道嗎？一旦這家夥真死了我可就說不清楚了，餘佩璿那娘們不會放過我的！”
方言低聲道：“除了這些醫生和護士誰也不知道我們來過呀！”
胡賢斌聽他這麽一說先是一愣繼而又笑了：“對，老方你說得對，沒人知道我們來過，是吧？”
方言點點頭：“就是嘛！”
胡賢斌迴身看著那幾個醫生和護士說：“行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問你們迴答，該怎麽迴答都給想好了再答，誰要是答錯了，就和躺在床上的這位一樣，陪他一起躺著，都聽明白了嗎？”
那幾個醫生護士看著胡賢斌點點頭：“明白了！”
胡賢斌伸手掏出槍來頂上子彈，然後指了指方言再指了指自己問道：“我和他來過醫院嗎？”
醫生護士異口同聲迴道：“沒有！”
“我們兩個你們以前見過嗎？”胡賢斌問。
“沒有！”醫生護士門答道。
“他是怎麽死的？”胡賢斌問。
醫生護士相互看看：“不知道！”
“呸！不知道能行嗎？你們他媽是醫生，怎麽能不知道呢？”胡賢斌瞪眼吼道。
醫生護士們麵麵相覷，胡賢斌接著說：“找個理由明白嗎？”
“明白！”
胡賢斌扭頭看看方言低聲道：“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