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今年大概是南霄皇帝最不順的一年,因為江州的事情,將朝中的勢力重新整頓一遍,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白沙又出事。瘟疫不能夠好好解決,有可能會蔓延到京城,這種情況是皇帝最不願意看到的。


    手中拿著的那本黃色加急奏章,正是尉遲恭署名送過來的。奏章從白沙到京城,最快也得五天,那就意味著五天前,已經有一批染上瘟疫的人。


    解決方案刻不容緩,隻是,派誰去皇帝需要仔細考慮。


    “進來吧,”皇帝聽講外麵人說話的聲音。


    “陛下,楚孤山那邊出了點問題。”說話的這個人,長相平平,是屬紮人堆裏都不起眼的那種。不過,他身上別著的黃色水晶章,倒是非常惹眼。


    龍椅上傳杯子捏碎的聲音。


    “詳細點說”


    “除了東蟾國,西辰國和北雪國那邊派來的人,還有一方不明身份的勢力,在暗中監視著楚孤山。如今四方人馬蠢蠢欲動,隨時準備闖進去。”


    王審知手下有七隊暗影,要屬黃隊武功最強,因此安排去鎮守楚孤山。這麽多年來,平安無事,就在年初,山裏麵發生一些變化,驚動了四國的人。


    七隊暗影,每隊負責的人叫做鷹,其他人都是沒有名字。


    楚孤山狀況越發的險峻,所以隻要有了動靜,黃鷹都會匯報給陛下。


    皇帝擦幹淨手上的碎屑,臉上似是而非的笑,讓人瞧了膽顫心驚。緊接著後麵說的話,解開了黃鷹幾個月來的疑惑。“人多才熱鬧,想辦法使他們狗咬狗,我們在後麵看熱鬧。”


    “是”,黃鷹領著命令退下。


    ——


    白沙加急的奏章送入幽都,驚動了一些有心的人。


    ——


    宋青站在康王麵前匯報消息,“白沙那邊瘟疫的源頭查出來,是我們的人收尾沒做好,導致東西泄露出來,現在已經蔓延整個白頭村,並且有繼續擴散的趨勢。”


    王彥眉頭皺起深溝,虎郊丹出事之後,他就察覺到事情沒那麽簡單。該死的,瘟疫是他最不想見到的結果。


    “那邊的人事情沒辦好,也不用迴來了。我的手下,不養廢物!跟他們說,什麽時候把瘟疫解決了,本王就什麽時候原諒他們。”王彥的給自己按摩太陽穴,緩解一下暴躁的心情。


    “是,”宋青低下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講講白沙的具體情況……”王彥必須要有足夠的了解,才能進行下一步。


    “尉太守聯合懸濟堂的大夫,雖然暫時穩住場麵,但是無法控製瘟疫的擴散,越來越多的人被隔離起來,太守大人的那一點兵力,遲早是不夠用的。加急的奏章已經到了皇帝手中,他們迫切的希望朝廷派人過去協助。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王爺,在白沙城內,我們的人看到了北冥公子和水中月,倆人一起進入懸濟堂。”


    “飛龍錢莊和轉生客棧?這兩個人什麽時候搞到一塊去了?不是說轉生客棧的消息最靈通,這個時候還緊趕著湊上去,難道~~~”王彥突然間想到什麽,問道,“他們是何時到達白沙城?”


    宋青迴答道:“大概在瘟疫爆發的兩天前。”


    王彥懷疑,水中月一定知曉白沙將要發生瘟疫,故意挑在那個時間,那麽,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在哪?能從瘟疫中活下來,可是九死一生。就連視錢如命的北冥公子,一同出現在城內,說不定這裏麵,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東西。


    這讓王彥又多了一個必須去那的理由。


    父皇今日必會召集幾位皇子進宮,從中選出一位,前往災區救災。想來大殿上的情況,都是三推四阻的,誰也不願意去碰那肮髒的玩意,所以,省下他不少麻煩。


    ……


    ……


    瘟疫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第二天皇帝下旨,命康王帶著太醫院十二位太醫,前往白沙,不惜一切代價,解除這次瘟疫的危機。


    王希一大早在城門口等著自己三哥,昨天在父皇麵前,說也要跟著去,結果被三哥罵的狗血淋頭,之後再三囑咐,不許離開幽都,否則有的是方法懲罰他。


    三哥以前在戰場上受過傷,身體比正常人要羸弱,他實在是不放心。昨天晚上,讓管家把府上所有用得上的草藥,都給準備好。


    過了巳時,一隊馬車從皇宮出來,後麵的幾輛馬車上,裝的都是箱子,裏麵的東西全運往白沙。


    皇帝撥了一支禦林軍,百來號人,負責此次安全。


    終於到了城門口,最前的一輛馬車,坐著的王彥,一眼就瞧見了王希。於是吩咐馬夫等等,讓他下去和平王說幾句話。


    王彥站著說:“在這等多久了?”


    他太了解自己六弟,昨晚駁了他的意見,肯定心裏不舒服。睡不著覺一大早就來這堵自己。


    王希搖搖頭,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沒多久,沒多久。三哥,你身體不好,我給你準備了些東西,全部帶去吧。記得要照顧好自己,我在幽都等你迴來。”


    在王彥心裏,自己安全迴來的希望不大,但是他不能說出來,讓那些擔心他的人,徒增煩惱。


    自己不在幽都的這段時間,幽都不能亂,他有些事情需要王希去辦。招手使喚六弟湊過來,在他耳邊囑咐好所有事情,才正式出發。


    ——


    後宮裏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朝堂上下旨的消息,不到一炷香,就傳到各宮嬪妃的耳中,趁著給皇後請安的時間,算是熱鬧起來了。


    皇後膝下有兩位皇子,總是有那麽多眼紅的人,見不得別人好。所以,聽到陛下派康王前去白沙城解決瘟疫,心裏巴不得他迴不來,別提多高興了。


    聽到這個消息,皇後起初是非常不高興的,有哪個父母願意見著自家孩兒,往火坑裏去。但是,作為一宮之主,她不能反駁陛下的旨意。連帶著後宮的請安會,變得十分不待見。


    “娘娘,後宮的嬪妃都來了,在殿上等著您。”采菊一邊說話,一邊幫皇後整理發飾。以往不用她提醒,皇後會準時去見嬪妃。但今天,皇後整個人無精打采,她怕娘娘壓不住後宮的那些妖魔鬼怪。


    “扶本宮起來,”皇後說完話,整個人氣場變得強大。打理後宮多年,早已習慣不在他人麵前顯示自己的軟弱。


    既然自己不好過,那就讓那些嬪妃受累,跟著一起熬吧。


    “采菊,傳本宮命令,即日起,盤查各宮各院,每個角落都不許放過,清理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防止發病傳染。再把我書房的那份奏折遞給陛下,之後的兩個月,可以讓我好好整頓整頓這個後宮。”


    皇後走進殿中,嘈雜的聲音給停了下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很有趣,多半都是幸災樂禍的。


    皇後坐在上方,等著嬪妃給她行禮。看著她們拜下去,才端起手邊的茶杯,慢慢泯茶。下麵那些都是嬌貴的人,一盞茶還沒過去,有幾位快要站不住。倒是宮裏的一些老人,麵不改色的,比如說德妃,賢妃和淑妃。


    “都起來吧!”皇後不會在這個上麵太為難她們,不然顯得這個後宮之主太小氣。


    平日裏請安都是說幾句走人,今天大家坐在位子上,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還有個胸大無腦的,開口就說,“皇後娘娘,聽說康王去救災,臣妾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活著迴來的。”


    這句話說完,整個殿中氣氛變得詭異。


    能在後宮混出頭的,全是人精,所以德妃第一個站起來說話,“皇後娘娘,臣妾宮中還熬著藥,就先迴去。”


    皇後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眾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德妃,坐下吧,你的藥不急這一會兒。本宮有些話要對大家說,既然都在,省的再通傳一遍那麽麻煩。”


    皇後說完轉過頭,盯著剛才說話的許嬪,接著說:“真是辛苦許嬪此般操勞,康王有陛下龍氣護著,自然能平安歸來。這段時間,大家閑來無事,那麽把金剛經手抄兩遍,算是給白沙的百姓祈福,三日之後交給本宮。行嗎?許嬪。”


    聽到三天要抄完兩遍金剛經,大家恨死了許嬪。借刀殺人,挑撥離間,這還不是皇後最拿手的。


    “我不要,抄不完。”許嬪說完這句話,所有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這個人是怎麽活到現在,還沒被弄死,而且坐上九嬪這個位子。


    “噗,”皇後傳出了一聲輕笑,“淑妃,你來說,三天時間夠不夠?”


    被點到名的淑妃站起身答話,“迴皇後娘娘,夠的。”


    “各位散了吧,本宮乏了。”皇後打發眾位嬪妃,自己搭著采菊離開大殿,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露出得意的笑容。


    ……


    ……


    瘟疫橫行的第七天,整個白頭村無人幸免,最糟糕的是,周圍的兩個村莊,陸續有人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懸濟堂人手一個口罩,把多餘的送給尉太守部下,白沙還得靠這些人維持秩序,因為混亂總是容易產生暴民,本來已經夠亂的。


    不懂醫術的蒼海,在旁邊也幫不上忙,隻能幹著急,索性直接住在懸濟堂,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搭把手的,多個人多個想法。倒是北冥公子,也賴在懸濟堂不走。好在不缺他兩間房,想住就隨他去吧。


    蒼海不能隨便出城,所以也不知道外麵情況如何,隻能從百寶或者懸濟堂其他的大夫嘴裏,聽到一點點消息。如今她能確認的是,瘟疫越來越嚴重,昨天開始,病人相繼死亡,所有的事情,壓著大家喘不過氣來。


    隻能幹等的她,實際上比任何人都著急。蒼海覺得不能在這樣下去,一定要做些事情,失敗總比什麽不幹更好。


    還未踏出房間,百瑰已經在門口等候。看著蒼海一身便衣,丫鬟開口問道,“小姐,你是不是要出城?”


    “是”


    “那,小姐,您一定要帶上我,非常時刻,我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


    “我自己一個人方便,你不用跟來。”


    “不行,我答應過百寶和百樂,不能讓小姐出事。”


    “你這丫鬟,此般倔強。就你三腳貓的功夫,我要出去,你懶得住嗎?”蒼海的幾個丫鬟,隻認死理,一個比一個難纏。


    知曉自家小姐嘴硬心軟,於是百瑰馬上換了表情,委屈巴巴的。


    蒼海現在不吃這套,兩方僵持不下。


    遠處走過來的北冥公子,打斷兩個人的對視,說道:“丫頭是要出去嗎?外麵不安全,建議留在屋子裏。”


    “不行,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去辦。”蒼海拒絕對方的提議。


    北冥想了一會兒才迴話,“你說什麽事,我去幫你辦。”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這件事情,我要親自去。”


    百瑰在旁邊,急的快要哭了。。


    北冥也沒想到,小丫頭想法這麽堅定,“那行,要去可以,我陪你一起。不要跟我說什麽不方便,我自認為身手要比你好些,說不定可以幫上你好多忙。”


    話都到嘴邊,蒼海給咽下去。論功夫,這裏沒人能比過他,帶上也好。


    蒼海對丫鬟說,“這樣放心吧,現在我不是一個人了。”


    “嗯,你不是一個人。”北冥在旁邊小聲附和,心裏樂開花,盡管倆人想的不是一個意思,奈何他就喜歡聽這句。


    蒼海聽到耳邊傳來聲音,不清不楚的說了什麽,重新問一遍,“北冥公子剛剛說的啥?”


    北冥笑的一臉人畜無害,“你不是一個人,因為你還有我。”說完還握著蒼海的小手,占盡便宜。


    這個老流氓,油腔滑調的,暫時沒功夫搭理你,隨便怎麽想。蒼海隻想著辦事,懶得計較。


    對方卻當作她默認了,心裏更開心。


    “小姐,”百瑰袖子裏掏出口罩,“裏麵的東西,百寶用藥草浸泡了兩天兩夜,您戴上口罩吧,外麵瘟疫太嚴重。”


    蒼海也沒猶豫,拿過來就給戴上。問道:“還有沒有多的?”


    “咋了”


    “給他也來一個”


    驚喜來的太快,北冥怕要衝昏頭,他的小丫頭還是挺疼人的,開心。


    ——


    蒼海出了城直接往西,專挑沒有人的地方走。過了白頭村,才慢下速度。單單就輕功來說,北冥想要與丫頭並肩,還是有些吃力的。


    停下來後,蒼海找了這片最高的一棵樹,單腳站在樹頂,環繞四周,仔細張望,頗有仙子風範。


    北冥做不到如此高標準的規格,於是找了根大樹枝,在下麵等著丫頭。


    每隔一裏路,蒼海會換棵樹,繼續找東西。隻是,屁股後麵跟著的那條,並不打算讓她埋頭單幹下去。


    “丫頭,你在找什麽,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不用,告訴你也不知道。”


    “你不說我怎麽會知曉。”


    兩個人的聊天,成功的將蒼海逼停下來。滿臉憤怒地走到對方麵前,說:“不要在和我講話,小心我把你扔在這裏。”說完就不再去管,後麵的尾巴有沒有跟上來。


    北冥甚少見到蒼海生氣,自己好像做錯事了,委屈巴巴的跟上.


    蒼海往後瞧見,大名鼎鼎的人物,還有這般小表情,似乎有些可愛。趁著北冥看不見,捂著嘴巴偷樂。


    一天下來,周圍的山頭已經尋個遍,卻還是沒有蒼海要找的東西。蒼海開始懷疑,難道是自己找錯方向了?


    “迴去吧,”倆人一天下來,還沒吃飯,肚子咕咕叫鬧著要吃飯。


    蒼海估計是累壞了,剩下力氣隻能走迴去。突然間被人抱起來,嚇了一大跳,“你,你幹嘛呢,放我下來。”


    頭頂上傳來北冥的溫暖有力的聲音,“別動,你又餓又累的,乖乖躺在懷裏,省點力氣吃飯,我抱你迴去。”


    蒼海是真累壞了,掙紮不開直接放棄。其實吧,窩在別人懷裏還挺舒服的,不一會兒兩眼睜不開。


    北冥抱著丫頭迴到懸濟堂,百瑰看小姐睡著,想要叫醒她,還未出聲就被公子眼神製止。“你先去準備飯菜,等你家小姐醒來就能用膳。”


    “哎,好。”丫鬟下去準備。


    北冥將蒼海輕輕放在床上,還未脫手,丫頭皺著眉間,手裏還緊拽著衣角,應該是做惡夢了。為了丫頭能睡個好覺,自己盤腿坐在床上,手裏抱著蒼海。


    結果這一睡,中間就沒有醒來過。


    ——


    蒼海第二天被肚子給餓醒,轉個身發現自己壓著個東西,慌慌張張地給爬起來。


    懷裏的動靜吵醒北冥,睡眼朦朧的,開口就問,“丫頭你醒了,餓不餓,我叫人去給你準備吃的。”


    蒼海的大腦突然間卡機,沒弄明白什麽情況,這個人怎麽在自己床上?兩個人就這樣睡了一夜?旁邊有人自己還能睡的跟豬一樣,這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太過驚訝還是沒睡醒,蒼海愣愣的盯著北冥,像個兔子窩在床腳,一句話也不說。倒是北冥淡定起身,如果手腳不發麻的話,他還能表現的更加淡定。


    這麽美好的時刻,北冥一點也不想打破,可是吃飯要緊,以後會有機會。隻要想到以後可以天天和丫頭睡同一張床,心裏就跟灌了蜜一般甜。


    百瑰把飯菜端進屋裏,擺好碗筷,小姐已經洗漱完成,時間剛剛好。


    北冥進來趕上蒼海用膳,自己搬把凳子坐在旁邊,說:“幫我也準備一副碗筷,正好餓了一起吃。”


    百瑰轉過頭詢問小姐的意識,見點頭答應了才添上一副碗筷。


    早上的粥配了幾樣小菜,都是清淡味口。


    夾了一塊放到嘴裏,北冥覺得簡直是淡的不能再淡,養尊處優的他,差點把嘴裏的菜給吐出來,咬著牙給咽下去。


    “丫頭,你平常吃的就是這些嗎?”北冥實在吃不下,開口和蒼海聊天。


    蒼海吃飽放下筷子,說:“早上都是這樣。”


    “味道怎麽樣?”


    “還行吧,”蒼海說的很隨意,但是北冥聽著就不一樣,什麽味道都沒有的飯菜,丫頭竟然說還行,要麽她騙自己,要麽味覺不行。


    北冥為了證實自己想法,問了一句越諫的話,“丫頭你,是不是沒有味覺?”


    聽到這話的蒼海,身體本能的僵硬,盡管眨眼間恢複過來,還是被北冥看在了眼裏,他猜對了。心髒好像被人揪著,心疼丫頭。沒有味覺吃飯,好似味同嚼蠟。在她這裏,食物隻有一個作用:填飽肚子。


    “公子要是覺得味道不好,我讓百瑰給你重新準備一份。”


    “不用麻煩了,我吃這份就行。”北冥再次端起碗筷,飯菜到了嘴裏變了樣。“等事情過去了,我給你找最好的大夫,相信我,肯定能幫你治好。”


    蒼海倒是不怎麽在意味覺,說:“不用,習慣了。再說沒什麽大不了的,飯菜能填飽肚子就行,味道是其次。”


    這話聽在北冥心裏,怎麽都不是滋味。看著她的眼睛,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心:要把丫頭放在心尖去寵。


    ……


    ……


    “老華,第一批死亡的人,太守已經把他們給火化。”王子笑在這七八天裏,焦頭爛額,今天是抽空過來看看,解藥的進展如何,順帶告訴他們外界的消息。


    華撚問:“死亡人數多少?”


    王子笑伸出兩根手指頭,說:“二十!”


    這是最初的死亡率,後麵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暴病而亡。伴隨著天災的,往往都是大規模的死亡,親身經曆過,更加能體會其中的可怕,它會成為半個南霄國人,永遠的噩夢。


    “華老,你要的小葉連我給你拿過來了。”百寶摟著一竹框的藥材,從外麵走進來,繞過王子笑身體,走到藥架旁擺放草藥。


    王子笑起初不敢認,待瞧清後反應過來,說:“百寶姑娘長大了,我都沒認出來。話說,你怎麽到白沙來了?”


    “怎麽,不歡迎我來?不歡迎也沒用,趕是趕不迴去的。接下來的日子,我都在這。要是你實在不想看,那~委屈一下。”百寶說完,臉上還特別得意。


    “我也是偶爾過來看看,嫌棄你也不會當著你的麵說,所以,把心放迴肚子裏吧。”王子笑和百寶倆人,以前就是個冤家,湊到一起不懟兩句,大家都不舒服。


    百寶說:“謝謝您嘞!”


    王子笑接著問,“你以前都是離不開小姐的,如今怎麽一個人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不像你的性格呀。”


    百寶說:“有句話你說錯了,不止我來了,百樂,百瑰也來也,主要是小姐想來,是不是很驚喜?”


    “你,你們這不是胡鬧嗎?你來這裏無所謂,怎麽沒個人攔著小姐?小姐出事了怎麽辦?”王子笑是真的生氣,蒼海在大家眼裏,都是被寵的那個。


    百寶受不了王子笑吼他,於是掐著嗓子說迴去,“你是第一天認識小姐嗎?她決定的事情,誰能改變得了,就知道在這裏說我。”


    王子笑察覺自己說話有些過分,說:“對不起,我剛才說話不過腦子,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好了,你們倆誰也別說誰了,有吵架的時間,不如多做點事情。”華撚本來不想管他們倆,但是聲音越來越大,已經嚴重影響他們這邊。


    百寶放下手中東西,去了外麵。


    王子笑留下一句“我去找小姐談談”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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