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周婚事順利結束後,袁朗才見到斷腿的範澤宇,他心中震驚,一問才知,這一家人發生了什麽事,頓時沉下臉來,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決定。


    “澤宇,怕不怕疼?”


    “嗯?”


    孩子不解地抬頭看著他,一雙大眼黑白分明,晶亮晶亮的,像兩顆閃閃生輝的寶石,“帝君,是個人都怕疼啊?”


    範家夫婦見孩子如此無力,嚇得臉色巨變,“澤宇!?”


    卻見袁朗輕笑出聲,伸手摸了摸他們兒子的發頂,“澤宇說得很對,是人都怕疼,隻是,要看他們願不願意,值不值得忍受。”


    大夥兒紛紛點頭讚同,範家夫婦見其沒有因為兒子的無理而生氣,那高高懸著的心,又慢慢落下。


    袁朗再次出聲問少年,“澤宇相信帝君嗎?”


    “相信!”


    範澤宇與之對望,眉宇間盡是崇拜之情,“帝君是聖者,您說什麽,澤宇都信。”


    “傻氣!”


    袁朗輕拍了下他的腦袋,隨即彎腰向其伸手,“走,帝君帶你去治腿,保證讓你半月之後,就可以活蹦亂跳的,不受一點兒束縛。”


    “真的!?”


    少年瞪圓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對方,但一雙胳膊,卻是已經伸向了他,全然一副信任的模樣。


    袁朗勾了勾唇,伸手將人打橫抱起,在範家夫婦的驚唿聲中,將小孩兒帶離了堂屋。


    “這,這怎麽能讓帝君抱呢?”


    範老爺惶恐地直拍大腿,起身就要去追,“哎呦!罪過,罪過呀!”


    卻被宋子安一把攔住了,“範老爺不必驚慌,帝君仁愛,對待自家人一向如此。”


    他說完這話,似笑非笑地看了對方一眼,又繼續道,“澤宇的腿,絕對能恢複如初,放心吧!”


    話音落下,他便抱著兒子走了,徒留範家夫婦,與大家待在屋中,漸漸陷入沉思。


    範澤宇的傷勢,在袁朗的治療中迅速恢複,除去前三天痛得他死去活來,又哭又喊,後麵的治療,他已漸漸適應。


    範家夫婦看著高興,私下問兒子,帝君是如何給他治傷的,範澤宇立馬激動地比劃起來。


    “帝君的武功太厲害了,簡直世間僅有!他就往兒子傷腿上一貼,就有無數暖流竄入皮肉,到處遊走。


    我能感覺到,那些破碎斷裂的筋骨,隨著氣流迅速的連接在了一起,雖然,一開始很痛,但治療過後,全身暖暖的,真的很舒服!”


    範家夫婦聽兒子那麽說,心中對袁朗的感激之情與崇拜之意,瞬間又拔高了許多,範老爺抹了把淚,有些哽咽道,“咱範家以後就是皇家的馬前卒,帝君指哪兒打哪兒。”


    他伸手扶住兒子單薄的肩膀,鄭重地囑咐,“孩子,等你好了,爹爹就將你送去朗安念書。


    待畢業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的報效朝廷,萬不可忘記帝君對你的恩情,知道嗎?”


    少年連忙挺直腰身,向父親頷首保證,“嗯!兒子明白!”


    ————


    範澤宇的傷有了起色,袁朗便開始向那些官員百姓算起了賬,他將張遠整理的口供仔細查閱一遍後,心裏有了計較。


    當天就叫來駐軍將令曹達,讓其領兵五千,帶上他寫的詔書,前往蘇祿,交給該國國王,告訴對方。


    他們蘇祿人,長期潛伏在華夏,進行人口買賣的勾當,現人已被抓住,限該國一月之內,攜白銀100萬兩,30萬石米糧,速速將人贖走,並將賣到蘇祿的人送迴,自願留下的除外,若時間超過一日,華夏鐵騎將會踏平整個蘇祿。


    眾人聽到他的命令,紛紛震驚地瞳孔驟縮,嘴角狂抽,這樣“缺德”的懲罰,當真隻有帝君才能想得出來。


    不過,大夥兒的心裏,卻覺得十分痛快,人都送到那邊,還是以此種名義被高價買去的,蘇祿人會對他們好才怪!


    “帝君,那……青州百姓該如何處置?”


    張遠出聲問了一句,他是不願對這些人輕拿輕放的,不過,一切還得聽從對方指示。


    畢竟,涉案百姓,以及陳知府的狗腿多達上千,而剩餘的人,同樣也不無辜,這事兒要是弄不好,定會生出很多事端,所以他還需征求帝君的意見才行。


    “他們?”


    袁朗冷嗤出聲,隨即開口,“涉案的和陳知府的狗腿子,全都打包一起送過去,就當是買一送一。至於那些不聽話的百姓和流民……”


    他眼神微凜,眸中閃過一抹肅殺,“全部除籍,將名單昭告天下,並送到蘇祿與華夏的邊境線開荒,三代不得離開,朕看他們還怎麽作妖?若是再不聽話,朕不介意,親自送他們一程。”


    “是!”


    張遠激動拱手,心中感歎對方的辦法夠絕,同時,也為那些青州百姓,默默點了根蠟。


    命令下達後,曹達便帶著5000將士和那些涉案人員先行一步,離開了青州,而張遠,則是按令將全城百姓集中到官府大門口,當場宣讀了袁朗的詔書。


    青州百姓大為吃驚,這才反應過來,那名武功蓋世的男子,竟是當今天子,他們一個個頓時嚇得三魂不見七魄,連忙跪地求饒,可不論他們如何懺悔,這少年官員都未動搖半分,這些人便開始憤恨地怒罵起來。


    “狗皇帝不得好死,如此虐待百姓,死後定要下十八層地獄!”


    “華夏如此慘無人道,遲早滅亡,哈哈哈哈!滅亡!”


    張遠雙眸微眯,原本俊美的眉眼,霎時變得淩厲,他抬手握上佩劍,猛地躍起。


    刷————


    劍光破暗而出,利刃帶著勁風橫劈而過。


    噗嗤!


    人頭落地,鮮血四濺,瘋狂怒罵的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身首異處,屍身重重摔倒在地。


    吵鬧聲戛然而止,周圍一片寂靜,轉瞬之間,又爆發出陣陣惶恐哭喊,張遠抬眼看著這些醜陋的嘴臉,啟唇怒喝,“再敢多言一句,立馬讓你們人頭落地!”


    眾人瞬間收聲,如那被掐住頸項的鴨子一般,紛紛粗喘著氣,害怕地望著他,全身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哼!賤骨頭!”


    張遠冷嗤一聲,接過侍衛遞上來的手帕,漫不經心地擦拭著劍身上的血跡,“來啊!帶著他們迴去打包行李,即刻上路,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刷!


    長劍入鞘,如風少年飛身上馬,揚鞭疾馳而去,將士們立馬上前,押著鬼哭狼嚎的百姓,迅速離開了衙門門口。


    一日後,青州隻餘79名,7歲以下,無父無母的孩童,被留在當地,剩餘之人,全部被軍隊送往蘇祿與華夏的邊境線開荒。


    袁朗到底是沒做絕,其一是宋子安提出,要為幽冥組織培養人才,畢竟這名聲都打出去了,沒個手下,真的很尷尬。


    再說,他們若是用不上,將來還能把這些人當做隱衛,供自家兒子使喚。


    “朗哥你武功蓋世,天下難逢敵手,可唯安不一樣,咱們不可能守他一輩子。


    袁家的人雖個個忠心,但也僅限近兩代人,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麽景象?


    朗哥,人心複雜,富貴迷人眼,咱唯安手裏,不能沒有一張王牌。”


    宋子安看著他,一臉嚴肅道,“我想趁此機會,再多吸納一些人進來,組成另外的分堂,以此來混淆視聽。


    如此,幽冥閣日益壯大,對你我,對唯安,都有好處。你覺得呢?”


    袁朗不語,隻是默默與之對望,半晌之後,才低頭在其唇上印下一吻,“甚好!就按寶貝說的做!”


    他伸手將人攬進懷裏,嬉皮笑臉地說,“寶貝,你真的好厲害!不僅長得好看,聰明有頭腦,還目光長遠,相公我啊!就是拍馬,都趕不上你嘍!”


    說完,他癟著嘴低頭靠在對方肩上,裝腔作勢地耍起了寶,“怎麽辦呢?我家寶貝越來越優秀了,他會不會不愛我了,嗚嗚……好難過啊———”


    宋子安被他鬧得臉紅,忍不住抬手捶了他一下,“一天天的,發什麽瘋?”


    “你還家暴我!?”


    袁朗一驚一乍地控訴著,把自家夫郎逗得哭笑不得,連忙偏頭親了他一下,小聲哄道,“好了好了,不管人生如何變化,我都會永遠愛你,行了吧!?”


    “真的?”


    袁朗站直身子,一本正經地問他,宋子安耐著性子點頭,“真的!”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


    袁朗激動地又將人抱緊了幾分,宋子安心中軟乎得不行,當即伸手捧住對方的臉頰,輕笑哄道,“好了不鬧了啊!”


    “嗯!”


    袁滿意低頭,又在其唇角嘬了幾口,隻是,嘬著嘬著,就將人拐到了榻上,宋子安迷迷糊糊中,被剝了個精光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這個滿腦子廢料的男人給騙了。


    ————


    曹達一行人馬不停蹄地到達蘇祿邊境時,已是10日之後,駐軍將領徐陵看到軍隊到來,頓覺異常,連忙詢問原因。


    待對方將蘇祿人與華夏官員買賣人口一事道出,他氣得發了好大的火,而後愧疚地直搖頭。


    “這道邊境線,徐某守了整整八年,卻一直未發現他們的交易,簡直愧對華夏百姓,愧對帝君!”


    “徐將軍在守邊及管理軍隊上,確實有所懈怠,否則,也不會八年過去了,都未發現異常。”


    曹達輕歎了口氣,麵無表情地看著滿臉臊紅的徐陵,嚴肅開口,“不過,此項交易從十幾年前就已開始,徐將軍在接收駐軍地時,他們的交易早已成熟,想要找到蛛絲馬跡,確實很難,所以,這也不能完全怪你。”


    “曹將軍不必安慰我。”


    徐陵苦笑出聲,“這事兒就是因為徐某的失職,才害得那麽多人被賣到蘇祿,生死未卜,徐某罪孽深重啊!”


    “徐將軍!”


    “曹將軍別說了!”


    徐陵抬手製止對方的話,隨即收拾情緒,正色道,“我立馬帶人出發,去將他們開拓出來的路線全部封鎖,至於與蘇祿軍隊交談一事,就交給你和眾兄弟了。”


    “好!”


    兩人協商好後,徐陵就與副將各帶一隊人馬,去了那些涉案人員供出來的犯罪路線,將所有出入口堵死,防護加高,並設下陷阱,再三確認無誤後,才放心離開。


    而曹達,則是帶領與其同來的5000將士,去了兩國邊境交界處,將袁朗寫的詔書,當場宣讀,並對蘇祿軍隊放話,“你們聽好了,想要活命,就盡快完成我軍提出的條件,否則,華夏鐵騎即日便會壓境,將你蘇祿小國夷為平地。”


    話音未落,他便搭弓射箭,利箭破風而去,直射蘇祿帥旗。哢嚓一聲脆響,那立於高台上的大紅旌旗,就應聲倒下,蘇祿將令神色大變,卻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華夏帝君威名在外,其可隨意控製雷電的能力,已被各國探子傳迴,再加上華夏君後幽冥閣主的身份,他們更是不敢招惹。


    否則,誰知道潛伏在蘇祿的幽冥組織成員,會不會像當初對付黑虎四國一樣,將他們的糧草,國庫通通盜光。


    想到這些,蘇祿守將當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開口,態度卑微地哀求曹達多給點時間,隨即便帶著幾個親衛,馬不停蹄地趕往王都,將此事稟明蘇祿王。


    對方聽到消息後,當場被嚇得手腳發軟,全身直冒冷汗,連忙命令滿朝文武,將事情盡快辦妥。隻是,大臣們卻未立刻執行命令,而是出聲提醒他。


    “大王,要是將這些贖金交出來,我們的國庫可就要空了呀?”


    “是啊大王,國庫空了,蘇祿若是遇到戰事災荒可怎麽辦?”


    “還有那些送過來的人,先不說供他們吃喝拉撒就是一大筆開銷。


    可怕的是,王庭若是將人收留,恐怕對國民都無法交代。


    畢竟,他們都是世人唾棄的罪犯!此舉容易動搖民心呐!”


    “大王,請三思啊!……”


    蘇祿王聽到文武百官的話,瞬間冷靜下來,同時也明白了,華夏帝君這麽做的目的,是想讓蘇祿一步步走向滅亡啊!好歹毒的心思啊!


    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華夏鐵騎那可是當今世上可怕的存在,而那位帝君,更是如神明一般讓人敬畏,他們若敢不從,對方隨時都能送整個蘇祿國的人去見閻王。


    想到這些,他憤然起身站立,開口命令道,“贖金國庫出三成,剩下的,世家貴族,朝中大臣出四成,百姓出三成,違令者斬。”


    其說完話,轉身便拂袖而去,徒留後悔提醒他的眾大臣們,紛紛愣在當場,暗自怒罵。


    不過,不願歸不願,命令還是要聽,畢竟蘇祿亡了,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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