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天一行,押著數百名水寇迴到青州衙門,瞬間引起了轟動。秦明等人激動地圍上問他有沒有受傷,怎麽那麽快就找到了這些水寇的大本營?


    “這些人不是我們抓到的。”


    秦浩天失笑著擺手,隨即一臉驕傲地說,“他們都是君後手底下的人抓到後,送到我們手裏的。”


    “君後的人!?”


    大夥兒紛紛驚唿出聲,一個個的眼中都充滿了疑惑,“君後的什麽人,十七子和黃琮他們不是都出門了嗎?”


    秦浩天搖頭,“不是,是幽冥組織的人。”


    “幽,幽冥組織!?”


    “對!”


    他頷首勾唇,看著嘴巴大張,雙目圓睜的眾人,開口將宋子安的“真實身份”以及“幽冥組織”存在的意義和發展史通通告訴了大家。


    “所以,君後血脈覺醒後,就成了他們的新一任閣主,目的就是輔佐華夏明君,拯救天下蒼生。”


    “哇!君後好厲害!”


    “真不愧是我的偶像,太帥了!”


    小布星星眼地看向周小陌,拉著對方的手,激動出聲,“小陌哥哥,我好想加入“幽冥組織”哦!”


    “我也想!”


    周小陌點頭附和,癡笑著說,“要是能加入組織,我出去都要橫著走路……不!”


    他微抬下巴,一臉陶醉地幻想道,“我要像畫本裏的那些教主一樣,每次出場都穿個十來米長的大紅裙擺,然後霸氣地飛到山頂,用內力喊話,吩咐手底下的人做事。”


    “哇⊙?⊙!”


    小布捧場地揚聲驚歎,“那麽長的裙擺,到時候風吹起來,就像波浪一樣,肯定很美很帥。”


    小哥兒有些害羞地勾了勾唇,“小陌哥哥你穿紅色,那,那我就穿藍色的。”


    “可以,你穿藍色好看!”


    周小陌興奮地晃了晃與之握住的手,“到時候,我們給均均,繁星也做一身兒,咱四個一起穿。”


    “好啊好啊!”


    小布高興點頭,還激動地蹦了幾下,秦浩天,周煜等人見兩小哥兒說的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滿眼寵溺地看著兩人笑鬧。


    隻是,直男秦風卻有些聽不下去了,他滿臉不解地開口打斷兩人,“我說,你倆想點兒實際的行嗎?穿十來米長的裙擺,還要飛到山頂去說話,萬一掛到樹枝上摔了怎麽辦?


    還有,明明麵對麵能說清楚的話,幹嘛非要費勁兒換個衣服到山頂上去,扯著嗓子吩咐手下做事?也不嫌累得慌?”


    周小陌和小布的熱烈討論,因這人的發言戛然而止,眾人隻覺無語又好笑,同時在心中默默為其點了根蠟。


    至於兩位小哥兒,則是一臉不滿地瞪著他,小嘴撅得高高的,尤其是周小陌,直接氣得上前捶了他好幾拳。


    “你這個大白癡,一天天隻會掃大家的興,從現在開始,你別再跟我說話了,免得氣人!哼!”


    他怒瞪未婚夫一眼,轉身氣衝衝地走了,隻是沒走幾步,就又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眼懵逼又尷尬的眾人,隨即咬牙喊了弟弟一聲,“小布過來!哥哥帶你去做十米大裙擺的衣裳。”


    “啊?”


    小哥兒愣了一下,繼而瞄了眼滿臉委屈的秦風,頓時憋笑出聲,“哦好!”


    便快跑上前,與對方手牽著手,一起離開了衙門,秦風傻眼兒了,連忙追上去喊人,“陌陌,你別生氣!我,我就是擔心你摔了,陌陌……”


    周小陌瞪了眼死皮賴臉追上來的未婚夫,咬牙低罵,“你別說話了,我現在聽到你的聲音就來氣!”


    “那,那我跟著你們不說話!”


    秦風抬手發誓,滿臉討好地看著他,“我保證!”


    周小陌心中鬱氣頓時散了大半,隻覺好氣又好笑,便白了這人一眼,“隨你!”


    隨後拉著捂嘴偷笑的小布走了,秦風連忙微俯腰身,狗腿地跟了上去,眾人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紛紛搖頭失笑。


    “秦風這張嘴!也就小陌受得了他!”


    “可不是!”


    秦浩天心累不已,轉身背手走進了內堂,“還是他弟好,不讓人操心!”


    周煜與張遠跟在後頭,朝對方看了一眼,繼而笑說,“帝君那嘴,我們加一起都說不過他,就別說秦少將了?”


    “就是就是!”


    張遠出聲附和,“秦少將主要是太愛破壞氣氛了,小陌又極愛浪漫,他倆不吵才怪!”


    “哎!”


    秦浩天聽其言語,頓時愁得搖頭歎氣,“我怎麽就生了個笨兒子!?”


    張遠與周煜相視而笑,心中都在想:我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子肖父吧!哈哈!


    ————


    秦浩天迴來的第三日,袁朗就帶著夫郎和孩子,順利抵達了周家別苑,三人來的低調,所以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袁朗才進門,還沒來得及休息,就立馬下令,讓秦風,張遠,洪舒揚,以及同行的兩名斥候,各帶一隊人馬,連夜趕往青州轄區的縣城,鄉鎮,將他擬定名單上的人,通通抓來。


    “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是!”


    眾人領命,隨即帶隊迅速出了城,至於青州城內的涉案人員,砍頭了的不管,剩下的漏網之魚,則是由秦浩天親自抓捕歸案。


    一時間,整個青州城再次喧騰起來,百姓不明所以,隻覺惶恐不安,紛紛躲在家中不敢出門,一個個都在猜測,朝廷抓人的目的。


    等到天亮,外出隊伍將一眾罪犯,陸續押解迴城時,青州百姓才知,水寇被抓一事,居然牽連出這麽多令人發指的案件。


    同時,前朝官員與商戶,水寇勾結,哄抬青州物價,胡亂增加稅收,以權壓人控製土地使用權,搶奪過往商船,殘害百姓,買賣人口的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傳開


    一時間,整個華夏引起了巨大震蕩,上到富商巨賈,前朝官員,下到販夫走卒,都在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被牽連。


    就在大家猜測,朝廷將會有下一步動作時,青州城內又恢複了平靜,沒過幾天,周家就掛起了紅綢燈籠,貼上了大紅對聯。


    正當大家心感困惑之時,城內突然鑼鼓喧天,鞭炮聲不斷,百姓紛紛跑出家門,出來觀看,就見秦風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老長的迎親隊伍,從正街路過。


    “這周家是在辦喜宴嗎?”


    “天哪!迎親隊伍太誇張了吧!”


    “好多嫁妝,換成銀錢買糧,怕是夠我們青州的百姓吃好久了?”


    “可不是!”


    “要不……咱們跟著去看看,能不能蹭上頓飯?”


    “怎麽不能!?這大喜日子,來往是客,難道那周家還敢把大家攆走不成?”


    “就是就是!”


    “那,那咱們走吧!不然過會兒開席就要吃剩飯剩菜了!”


    “好,走……”


    眾人下定了決心,便彼此吆喝著鄰裏好友,甚至是路邊乞丐,周圍的流民,浩浩蕩蕩地去了周府。


    待他們到地兒,周家門前已經擺起了長桌宴,此時,周野正指揮著兵卒苦力,從府內抬出整筐整筐的花生糖果,見人就發。


    青州百姓本就饑餓難挨,再加上從未見過這種場麵,當場就失去了理智,一窩蜂地圍上來就搶,頓時將閃躲不及的周野和幾個周家下人撞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袁朗看得火大,抬手就甩出數道紫色驚雷,在人群上空迅速炸開。


    轟隆!轟!滋———滋————


    “啊啊啊啊!打雷了!”


    “救命!————要被雷劈了!!”


    眾人嚇得尖叫連連,紛紛後退,不敢再動分毫。袁朗上前一步,瞥了眼散落滿地的糖果花生,眼中閃過心疼,隨即伸手將摔倒在地的周野拉起來,這才側身看向一臉戒備的百姓,冷眸凜起,猶如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神。


    “這些吃食,原本就是要分發給你們的,不僅如此,周家還心善的多準備了很多饅頭醬肉,各種菜肴……”


    他語氣微頓,而後揚聲厲喝,“結果呢!你們衝上來就是一頓搶,毫不顧忌,也根本沒有想過,今日是周府的大喜日子,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對別人造成困擾和傷害?你們如此自私自利,讓人看了著實心寒!”


    眾人一聽周家給他們準備了吃食,心中十分驚喜,轉而又想,既然為百姓準備了宴席,為何不通知大家,還要等他們過來爭搶丟人,這不是故意的嗎?


    “既然你都說了是給大家的,那為什麽不提前告知,這不是故意的嗎?”


    不知是誰說了那麽一句,其他百姓也跟著紛紛附和起來。


    “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仗著自個兒有幾個臭錢,就裝腔作勢,處處都想拿捏我們老百姓,像是誰不知道是的!?”


    “沒錯!周家真要有心給我們,那之前明知道大家都餓著肚子,為什麽不把家中米糧錢財拿出來分給大夥兒?”


    “對啊!明明就舍不得,還搞這些虛頭巴腦的過場,真是虛偽……”


    “你們瞎說什麽呢!?”


    張遠和周野被這些不要臉的言論,氣得滿臉通紅,擼著袖子就要上前幹架,不過卻被袁朗抬手製止了,“讓他們說,今日是秦周兩家的大喜之日,先把婚事辦了再說。”


    兩人不甘地看了眼大夥兒,見他們也都在死忍著怒氣,便乖乖退到一旁站定,“是帝君!”


    在場百姓見周家人都沒說話,還以為他們是心虛怕了,頓時得意起來,越說越過分。


    起先,袁朗還忍住,但在聽見一黑臉大漢,說了句詛咒新人的話,當場氣得臉色巨變,“找死!”


    他猛然抬手催動異能,將數道驚雷幻化出的利劍,打進對方體內,震得大漢頓時筋骨盡斷,全身炸起陣陣血霧,最後在尖叫聲中抽搐倒地,昏迷不醒,鬧事百姓瞬間被嚇得抱頭鼠竄。


    袁朗冷嗤一聲,繼而開口,“站住,把這個人帶走,若是他今天斷了氣,我就讓你們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是!”


    百姓被嚇得連連應聲,隨即將人抬著跑了,現場這才恢複正常。宋子安見眾人麵色都不太好看好,連忙笑著拍了拍手,揚聲喊道,“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別被這些不懂事的人掃了興,奏樂奏樂!”


    “好嘞!”


    話音落下,現場頓時鑼鼓喧天,又熱鬧了起來。因兩位新人之前在邊城舉行過儀式,雖是訂婚,但與成親無疑,今日就省了很多程序。


    所以,大早上,新郎官兒秦風就帶著迎親隊伍從官府出發,到周家將夫郎接上,隨後出門圍著青州城的主幹道繞了一圈兒,這才迴到周府行禮。


    新人拜了天地父母,向袁朗夫夫敬了茶,秦風立馬咧著口大白牙,將夫郎小心送迴新房,與其膩歪一番後,才出來跟著招唿客人。


    這次賓客雖然少了很多,但有軍隊和招來的數千苦力在,婚禮依然辦得熱鬧,秦浩天今晚高興,跟著周員外,範老爺多喝了幾杯,三人醉得抱在一起又笑又鬧,搞得周夫郎和範夫人哭笑不得。


    秦風從婚宴開始,就被人不停灌酒,他十分無奈,隻得跟袁朗和周煜求救,“大舅子,小弟,我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成個親,你們可不能看著大夥兒把我灌醉了。”


    周煜有些無語,都不知道怎麽說他,想想又有幾分理解,便笑著點頭說好,袁朗則是沒好氣地瞪了自家大哥一眼。


    “瞧你那點兒出息!”


    想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心吧!保證能讓你順利進入洞房。”


    秦風見他們答應了,當即咧嘴笑說謝謝,隨即轉身跑了,二人見其如此猴急,頓時忍俊不禁,笑罵他不要臉。


    一場婚宴,從日出進行到月掛枝頭都還未結束,大夥正到興頭上,周員外便命下人點燃了煙花。


    眾人紛紛舉杯仰望,感歎煙花絢爛的美麗,新郎官兒秦風,趁著大家都在閑聊,沒注意到他,便將酒杯放下,麻利開溜。


    迴了新房,他紅著老臉,給小布和幾個陪著周小陌的下人發了喜錢,便支支吾吾道,“大家都去看煙花吧!可好看了這,這裏有我就行。”


    “噗!好吧!”


    小布彎著眉眼,向二人福了福身,“祝秦少將和小陌哥哥,新婚快樂!早……!”


    隨即帶著捂嘴偷笑的下人,快速退出了房間,周小陌聽到關門的聲音,身子不由一顫,隨即伸手拉著紅蓋頭一角,想要偷看,就被相公握住了小手。


    “陌陌,蓋頭隻能夫君給揭。”


    話音落下,秦風便笑著俯身,鄭重將紅蓋頭掀開,周小陌隻覺眼前一亮又一暗,那熱辣的吻,瞬間就劈頭開臉地砸了下來,他一陣恍惚,就被吻倒…………


    小哥兒全身幾乎軟成了一攤水,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用發燙緋紅的側臉,輕靠了靠…………丈夫,“還,還沒喝合巹酒呢!”


    “嗯!”


    秦風粗喘著氣,從其…………爬起來,順手將夫郎扶起坐在床邊,隨即走到桌前,快速倒了兩杯酒,這才倒迴,將其中一杯遞給對方。


    周小陌伸出細白玉指,將酒杯端住,欲語含羞地望著丈夫,隨之與他手腕交叉,一同飲下了合巹酒。


    秦風接過小夫郎的杯子,滿眼愛意地看著他,“天,天晚了,我們歇息吧!”


    “嗯!”


    周小陌害羞地垂目頷首,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脖頸,秦風咽了咽口水,看著泛漸漸紅的玉頸,連忙轉身將酒杯放好,繼而走到床邊,隨後猛撲上去,在小夫郎的驚唿中,抱著他滾進了大紅幔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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