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和前任哥哥從結婚開始戀愛 作者:解凍湖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相較於孟煦洲看得到的履曆,餘藻看上去除了臉哪裏都平平無奇。有人說能被兄弟倆看上的絕對有過人之處,也有人說分明是哥哥強取豪奪,做局讓弟弟聯姻好搶走餘藻。這些賀飲都轉發給了餘藻,他憋得很辛苦,但又不能昭告天下真相是什麽。那天分明是孟煦洲提出的試試,今天又拒絕了。拒絕親吻,手卻還在丈量餘藻,像是要彌補什麽。這樣的廝磨太消磨人的意誌,即便餘藻有廣為人知的一段,不代表他被嗬護過。在賀飲眼裏這段關係讓餘藻的枯萎雪上加霜,朋友能代償一部分,卻也無法走進餘藻分分秒秒的生活。他還是很希望餘藻走出蝸居的巢穴,以後能和他一起恣意享受玩的樂趣。孟煦洲:“親得不好,你受傷了。”那天親完孟煦洲口中就隱有鐵鏽味,他麵對餘藻又說不出口,之後餘藻早出晚歸跑路,孟煦洲更自責了。男人氣息仍然貼近餘藻,隨著說話挑起餘藻所有的訝然。這一瞬間孟煦洲的神情和被餘藻舅媽指著時的委屈重合。餘藻被孟煦洲放到了洗手台上,背後是兩個人貼在一起的牙杯,孟煦洲早上總是要看半天,也有幾分微妙的不可置信。和餘藻結婚比他想象得容易太多了,容易得他總是想起賀飲那天的替身言論。他乘虛而入,餘藻順勢而為,他們或許都問心有愧。餘藻捧起孟煦洲的臉,像是探尋,又有幾分好笑,“所以不用繼續了是嗎?”協議上還有餘藻不得拒絕孟煦洲的要求,包括親吻撫摸和擁抱。這對餘藻來說正合心意,對孟煦洲來說,又有幾分強迫的煎熬,他無法判斷餘藻的心意。他們的從前短暫到屈指可數,當然抵不過孟潮東後麵的強勢介入。就算這兩人鬧得人盡皆知的分手,孟煦洲依然嫉妒過去孟潮東擁有餘藻的日夜。孟煦洲就這麽任由餘藻捧著臉,明明他個子更高,體型更有壓迫感,卻像隨便餘藻對待,顯得乖順而溫馴。孟煦洲:“想繼續。”餘藻之前搜索過孟煦洲說的接觸障礙,今晚看他和自己舅舅喝酒也沒有接觸,似乎他的氣質就讓人望而卻步。“你沒有和別人試試嗎?”餘藻一邊說一邊抓住孟煦洲還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小聲說:“你掌心很熱。”孟煦洲鬆手,餘藻又晃了一下,孟煦洲幹脆把他放下來了,“別人?”他搖頭,似乎從剛才和餘藻貼了一會汲取了幾分精神,一邊解開襯衫一邊說:“靠得近就難受,你也知道我的相貌……並不友善。”這句話他自己蹙眉說,餘藻結合餘羽航的形容,又想笑了。“排斥他人肢體接觸,無意靠近都有生理性排斥,”孟煦洲的外套在進門的時候就脫了,餘藻的也是,兩個人站在比外麵溫度高的室內,唿吸都不平靜,“也不願意主動觸碰他人。”洗澡間很大,兩個人本也應該綽綽有餘。餘藻卻還覺得還擁擠,他移開眼,又不能在孟煦洲說話的時候不禮貌地奪門而出。他側頭,鏡子裏也能看到孟煦洲脫掉衣服的軀體。之前隔著衣服餘藻就清楚孟煦洲身材的結實,脫掉上衣也足以證明餘羽航說的大哥言論有理有據。身材好,又是喜歡的人,想不多看都很難。都是合法的了,又礙於協議,這對餘藻來說都像折磨。餘藻問:“你小時候……”他才開了個頭,孟煦洲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麽,“我父母感情一般,也不算聯姻。”孟漫野第一次結婚是因為愛,隻是維持不了幾年就自然而然淡了。二婚事業占大頭,或許婚後也相處了幾分感情,前提是孟煦洲父親要保持孩子的資源分配問題。結果還是出了意外,私生子甚至隻比孟煦洲小了兩歲。這段過去餘藻清楚,也知道孟潮東的視角。卻不知道孟煦洲的母親是這樣的長輩,比丈夫理智更多。孟煦洲:“也沒有負麵經驗或者體驗。”他顯然做過心理諮詢,“不存在成長過程中負麵情緒表達被嚴重壓抑的情況。”他脫了外套,看看偏頭在看鏡子裏自己的餘藻,似乎在猶豫餘藻要不要和自己一起泡。餘藻很容易發呆,下一秒就和鏡子裏迴頭的孟煦洲眼神對上了,他臉更紅了,“我沒有偷偷看。”男人朝他伸出手,“不用偷偷看。”孟煦洲的私人感情一片空白,其他方麵都沒什麽好挑剔的,這張臉無論是證件照還是采訪照片都氣勢很足,都算工作場合。私下這個時候,隻有餘藻見過。孟煦洲問:“可以觸摸我嗎?”餘藻愣了:“我嗎?”孟煦洲:“這裏還有別人嗎?”餘藻:“可你都不願意和我親。”說完他迅速捂嘴,卻來不及了。孟煦洲發現餘藻似乎在快問快答下很容易說出心裏話,他問:“你的傷口好了嗎?”自述過去的人言外之意無不在傳達餘藻是特別的,但餘藻沒有意會。他的手被孟煦洲握住,對方一個指節一個指節地撫摸,更像是小孩好奇世界,從身邊人開始。他好奇餘藻,無關協議,全是愛意。餘藻點頭,“你當時還問我要不要再來一次,今天……”孟煦洲解釋道:“抱歉,我當時太用力了。”餘藻看他:“我以為你討厭我。”他依然耿耿於懷當年的眼神,孟煦洲問:“為什麽這麽覺得?”餘藻話都到嘴邊了,又想吞迴去,孟煦洲不讓他吞,把人拉了過來,“為什麽?”餘藻:“你先洗澡,浴缸裏的水都要涼了。”他不想在孟煦洲麵前提起孟潮東,對方卻很固執,直接抱起餘藻,把餘藻放進了浴缸。“我衣服都沒……”餘藻渾身都濕了,毛衣吸水,他攀著浴缸,看孟煦洲站在邊上,又問:“你不洗嗎?”孟煦洲:“你告訴我原因,我就和你一起洗。”餘藻:“我又沒有要和你一起洗。”他趴在浴缸邊上,手背墊著下巴,哪裏都濕漉漉的,孟煦洲心裏更軟,俯身和餘藻對視:“為什麽?告訴我吧小藻。”餘藻推開他的臉,震驚孟煦洲長成這樣還能夾嗓子。衝擊太大,他都要暈了。被推開的人還要靠近,似乎喜歡這種推推進進的玩鬧感。餘藻還是不說話,孟煦洲持續喊他的名字。從小藻到藻兒到寶貝到老婆,完全是猛男循環夾子音,餘藻都分不清是自己有障礙還是孟煦洲有障礙了,心想他這樣想要誰不是手到擒來?餘藻最後聽煩了,捂住孟煦洲的唇,和這雙夢裏把他驚醒的眼眸對視。“你爸爸五十歲生日那年,我被孟潮東帶迴孟家,你站在樓梯上看了我一眼。”餘藻的毛衣沾滿浴缸水,拖著他沉甸甸地下墜,他的蹙眉證明他口吻淡然外的情緒。“那個眼神很可怕。”餘藻低頭,頭發的水都滴到孟煦洲身上了。下一秒有人擠進浴缸,脫掉了他身上無用的毛衣,他們隔著水相貼,孟煦洲抱著他,“你才可怕。”餘藻要轉頭,男人不允許他動彈,餘藻清楚感覺到相貼帶來的作用。餘藻終於染上了幾分激動,他說:“我沒有記錯,你就站在轉角,你家吊燈好大,你的表情我看得太清楚了。”他的掙紮被孟煦洲臂彎收攏,孟煦洲說:“你當時不是和孟潮東站在一起嗎?”“為什麽認為我討厭的是你?”他還補充了一句:“那裏已經不是我家了。”“這裏是我們的家。”餘藻:“你們始終是兄弟,你還會趕迴來參加生日宴會,我是一個外人。”他情緒激動了幾分,聲音哽咽,胸膛因為吸氣起伏,孟煦洲還給他順了幾口氣,“還有理由嗎?”被誤解多年的人尚未生氣,餘藻說:“就算不是這個理由,退一步想,孟潮東是私生子,我爸爸在媽媽出事前就已經有別人了,他也有私生子。”“我被私生子帶過來,你會討厭我難道不對嗎?”孟煦洲都不知道他能想出那麽多理由,訝然幾秒後說:“那是遷怒,我不會。”餘藻不算多愁善感,他更擅長在悲傷之上找更多理由。這點孟煦洲在晚上和對方舅舅手語溝通的時候記下了。餘藻:“你應該遷怒我的!”他的手砸在水麵,濺起的水花遮掩了他的眼淚,背後的人擁著他,“我隻會遷怒孟潮東。”孟煦洲:“他趁我不在,把你搶走了。”第20章 第 20 章樓下的孟聽到了咚聲,很快他就看餘藻披著濕漉漉的外套從樓上探頭,問孟:“小,一層可以洗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