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前任哥哥從結婚開始戀愛 作者:解凍湖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實際上這樣的障礙並不算大毛病,也不會影響孟煦洲的生活。但他在長輩的影響下熱愛生活,也有對愛的需求。他想要驗證當年的猜想。次臥的床似乎隻能裝下一個人,餘藻總覺得空氣都是灼熱的,才二月底像是夏天。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認真問:“這是你找我結婚的真正原因?”“因為當年我被人推到你懷裏你沒有推開我?”孟煦洲:“是。”餘藻之前隱隱的不對勁終於閉環了,他又問:“這些年你沒試過……”他頓了頓,“別人嗎?”孟煦洲:“沒有別人。”一直低著頭的青年終於抬眼,像是鼓起勇氣,“那我們結婚,是你找我脫敏的意思嗎?”餘藻很擅長給別人安排理由,這會已經過了好幾個「他隻是找我過度」「就算我們協議結婚也會離婚」等念頭。孟煦洲打算循序漸進:“可以這麽說。”孟煦洲說工作禮儀方麵沒有問題,那明顯就工作之外的……私底下。情人會做的事。餘藻:“那從什麽開始?”他別過臉,到後頸的頭發似乎之前還燙過,尾端是卷曲的,光下有個柔軟的弧度。似乎難以啟齒,餘藻語調緩緩:“如果隻是接吻,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餘藻恥於在孟煦洲麵前提起孟潮東,總有種自己卑劣肮髒,結果自己還是不符合孟煦洲的要求,他悶聲說:“很奇怪吧,但我和他就是這樣相處的。”餘藻拿孟潮東做平替,在這段幾乎是半強迫的感覺裏沒有半分主動。他拒絕親吻,孟潮東覺得好不容易到手也就同意了,後來不了了之。餘藻道歉真心實意:“對不起,我覺得你找我協議結婚不如……”他的手再次被孟煦洲攥住,餘藻幾乎栽進了孟煦洲的懷抱。對方眸色沉沉,賀飲剛才還說餘藻對孟煦洲有初戀濾鏡。這張臉雖然很帥,但看著就像會動手的,一般人肯定打不過,隻會選擇敬而遠之,小藻你居然覺得他溫柔,你口味真的是……孟煦洲的手捂住餘藻的眼,怕自己太過渴望得到顯得麵目猙獰。他說:“這樣更好。”“我們現在可以試試嗎?”餘藻來不及思考這樣更好為什麽要找他,也忘了這算協議的話,他們還沒有簽合同,什麽都沒有生效。他點頭都是無意識的,親吻落下的時候更是迷糊,心想這是哪門子障礙。不過很快他就知道孟煦洲沒有說謊了,對方一點也不會親,連戀愛多年接吻都寥寥無幾的餘藻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青澀。明明長得這麽成熟。孟煦洲接吻像是唇齒打架,餘藻一親就軟,無處安放的手隻好抱住男人的肩背。放在床上疊好的衣服散在地上,昭示了餘藻的徒勞無功和難以抵抗。最先親吻的人最先難以唿吸,餘藻被吻得嘴唇紅腫,難以抑製地發出悶笑。孟煦洲也知道自己沒什麽水平,兩個人倒在床上擠得隻能貼在一起,親吻過後還異口同聲道歉。餘藻:“對不起。”孟煦洲:“對不起。”孟煦洲的家居服因為剛才親吻時餘藻的攀肩揉出了幾分褶皺,卻融進曖昧的氛圍。餘藻:“哥你原來真的不會啊?”他的一句哥太自然了,自然到說完過一會才意識到,又要道歉,孟煦洲卻起身撈起掉在地上的餘藻衣服,餘光看到了落在外麵的書包肩帶。餘藻也看了過去,卻來不及阻止。他搬家後帶走這次也會帶走的雙肩書包被孟煦洲拿了出來。餘藻心跳還沒平複,他低頭,顧不上嘴唇的紅腫和親吻,還是沒忍住,說:“我以為你把我忘了。”他聲音像是親吻後化開了,這句話委屈翻倍,聽得孟煦洲心也皺巴巴,他說:“我從來沒忘記過你。”孟煦洲的聲音低沉又帶著嚴肅,變聲期後就一直這樣,外婆都說他吃了外部條件的虧,又說往好處想能淘汰一部分爛桃花。他不知道自己險些淘汰掉了一朵為他打開的小草。當年的嶄新的品牌書包背很舊了,看得出主人經常背,肩帶也換了一條,網紗也打過補丁。或許陪伴餘藻走過高中、大學、到工作之前。餘藻被這句話惹得想哭,想起昔年孟煦洲厭惡的眼神,和現在對方的眼神又不一樣。為什麽呢?他伸手拿走自己縫縫補補的初戀書包,剛想說可是你討厭我,男人勾住書包也勾住餘藻的手,像是祈求,“可以再親一次嗎?”第12章 第 12 章餘藻剛想點頭,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舅媽,他有些猶豫,孟煦洲說:“那我先下樓了。”他完全不著急,關上門不忘說:“協議內容我會盡快擬好的。”孟把之前關在棚裏的孔雀放了出來,餘藻走到陽台接電話,正好看到走出來的孟煦洲被孔雀撲了。這麽看樓下簡直不要太熱鬧,池塘有魚和撲棱的大鵝,名字還叫小鵝。邊上的遮光小房子似乎是一白一藍孔雀的窩,這會放出來的兩隻龐然大鳥正在別墅的院子轉悠,從餘藻的角度看襯得孟更小了。那邊的女人從兒子口中得知餘藻租的房子出了事,“你現在住在哪裏?”餘藻趴在陽台,樓下似乎是孟煦洲的動物園,高大的男人和孔雀互動,小朋友又把池塘裏的大鵝撈了出來,一點沒有餘藻想象的別墅冷清。他不知道怎麽和舅媽說自己要結婚,暫時找了個借口:“在朋友家。”餘藻隻有一個朋友,和一個男朋友,沒有往來的同學和同事。黃琴這麽多年見過孟潮東一次,見過賀飲無數次,知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對餘藻大方的程度比孟潮東強多了。得知是賀飲,她放心了一些:“出了事怎麽不說呢?”餘藻和舅媽的關係很微妙,他的存在加重了舅舅家庭的負擔,表弟表妹本該有的也要分他一部分。舅舅先天聾啞,又有腿傷,整個家都是黃琴撐起來的,去年又查出了大病,需要骨髓移植。這是一大筆開銷,就算可以移植,家裏也拿不出那麽多錢。餘藻怕再拖下去人越來越不好,謊稱自己有買過意外險,這才把人安排去醫院做手術。實際上這筆錢來自孟潮東那天婚宴的另一位當事人趙小姐。一出出軌婚鬧,餘藻得到酬金,趙小姐婚禮毀了,這是她的選擇。餘藻得到了救命錢,卻也失去了他一直以來經營的平淡生活,一躍成為公司的熱門議論對象。如果不是舅舅蛋糕店附近租房變動很大,恐怕鄰居們都要來看他熱鬧。“也不是什麽大事,”餘藻抿了抿唇,他嘴唇還有和孟煦洲親吻的觸感殘留,他也同樣意猶未盡,“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黃琴很難聽出餘藻是不是在強撐,她剛了解到自己並沒有什麽重大保險,就算有醫保,這個手術也是一大筆開支。開了快三十年的蛋糕店也是去年開始才生意好許多,負擔不起黃琴的大病。就算黃琴從兒子和女兒那裏了解到餘藻目前經營的網絡賬號也有收入,她也不確定這個向來沉默的侄子到底有沒有攢這麽多錢。她問:“你沒有去貸款借錢什麽的吧?”餘藻撒謊也很鎮定,“舅媽你放心,我有錢的。”黃琴對孟潮東印象很差,也有當年餘藻因為孟潮東差點死去的原因。不僅如此,孟潮東也不像個男朋友,談了這麽多年不見家長,也沒任何表示,就算是普通朋友,得知生病也會慰問兩句。黃琴上周做手術賀飲來探望過,但黃琴睡著了,醒來隻看到賀飲送的幾盒價值不菲的禮盒。黃琴:“就算是做那什麽網上的賬號,加上你才上班兩年能有多少。”餘藻還在看樓下的孟煦洲,男人和小孩坐在小凳子上,似乎注意到餘藻的目光,遙遙和餘藻對視。白孔雀揮動翅膀,卷起氣流,被孟煦洲製止了,大鳥站在他邊上,也接受男人的撫摸。不知道為什麽,孟煦洲一邊盯著自己,一邊摸孔雀的羽毛,給餘藻一種他似乎在摸自己的錯覺。“很賺錢的,舅媽要看明細的話……”餘藻對付黃琴也很有一套。女人果然說不用,聲音像是嘀咕:“不知道還以為我惦記你的錢呢。”餘藻看了眼時間,“舅媽,很晚了,你該睡覺了。”他還給黃琴找了個護工,又問了幾句,才掛電話。餘藻打電話的時候,在下麵逗孔雀又陪侄子玩的孟煦洲心不在焉,總是抬眼,孟也看了好幾眼。二層小陽台靠著的青年披著外套,在孟看來,餘藻好像不喜歡鮮亮的顏色。他問撿起掉在地上的孔雀毛的孟煦洲:“小叔,你很喜歡這個哥哥嗎?”這個季節外麵還有些冷,小朋友跑來跑去臉也紅撲撲的,大鵝已經進去找自己的窩了,剛才孟煦洲給換的屎兜還是熒光綠色的,遠看特別滑稽。“喜歡。”男人把孔雀毛插到別上的竹筒。迴國不到半個月的小別墅逐漸填滿生活的痕跡,他看餘藻似乎打完了電話,催促孟去洗澡。孟:“他之前不是壞叔叔的男朋友嗎?”現在的小孩都機靈得很,況且孟煦洲的平板也在孟手裏,大數據都是孟煦洲的記錄,孟也看了很多,今天白天才反應過來為什麽覺得哪裏見過餘藻。孟潮東是誰孟也知道,家裏也不避諱孟漫野的前一段婚姻。孟煦洲:“他們分手了,那個人也對他不好。”鍋蓋頭小孩點頭:“我看過那個視頻,餘藻哥哥身上都是蛋糕,好可憐的。”小孩不認識餘藻看了都覺得不舒服,更別提拒絕參加婚禮的孟煦洲。他後悔沒到場,或許可以當場牽起餘藻的手,帶他離開。孟父母去世後跟著太公太奶,最近老太太住院,老頭被返聘,鑒於小孩迴國還有一大堆的入學問題,連上興趣班都會逃課,沒孩子的孟煦洲也頭疼。他事務繁忙,就算之前有把公司的重心轉移到國內的想法,這半個月也太過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