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言:江北有二橋,河北樊甄俏。中原馮美人,貂蟬第一妙。


    第一妙的貂蟬竟然主動要跟他走!


    “公子……”任紅昌還想為自己爭取一番,可她看到府上老爺向著公子走了過來,隻得閉口退步。


    江山一看來人,再看到貂蟬怯懦的樣子,顯然她也是個寄人籬下的可憐人。


    此時,王允可沒心情去關心哪家小子掉糞坑了,他關心的是能夠流傳千古的文會,是他王允舉辦的文會!


    今日有了江山這言簡意宏的儒家金句,他王允必然會因此而銘記史冊,更是會流傳於儒學典故之中。


    這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說,是一件多麽大的殊榮。


    王允打量了一番這個魁梧又文朗的青年,真是越看越歡喜。


    他拱手說道:“江文首能夠吟出如此傳世佳句,王某榮幸之至,更是無地自容,如此大的情分,真是不知該如何迴禮呀。”


    對方如此客氣,江山當即客套道:“王大人謬讚了,若不是有王大人的文會,哪裏會有在下在此班門弄斧。”


    隨著王允前來的還有一眾大儒。


    他們和江山又沒有明麵上的衝突,此種銘記史冊的節點,他們又怎會讓自己出醜,一個個真是頗有大儒之風,對待江山那可謂是禮數周全之至。


    盧植心懷大暢、與有榮焉,對江山解釋道:“哈哈哈,江小友,王公舉辦文會,你能夠榮獲文會的文首之位,按照文會之禮,王公自是要送你一些文成之禮,更何況,這次文會因小友的開學四句,必將流芳千古呀。”


    “是極,還望江小友不要推辭。”王允轉而對下人說道:“去把我供在高堂的那塊和田玉璧拿出來。”


    其他人一聽王允竟然舍得把和田玉璧拿出來,一個個臉上都掛著豔羨之色。


    和田玉璧在這個年代可是無價的傳世之寶了。


    有了玉璧配才子,這次文會的規格,可一點兒都不小氣了。


    “王公,這可當不得!”江山當即拒絕,他很清楚這年代一塊和田玉璧的價值有多大,傳國玉璽聽聞就是一大塊和田玉所製。


    “一塊玉璧相比於江小友的文才,算不得什麽。”王允自知這可是流傳千古的文會,他可不能寒磣。


    “這太貴重了。”


    江山麵露難色,都說盛世珠寶、亂世黃金,一塊在文會上獲贈的玉璧,若是拿了,也不方便賣出。


    而且,他現在除了手下的大頭兵,外加一個侍女長,根本就沒有值得賞賜玉璧的部下。


    如果真想給他東西,還不如給些金銀布匹實在。


    此時,任紅昌的雙眸漸漸不再敢去望著江山。


    低著頭的她,眼神裏充滿了落寞。


    她一個賤婢,在那真正價值連城的美玉麵前,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她很清楚,她注定要與這位公子分開了。


    是啊,誰會在高雅的文會之中,在眾多文人士子的注目之下,放棄美玉配才子的聲名,去討要一個會掛上色令智昏名頭的舞姬呢?


    此刻,風也蕭瑟,影也孤獨。


    一旁的月兒察覺到貂蟬的異況,“紅昌,你怎麽了?又不舒服了?”


    “沒事……”


    任紅昌眼睛紅紅的,她的存在就是如此卑微,在美玉麵前,連發聲的意義都沒有……


    很快,那下人雙手捧著一塊足有盆底大小的精美玉璧走了出來,看其走路那專注的樣子,似是捧著的不是玉璧,而是他的命根子。


    美玉無暇若珠盤,迎光透亮照四方。


    眾人見到這塊玉璧的分量和成色,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大人這真是下血本了。


    後世見過太多珠寶的江山看著玉璧,心裏毫無波瀾,反而下意識的看向了貂蟬所在的方向。


    一看,便看到了那個滿身哀寂的女子。


    江山目光一柔,曾幾何時,他也感慨命運對貂蟬的不公,現在一塊冰冷的玉璧和一具嬌熱的身軀擺在他麵前,怎麽選,很難嗎?


    王允此時接過玉璧捧在雙手,正要鄭重的向江山遞過去。


    此時的江山卻躬身一禮,直言道:“王大人若真有意送我些什麽,隻需把身旁這位美人贈我,我必將感激不盡。”


    說著,江山就把手指,指向了寂寞如雪的美人——任紅昌。


    眾人皆愕然。


    放著價值連城的和田玉璧不要,竟然要一個賤婢?


    此時,任紅昌怔怔出神的看著那指向她的手指。


    莫名的,她覺得異常虛幻。


    她的心在狂跳:這是真的嗎?他竟然為了她,放棄了那麽好的一塊玉璧!


    “這……”王允顯然沒料到江山會在這等互相成就的節骨眼上,去討要一個舞姬。


    袁隗倒是樂得臭了江山名聲,眼神向四周傳意,讓那大員們他替他開口。


    那些大員們心領神會,紛紛祝賀道:“江文首不愧為江文首,得此佳人,夫複何求啊。”


    “是啊,才子配佳人,也不失為一番美談。”


    “江文首不愛寶玉愛美人,吾等不能及也。”


    王允被眾人說的有些猶豫了,他向江山問道:“江小友當真隻要這婢女一名?”


    江山看了一眼激動到麵色紅潤的任紅昌,對著王允篤定的說道:“當真,別無他求。”


    “好!”


    王允得到對方肯定答複,也不磨嘰,對著任紅昌說道:“你從此以後便侍奉在江文首左右。”


    “是~”


    任紅昌的心裏像是喝了蜜糖一樣甜,急不可待的站在了江山身側。


    江山對著王允躬身一禮,說道:“多謝王公饋贈。”


    “此乃應有之義,江小友受之當然。來,我們為儒學的繼往開來,共飲一杯。”


    有王允這個主辦人牽頭,周邊大儒紛紛舉杯祝酒。


    江山仰頭飲酒間暗自感慨:沒想到一個大將和謀臣也沒招到,後院的侍女和舞女都齊活了。


    諸葛亮說劉備是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而他這個是創業伊始,後院就嗷嗷待哺。


    真是幸福開局呀,隻是年紀都有些偏小了,要再養養。


    江山趁著眾人過來與其攀談的時候,順水推舟的和這些大官大儒們,簽署了契約,這些人,都成為青州書院的名譽教習。


    這一番,可謂是和和睦睦。


    正當眾人為成為新書院名譽教習祝酒的時候,一個文人打扮的士子,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


    “怎麽了?”王允慍怒,好好的文會出什麽亂子了?


    那個士子急喘了幾口氣,說道:“王大人!那個掉在糞坑裏的人,是袁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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