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誰要殺了你?”榮景推開門站在二人身後。


    突然的聲音,嚇得香芸站起身來,定睛一看是榮景後,立馬黑了臉。


    “你來做什麽?難不成又來取笑我家小姐!”


    香芸說著攥起了拳頭,高高舉起,直衝著榮景。


    榮景連忙搖搖手,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香芸姐姐錯怪我了!”


    香藍冷著臉看著榮景,沒好氣的說道:“有話就說,冷院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榮景朝著院內張望了幾下,神秘兮兮的朝香藍靠近。“還勞煩香藍姐姐迴稟一聲,小的來給王妃送信。”


    “送信?”香藍狐疑的重複了一遍。


    榮景笑著點點頭。


    香芸上下打量了一番榮景,叉著腰冷笑道:“你騙人好歹裝的像一點,手裏拿著信啊,什麽都沒拿,還敢說送信,你當我是傻的!”


    “出去,出去!”


    抬手就要轟人,榮景眼瞅進不了院內,索性扯開嗓門大聲喊道:“王妃!小的榮景......”


    香芸急得顧不上男女有別,上手去捂嘴,“別叫!別叫!”


    “王妃!王妃!小的榮景......奉命給您送......親筆書信!王妃......小的......”


    香蘭拾起一旁的樹枝,狠狠抽向榮景的小腿。


    “讓你閉嘴!王妃正在小憩,你多大的膽子,敢吵了王妃!”


    “啊!啊......香藍姐姐......別......別打了!我不叫了......不叫了......”


    榮景吃痛的求饒著,像個猴子跳來跳去,可香藍手下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圖,咬著牙一下接一下的抽著。


    香芸憋著笑聲,強忍著自己把轉過頭,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榮景連連求饒一聲高過一聲,“錯了!香藍姐姐別打了,要是打壞了信,王妃指定是要難過的。”


    香芸趾高氣揚的把手伸在榮景麵前,“信呢?拿來。”


    榮景吃痛的揉了揉腿,麵露難色,“這個......王爺說要親自交給王妃,還勞煩姐姐們大人有大量,放我進去。”


    香藍一把拽住準備發火的香芸,嘴角勾出一抹壞笑來,“好,那你就在此等吧,王妃方才剛歇下,你要是腦袋夠砍,就大聲的叫,香芸我們走。”


    “哎!”


    沒等榮景說完,拉著香芸轉身朝主屋走去。


    香芸臨關門前衝著榮景,“呸!狗腿。”


    剛罵完,心裏痛快極了,迴頭才發現花蘊安正一手撐著頭,坐在桌前,微笑的看著自己。


    香芸心虛的低下頭,“小姐......你醒了......”


    花蘊安笑著,無奈的坐直身子,輕歎了一聲,“嗯,醒了,那個像猴子蹦的時候就醒了。”


    香芸傻笑著,湊到花蘊安的麵前,“小姐......嘿嘿,您別生氣......奴婢就是氣不過他們,才......”


    花蘊安指了指香芸的額頭,“不氣!也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了,素日裏也是我太過放縱,弄得著府裏的下人一個個的,連我貼身人都敢欺負,今日就那他算賬吧。”


    “去,看著點,那半截香燒完再讓他進來。”


    “是!小姐。”香芸笑著還真跑去盯著香看著。


    ......


    榮景站在院內,一臉苦樣,自己好歹是王爺身邊從小跟著的人,怎麽就淪落到如此地步。


    未等他那口氣歎出來,香藍打開屋門,說道:“王妃有話,讓你將信交於我便好。”


    榮景神色一慌,顧不得有些麻的腿,踉蹌地走上前:“王妃,王爺說定要小的親自拿與您看。”


    “那便進來吧。”


    得到花蘊安的迴答,榮景欣喜的差點跪地上磕頭,趕忙進屋。


    花蘊安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榮景。


    屋內嚴肅的氛圍讓榮景腳下一軟,顫抖的從懷裏掏出鐲子放在桌上。


    花蘊安冷笑一聲,素手一抬將鐲子捏在手上,滿是嘲諷的說道:“怎麽?你們王爺如此沒有信譽?說好的親筆書信,如今拿個鐲子來打發我,當真覺得我好糊弄不成!”


    “不不不,王妃錯怪了,實在是......實在是夫人她前些日子感染風寒,如今身子無力,著實提不了筆,這才將這鐲子給了奴才。”


    “風寒!到底怎麽迴事!”花蘊安真的怒了,站起身,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直逼榮景心口。


    榮景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下,“小的也不知,是花大人說的,還說......夫人還說,隻要將鐲子給了王妃,王妃便會心安。”


    花蘊安冷眼盯著榮景,將鐲子攥在手心裏。


    “王妃,小的說的都是真的!”


    花蘊安收起匕首,看著鐲子,“還說什麽沒有?”


    榮景搖搖頭,“再沒了,夫人之交給奴才這個。”


    “下去吧。”


    花蘊安揮手朝內屋走去,榮景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香藍香芸二人退了出去,死守著房門,直到他出了院門,上了鎖後才返迴屋裏。


    隻見花蘊安將鐲子包在手帕裏,狠狠的砸向地麵,瞬間鐲子四分五裂。


    香芸捂著嘴,不解的問道:“小姐,您這是做什麽!”


    花蘊安打開帕子,把碎片倒在桌上,慢慢的將金絲金片與紅寶石分開。


    “拿蠟燭來。”


    香藍將點燃的蠟燭放在桌上,也是滿臉的疑惑,“這鐲子......不是小姐已經砸了,怎麽又來一個?”


    花蘊安冷笑一聲,“這個不是母親的那個。”


    “假的?”香芸驚唿著,“小姐意思是王爺騙您的?”


    花蘊安搖搖頭,看著碎了的鐲子說道:“不是王爺騙我的,是母親騙他們的。你們還記得時微送下人那次嗎?”


    香藍點點頭,“記得啊,那次還是小姐替夫人把這個鐲子要迴來的。”


    “對,那次那個才是母親的,是外祖母買給母親的,可那日母親並沒有帶走,而是在我這。這幾個寶石鐲子沒有真假,隻有是與不是。”說著,花蘊安起身從帶鎖的盒子裏拿出了那隻金蕾絲紅寶石鐲。


    香藍香芸二人張著嘴,一時間有些驚訝。


    花蘊安看了眼二人,放下鐲子,坐迴桌前,隨手從碎片裏拿起一金片,放在燭火前,“你們來看。”


    三人仔細盯著金片,隻見上麵慢慢映出一個很小很小的字來


    “安”


    花蘊安看著映出的字,眼中情緒複雜,“每一個金色的片上都有字,隻要找出來,便知道母親的意思了。”


    “香芸看好房門,誰,都不可以進來。”


    香芸滿臉堅毅,點了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


    花蘊安和香藍相視一眼,絲毫不耽誤的開始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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