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萬曆年間,浙江餘姚的一個小鎮上,一個叫月亮灣的地方有三戶人家同年同月同日生了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分別叫做江流,陸風和肖婉月。


    這三戶人家的關係非常好,因三個孩子有著特殊的緣分,年年歲歲孩子的生日都是三家在一起輪流為孩子度過,為孩子做上生日粑,好不熱鬧。


    三個孩子的關係也處的特別好,由於女孩比那兩個男孩晚兩個時辰出生,所以兩個小哥哥一直都很照顧妹妹婉月。


    可是自小婉月都比較喜歡和江流在一起玩耍,她常常拉著江流,一起捉弄陸風,陸風自小憨厚可愛,即便被捉弄,也是開心的和他們一起玩耍。


    時間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


    婉月出落的亭亭玉立,江流和陸風也是模樣周正。


    這一年可謂是雙喜臨門。江流和婉月的心有靈犀早已被大家看在眼裏,就在江流和陸風雙雙考上秀才的這一年,江家向肖家提出結為秦晉之好,所有人歡歡喜喜的將這一對新人送入了洞房。


    陸風心裏雖然有點失落,但內心還是祝福滿滿。


    男大當婚。接下來,三家人便把眼光聚集在陸風的身上。於是托媒的托媒,打聽的打聽。


    三月之後,硬是將鎮外幾十裏地的一個陶瓷商的女兒,名叫趙秀兒的許配給了陸風。


    這趙秀兒生的是芙蓉粉麵,杏眼秋波,走起路來風姿卓越,陸風一見便也沒有拒絕。


    兩對人成家以後,都將小家安置在父母的鄰鎮,那個鎮子依山傍水,寧靜且讓人舒心。


    江流婚後依然立誌苦讀,準備參加這一年的鄉試,陸風覺得讀書枯燥,準備投靠在南邊經商的叔父。兄弟倆雖然誌向不同,但感情卻不亞於親兄弟。


    婉月繡的一手好繡品,趙秀兒閑來無事,經常來婉月這裏串門,時間久了,趙秀兒也跟在婉月後麵開始學習女紅。


    這一年的秋季,江流和陸風在鎮口道別,一個去省城參加鄉試,一個將乘船南下去江南。


    隻是令陸風沒有想到的是,他和江流的這次分別竟然成了永別。


    “江流,你去省城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啊,相信你肯定會高中的,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陸風,你也是啊!等我迴來,咱哥倆再聚!到時候,我倆一起喝小月晾的米酒,一醉方休!”


    “嗯嗯,真是羨慕你和小月。青梅竹馬,夫妻恩愛。”陸風的眼裏寫滿了羨慕。


    “怎麽,趙秀兒她?我看你們也不錯嘛!”


    “哎,一言難盡。好了,就此別過吧!來日再聚!”陸風朝江流揮手道別。


    且說這兩人走了以後,沒過多久,鎮上來了一位氣質如蘭叫秦梅的女人,專門收集鎮上這些繡娘的繡品,價格比市麵略高一些。


    這一來二去的,婉月和趙秀兒便和她漸漸熟識。


    秦梅是個半老徐娘,婉月知道她的年紀和自己的姨母一般大,但看上去卻頗顯年輕,便以姐姐相稱。


    從秦梅的口中得知,她之前也嫁過人,因為多年無子,便被夫家貶出門,現如今自己的哥哥在蘇州開了個蘇繡店坊,秦梅聽說這一帶的繡娘很多,便前來替哥哥來收集。


    這一日,婉月和趙秀兒又拿著自己的繡品來到秦梅的宅院,卻見院門緊閉。


    “咦,約好了今天來送繡品的,這秦姐姐去了哪呢?”


    “哎,月兒,你看你這繡品,繡的栩栩如生,再看看我的。”趙秀兒滿眼嫌棄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等江流大哥迴來,你就等著做官夫人了,不像我,陸風這次出去,還不知道是賠是賺呢!”


    趙秀兒拿著自己的繡品和婉月的一邊對比著一邊說道。


    “秀兒,刺繡這活兒是熟能生巧的事,不著急,慢慢來,一會繡品兌換的銀子我倆一人一半啊!”


    一聽到銀子一人一半,趙秀兒頓時兩眼放光。“月兒,你真好!是啊,這秦姐姐究竟去了哪裏?”趙秀兒也隨著婉月的眼光朝路邊望去。


    不一會兒,遠遠的便有輛馬車駛過來,停在了秦梅家的門前。


    車上躍下來一位氣宇軒昂的貴公子,緊接著,秦梅臉色蒼白被一個小丫環攙扶著從馬車上一跛一跛的走下來。


    “秦姐姐,你這是?”婉月和秀兒忙上前問道。


    秦梅由於疼痛無力迴答,身旁的那位公子說道:


    “兩位小娘子,在下賈貴,失禮了,因馬車失驚不小心撞到你家姐姐,已去醫館救治,郎中說傷了肌理,並無大礙,現在小生送她迴來,望能好生修養。”


    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一袋銀子,交與她倆,“剛在馬車上已熟知二位是姐姐的好鄰舍,兩位娘子看上去麵善,拜托兩位能有空照料姐姐,小生不能久留此地,一點銀兩,略表感激。”


    婉月見秦梅點點頭,便替秦梅收下了銀子,連忙扶過秦梅朝院內走去,隻有趙月兒,迴頭朝賈貴看了又看。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婉月和秀兒隔三岔五就過來看望秦梅,還會帶些瓜果糕點,秦梅心裏很是感激。


    過了一些時日,秦梅的傷徹底好了,便將她兩人請過來,設宴招待了一番,並拿出一些銀兩,表示感激。婉月當即謝絕,隻有趙月兒,內心仍有一些不舍。


    這一日,見婉月迴娘家去了,趙秀兒便獨自一人去秦梅那兒切磋女紅。


    剛入院內,便遇到了那日那個叫賈貴的公子正從那裏出來。隻見他身著一身月牙白色的錦袍,手拿一把折扇,顯得格外溫文爾雅。一見到他,秀兒便害羞的低下了頭。


    “真是好巧,小娘子想必是來看望秦姐姐的吧,姐姐如今能完全康複多虧了小娘子照顧,在下不慎感激!”說完,又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塞進了秀兒的手裏。


    秀兒正準備推脫,卻見賈貴快速跑了出去。


    見到秦梅,秀兒說起銀票一事。


    “賈公子知道兩位妹妹的為人,說如果此次遇到便要當麵酬謝,可巧,遇到了你,還真是緣分呢!”說完,捂著嘴在那裏一個勁的笑。


    “姐姐笑啥?”趙秀兒好像感覺到了什麽,臉頰飛上一抹嫣紅。


    “賈公子是省城大戶人家,對你一見鍾情,有意於你,隻可惜秀兒已為人婦。哎,可惜了呀!”


    趙秀兒聽了不語,滿臉羞紅,學起女紅來也是心不在焉,不小心還刺破了手指。


    婉月在家裏掰著指頭算江流出行的時日,想著江流應該是快到省城了。


    其實江流在去省城的路上遭遇了劫匪,不光搶光了他身上的所有銀兩,而且還重創了他的頭部,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路途中身亡。


    如今江流化身一名孤魂野鬼,飄飄然來到了地府。閻羅王翻看江流身前的功德簿,看著憂心忡忡的江流,頓時心生憐憫。


    “江流,你前世功德圓滿,現有一戶貴人家的妻子正待臨產,你可以前去投胎,這一生保你榮華富貴,你可願意?”


    江流卻道:“我能暫時不去嗎?我不放心我那孤苦伶仃的妻子,求您了,我願用我來生十年的陽壽換取我妻子的平安和福壽。”


    閻羅王當即為江流的話語所感動,特賜江流可以迴家去守護妻子一段時日。


    當婉月聽到江流不幸身亡的噩耗之時,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醒來之後人也是失魂落魄,整日以淚洗麵。


    這日晚上,婉月睡到半夜醒來,一人獨自靠在床上,隨手拿起江流生前一本最愛的詩集,看到那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之時,又掩麵而泣。


    忽然房頂上傳來絲絲的聲音,順著聲音尋去,見一條小白蛇正盤旋在房梁之上,兩眼正看著她。


    婉月大吃一驚,家裏何時進了看家蛇了?以前可從未有過,她上前一步,又看了看那條小白蛇,隻見它的目光溫和又善良,這種眼神仿佛還在哪裏見過。


    也是奇怪,自從那條白蛇入住以後,婉月的心一下踏實了許多。每次從外麵歸來,她第一時間都會去看看小白蛇,而小白蛇每次都待在那裏,仿佛靜靜的等著婉月。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婉月的婆婆和母親經常上門勸婉月改嫁,婉月一直都沒有答應。


    這天晚上,小白蛇突然開口說話了。


    “小月,我是江流。我陪你的時日不多了,隻有你順心找到一戶好人家,我才會安心的走。乖,聽話,別再拒絕她們了。”


    婉月一聽到江流的聲音,頓時淚如雨下。怪不得她覺得小白蛇的眼神如此熟悉,原來是江流在守護著她。


    第二日,果然又有媒婆上門了。這次婉月便答應了,說的是幾十裏以外的一個員外家的公子,因看上了婉月的美貌和技藝特地上門求親。


    令婉月動心的不是姚公子家的財產和地位,而是這位姚公子和江流非常神似,一舉一動仿佛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自從婉月和姚公子交往以後,小白蛇便開始忙碌起來。它夜晚尾隨了姚公子幾次,發現姚公子經常所去之地除了賭坊還有一處便是青樓。


    這天夜裏,小白蛇又開始和婉月說話了。


    “小月,明日不能出嫁,那個姚公子不是好人。”緊接著,小白蛇便將這幾日所見到的一切告訴了婉月。


    “你要是嫁給他,日後必將受苦,我是不會安心的。”


    “可是,明天姚家就要來訂親了,我該如何是好?”婉月聽後十分著急。


    “別害怕,我有辦法。”小白蛇搖搖尾巴說道。


    第二日,姚公子跟隨媒婆一起帶來了一些彩禮,卻見婉月家的門緊緊關閉著。敲了半天,門開了,卻見趙秀兒神色慌張。


    “咦,怎麽不見肖家娘子?”媒婆問道。


    趙秀兒支支吾吾的在媒婆耳邊嘟囔了幾句。媒婆聽後便隨趙秀兒去了裏屋婉月的床邊,見婉月的臉上和胳膊上生出了很多紅色的斑點,嚇的連忙跑了出去。


    “姚公子,你真是萬幸啊!那個肖婉月得了像是天花一樣的東西,估計活不久了,快走!快走啊!”說完拿著禮品拉著姚公子灰溜溜的跑走了。


    到了晚上,婉月對著小白蛇“咯咯”笑起來,“你吐得是什麽呀,我塗在臉上癢癢的,嚇死那個媒婆了。”


    原來婉月臉上和胳膊上的紅疹子是小白蛇的唾液變的。


    “沒事的,過幾天自然就會消失的。”小白蛇的語氣還是當初那麽溫柔。


    婉月又和小白蛇一起憶起了往事。從小到大,她們幾乎日日在一起,說不盡的往事,說不盡的歡樂,但一抬眼看見盤旋在房梁上的小白蛇,心裏卻有著說不盡的憂傷,一轉眼眼淚又落下來。


    小白蛇見狀隻好選擇了沉默,它思慮著婉月的將來,有點憂心忡忡。


    今日見到趙秀兒,一副風情萬種嬌柔扭捏的樣子,令它禁不住起了疑心。想想在外多日的兄弟陸風,不知怎麽樣了。


    自從趙秀兒那日在秦梅那裏得到點撥之後,拿著賈貴送給自己的銀票開始整日塗脂抹粉,穿金戴銀,完全忘了在外奔波的陸風,隻想著緣分能否再奇特一點,能否早日再與那省城的貴公子相見。


    日盼夜盼,緣分果然從天而降。


    這一日,趙秀兒又去了秦梅那裏,秦梅正在那裏準備酒菜,見到趙秀兒,笑著說道:“還真是巧了,省城的賈公子有生意要路過此地,正好你過來了,我們一起熱鬧熱鬧,來,幫我把這壺酒拿過去。”說完,很自然的把酒遞給趙秀兒。


    趙秀兒的心跳急劇加速,她此時是既想見到他又害怕見到他。正在那裏猶豫不決之際,賈貴已經在院外叩響門環。


    再次見到賈貴,趙秀兒顯得格外的不自然。賈貴見趙秀兒慌亂之中竟然打破了杯盞,這一切的超常舉動,心裏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分別之時,趁秦梅去廚灶之際,賈貴又塞了張銀票給趙秀兒,順便捏了一下趙秀兒白嫩的手腕。


    趙秀兒害羞的一把甩開賈貴的手,發現銀票裏麵還夾著一粒硬邦邦的宛如黃豆大小的東西,打開一看,原來是顆紅豆。


    趙秀兒徹底淪陷了。


    這天夜裏,趙秀兒翻來覆去徹夜難眠,眼前晃動的都是賈貴的身影。


    約摸兩三更,門外突然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趙秀兒點著燭台從門縫裏偷偷望去,隻見賈貴叩門後又在那裏慌張而興奮的四處張望。


    她打開了門,將賈貴迎了進去,兩個孤男寡女猶如幹柴烈火,徹底的燃燒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接下來的時日,婉月幾乎看不到趙秀兒的影子,偶爾見麵問道,隻是搪塞說是去秦梅那裏學習女紅,秦梅也配合起趙秀兒,婉月感覺有點蹊蹺。


    小白蛇通過對趙秀兒的觀察發現了一些端倪。這天夜裏,它悄悄的盤旋在趙秀兒的床底,聽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聽說那個蠢貨這次跟在他叔父後麵生意失敗,馬上要迴來了。我該怎麽辦啊?”這是趙秀兒嬌滴滴的聲音。


    “能怎麽辦?在他還沒迴來之前,跟我一起迴省城啊!包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叭的一聲,那個男人還在趙秀兒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那怎麽行?讓我和你私奔?就算逃到了省城我也是惶惶不可終日啊!再說了,我的爹娘我的兄弟日後因此事臉上抹黑,我會內疚一輩子。”


    “那你說怎麽辦?”那男人緊跟著問道。


    “隻有讓他永遠不開口說話,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你的美嬌娘了!”趙秀兒迴答道。


    “寶貝兒你真是聰明!”兩人開始打情罵俏,不一會兒,床幃裏就傳來趙秀兒的嬌喘聲。


    小白蛇氣的渾身震顫,它恨不得跑上去一口咬死他們。不過它必須鎮定,因為還有很多事情它還沒有去完成。


    陸風正在歸途之中。


    父母所在的月亮灣是迴家之中的必經之地。聽聞江流趕考途中命喪黃泉的消息,陸風悲慟萬分,大哭了一場。


    那日分手的情景曆曆在目,沒有想到結局居然是天人永隔!那說好的一起對飲小月的米酒的呢?那說好的一起患難與共的呢?怎麽轉眼之間就煙消雲散了呢?


    陸風在悲痛之中難以自拔。


    小白蛇在努力的勘察趙秀兒的下一步計劃,那就是,如何讓他的好兄弟陸風開不了口。


    經過幾夜的旁聽,發現趙秀兒準備在給陸風迴家接風的酒裏下毒,待陸風昏死之後再和賈貴一起將他推進河裏。


    此時的陸風正在迴家的路上。小白蛇蜷縮在竹林裏,時刻等待著陸風的到來。


    漸漸的,熟悉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是陸風!


    “陸風,陸風!”小白蛇叫道。


    陸風仿佛聽到了江流的聲音,他朝四周看了又看,卻沒有看見人影。


    “陸風,我是江流,我在這。”


    順著聲音找過去,陸風發現路邊的竹林裏的一棵翠竹上盤旋著一條小白蛇正深情的看著自己。


    陸風蹲下身去,“是你?江流嗎?你怎麽變成小白蛇了?”陸風掩飾不住的激動。


    聽到小白蛇的一番訴說,陸風氣的捏緊了拳頭。


    “這個女人可惡極了!”在小白蛇的一番耳語之後,陸風點了點頭。


    小白蛇從嘴裏吐出一顆黑色丹丸讓陸風服下。


    在叩響自己的家門之前,陸風長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相公,你迴來了啊!”趙秀兒見到陸風,激動的淚光盈盈。她幫著拿陸風的行囊,又拍拍陸風身上的灰塵,滿眼心疼的看著陸風,說道:“相公,你真是瘦了許多,應該餓了吧,快進屋吃飯!”


    陸風看著一桌的酒菜,也假心假意的誇起趙秀兒。


    “娘子辛苦了,隻是這次和叔父下江南,沒有賺到銀子,真是有愧於娘子!”


    “哎,隻要你平安歸來我就心滿意足了,你看看婉月家的相公,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說著,居然哭出聲來。


    “哎,不說這不吉利的事了,相公快點吃菜喝酒!”說完,替陸風斟了一杯酒,又夾了好多的菜放進陸風的碗裏。


    見陸風隻吃菜不喝酒,趙秀兒連忙說道,“快點嚐嚐這米酒,這可是小月新釀的。”


    陸風聽後,不得不將米酒一飲而盡。


    “娘子,這酒勁好大呀,我怎麽看不清你了?”陸風舉手欲抓住身旁的趙秀兒,不料卻昏倒在桌旁。


    過了一會,趙秀兒便打開窗戶,朝窗外擊掌三下,賈貴於是從門外偷偷的拿了繩子進來。


    兩人斷定陸風氣息全無之後正欲將陸風捆綁之際,不料陸風起身來了一個反轉將賈貴一把反磕在桌子上。


    “啊!你不是沒氣了嗎?”趙秀兒嚇的大叫一聲。


    “哼,好你個趙秀兒!沒想到吧!”陸風吼道。


    這時,婉月帶著幾個衙役從門外闖了進來。


    趙秀兒和賈貴見到此情此景,被嚇的全身哆嗦。


    原來,陸風在迴家之前就吃下了小白蛇吐出的黑色丹丸,此丹丸可以抑製毒素,且可以在短時間內造成氣息全無的表象,所以陸風喝完被下毒的米酒之後假裝暈死過去,以此來使趙秀兒放下戒備,使這對奸夫淫婦露出真正麵目。


    而賈貴並非對趙秀兒真的動情,他和秦梅這些年打著收繡品的旗號來專門引誘這些稍有姿色的繡娘,打造成省城貴公子的形象,用錢財和色相將這些繡娘誘騙到手,再將她們賣入青樓來牟取暴利。


    他原本並不想對陸風下手,隻想帶趙秀兒私奔了事,隻是被趙秀兒拖下了水。


    婉月為陸風去官府備案之時,官府正在四處打聽賈貴和秦梅二人的行蹤,卻和婉月提供的線索一一對上,於是夜裏來了個甕中捉鱉,賈貴和秦梅也紛紛落網。


    趙秀兒得知賈貴的真麵目之後後悔不已,但天下已經沒有後悔藥了,她羞愧難當,趁他人不在意之際將事先給陸風準備的那壺有毒的米酒一飲而盡,不一會便氣絕身亡。


    房梁上的小白蛇長長歎了一口氣。


    “小月,這次我真的要走了。”這天晚上,小白蛇和小月說道。


    “你不能不走嗎?就這樣陪著我。”婉月的聲音開始有點顫抖。


    “不能啊!我也不想走,可是,哎!”小白蛇歎息道。


    “沒事的,我那天在小竹林已經和陸風說了你倆的事,今後你倆好好過日子,有陸風陪著你,我也放心了!”


    “其實陸風打小就喜歡你,這個我們三都知道,隻是,你選擇了我而已。小月,你一定會幸福的,相信我!”小白蛇說道。


    那天晚上,小白蛇嘮叨了整整一個晚上。婉月不知什麽時候睡著的,待她醒來之際,卻發現房梁上已空空如也,小白蛇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半年以後,婉月和陸風走在了一起,平安幸福的一直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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