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期間,宰相盧子升身居高位,權傾朝野,長安城裏巴結他的人數不勝數。


    這天,盧相剛剛踏進府邸,正準備休息片刻,管家匆匆而來,稟報道:“老爺,薛尚書求見。”


    既然同僚來訪,盧相即使再疲憊,也需要打起精神迎接。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隨後對管家囑咐道:“把他領至書房,我稍後便到。”


    管家領命行事,盧相稍做整理後前去書房,發現書房除了薛尚書之外,還有一個明眸皓齒,楚楚可人的嬌俏女子。


    盧相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女子,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到了書桌後麵的椅子上,與薛尚書寒暄。


    薛尚書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他趕緊把女子推到盧相跟前說:“大人,她叫姝妍,是我的遠房親戚,家中蒙難特來城中投靠我,可我家人口眾多,有諸多不便,不知宰相大人能否發發善心,幫我收留她?”


    盧相心中暗想:想送我美女還繞這麽大的圈子,也難為他了。可這女子著實讓人喜歡,如果拒絕還有些許不舍,既然這樣,不管他有什麽目的,先收下再說。


    於是他笑著說:“既然薛尚書這麽說,那就先讓姝妍留下,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


    薛尚書內心狂喜,他深信隻要攀附上宰相這棵大樹,將來官運一定亨通,他高興地對姝妍說:“你要好生伺候宰相大人。”


    姝研有苦難言,自己父母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一夜之間父母家人全部慘遭殺害,可憐17歲的她倉皇出逃,幸好有薛尚書相救,她才能活到今天。


    薛尚書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的話自己不能反駁,否則就是忘恩負義。


    姝妍想到這裏,趕緊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對著宰相微微躬身,笑意盈盈地行了一禮:“多謝大人收留。”


    薛尚書見大事已辦成,自沒有久留的必要,便急忙起身告辭。


    姝妍聰慧乖巧,深得盧相的寵愛,短短幾天,她便成了相府的五夫人。


    一年後,姝妍為相府增添了一位千金,盧相欣喜若狂。盡管他膝下已有數子,但這位千金乃是他的第一個女兒,因此,他決定為她取名為盧寶珠。


    盡管寶珠自出生以來便備受眾人寵愛,但她的身體卻十分羸弱,常常需要依賴藥物調理,才能有正常的生活起居。


    寶珠五歲這年,病情突然加重,曾經奏效的調養之藥似乎都失去了作用,她的身體每況愈下,日益衰弱。


    盧相焦急萬分,派人尋訪四方名醫,然而找來的名醫都是搖頭歎息,束手無策。


    這天寶珠又陷入了昏睡之中,五夫人坐在床邊暗自垂淚,盧相則在房間裏焦躁不安地踱步,心中憂慮重重,不知如何為愛女緩解病痛。


    這時管家滿臉笑意地來報:“老爺,五夫人,小姐有救了。薛尚書請來一位法術高深的道士,他在我們府邸四周查探後,聲稱小姐被妖邪所附,他施法就能解脫小姐厄運。”


    盧相原本並不相信妖邪之事,但看到五夫人淚眼婆娑、悲傷不已時,他無奈之下隻得病急亂投醫。


    他立即吩咐管家:“快快有請,如果他們真的能治愈小姐的病症,我將不惜一切代價滿足他們的需求。”


    隨後管家引領著薛尚書踏入廳堂,他身後緊隨著一位圓頭大耳、身材略顯肥胖的道士。


    道士的眼睛賊溜溜的四處亂看,見了盧相也不行禮,毫無敬意,顯得十分狂妄自大。


    薛尚書急忙上前說:“大人,我得知小姐病重很是心焦,特意請來無虛道長為小姐診治,他精通法術和醫術,擅長治療各種疑難雜症。”


    盧相在聽聞薛尚書的介紹後,立馬忽視了道長之前的傲慢無禮,主動走上前去,說道:“道長乃是高人,麻煩瞧瞧小女的病情。”


    無虛道長毫不客氣地踏入內室,當他的視線落在五夫人身上時,微微一愣,緊接著便將目光轉移到了寶珠身上。


    他打量了片刻,然後從口袋裏取出兩顆藥丸,神情莊重地說:“小姐身體孱弱,妖邪侵襲,給她服下這兩顆丹藥,紅色能祛邪,黑色可固本,暫時能確保小姐的性命。”


    盧相聽說是暫時,有些不解地問道:“道長既然能找到病根,為什麽不能治好小女的病呢?”


    “她還年幼,身體又傷到了根本,必須要好生休養才行。這兩顆藥丸將確保她十年之內不再受病魔困擾,待她成年後,你將她送至道觀靜心修養一個月,我將徹底祛除她體內的病根。”無虛道長說道。


    無虛道長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盧相也不好強求,隻好連聲道謝,並吩咐管家準備重金酬謝道長。


    道長擺了擺手說:“貧道乃是清修之人,對這些世俗之物不感興趣。如果宰相大人一定要表達謝意,那就請轉謝尚書大人吧,正是他誠心邀請貧道下山的。”


    薛尚書迅速接話:“既然道長不求迴報,宰相大人也無需掛懷,小姐平安無恙便是喜事。”


    盧相知道薛尚書不辭辛勞的跑來跑去,自然是為了升官發財,從他送來姝妍,盧相就知道了他的心意,這些年也沒少關照他。


    可這次他請來了高人,挽救了自己的愛女,這種救命之恩,必須銘記於心。


    於是,他緊緊地握住薛尚書的手,說道:“多虧了薛尚書幫忙,小女才能安然度過此次難關。等到尚書令告老還鄉之際,我一定會向皇上力薦薛尚書,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薛尚書聽聞此言,內心激動不已,這些年盧相在朝中威望顯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話在皇上麵前有足夠的分量,若能得到他的力薦,尚書令之職可謂唾手可得。


    薛尚書掩飾住內心的波瀾,臉上多了幾分真誠的笑容,說道:“那就請宰相大人多美言幾句,事成之後我必定重謝。”


    在盧相送走薛尚書和無虛道長之後,他發現寶珠已經從床上下來,開始歡蹦亂跳。這讓盧相不禁感歎無虛道長的法力之高深,藥物療效之神奇,對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自那日起,寶珠便未再遭受任何疾病的困擾,長得十分嬌俏可愛。


    盧相並未忘記自己曾經的承諾,在尚書令功成身退之際,他毫不猶豫地推薦了薛尚書。


    皇上采納了盧相的建議,薛尚書晉升從了尚書令。


    盧相始終銘記著薛尚書對自己家的幫助,在許多事務中都會對薛尚書讓步,還會不斷地扶持他。然而,隨著薛尚書職位的變化,他的本性也逐漸顯露出來。


    他已不再對盧相唯命是從,而是在暗處不斷地培養自己的勢力,同時也在他人麵前抵毀盧相的權威形象。


    朝堂上的勢力很快一分為二,他們成了針鋒相對的兩派,可盧相依舊感念他的救女之恩,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依舊可以退讓一二。


    一晃數年過去,寶珠已經十五歲,她已經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盧相想起無虛道長之言,擔心女兒再生無妄之災,為了確保她的健康,他決定把寶珠送去道觀休養一月。


    這日,五夫人親手為寶珠整理行囊,精心挑選了六名品行端正、忠實可靠的仆人,與盧相共同護送寶珠去往無虛道長所在的道觀。


    寶珠一路上像隻快樂的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到達道觀時,被觀內幽靜的環境所吸引,他們一行人踏著青石板路,沿著曲徑通幽的小徑,找到了無虛道長的住處。


    無虛道長看到這麽多人,略帶不悅地說:“她是來治病,不是來春遊,留下一些必須的物品和她自己,剩下的人都打道迴府吧。”


    五夫人很是不放心,輕聲哀求道:“寶珠還小,從未踏出閨門半步,能否留一位侍女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道長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耐心解釋道:“觀內有小道士做雜務,不需要寶珠小姐幹活,她隻需要安心治病就好。”


    盧相和五夫人萬般不放心,無奈觀中不留閑人,隻好把寶珠留下,帶著一眾丫鬟仆人返迴相府。


    一個月過去,盧相與五夫人迫不及待地趕往道觀接女兒,當他們抵達道觀時,寶珠早已守候在門前,望著女兒愈發紅潤的臉色,他們這些天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寶珠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直接上了馬車,欣喜地對父母說:“爹,娘,道長說我的病已經痊愈,我們可以啟程迴家了。”


    盧相緊握著寶珠的手,細心地打量著她,目光從她的臉龐一路滑落到她壯實的身軀,滿意地點了點頭。


    “痊愈了就好。”他欣慰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我們現在去好好地感謝無虛道長。” 說完,他示意下馬車。


    寶珠連忙抓住他的手,溫聲道:“爹爹,道長雲遊去了。他曾說過,無需言謝,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和援手皆是緣分。”


    既然無虛道長不在,盧相便再沒有下馬車,帶著寶珠迴到了府中。


    這段時間寶珠出落得更加靈秀,閨中有女待嫁,而且是相府千金,上門求親的人把門檻都快踏破了。


    可盧相對這些人都不滿意,覺得誰也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女兒,一返兩個月過去,寶珠又出現了精神萎靡,昏昏欲睡的狀態。


    這把盧相和五夫人都嚇壞了,連忙請了多位名醫給寶珠檢查。


    經過名醫們的仔細觀察、詳詢病史以及精準診脈後,他們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深知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給自己帶來災難,因此誰也不敢輕易發言,生怕自己的診斷有所偏差。


    盧相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悅。他麵色凝重地詢問:“小女究竟患有何病,令你們如此難以啟齒?”


    眾名醫相互對視,猶豫了片刻,終於有一位年長的醫者鼓起勇氣說:“小姐應該是喜脈。”


    此言一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除了心跳聲和喘息聲,周遭寂靜如死。


    盧相緩緩抬起頭,怒視著剛才發言的醫者,眼睛裏似乎有兩團唿之欲出的熊熊烈火,要把他燃為灰燼。


    老醫者心頭湧起一陣寒意,不禁一個踉蹌後退數步,語無倫次地說:“根據脈象和症狀分析,情況確實如此。”


    盧相將目光看向眾醫者,大家紛紛點頭。


    “來人!把這一群庸醫給我關起來,待我查明寶珠病因,必定讓他們為自己的胡言亂語付出沉痛的代價。”盧相厲聲喝道。


    盧相又找了幾個名醫,甚至還從皇宮中請來了太醫,然而所有的診斷結果都一致——寶珠是喜脈。


    盧相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而五夫人也從寶珠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在道觀期間,寶珠並未涉足男女之事,隻不過每當夜幕降臨、她進入夢鄉後,總會做一個相同的春夢。


    在夢裏,總有一個長著豬頭、長嘴大耳的怪人緊貼著她的身體。然而當她從夢中醒來,屋內一切如常,她的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相反,她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比以往更佳。


    她曾將此夢境告知無虛道長,而道長則是安慰她:“你幼時曾遭受妖邪之害,這夢境正是給你治病的體現。”


    後來寶珠再做同樣的夢,她已經能坦然接受,變得泰然自若,毫不畏懼,隻希望能早日消除自己的病根。


    “娘,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現在怎麽辦?我已經沒臉活下去了。”寶珠撲在五夫人的懷裏嚶嚶啜泣。


    五夫人心如刀割,自己入相府多年,膝下唯有這一女,如今攤上這等事情,整個相府都將因此蒙羞,成為世人的笑柄。


    五夫人安撫好寶珠,跟盧相詳述了此事,盧相百思不得其解,道觀乃是清修之地,怎麽會有妖邪?而且無虛道長遠遊,此事無法查證。


    “寶珠懷的是一頭豬,妖胎必須及時處理,否則不僅傷她身體還會讓不明真相的世人亂嚼舌根,毀壞相府名聲。”盧相一臉氣憤的說道。


    然而,盧相還未找到應對之策,長安城中紛紛流傳著關於相府千金不守婦道、已經懷孕的傳聞,甚至有人將此事編成了順口溜,在街頭巷尾廣為傳頌。


    相府因此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原本熱鬧的相府一時間門可羅雀,冷清異常。


    盧相家宅之事還沒解決,朝堂又起風波。朝臣們都在盧相背後指指點點,一些見風使舵之徒紛紛倒向了薛尚書的陣營。


    盧相急火攻心,終於臥病不起。


    有一天,相府門口來了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管家以為他是化緣的,於是隨手從口袋裏拿出一些碎銀子遞給他,滿臉憂愁地說:“大師,您走吧,我家主人身體不適,不便接待客人。”


    老和尚既沒有接銀子也沒有走,而是雙手合十,說道:“施主請轉告宰相大人,貧僧乃是專程前來為他祛病消災的。”


    聽聞此言,管家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將他請至廳堂之上,並吩咐侍女以好茶相待。


    宰相得知老和尚主動上門相助,心中頗感蹊蹺,但還是強行撐著病體去見他。


    老和尚見宰相大人前來,立刻起身施禮:“大人,貧僧得知忠臣有難,特來相助。”


    說完他從袈裟的暗袋中取出一顆烏黑的藥丸,遞給盧相:“此丹乃去心火之靈丹,有強身健體之效,你服下之後,我們再商討小姐之事。”


    盧相得知他了解寶珠之事,深信他非普通人,於是連忙拿起水杯,將丹丸服下。果然不出所料,僅僅一盞茶的工夫,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舒適了許多。


    盧相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師,你是如何得知小女之事的?”


    “實不相瞞,貧僧追蹤此豬妖已有多年,隻可惜他化形於人藏匿於人中,因此一直難以尋覓。近日,聽聞小姐的怪事,方才追蹤至此。”老和尚說道。


    盧相長歎了一口氣,語氣中透露著無奈與憤恨,喃喃道:“唉,隻可惜我等不知豬妖藏匿何處,否則定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老和尚說:“小姐腹中有胎兒,我可以用骨血為引,讓他自投羅網,到時你我聯手,定能除去這孽障。”


    “真的嗎?這樣做會不會傷害寶珠?”盧相滿懷憂慮地問道。


    老和尚取出另一丸丹藥,說道:“無需擔心,她一旦服下此藥,便會昏睡不醒,待她蘇醒之時,一切困擾都解決了。”


    “如此甚好!我今天一定要手刃這頭豬妖。”盧相說完命下人取來了他的長刀。


    老和尚精心布置了法堂,將寶珠放置於長案的正中央,隨即開始施法。


    隨著寶珠腹中胎兒的移動,窗外瞬間妖風大作,塵土漫天飛舞,不多時,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道士出現在法堂之上。


    “禿驢,你竟敢傷我的孩子,我定要讓你償命!”道士怒斥的同時已經拔出長劍刺向老和尚。


    盧相大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無虛道長,這究竟是怎麽迴事?莫非這位道長便是那頭豬妖?


    不容他細想,他拿起大刀替老和尚擋下了長劍。


    老和尚加大了施法的力度,寶珠腹中的胎兒很快化為烏有,待一切塵埃落定,他才從容地與盧相聯手對抗無虛道長。


    老和尚法力高深,盧相刀法精準,無虛道長根本不是他倆的對手,很快癱軟在地,現出原形,變成了一個豬頭豬嘴豬耳的妖人。


    盧相見了真容,徹底被激怒。他從未料到,自己一向敬重的無虛道長竟是一頭豬妖,居然還禍害了自己的女兒。


    他正欲揮刀斬去,卻被老和尚攔住,“你難道不想問問他為什麽這麽做?”


    盧相愣住了,這中間還有什麽隱秘的內情?無虛道長跟他們認識多年,難道從一開始就是陰謀?


    盧相細思極恐,他用刀尖指著無虛道長的心髒,憤怒地質問:“快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此時無虛道長清楚地意識到,除了坦誠以對,他已經別無選擇。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事情要從十六年前說起,當初的無虛道長還是一頭初出茅廬的小豬妖。他心生貪念,覬覦姝妍的美貌,時刻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正巧被同樣打姝妍主意的薛尚書碰到,姝妍可是他費盡心思找來送給盧相的,不能讓豬妖玷汙了她的清白,於是請來一位道行高深的老道士,將豬妖收服並納入麾下。


    薛尚書為了讓姝妍對他言聽計從,他利用豬妖殺害了她全家,而自己巧妙的把她救下,扮成了她的救命恩人,讓姝妍對他感激涕零。


    他借助姝妍成功地接近了盧相,然而這僅僅是他追求目標的開始。因此,當姝妍懷孕時,他命令豬妖施展法術,令腹中的寶珠變得虛弱不堪。


    在寶珠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他又指使豬妖化身為無虛道長,成功地挽救了寶珠的生命。


    盧相為了感恩,竭盡全力的幫扶薛尚書,助他登上了尚書令之位。


    薛尚書的野心很大,直到他拿到實權,已有足夠的實力與盧相抗衡,他也沒有罷手,而是長年累月地經營自己的勢力,逐步削弱盧相的影響力,他希望自己一家獨大,早日達到權力的巔峰。


    他知道豬妖好色,讓他借助為寶珠治病,把其留在觀中,利用夢境跟她成就好事,直到寶珠懷孕,方才罷手。


    薛尚書利用寶珠懷孕成功打壓到了盧相,就在他自以為接近成功,沾沾自喜時,老和尚嗅到了豬妖的氣息,追蹤而來。


    老和尚利用血肉至親,控製了豬妖,讓他主動現身。


    盧相聽完這一切,癱坐在地。他從未想過薛尚書竟然如此狠毒和貪婪,同時傷害了他這一生中最愛的兩位女子。


    最後,豬妖被老和尚廢除法力,打成了原形。


    盧相將薛尚書的所有罪證呈給皇上,龍顏震怒,隨即誅了他的九族,斬了他的頭顱。


    皇上念老和尚有功,特封為國師,與盧相一起斬妖邪,除奸佞,護一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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