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猜猜季時宴會是什麽表情


    “進去!”


    卿酒酒被人從身後一推,那力道很大,幾乎將她的脊椎骨都戳痛了。


    她踉蹌著倒在一團蒲草上,天牢久不見陽光的潮味撲麵而來,熏得她差點吐出來。


    從早上開始就沒有舒服過,又被季時宴那瘋批翻來覆去折騰了那麽久,體力早就用光了。


    卿酒酒幹脆倒在蒲草上不起來,身體疲累不過大腦卻一刻也不停歇。


    水車的事她在燕京顯了名,現在燕京熟悉她的人不少,但她確定自己沒有樹敵。


    陳文和的死,季時宴更是直接擔下來,在百官麵前沒有提到她名字。


    雖然她不知道季時宴會什麽要這麽做,但是陳文和的死,應當還不能引起誰的報複。


    畢竟他的死,沒有幾個人會覺得可惜。


    其實卿酒酒已經有個人目標——卿漣漪。


    自從她會燕京,不論是一年前還是現在,對卿漣漪都算不上配合,她會對自己動殺心好像也是料想中的事。


    一顆沒有用的棋子,留著也不過是礙眼。


    卿漣漪利用小皇帝的手,傳了這個旨,不審也不查,擺明了是不想給她任何翻身的機會。


    要是卿酒酒猜的沒有錯,待會就要有人進來‘弄死’她了。


    她放鬆了身體,安心躺在蒲草上,閉眼假寐。


    果然,不過一會兒,就有腳步聲傳來。


    “承安王妃大逆不道,枉顧人命,刑部已經查清,那死掉的男子趙小男,就是被她的藥毒死的,為了防止卿酒酒有謀逆之心,將她拷上,嚴刑審問!”


    說了這麽多,就是死也不給她一個痛快。


    卿酒酒雙手被人拉起來,拉到了刑房,雙手被人大字打開,拷在了木樁上。


    秦之牧站在正中央,手上舉著一塊燒紅了的烙鐵。


    他言笑晏晏,裝的像個好人:“承安王看起來對你還挺上心的,你說要是這一烙鐵下去,你這張臉毀了,他的表情會怎麽樣?”


    “秦大人甘願被人利用,不惜得罪承安王也要我的小命,隻因為你對付不了承安王,所以想殺我泄憤麽?”


    卿酒酒絲毫不見慌亂,仿佛被綁起來的人不是她。


    秦之牧臉色一變。


    男人最要麵子,他與季時宴有仇,這麽多年卻因為身份地位,根本不能為他爹報仇,這已經是他的心結。


    可卿酒酒偏偏還要刺他一刀。


    這讓他僅剩的那點自尊蕩然無存,惱羞成怒之下,他舉著烙鐵就往卿酒酒身上招唿——


    “大人不妨告知你身後那位,要我的命不難,可若是因為我死了,她身上的什麽秘密被曝光在燕京,那就不好看了。”


    卿酒酒眼底閃著算計的光。


    秦之牧動作一頓:“你什麽意思?”


    她怎麽會知道自己背後有人?


    “我猜到不是正常嗎?秦大人也不想想,你若是有這個實力,早就要了承安王的命了,怎麽會等到這個時候,現在你如此自信,不懼怕承安王,不就是因為身後有人給你撐腰麽?”


    一番話說完,秦之牧的臉色更加難看。


    誰說卿酒酒蠢笨無腦的?


    “好一張伶牙俐齒,不過你就算猜到又怎麽樣?聖喻是陛下親自下的,你死了,季時宴也不能那我怎麽辦,我可真想看看季時宴無可奈何,痛失所愛的模樣!”


    痛失所愛?


    卿酒酒幾乎嘲諷一笑:“你覺得季時宴對我有情?”


    “如若不是,他又怎麽會替你擔下陳文和的死?!”


    “你錯了,”卿酒酒眼中冰冷,對他說也對自己說:“即便季時宴維護我,也隻是占有欲作祟,見不得他的東西被人插手,你還真當他在乎我?”


    “等我在這天牢裏出了事,秦大人你往後的日子,恐怕會有些難過。”


    秦之牧眸光閃了閃。


    不得不承認,卿酒酒說的也是他擔憂的。


    他現在隻是激動上腦,覺得總算能拿捏季時宴一迴。


    可無論季時宴是不是在乎這卿酒酒,自己終歸是動了他的人。


    往後......


    不對!


    卿酒酒這翻話,顯然是想讓他露怯!


    太後說了,隻要自己為她辦成這件事,往後她便是秦家的靠山。


    季時宴再狂妄,還敢真的跟太後硬碰硬?


    就算他敢,也師出無名,往後會被朝臣噴死的。


    卿酒酒看他的臉色就知道自己這番話沒有起作用。


    她輕歎一聲:“看來秦大人還是要孤注一擲,那既然我今日都要死在這了,你不介意傳個話,讓我見見姑母吧?”


    她猜到了是太後要她的命!?


    秦之牧目光狠狠一顫,舉著烙鐵上前,那烙鐵瞬間灼燒了卿酒酒一縷發絲,發出焦糊難聞的氣味。


    她卻不怕,雙眼炯炯地看著秦之牧:“我說過了,我要是死了,自然有些秘密要散在燕京城裏。”


    “你到底想幹什麽?!”秦之牧逼近她:“你不過是危言聳聽!”


    “那你殺了我試試。”卿酒酒眼底閃爍著瘋狂:“我們賭一賭。”


    秦之牧還要逼近,卻被他身邊的下屬一拉。


    “大人,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好,這卿酒酒,兩次都能死裏逃生,都傳她不簡單,而且事關太後,我們還是謹慎些為好......”


    就算秦之牧不在乎,他們這些辦事的,也還是害怕季時宴的勢力的。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卿酒酒要是真死了,真不敢想季時宴會不會將他們給殺了。


    卿酒酒一眼不眨,帶著那股瘋癲一般的笑意,緊緊盯著秦之牧。


    她身上那股不怕死的瘋勁,確實有點嚇人。


    秦之牧揮揮手:“去,派人去通知太後。”


    等待的這段時間,卿酒酒維持著被綁的姿勢,吊在這間血跡斑斑的刑房裏。


    秦之牧陰惻惻地看了她半晌,不知想到什麽,突然一笑。


    隨即卿酒酒的下巴就被人捏住。


    “都說你恢複了容貌之後,傾國傾城,看久了還真有那麽一點滋味,難道大白天的季時宴也要將你關在房裏——”


    卿酒酒狠狠撇開頭,目露殺意:“想死你就繼續碰我。”


    “你雙手雙腳都被綁在這,還敢出言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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