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勇闖天牢


    秦之牧的手已經覆上了卿酒酒的腰。


    那掌心熱燙,引得卿酒酒一陣惡心。


    明明都是男人,可這秦之牧觸碰自己的時候,無端端就讓人想吐。


    相比起季時宴,卿酒酒雖然抗拒,可內心卻會生起一絲臣服。


    ......鳳凰膽果然將她害的不輕!


    這秦之牧竟然連這種心思都敢有!


    一直站在角落的一個獄卒,看見這個場景,一咬牙,踱步往外跑。


    長發被人一把抓起,卿酒酒頭皮劇痛,被秦之牧抓仰起來。


    “瞪我?”秦之牧的指腹緩緩往下,遊離在卿酒酒的眼瞼,感歎:“真是舉世無雙的一雙含情眼,季時宴好福氣!”


    “秦大人,不如我也送你一份禮物怎麽樣?”


    秦之牧正要湊上卿酒酒雙唇的動作一頓:“你又想做什麽?!”


    “你今年四十五,秦夫人一直無所出,去年您家妾室才給你生了個兒子,對嗎?”


    秦之牧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他臉色隨即一變。


    “你家妾室也是入府多年無所出,您就沒有懷疑過,或許生不出孩子不是她們的問題,而是您的問題,可妾室為何突然又有了呢?”


    殺人誅心。


    卿酒酒輕易地將秦之牧的痛點說出來,剩下的根本不用說的太明白。


    他自己去猜就夠了。


    果然,秦之牧的臉色由白轉青,幾乎難看到不忍直視:“你、你想說什麽?”


    卿酒酒一笑:“偶爾抱著小公子的時候,您就沒有覺得,小公子長得不像,反而跟你妾室身邊的護衛有些相似麽?”


    ‘轟隆——’


    外頭似乎又要下雨,閃過一道雷電。


    雷電照著秦之牧的臉,猶如死豬皮。


    他確實覺得兒子不像他,可不知道像誰。


    卿酒酒這麽一說,他才驚覺,那張臉確實、確實跟妾室的護衛長得相像!


    下屬小心翼翼:“大人?”


    眼看著後院起火,秦之牧魂都飛了。


    卿酒酒滿意一笑,往後仰靠在木樁上,累極般粗喘一口氣:“秦大人倒也不必難過,您身上這毛病不算什麽大病,我開幾貼藥就能治好——”


    ‘咣當’!


    巨響傳來,有人身帶雷霆之怒,反手就拆了一個牢門!


    煙灰四起,那牢門砸在正燒紅的鍋爐上,濺起的碳四散飛濺。


    秦之牧身手不好躲閃不及,被燙的四處逃竄。


    正慌亂間,隻聽卿酒酒一聲悶哼。


    這些大男人身體自由尚且躲閃不及,更別提卿酒酒被綁在木樁上。


    隻見她肩膀處很快被木炭燒開一道口子,緊接著那塊肉也被燙的黑焦。


    “季時宴.....我操你大爺!”


    來的人正是季時宴,他身後還跟了個帶著官帽的小太監,見此場景,緊緊捂住了雙眼。


    季時宴難得愣了一下。


    方才他快馬進了一趟宮,見了小皇帝,拿了自己要的東西就往天牢趕。


    結果在門口撞見了他埋在天牢的眼線,說秦之牧要對卿酒酒用強。


    他一聽,頭頂冒煙,緊趕慢趕。


    原本是想將牢門拆了震懾秦之牧的。


    那成想——


    他快步走過去,將卿酒酒從木樁上接下來,肩膀上的燒傷他不敢碰,隻好將人打橫抱起來。


    卿酒酒一腔髒口不知道該怎麽罵,明明秦之牧都被她搞定了。


    隻要見了卿漣漪,她就有把握今日就從天牢出去。


    要他季時宴來管什麽閑事??


    “傳太醫過來!”


    秦之牧怒不可遏:“承安王!你現在本事了,你竟然還敢來天牢搶人!反了你了,我要去麵聖,我要去告訴陛下!”


    可隨即他才看見旁邊站著的小太監,臉色一變:“時公公?”


    這位時公公看著小,位份卻不低。


    小皇帝登基的年頭不長,他卻是陪了好些年頭,是小皇帝最信任的貼身內侍。


    他出現在這,不用說,季時宴定然是見過小皇帝了。


    秦之牧心道不好,太後還沒來,這卿酒酒地牢走一遭,難不成就要脫險了?


    那他怎麽交差?


    “秦大人今日辛苦了,”時公公走上前,將手裏明黃的聖旨取出來:“承安王殿下來清和殿走了一遭,說秦大人先頭請的旨有誤會。”


    “陛下這才知道,秦大人請旨的真正原因,這不是,趕緊差了小時子過來,說都是誤會,那死了的疫病男,還是查清楚為好。”


    小皇帝年歲小,秦之牧要忽悠他還是容易的。


    因此早先的聖旨下的稀裏糊塗。


    現在季時宴親自上門去求了,他畢竟要倚仗季時宴,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秦之牧麵色難看:“可是...死了人的事,怎麽能如此輕率?我聽聞太後也知曉了此事,事關她老人家的親侄女,說要親自要問問呢,時公公,這人,怕是不能帶走吧?”


    “太後若有異議,讓她來找本王!”


    季時宴根本不屑卿漣漪,這天牢的環境讓他多留一刻都是折磨。


    秦之牧還不肯算了,衝上去就要攔。


    他忙活了一天,總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季時宴都已經得罪了,親兒子都成了別人的兒子,他咽不下這口氣!


    時公公往他麵前一攔,勸道:“秦大人應該知道,承安王已經生氣了,而且您讓陛下在王爺麵前難做人,陛下雖然年紀小,卻不是沒有想法,您此時再不放過,陛下就先饒不了大人,您還要繼續嗎?”


    被他說著,秦之牧鬢角冷汗簌簌落下。


    得罪了季時宴就算了,要是得罪了小皇帝......


    小皇帝總有一日要長成大皇帝,介時若是太後掌不了權,那他——


    思及此,他冷汗岑岑地朝時公公拱手:“多、多謝公公提點,大恩不言謝!”


    這時公公分明是賣了人情給他,他頓悟。


    說著,還叫下屬塞了一袋銀子給時公公。


    時公公拍拍他的肩,拎著拂塵一掃,像個心無雜念的小菩薩。


    轉身的瞬間,笑容一變,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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