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書正說到臭豆腐馮淵詢問戰況如何,徐良說:“臭豆腐,昨天晚上大戰一場,有能耐的賊都跑了,抓的都是蝦兵蟹將,從他們嘴裏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口供,隻知道趙宗繼還秘密建立了十靈教,總壇就在東京汴梁北邊十幾地的大山裏。十靈教是十個教主,分別是天靈,地靈,人靈,鬼靈,空靈,劍靈,書靈,花靈,藥靈和神靈。每個人都有一身能耐,十分不好對付。當務之急是查訪十靈教的底細和在東京汴梁的據點。”


    義俠太保劉世傑朗聲說道:“三哥,查訪十靈教的事兒,交給我們。”


    開封府小四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點:義俠太保劉士傑沉穩,幹什麽事兒心裏從來不慌,有個當大哥的穩當勁兒。笑麵郎君沈明傑做事有股子衝勁兒,百折不撓。抄水燕子呂仁傑這個小夥子百伶百俐,開封府數他最機警。井底蛙邵環傑,別看歲數小,少年老成。這幾個人這幾年也是勤學苦練,能耐一個賽一個,現在一般的劍客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日月飛行小太保鍾林,也是一員虎將,不僅僅能打,抓差辦案也是能手,和弟兄們關係非常融洽,飛叉大帥鍾雄屢次想把他從開封府調迴自己軍營,讓他在軍中任職,鍾林都堅決不迴。他覺得開封府就挺好,和弟兄們一起特別痛快。


    笑天王白春更是開封府頭一員猛將,這麽多年的磨練,白春的性格比以前也沉穩了不少。他老師今古奇人柳木在皇宮做八十萬禁軍總教師,白春沒事就去學能耐,他力猛棍沉,因此號稱開封第一猛。


    蔣昭的模樣和性格隨他叔叔蔣平,不僅腦袋瓜特別好使,能耐還大,他是霹靂狂風水上浮舟諸葛元英的徒弟,也是長發道人雪竹連的親徒孫,冰山北極島的第三代傳人,北嶽恆山派少派主,身份了不得。


    諸葛元英心疼徒弟,你不是忙嗎?不是沒空來觀裏學藝嘛?我去找你去,上門教你,不僅僅他來,瞽目大劍客鄒瑞鄒化昌,鎮北海惡麵昆侖叟上關風,飛飛上人諸葛遂這三位也是有空就來指點蔣昭的武藝,這幾年能耐也是滋溜滋溜的往上竄。特別是水裏的功夫,開封府頭一把。


    另外再加上玉麵專諸白雲生,土豹子張英,打虎太保展國棟,黑旋風邢如龍,黃旋風邢如虎,徐良倆記名的徒弟藍天本,藍天玉等等。開封府仍然是人才濟濟。


    這幫生龍活虎的小夥子現在全都成為了開封府的大將,又有聖手秀士馮淵為智囊,所以盡管徐良,白雲瑞,房書安離開了,開封府並沒有受到影響,威望一點沒減。


    開封府從太祖立國成立,一直沒有什麽威名,直到包大人上任之後才興旺發達起來。


    有人問了,開封府為什麽叫倒坐南衙呢?


    民間有句話:“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包公到任後,勵誌要做清官,給老百姓當家做主。為了顯示不同風貌,和過去的衙門口劃清界限,把開封府大門給改了,別的衙門口朝南,我就非向北開;別的衙門口是禁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老百姓不能聽堂。我這兒老百姓自由出入,隨便聽堂。


    嗬,衙門口的大門和規矩一改,很多人不理解,衙門口沒有北開的,也沒有隨便讓老百姓進的,你反其道而行,這個包黑頭這是要壞規矩。


    老百姓卻哄揚動了,這個新任開封府的包大人與眾不同,看來是清官,誰家有了冤屈,找他準沒錯。慢慢的打官司的多了,包公明察秋毫,什麽複雜的案情都能斷明白。時間長了,被老百姓稱為包青天。


    咱們閑言少敘,劉世傑主動要求查訪十靈教,眾位高人看這幫年輕人個個小老虎一樣,江湖上一輩新人換舊人哪。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撒腳如飛跑進開封府:“各位老劍客,大事不好,快去東宮府看看吧!”


    來的這個主,八尺多高,三十多歲,黃白鏡子,徐良認識,他是禦林軍的金槍班教頭,叫金槍將徐彪。


    徐良看他來的甚急,臉色通紅,看來遇到大事兒了:“徐教頭,喝口水,慢慢說,到底怎麽了?”


    “徐三將軍!”徐良早就不是將軍了,但是還有人習慣叫他三將軍:“昨天晚上我們奉陛下的聖旨,去東宮府捉拿趙宗繼,到今天早上為止,抓了他們家男女老少二百多人。然後我們就開始搜查屋子,搜著搜著就到了後院,他後院有個亭子,看著沒啥毛病,哪知道弟兄們剛上了台階,亭子射出無數飛刀,好幾個弟兄當場慘死,我是禁軍的教頭,聽說後親自去查看,剛踏上兩層階梯,亭子射出數把飛刀,幸虧我身上有祖傳的寶甲,才幸免於難。”


    徐彪家祖傳雁翎圈金甲,又叫賽唐猊,刀槍不入。


    據說雁翎圈金甲是用大雁翎根切斷成筒,砸開牛筋,撕成線,用牛筋線編織而成,是當世的珍寶,這套寶甲代代相傳。一直傳到他兒子金槍手徐寧手裏。


    閑言少敘, 徐良眾人聽完了他的訴說,看來這個八卦亭有消息埋伏,去看看!大家夥兒都趕奔東宮府,到了東宮府八卦亭,這座亭子可不小,好幾間房子,亭子按照八卦而建。


    西洋劍客夏玉奇是消息埋伏的大行家,他圍著亭子轉了轉。


    “各位,要破這個亭子得有設計圖,咱們沒圖,就得靠我的經驗破了,我看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無非就是滾輪刀,轉輪鎖,衝天刀,立天弩,翻版,轉板、連環板,髒坑、淨坑,梅花坑之類,再高深點的還有自行車、自行馬、自行牛等等,你們閃退一旁,看我的。


    他從百寶囊之中掏出一個鐵蛤蟆,把蛤蟆的篁給上緊,放到八卦亭台階下,這個方位是東方甲乙木。就看這個鐵蛤蟆“旮瘩旮瘩”一蹦一跳的開始上台階,上了頭一層台階,什麽事兒也沒有,跳到二層台階,可壞了,亭子上射出無數飛刀,“啪啪啪!”眾人遠遠的躲著,飛刀都落空了,夏玉奇眼睛好使,飛刀都是從亭子的二層格往下打的。鐵蛤蟆又蹭上了第三層台階,什麽事兒都沒有,到了第四層,鐵蛤蟆剛一蹦上去,亭子上的琉璃瓦啪啪啪全都掉下來了,鐵蛤蟆蹦到第五層台階還沒事,到了第六層台階,八卦亭的門突然打開了,從裏麵衝出兩條巨蟒,金色的鱗片,張開血盆大口就衝出來了,可把人們嚇一跳,巨蟒衝到了露台上,不動了,人們一看,巨蟒是假的,這嚇人不?


    鐵蛤蟆繼續往上蹦,就到了八卦亭的露台。這時候兩條巨蟒又迴去了,門同時也關上了,再想看八卦亭裏麵的情景,看不著了。夏玉奇飛身來到露台,想打開大門,得找它的機關,憑著經驗,夏玉奇注意到了大門的九宮圖,他把手放到門的東方,門果然開了,伸著脖子望裏看,大蟒沒有了,隻見八卦亭一層有八個門戶,八個出口,分朝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向,每個出口六尺來高,三尺來寬,有關有開。這原來是個八卦陣!還是內八卦!反五行八卦擺設的,別人都是八卦陣在外麵,把亭子建在陣中,他這個不是,八卦陣在亭子裏麵,進來你就出不去。


    夏玉奇掐指一算今天的日子時辰,生門是艮位,他足踏梅花步,按易理,依八卦,循艮位而進。裏麵又有一道八卦陣,周圍十六個出口。夏玉奇明白,裏麵這是陣套陣,隻要踏錯一門,必送性命!果然,第三道八卦陣有三十二扇門。第四道八卦陣有六十四扇門。四道陣共計一百二十扇明門,分生、死、禍、福之外,還設二百六十四扇小暗門。明暗三百八十四扇門,合八卦之變化,乾、坎、艮、震、巽、離、坤、兌。一卦化八卦,八八六十四卦。每卦又化六爻,共三百八十四爻。這是八卦陣套八卦陣,每天按照時辰自動變幻。


    不懂消息埋伏的,轉也得把你轉迷糊了。夏玉奇進了第一道八卦陣後,不敢再進了,退出來,撿起鐵蛤蟆。他明白要破這個亭子自己一個人破不了,得四個人從東南西北同時進八卦亭。


    眾人看夏玉奇出來了,都過來問:“老劍客,裏麵什麽情況?”


    夏玉奇苦笑一聲:“這個亭子缺德帶冒煙,這是八卦套八卦,四個八卦陣在裏麵,我自己還破不了,得請我兩位師兄,百歲白頭翁彭啟,妙手先生劉士奇外加妙手迴春薑天達老劍客,才能破陣。”


    老少英雄聞聽都皺眉:這個亭子還挺麻煩?還得去請那三位。


    馮淵說:“唔呀,劉士奇老爺子在南鄭,我和我展大叔去過一次,請劉士奇老劍客交給我了。”


    徐良說:“百歲白頭翁在彭家寨,前不久我在那路過,是他給我治好的傷,我去請彭老劍客。”


    南俠提出來:“薑天達老劍客在衛輝府,我騎快馬去請。”


    夏玉奇說:“還請快去快迴。在你們沒有迴來之前我們不碰八卦亭。”


    這個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眾人早就饑腸轆轆,八卦亭讓禦林軍看守,不準別人接近,其餘的的高人迴了大相國寺。


    義俠太保劉世傑等人,分頭查訪十靈教的事兒,同時審訊被抓住的俘虜。被抓的俘虜不都是蟹兵蝦將,有一位重量人物,就是阪田次郎,這家夥中了百日奪目反瞳沙,還在昏迷狀態,夏玉奇不忍心他受這個罪,用解藥把他給救了,但是想敲開他的嘴巴,不容易,這個家夥是個死頑固,油鹽不進。隻好把他收監關押。


    三路人馬去請人。別人不說,單說南俠禦貓展雄飛,他迴到家裏,和妻子丁月華交代交代,要去一趟衛輝府,丁月華見南俠又要出門,知道他是為國事。她深情的看看南俠,南俠的頭發也有幾根白的了,叮囑注意身體,展林聽說父親要出門,不放心:“爹,兒和您一同前往!”


    南俠看看展林:“兒啊,你結婚還沒過一百天呢,好好陪著公主,注意複習功課,為父去請人,又不是去玩命。”


    那位說了,南俠讓展林複習什麽功課?原來明年就是大比之年,南俠打算讓展林應考武舉人,謀個一官半職,最好別在江湖上打打殺殺。


    您看,這就是人各有誌。鍾林他爹讓鍾林迴軍營,鍾林都不迴去,他覺得在開封府和弟兄們一起挺好,南俠的想法不一樣,展林也娶親了,有了家小,整天在江湖上刀頭舔血,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一家人就活不了了。這是南俠的心思。


    辭別了家小,牽著馬出了胡同口,迎麵正碰到北俠歐陽春,歐陽春還牽著馬。


    南俠趕忙問:“老哥哥,怎麽您也要出門?”北俠笑了:“大兄弟,你去衛輝府路途遙遠,不嫌棄老哥哥上了歲數,我和你一同前往!”


    南俠聞聽此言,從腦瓜頂到腳趾頭尖,一股熱流湧出,心裏感動,關鍵時刻,還是老兄老弟。心裏明白:這是北俠熱心腸,擔心自己一個人怕有什麽意外,甘願陪自己前往。


    還真是這麽迴事,在東宮府北俠聞聽南俠請命去衛輝府請薑天達,衛輝府也在河南,雖說離著東京汴梁不太遠,但是南俠的功夫這麽多年沒有長進,在路上萬一遇到賊人,怕他應付不了,所以歐陽春才要一起前往。


    二人上了馬,並轡而行,時間不大,出了東京汴梁上了大路,打馬揚鞭,趕奔衛輝府。衛輝府在東京汴梁的南邊,距離東京汴梁也就二百多裏,他們早晨出發,一直跑到了中午,這就到了。南俠說:“老哥哥,咱們已經到了衛輝府,現在過中午了,我看找個飯店打尖,然後再去請薑老劍客,你看如何?


    北俠也同意:“老兄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大中午的,別叨擾薑老劍客了,下午前去請人最好。”


    下了馬,來到一個飯店,飯店夥計非常有眼力勁,看倆人高頭大馬,南俠布衣打扮,富態中帶著官威;北俠是個和尚,慈悲中帶著俠氣,不是一般人。


    笑臉相迎: “客爺,您裏麵請,有雅間給您二位準備好了,馬匹交給我,這兒有專門伺候馬的馬奴和上好的草料。”倆人把馬匹交給他,夥計喊來麻馬奴,把馬牽到後院去了。


    夥計又把倆人領到二樓雅座,坐好之後問:“您二位是葷席?素席?有什麽忌口的沒有?”


    南俠看這個夥計伶俐,非常滿意:“給我們來幾個拿手的好菜,衛輝府特色的名菜,二葷二素。”


    “好嘞,我們有上好的陳年女兒紅,這個酒才好呢,要不要來一壺暖暖身子?”


    南俠略加沉吟:“喝點就喝點,剛才策馬揚鞭跑了一上午,也確實挺冷,我和老哥哥都是海量,喝點酒也不礙事。”


    “好吧,最好的女兒紅來一壺,燙熱了給我們端上來!”


    “好嘞您哪!”夥計下去了,時間不大,端上來一個大木頭盤子,裏麵有一個紅燒兔肉,一個丸子湯,一個涼粉兒,一個炒香菇。特色的方糕,也來了一大盤子。酒也燙好了,也在木頭盤子裏:“這都是衛輝府的名菜,您二位爺嚐嚐,我給二位斟酒!”


    夥計給倆人把酒倒滿,他還不走,南俠一抬頭:“你還有事?”


    夥計滿臉堆笑:“二位客官,我沒事,就是覺得您二位是吃慣大席麵的人,想聽聽對小店飯菜的點評。得胃呢,我們繼續做;不得胃,讓大廚好改善。”


    南俠端起酒杯:“夥計,這是你們店裏最好的酒?”


    “是啊,我是個夥計,平時都喝不著呢。”


    “既然如此,今天我做東,請小二哥喝一杯!”


    說完了把酒杯端到夥計麵前:“小二哥,請!”


    夥計趕緊賠笑:“大老爺,小人是幹活的下人,怎麽敢喝您的酒呢?”


    “此話差矣,咱們跑江湖的,五湖四海都是朋友,你不喝,是不拿我們當朋友?”


    “那哪能呢,小人平時也好貪杯,隻不過啊,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先生給開了藥,叮囑我不準飲酒。”


    “哦?小二哥,敢問您吃的什麽藥?我對麵這位朋友可是有名的醫道聖手。”


    歐陽春對麵坐著,看南俠不斷逼問這個夥計,裏麵準有套頭,他把大手伸過來:“夥計,貧僧給你把把脈!”


    夥計看歐陽春的大手比蒲扇小不了多少,又硬又厚實,這抓一下還了得:“小人賤命一條,不勞二位費神。”


    “客氣什麽?過來吧!”“彭”一把,歐陽春把夥計的手給抓住了。


    夥計再想往迴撤手,哪裏撤得動?比鐵鉗子鉗的還緊,南俠就要給他灌酒。夥計真急眼了,嗓音都變了:“兩位大爺,我說我說,你別灌酒!”


    他一求饒, 南俠把酒杯放下了,歐陽春的手可沒鬆開:“說罷,怎麽迴事?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互不相識,你因何要下毒謀害我們?”


    “兩位爺爺,嚇死我也不敢害您二位,都是我們掌櫃的逼的。”


    “你們掌櫃的是誰?”


    “我們掌櫃的叫鄧通。”


    “鄧通?沒聽過,他因何要害我們?”


    “這我就不知道了,您得問他!”


    這個夥計被歐陽春的大手鉗著,可能歐陽春的手勁兒太大,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淌,南俠說:“老哥哥,這個夥計也問不出什麽來,還是找掌櫃的問個明白!”


    歐陽春這才把手鬆開,夥計如逢大赦開門跑了。


    這個飯也沒法吃了,倆人下樓就想會會這個掌櫃的。


    剛走到樓梯口,有個夥計攔住:“二位留步,您不是想見我們大掌櫃的嗎,隨我來!”


    這個夥計頭前帶路,從後門出了飯館,把倆人領進了後院,到了後院看,這個院子非常寬綽,方磚鋪地,兩邊還有兵器架子,十八般兵刃在架子上放著。


    有四個人並排站立,中間這位掌櫃的打扮,頭戴一把抓的隨風倒,大黑段子絲棉的外套,六十多歲,眼珠子嘰裏咕嚕亂轉,顯得精明強幹!


    挨著他左邊的身材矮小,光頭沒帶帽子,看年紀有七十多歲,麵無表情的盯著北俠和南俠;右邊的這位是個和尚,身材高大,臉上的肉嘟嚕嘟嚕的,麵露兇光;挨著他的是個老道,長的細眉毛,細眼睛,眼圈發青,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餅。


    看到南俠和北俠,中間這個掌櫃的往前走了幾步:“來者可是歐陽春和展昭?”


    北俠說:“正是我二人,您是哪一位,因何要暗算我們?”


    “歐陽春,你可還記得神手大聖鐵臂猿猴鄧車?”


    “記得呀,多年前他隨襄陽王造反,已經被明正典刑!”


    “我是他的親叔叔,鄧通!人送綽號霸天虎!”


    北俠想起來了,江湖上是有這麽一號人:“原來你就是霸天虎!怎麽?想給你侄兒報仇不成?”


    “那是自然,你們大破鄧家堡,正趕上我不在家,等我迴家一看,家沒了,我當時就想找你們算賬,被朋友解勸,忍下了這口氣,來到衛輝府開了這家飯館,沒想到,你們送上門來了,這口氣我如何能出!今天你們倆誰也走不了!”


    北俠冷笑了一聲:“是嗎?既然你開了飯館,就應該奉公守法,安度餘生,那鄧車不安分守己,收留花蝴蝶江衝,盜欽差大印跟隨襄陽王造反,死有餘辜,你是他叔叔,沒有好好管束於他,已經是失職,還妄圖給他報仇,真是可笑可笑!”


    歐陽春一頓雷煙火炮,霸天虎破門簾子掛不住了:“好哇歐陽春,休逞口舌之利,拿命來!”他上去就要伸手。


    他要伸手還沒伸手呢,他後麵那個瘦小枯幹的老者過來啦:“老弟,你是主人,哪能讓主人動手呢?把歐陽春交給我了!”


    歐陽春仔細看這個主邁步走過來,一點聲息都沒有,就知道此人輕功一絕。


    霸天虎鄧通囑咐道:“老哥哥,您要會鬥歐陽春,可多加謹慎,這個和尚不好惹。”


    “放心吧,一個歐陽春還能把我如之何?”


    他來到歐陽春的麵前:“歐陽春,都說你了不起,甚至還有人說你的能耐超過了你父親扭轉乾坤目攬十方歐陽中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個北俠!”


    北俠看這個人說話尖聲尖氣,中氣十足:“阿彌陀佛,施主是哪一位?”


    “在下無名小卒,我姓趙,叫趙百千,人送綽號神行子!”


    北俠聽說過他,這個神行子輕功一絕,他徒弟就是高家店開黑店的飛毛腿高解。


    “原來是趙老劍客,幸會幸會!”


    “歐陽春,什麽幸會?我來就是要你的命,別的廢話別說,拿命來!”他腳下踩風,奔北俠就飄過來,北俠看他奔自己來了,把大巴掌掄起來對他前胸便拍,神行子低頭閃過,左手食指奔北俠肋下就點,這一下出手如電,點上了,北俠就得半身不遂。


    北俠看這一指來的好快,欻拉,身子一轉,躲開了這一指,同時北俠腳下也用出了少林輕功,他這個輕功可不簡單,這是綁沙袋實打實的練出來的,最多的時候兩腿帶沙袋三十斤,兩臂帶二十八斤,腰上還纏著沙袋五十斤,合起來一百零八斤,每天帶著沙袋都要跑一百裏地。可不是在平地上跑,都是在山上跑,哪裏路崎嶇,就往哪裏跑,寒來暑往從不間斷,北俠苦練了二十年,這才練成了少林輕功。


    別看北俠身形胖大,身法奇快,趙白千叫神行子,在北俠麵前神不起來了,覺得自己不含糊,比北俠差一大塊。打到三十迴合,神行子喘氣就不勻實了,跟不上北俠的身法。


    北俠甩開大肚子圍著他揉揉直轉,三轉兩轉,把趙百千給轉迷糊了。他一個沒留神,被歐陽春一巴掌拍後背上,打出去一溜滾,趙百千從地上爬起來,活動活動,沒受傷,知道北俠給他留情了,不然北俠大巴掌就得把他拍死。他臉一紅:“承讓!”蔫頭搭啦腦迴歸本隊。


    他一敗北,那個老道邁步過來了:“歐陽春,果然名不虛傳,我來會你!”


    “仙長是哪位?”


    “貧道江湖人稱紅蜘蛛,海寧道長是也。歐陽春,我倆徒弟,八步登空草上飛錢萬裏和伸手得來樂天成都死在你們手裏,今天我要為他們報仇雪恨!”


    說完了,他對準歐陽春就是一掌!歐陽春聽說過這個紅蜘蛛,這個家夥不是真老道,披著老道的外衣,壞事做盡,他陰損毒辣,故此江湖人稱紅蜘蛛。


    歐陽春看掌來了,上步閃身,躲開了這一掌,同時也把巴掌掄起來,拍紅蜘蛛的左肩頭,歐陽春的掌是大力金剛掌,力有千鈞,拍上,肩膀就得粉碎性骨折。


    紅蜘蛛看歐陽春的掌掛著風就到了,身子一飄,躲開歐陽春的掌,探左掌三個手指頭,由下往上點歐陽春的胳膊肘的少澤穴,歐陽春把胳膊撤迴,抓紅蜘蛛的手腕子,紅蜘蛛掌力反切,拿歐陽春的外關穴,倆人就這樣打在一處。


    紅蜘蛛是錢萬裏和樂天成的老師,他倆徒弟都死在三俠五義手裏,心裏恨透了三俠五義,但是他一個人可不敢找三俠五義報仇,他就投奔了十靈教,十靈教的後台是殿下趙宗繼,他認為這個後台夠硬,沒後台,想搬倒三俠五義辦不到。


    他打聽到霸天虎鄧通在這開飯館,帶著那個大和尚和神行子來找鄧通,可巧,看到了南俠和北俠,他和那三位說:“看著沒,這就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們不是吃飯嗎。咱們在裏麵做點文章,把他們給收拾了。”


    那三位說:“這倆人可是老江湖,在飯菜或者酒裏下藥,容易被發現。”


    紅蜘蛛嘿嘿一笑:“普通蒙汗藥當然不行了,我這裏有一種毒藥,無色無味,我給塗到酒杯裏根本看不出來!等他們一命嗚唿,咱們好報仇出氣。”


    他就在茶杯上抹了毒藥,哪知道南俠十分精細,看出了破綻。店小二非要看他們喝酒,南俠多年的直覺,懷疑有毛病。讓小二喝酒,小二推脫,神情舉止更是可疑。南俠什麽眼力?稍微一點可疑的地方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下毒計劃失敗了。


    再說北俠和紅蜘蛛打鬥到五十迴合,紅蜘蛛也不是北俠的對手,被北俠一巴掌拍到後背,把他打出去一丈多遠,好半天才爬起來,仗著功底紮實,把命保住了。


    他一敗北,那個和尚飛身跳過來,狂笑一聲:“歐陽春,果然名不虛傳,貧僧會會你!”


    歐陽春看來的是個和尚,同為僧人的份上,就問:“阿彌陀佛,高僧,您法號怎麽稱唿?”


    “貧僧出家在昆侖山臥佛寺,法號惠名!因為脾氣不好,人送綽號驚天雷!”


    歐陽春聽他出家在臥佛寺心裏一動:“師兄出家在臥佛寺,和昆侖僧怎麽稱唿?”


    “昆侖僧是我師弟,我是他親師兄。”


    書中代言,昆侖現任派主通天長老、臥佛昆侖僧和驚天雷惠明,是親師兄弟,被稱為昆侖三大柱石佛。


    通天長老仁厚,惠明高僧性如烈火。昆侖僧呢,因為他佛法精深,故此大家稱他三世比丘!又因為他出家在臥佛寺,江湖人稱臥佛昆侖僧!


    關於昆侖派是怎麽迴事,有一段書叫白雲掛金燈,血戰昆侖山。後文書會講到,到時候您就明白了。


    閑言少敘,歐陽春見他就是惠明,心裏也有三分小心:“原來如此!那麽師兄,您也想和貧僧動手不成?”


    “那是自然!我師弟多年不出臥佛寺,出了臥佛寺就沒有迴來,我幾個師侄法空、法顯等人,也死在你的手裏,這個仇不能不報!”


    歐陽春聞聽口誦佛號:“阿彌陀佛!你師弟人品不正,到處搬弄是非,最後死在龍雲鳳手裏,也是他作惡多端,咎由自取!他幾個徒弟,八王擂助紂為虐,打死了我大哥鐵麵金剛沙龍和春秋四老,貧僧忍無可忍,這才登台,還望師兄明鑒!”


    “哈哈哈,歐陽春,你紅嘴白牙這麽一說我就相信嗎?要不是你們,我師弟不會身敗名裂;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被逐出臥佛寺!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拿命來!”


    說完了,奔北俠胸口就是一掌。他在昆侖山出家多年,光練習硬功就五十多年,這一掌威勢驚人,好比一座大山當頭壓到,北俠看他的掌來了,存心想試試他的掌力,也把巴掌迎上去。耳輪中就聽“啪”!空氣中就傳來爆炸的聲響,倆人同時退出七八步遠。歐陽春覺得自己的胳膊不聽使喚,從手指頭尖麻到胳膊環。


    驚天雷就覺得自己半身不遂一樣難受。書中代言,這個驚天雷能耐比昆侖僧可大的多的多,他會自創的天雷掌!說他是臥佛寺第一高手也不為過,就因為他醉心武藝,對世事一竅不通,昆侖僧下山喪命,自己把自己給毀了,按說是他咎由自取。 驚天雷不這麽認為,他腦子一根筋,他就認為是三俠五義把昆侖僧給害了,因此一心想報仇。


    昆侖派派主通天長老苦勸無效,最後也沒辦法了:“你不是要報仇嘛,不能以昆侖派的名義,脫離昆侖派,我就不管了,你隨便報仇,你選擇吧!”


    驚天雷正在氣頭,不管不顧:“脫離就脫離!”他把度牒地上一摔。一氣之下離開了臥佛寺,下了昆侖山。現在看到了北俠,他運用天雷掌才要大戰北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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