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瞧忽忽悠悠,近看飄飄搖搖,不是葫蘆,不是瓢,在水中一衝一冒。 這個說像足球,那個說象尿泡,二人打賭江邊瞧,原來是兩個和尚洗澡!


    說幾句俏皮話,繼續開書。


    上文書正說到小劍魔在送子澗鎮魔石下,遇到了摩尼教教主柴子桂。柴子桂拉出淚痕劍,小劍魔擺動佛光劍,倆人就要玩命。


    那位說,柴子桂怎麽出來的?


    原來是趙宗繼的手筆。趙宗繼從十多歲開始,就被立為皇儲,他剛開始小,不懂事,後來年紀大了,享受到權利的好處,漸漸開始覬覦皇位。他一是拉攏朝中的大臣,和他們結成一黨,二是在外頭秘密畜養死士。十靈教就是在他暗中支持下成立的,大本營就在東京汴梁不遠處北山坳。在汴梁城裏,他也有不少眼線和據點,在四帝仁宗眼皮底下偷偷的活動,仁宗是毫不知情。


    三年前柴子桂被獲遭擒,關押到死囚牢,劍神程望雪就對他說:“殿下,你想成就大業,就得網羅人才,天下人才為你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趙宗繼笑了笑:“老劍客,您是不是有所指啊?是不是又發現什麽人才了?”


    “是啊,此人是我老朋友,倘若殿下能把他收下,天下英雄都得聞風來投。”


    “嘔?這個人是誰呢?他有這麽大的號召力?”


    “他就是摩尼教教主柴子桂!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膽子把他收下!”程望雪說完了,眼睛看著趙宗繼。


    趙宗繼聽程望雪提到柴子桂,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老劍客,這柴子桂可是國家的叛逆,摩尼教的匪首,如今下在刑部大獄死囚牢之中,不日就要開刀問斬,我收他恐怕不妥吧?”


    “殿下,收了柴子桂好處有二:一,說明殿下手眼通天,柴子桂這樣的欽點要犯都能被殿下救出,讓天下英雄看看,您這顆大樹才是他們的靠山,二,連柴子桂都能被殿下所用,其他的高人那自然是望風來投啊,天下英雄齊聚,大事可成。殿下,在朝中您拉攏各位大臣,在朝外有殺手死士為您賣命,將來即使有什麽變化,您也可以武力奪位!”


    趙宗繼聽程望雪一分析,頓時熱血沸騰:“就依靠老劍客所言,我就收下柴子桂,怎麽才能把柴子桂救出來?”


    “殿下,微臣自有瞞天過海之計!隻要你答應收下就行。”


    程望雪別看是劍神,醉心於權利,他一心扶保趙宗繼登基坐殿,因此處處為趙宗繼出謀劃策。他找到了百變魔君屠辛,屠辛是婁山的師父,他的幻術大挪移大宋朝頭一份。


    屠辛當時已經投奔了黑白教,正在製造假夏遂良等人,程望雪把他找到了,屠辛看程望雪找他,就問:“老劍仙,您可是大忙人,怎麽屈尊降貴,到我這個地方來?找我有事嗎?”


    “屠老劍客,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正是有事求你,你得給我幫幫忙,給我製造一個假人。”


    “這個我手拿把攥,您說讓我做誰?”


    “他是摩尼教教主柴子桂,我求屠老劍客給我費費功夫。”


    “他?”屠辛聽完了大吃一驚,他不就是在天牢嘛?隨時聽候陛下發落,他這是謀逆大罪,都不用說秋後問斬,隨時都能掉腦袋。難道你們要把他給救出來?“


    “正是,還請老劍客幫忙,給我做個替身。”


    “既然程老劍仙說了話了,我不能駁了您的麵子,但是我沒見過他,如何作假呢?”


    “那不要緊,我這裏有他的畫像,您照著做就可以!”說完了,程望雪掏出柴子桂的畫像。


    “既然有畫像,妥了,用不了一晚上,我就能做好!”


    屠辛真不愧是百變魔君,一晚上就做好了假人。那位說人偶哪來的?太好辦了,他們都是殺人如麻的江湖人,找個體型差不多的,打昏過去,就做成了。


    做成以後,程望雪連夜夜闖天牢,假裝是摩尼教餘孽營救教主,混亂中,把柴子桂給替換了。


    刑部大獄被劫,第二天仁宗就知道了,夜長夢多,馬上下旨意,處死柴子桂,其實真正的柴子桂已經被救走了。


    柴子桂被救出來,也覺得不可置信,程望雪說:“老夥計,你這是死中得活呀,你可知道是誰救了你?”


    柴子桂納悶:“不是你救了我嗎,難道還有別人?”


    程望雪神秘的一笑:“老夥計,我隻是救你的執行人,真正救你的,是殿下趙宗繼!”


    啊?柴子桂聞聽也是出乎意料:“他怎麽能救我?我可是反對他們趙家的江山!”


    “殿下禮賢下士,隻要你能扶保於他,他既往不咎,老夥計,你也別無他路了,和我一起扶保殿下,以後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天下是老趙家的,這是天下的民心,你在怎麽折騰也無濟於事,聽我的,別執迷不悟,還妄圖恢複你們柴家天下,你那套行不通!”


    柴子桂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天下之大,已經沒有他立錐之地。


    諸位您就記住,一個人能耐在大,倘若被社會拋棄,也是萬難生存。柴子桂能耐大不?和普度不差上下,但是他妄圖推到大宋,謀朝篡位,為天下所不容,為了生存,隻好投身在趙宗繼手下。


    書中交代, 他這一投奔不要緊,影響力巨大,許多人都秘密投靠了趙宗繼,趙宗繼還做出一副仁慈天下的姿態,他秘密建立了許多據點,隻要是囚徒,不管你是什麽罪,經過他的據點,按照本事,就可以得到金銀盤纏,最不濟也能吃一頓酒席。因此很多人都投奔了他,囚徒裏不乏有本事的,他慢慢的羽翼豐滿。


    他的勢力膨脹,野心也膨脹,對皇位的渴望達到了極點,要不然也不會血洗少林寺。


    柴子桂投奔了趙宗繼,趙宗繼也很高興,他拉著柴子桂的手:“愛卿,你能投奔我,本王萬分高興”。他假裝看看柴子桂的胳膊:“您的胳膊是怎麽迴事?被誰打斷的?”


    柴子桂咬咬牙:“罪臣的斷臂是普度老匹夫所賜!”


    “是他呀,本王保證,有朝一日我登基坐殿,把普度老匹夫繩捆索綁到你麵前,任憑你的發落!”


    “多謝殿下!”


    程望雪說:“殿下,咱們先給柴教主治傷,他胳膊斷的時間太長了,再不治療,胳膊真保不住了,另外他身體太虛,在大獄沒少受苦。”


    請名醫給柴子桂治傷,他們也有好大夫,請來乾坤妙手賽華佗沙洛川,沙落川不僅僅精通醫道,還對西洋八寶轉心螺絲有研究,精通各種機關暗道,消息埋伏。他給柴子桂把胳膊治好了。


    柴子桂胳膊好了,更是勤練武藝,希望有朝一日,找普度報仇。趙宗繼又想辦法把柴子桂應手的寶劍淚痕劍給取來了,柴子桂更是如虎添翼。


    今天晚上他在十靈教正練武呢,程望雪跑進來了,他一看程望雪氣色不正:“怎麽了這是?”程望雪打個嗨聲:“大事不好,咱們功敗垂成!”他簡單把經過講述一遍:“現在小劍魔在後麵追來了。”


    “小劍魔來了?您幹嘛怕他?我去會會他!正好給我報仇出氣,您在這裏等我,我出去把他收拾了。”


    他從送子澗密道出來了,正好碰到小劍魔。


    倆人也沒什麽可說的,見麵就是仇敵,誰也沒留客氣,就打在了一處。


    柴子桂和小劍魔一動手,心裏就一翻個:怪不得程望雪贏不了他,這個白一子能耐比三年前高了一大塊!我也得多加小心,不然就得栽到這兒。


    小劍魔心裏也是暗想:這個柴子桂能耐不在我師父之下,我可多加謹慎!


    倆人這一打就是死口的,全都是生死不容的打法,當真是即決高下,也分生死。小劍魔恨不得一劍給柴子桂來個透心涼,柴子桂也盼著一寶劍把小劍魔腦袋給卟勒下來。


    蒼茫的夜色下,山風的唿嘯中,倆人舍生忘死的大戰,寶劍不時的傳來清脆的撞擊聲,有時候小劍魔啪啪啪一路猛攻,把柴子桂打退好幾步;有時候柴子桂接連使用幾下殺招,把小劍魔也逼出好幾尺,倆人叮叮當當的大戰到三百迴合。


    小劍魔的手臂就有點發沉,腿也有點邁不開了,腦門的汗就下來了,心說這個柴子桂真難對付;柴子桂也不好受,他前後心也都潮了,動作不如剛伸手那麽靈活了。他比小劍魔占點便宜,就是他以逸待勞,小劍魔接連數場惡戰。因此倆人都吃力,但是小劍魔體力消耗多一些,就處在了下風。


    他們倆隻顧打了,誰都沒注意,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站滿了人,幹嘛的?十靈教觀戰的。小劍魔此時此地已經處於十靈教的包圍之中。


    那位說了:大將軍不是眼光六路耳聽八方嘛?怎麽來這麽多人,小劍魔不知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假,那是得有餘力的時候,小劍魔大戰柴子桂,一點都不敢分心,稍微分心就有性命之憂。


    這就像你全神貫注的打遊戲,老師站你身後半小時了,你都沒發現,和那個一個道理。


    別說小劍魔,柴子桂也是一樣,到後來倆人動作慢下來了,才發覺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多人?


    小劍魔被包圍了,心裏不亂,這一年多,磨練了自己的心性,他經常以武聖人於合的話自勉,於合說:“白老啊,為什麽你不如夏遂良?不是你能耐不行,是因為你定力不夠,不沉穩,你看夏遂良,任何時候發揮都穩定,甚至越是不利的情況,他越穩定,有時候甚至超常發揮。越是這種情況,他越有高手風範,經常能從逆境翻盤,反敗為勝!你別管八老戰金燈,十二老戰金燈,甚至身處千軍萬馬之中,夏遂良也從來沒有怕過,他的心從來沒有慌過,這就是他比你強的原因。你要想超越你師父,超越我,得首先改變你的心性!”


    於合這番話,小劍魔都接受了,他也琢磨了:“我師叔說的對,我曾經以夏遂良做我自己最大的對手,總想有一天超過他,但是直到夏遂良死,我也沒超過去呀!假如夏遂良現在活著,我也未必是他對手,為什麽?夏遂良盡管狂傲,可他超乎常人的堅強和韌勁兒,身處逆境而不餒,看看我?就有點心浮氣躁啊!”


    各位,在逆境中不餒,談何容易?咱們舉個小例子,打麻將八圈不開胡,好不容易聽牌了,還被截胡。你剛一扔出一張三萬,上家,對門,下家都胡,一炮三響,這種情況有幾個人能保持心情穩定?所以大多數人成不了高人。


    小劍魔就突破了自己,因此雖然處在下風,又是被包圍的情況下,心裏不慌不亂,甚至比平時更沉著,劍招還是那麽平穩,柴子桂想一時半會把小劍魔給戰敗,還不容易。


    小劍魔在不利中尋找有利,倆人又打了一百迴合,柴子桂還是不能取勝,心裏有點著急:我明明占了上風,可就是贏不了,這個小劍魔真邪乎!他心裏著急,劍法有點毛燥,小劍魔抓的就是絕地反擊的機會,看柴子桂劍法有了空子,他抖擻精神,刷刷刷連著刺出三劍,柴子桂往後一退,小劍魔借機往後一閃身,三竄兩縱,越過教徒的包圍,奔來的方向跑下去了。


    柴子桂緊追不舍,心說:“你不打了,想跑?門都沒有,我們這麽多人,還讓你跑了這也太飯桶點。”他拉寶劍在後麵追。教徒們看小劍魔逃跑,也跟著柴子桂追。


    小劍魔一口氣跑出大山,柴子桂緊追不舍。他們倆的腳程夠多快?不大會把其他人甩的都看不見了。


    跑著跑著前麵是一片樹林,小劍魔閃身就進了樹林了,柴子桂前後腳也追到了,他剛一進樹林,就聽有人大喊一聲:“賊人休得猖狂,八十一門總門長普度在此!”


    柴子桂聞聽這個聲,太熟悉不過了:“唉呀,怪不得小劍魔往樹林裏跑呢,原來普度這個老家夥在這兒等著我呢。”他倆胳膊就是被普度打折的,聞聽是普度,他沒敢往裏追,一個小劍魔已經夠嗆,在加上普度,自己沒好果子吃,再說,樹林裏能不能有其他埋伏?這是陷阱讓我往裏鑽,不能上當,小心駛得萬年船!他抹身往迴就走,時間不大,不見了。


    這就是柴子桂生性多疑,數曹操的,他考慮事情考慮的多,因此他退走了。


    小劍魔在樹林裏突然聽到師父的聲音,也喜出望外:“師父,您老人家怎麽來了?”哪知道樹林裏轉出來的不是普度,就看這個人三十掛零,黃白鏡子,十分秀氣,正是臭豆腐馮淵!


    馮淵怎麽來的呢?原來開封府校尉隊抓人,馮淵也去了,他在後麵看著,沒伸手,他知道他這兩下也拿不出手,就在後麵站腳助威,九尾妖狐陸素珍從角門跑了,他給看見了,心說:“我抓別人不行,抓陸素珍問題還不大,這個騷狐狸就靠著五色迷魂帕,論真能耐,還不如我。”因此他追趕蹤陸素珍。


    陸素珍跑出了院子,她一琢磨,我去哪?這塊完蛋了,整個東京汴梁大概也要翻天,這裏不保險,我還是趁早逃離東京,到十靈教的總舵去。這個陸素珍雖然不是核心人緣,但是她騷啊,沒幾天就勾引了扶桑二皇子福田康,枕頭邊一吹風,二皇子福田康把什麽都和她說了。


    她知道了十靈教的位置和接頭的暗語,奔十靈教的方向就跑下來了。不大會跑到了城牆,城牆上都有守城的軍兵,陸素珍出不去,她多會演戲,把頭發散開,雨帶梨花的跑過來:“軍爺,救命,我被公婆虐待,想出城迴娘家。”


    當兵的看跑過來一個女人,披頭散發哭哭啼啼,也不站崗了,全都圍攏過來,陸素珍哭的更兇了,哭著哭著,把衣服還叉開了,酥胸暴露,嗬!這幾個當兵的看的眼都直了。就在這時,陸素珍手裏的手絹對準他們一愰,當兵的聞到香味,“阿嚏,阿嚏!”連打幾個噴嚏,人事不省。


    他們不醒人事,這段城牆就出現了缺口,陸素珍利用這個機會,掏出飛抓百鏈鎖,用飛抓在城牆的剁口一掛,另一頭往下一順,她順著百鏈鎖下去了,到了城下,用手一抖,收了百鏈鎖,用同樣的辦法,百鏈鎖勾住對過的大石頭,這頭綁在一顆大樹上,她用天鵝下蛋的方法,順鐵鏈子爬過了護城河,把百鏈鎖的頭拆開,剩下的鏈子不要了,奔十靈教大本營下去了。


    馮淵緊接著也追到了,看值班的士兵全都躺在地下,甭問是陸素珍幹的,追陸素珍要緊,也沒功夫叫醒這些當兵的。十多丈高的城牆,他的能耐怎麽跳的下去?馮淵也把飛抓百鏈鎖掏出來,掛在剁口,順著百鏈鎖下來了,下到一多半,壞了,他這個鎖鏈不夠長,城牆高十丈,他這個鎖鏈七丈,還差三丈,剛才情急之下也沒量量鎖鏈夠不夠長。


    馮淵一狠心,一抖百鏈鎖,百鏈鎖爪子開了,馮淵元寶殼的跟頭摔下去了,咱們不止一次說過,挨摔得會摔,離地麵三丈高,對別人來說一跳就行了,對馮淵來說跳下來就得摔壞嘍,采用元寶殼的辦法,雙手抱頭護住腦袋,兩腿一並一收,護住卡巴檔。咚的一聲,馮淵摔得咕嚕嚕摔出一溜滾,雖然有點疼,但是沒摔壞。


    馮淵站起身來暗自歎息:誰讓我沒能耐呢,要是有能耐,雙腿一飄,就能跳下來,不是沒能耐嗎!隻能用這個笨辦法,想當初八王擂大戰路朝東,還是老師歐陽春把自己扔上去的,三丈高的擂台,自己還真上不去。


    他也用天鵝下蛋的辦法,過了護城河,一溜煙追下去了。陸素珍前麵跑著跑著,覺察到有人追她,迴頭看,像是馮淵,她和馮淵久打交道,看動作身法就知道是誰了,心說:“要是馮淵我就不怕,他那個能耐稀鬆平常,不是我對手。”這二位都互相瞧不上對方的能耐。


    跑著跑著她突然站住了,馮淵追的正急,看陸素珍站住了,他也把腳步停下,陸素珍看真是馮淵,嫵媚的一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馮大校尉,我說馮大校尉。咱們認識時間可不短了,你苦苦追我,是不是舍不得我呀?你要真舍不得,姑奶奶現在就和你成了好事兒!”說著話,她扭屁股奔馮淵走過來。


    馮淵把胸脯一拔:“唔呀!吾呀混帳無比該死,纏頭蘿卜纓子,臭腳老婆養的!陸素珍,你這個騷狐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麽東西?我馮淵堂堂的國家官人,五品帶刀禦前校尉,看你一眼已經是衝了自己官運,豈能和你做苟且之事!快點束手就擒,到案打官司!”


    陸素珍聽了一點也不生氣,她緩緩的接近馮淵,眼含春水:“我說馮淵,這裏又沒有別人,你怎麽不說心裏話呢?當初我在路家堡,你敢說你當初對我沒有意思?”


    “唔呀!”馮淵臉騰紅了,當初馮淵初出茅廬,還是大小夥子哪,頭一次看到陸素珍,確實被陸素珍的美貌給迷住了,那時候陸素珍才十八九歲,長的風騷漂亮,馮淵真就動過心。但是馮淵後來知道她是倒采花的女淫賊,心裏犯惡心,為此還難過了好長時間。他難過啥?替陸素珍難過,這麽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走正路倒采花。按現在新名詞,認為清純高尚的女神是個破爛,能不難過嗎?


    這件事被陸素珍知道了,陸素珍還專門找過馮淵,想要和馮淵成了好事兒。馮淵有原則,把男女關係看的非常重,嚴詞拒絕,這個陸素珍吃了閉門羹,心裏很不服氣:我九尾妖狐想要得到的男人,還從來沒在跑出我手掌心的。她就不斷騷擾和調戲馮淵,馮淵雖然是賊,但是他骨子裏不想當賊,總希望有朝一日,脫去賊皮,換上官服,迴到家裏光宗耀祖。


    因此把自己把持住了,大奸大惡的不幹,奸盜邪淫的不做。陸素珍調戲馮淵就沒有得逞。


    時間長了,陸素珍對馮淵還敬佩起來了,心說在大賊窩裏,馮淵這個人不簡單,你別看他能耐稀鬆平常,可這個人有主心骨,潔身自好,將來前途無量!


    馮淵叫聖手秀士,什麽叫聖手?就是他擅長偷東西,不管你藏在什麽地方,被馮淵知道了,他都能給你順走;叫秀士,馮淵長的秀氣,又飽讀詩書,懂的非常多。寫的一筆好字,這在群賊裏不多見。另外馮淵還有別人不會的能耐,就是擅長模仿秀,學誰像誰。


    他這個能耐戰場玩命沒啥作用,在特殊的地方能夠發揮作用。


    陸素珍閱人無數,她就看好這個馮淵,料想馮淵早早晚晚得有了出息,果不其然,馮淵遇到了北俠,拜了北俠為師,北俠是三俠五義第一人,能隨便收徒弟嗎?誒,就把馮淵給收下了,馮淵一下從地上到天頂了,北俠歐陽春的徒弟,到哪不得給三分薄麵?馮淵投奔了襄陽王,在衝霄樓破壞了弓弩陣,立了大功,成功進入了三俠五義的圈子,被仁宗封為六品帶刀護衛。實現了人生逆轉。


    這就說明什麽?人在環境中,決定人命運的還是自己,你看馮淵也好,房書安也好,都是出身為賊,但是他們一顆不斷進取的心,最後都成功上岸。相反,自己不思進取,自甘墮落,那怕出身在好,也得墜入魔道,咱們還拿白菊花白蓮花來說,他們出身名門正派,可惜自己不學好,最後不僅身敗名裂,還把命給丟了。


    馮淵所差的是什麽呢?他舍不得吃苦,有點滑頭,因此這麽多年,能耐一點沒長,北俠一輩子英雄,到馮淵這兒給卸了勁兒了。


    咱們閑言少敘,陸素珍一步一步朝馮淵走過來,馮淵看著這個昔日的夢中女神,心裏多少有點忐忑,是啊,他也是人,和咱們沒啥區別,普通人麵對曾經的初戀對自己投懷送抱,心裏多少也會忐忑。


    陸素珍嘴裏還嘟嘟囔囔:“馮淵,別人隻說我是不要臉的騷狐狸,倒采花的女淫賊,你可知道,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


    “為了你呀!”


    “為了我?陸素珍,別瞎白話了,你為我倒采花。這不是笑掉大牙嘛?”


    “馮淵,這裏就咱們倆人,我犯得著說瞎話嘛?當初我好歹也是路家堡的大小姐,吃香的喝辣的,那時候沉迷男女之事兒,但是那時候是年輕,不懂事,圖個快樂刺激,後來我懂事了,也不想一輩子就這麽下去,我就選中了你,不想你拒絕了我,讓我好傷心哪,我就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個比你強的讓你看看。可是,遇到的沒有一個真心人,他們都是貪圖我的美色。


    後來路家堡被破,我到處流浪,被人白眼,被人無視,吃人家的下眼食,好幾次都差點把命丟了。一個弱女子能怎麽辦?隻好依附在男人身上,一步一步越走越錯。


    而你呢?走了正路,一步一步在開封府站住了腳跟。現在成了開封府的紅人,包大人麵前的智囊。看你的穿戴,至少五品了吧?我怎麽不羨慕?我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說你當初要帶著我,讓我和你一起學好,我也不至於有今日,咱們雙宿雙飛,這多快樂!“說完了,她蹲地下哭開了。


    馮淵聽陸素珍說這番話,心裏真不是滋味,別看馮淵平時沒正形,甚至有點尖酸刻薄,骨子裏他非常重感情。他看陸素珍哭的這麽慘,還真有點於心不忍,忍不住想過去扶她,又不知道說什麽,他就有點尷尬。陸素珍在蹲在地下,哭著哭著,偷眼看馮淵有點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心裏得意:馮淵中了我的苦情計,就讓你死在我手裏!把你腦袋捎著,到十靈教做見麵禮!


    您說她這個心有多狠?嘴上說著放不下,心裏琢磨把馮淵給整死。這就是最毒婦人心,特別是水性楊花的淫婦,心比蠍子,比毒蛇還毒!她這種人哪有真情實意?她誰都不愛,她隻愛她自己。剛才說的話都是假的。


    她趁馮淵不注意,偷偷的拿出一件暗器,什麽暗器?五行八卦針,就是打徐良的那種暗器。這是扶桑二皇子福田康給她防身的,她偷偷的拿出來,對準馮淵就是叭就是一針!


    馮淵被她的表演迷惑,心裏不糊塗,加著小心呢,看她肩膀頭一動,就知道陸素珍要對自己不利,趕忙旁邊一躲,躲開了八卦針,陸素珍看馮淵躲開了,一陣淫笑:“馮淵,有兩下子,居然躲開了我的八卦針,看你還能躲幾針!”


    她對準馮淵啪啪啪,連續打了三針,馮淵看點點寒星奔自己開了,趕緊就地十八滾,躲開了。陸素珍看打空了,針筒裏還隻剩一針,她不敢輕易打了,抹身就跑,馮淵能讓她跑嘛?氣炸連肝肺,挫碎口中牙:好你個淫婦,暗算你爺爺,不把你碎屍萬段我馮淵誓不為人!


    起身就追,忌憚她的毒針,不敢過分逼近,倆人一前一後,就進了大山,陸素珍左拐右拐,不見了。


    馮淵追丟了陸素珍,心裏懊悔不已。他不敢冒險進大山搜索,就進了樹林,打算歇歇腿迴東京,他剛進了樹林沒多久,看小劍魔跑進來了,後麵還有人追,他暗道情況不妙,這才冒充普度的聲音,嚇跑了柴子桂。


    其實他這個聲音和普度還有區別,普度內功精深,說話用丹田氣,吐字發音中氣十足,馮淵是模仿,雖然很像,中氣卻不純,多少有點發尖,不過你要是不仔細聽,聽不出來。


    當下馮淵見過小劍魔,小劍魔看是馮淵給他解了圍,謝過馮淵,馮淵說:“老劍客,是非之地不可久待,還是趕緊迴東京。”


    小劍魔和馮淵迴東京,天都快亮了,折騰了整整一晚上,馮淵掏出開封府的腰牌,叫開了城門,爺倆從城門口進了城。


    爺倆趕奔開封府,老少英雄看他們迴來了,都圍攏過來:“可迴來了,再不迴來,我們出城找你們了。”


    小劍魔說:“我這次還真是九死一生!”他把經過講述一遍,眾人聞聽,無不驚駭,柴子桂居然還活著?要不是馮淵,這還夠嗆呢。


    馮淵立了大功了。


    北俠也十分高興,自己徒弟把小劍魔給救了,他臉上也有光。


    馮淵問:“我們光顧出城了,家裏怎麽樣?抓到多少俘虜?有什麽有用的線索沒?怎麽沒看到大腦袋房書安?”


    徐良走過來說:“臭豆腐,你聽我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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