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沒什麽事需要提,那會就開到這裏,最後宣布一件事,養女西拉。”


    聽到西拉,牧卿雲下意識迴過神抬頭,卻見烏鴉的圖案已經黯淡下去,很明顯,他根本不想留給自己反駁的機會。


    “剛才你們什麽都沒聽到,對吧?”


    牧卿雲站起身,隨手從口袋裏取出打火機,微靠近木椅的扶手角,“哢擦”一聲,整張木椅瞬間被火海吞噬。


    剛站起身準備離開的幾人:這是威脅吧?


    “卡慕,主要負責組織內網,”身著淺紫色的衣裙的卡慕繞過身旁熊熊的烈火,走到西拉麵前遞出一張純紫色的空白卡片,麵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有些微紅:“我看了你對內網的改動,很喜歡,可以認識一下嗎?”


    摘了眼鏡的卡慕,單從長相上來看,優雅淑女而又有種神秘感,可一旦開口,就會有一種微內向的宅女氣息撲麵而來,顯得反差極大。


    “別碰我,”牧卿雲後退半步,緩啟唇打斷了她的“搭訕”,見她的手依舊怔怔地停滯在半空,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打我的主意,誰給你的膽子?”


    真對那小小的改動感興趣,身為第一黑客會調查不出來在組織活動頻繁的她,到現在才遲遲露頭?


    還是說,列車上的那場偶遇……


    “我知道你……”


    “你要是想找死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牧卿雲掏出槍直接瞄準她的左腿,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隨著一聲槍響,卡慕的左腿綻開一朵血花,垂頭跪倒在地,手緊攥著空白的紫色卡片,睫毛遮下了眼底的晦暗:“他們一定想不到,你還有這麽心狠手辣的一幕。”


    “你在威脅我?”


    “不,相反,我喜歡這樣的你,從來沒有透露出去的意思。”


    那就是說,惹她不“喜歡”了就透露出去的意思唄,牧卿雲抬腳勾起其下頜,強逼人抬頭看向自己。


    下一刻,隻聽西拉口中吐出一句“無趣”,“碰”地一聲,彈洞劃出一道血痕,卡慕整個人狠狠地撞向了自己的座位。


    “喜歡?別把野心說的這麽好聽,這話貝爾摩德說都比你可信。”


    “喂,西拉,我並不喜歡女人!”貝爾摩德麵色微黑,開口打斷,朗姆早已離開,波本對此也並不感興趣,她就不該停下來看戲,怎麽就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呢?


    然而,西拉並沒有理會她,隻是垂眸睨著不遠處身形狼狽的卡慕,心中思索著將黑客能力升到最高級需要的積分數。


    算過之後隻有一個字——貴,六個九還是因為她隻是實驗宿主,正式版的十二個九……嘶,真的有人能攢到嗎?


    當然,那種正式版和自己無關,牧卿雲看了一眼麵板上自己囤了好久的積分,很好,不夠。


    “你這是在看戲,還是……在等西拉?”貝爾摩德放棄了辯解,轉過頭奇怪地看一眼倚在門口還沒有走的琴酒。


    之前會議上他可是明知那位在用他逼西拉,明明可以找理由拒絕,卻沒有猶豫地直接配合了那位。


    現在會議結束了等起西拉了?真是夠奇怪的。


    不過如果不是前兩次他站在了西拉那邊,他再這麽對西拉,她還不會覺得他今天這麽奇怪多變。


    難道,這就是陷入戀愛的琴酒嗎?


    可西拉明明渣的這麽明顯,琴酒是怎麽上鉤的?


    突然,貝爾摩德有種想向西拉取經的衝動,但想了想西拉的靠山,西拉的男女不忌,默默放下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而聽到貝爾摩德的疑問並不知道其腦補了什麽的琴酒隻側頭瞥了她一眼,隨即收起手機,不經意地將目光落到會議室內,吐出一句“等人”。


    這時,他口中的人也正好處理好卡慕的事,四目相對間牧卿雲點了點頭,收拾了木椅的灰燼後抬腳走向門口,此時貝爾摩德已經離開,隻剩下琴酒點著一根煙,倚在門邊等著:“沒事的話,走吧。”


    出了莊園,天色已經接近黃昏,零星幾隻烏鴉在枝頭盤旋,不時叫兩聲,風輕輕吹過,樹葉被吹落,一片一片地飄落在地。


    “真的不介意我落井下石?”


    兩人臨走前卡慕最後挑撥離間的話猶在耳邊,琴酒撚著早已按熄的半根煙,聽到她很幹脆地肯定,輕嘖一聲,他是不是該誇一句,她比他以為的要清醒理智?


    也或許,隻是從不期待,也不相信有人會真的對她好。


    車子發動,暖氣逐漸驅散了附在身上的最後一絲涼意,舒適溫暖的環境讓人不由得生出絲絲倦意。


    “船已經安排好了,剩下的,你看還需要準備什麽?”


    迴到東京,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副駕駛的人聽到琴酒的話悠悠轉醒,沉默片刻略有些不確定道:“你要去?”


    會議上,她順著說的那些隻是為了試探,但現在,他似乎真的準備跟著過去?


    “你們不是已經決定過我接下來的日程了嗎?”琴酒壓下眼底的笑意,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在她未開口之前用手指敲了敲手機:“行程已經改過,所以,還要準備什麽?”


    確定過琴酒一起,牧卿雲略皺眉想到了另一個人——貝爾摩德,她不會也準備去敷島吧?


    「一起去敷島嗎?——西拉」


    收到西拉消息的貝爾摩德,先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船票,又看了看消息,隨即便動作迅速地撕了票,果斷迴複了不去。


    沉默片刻後,貝爾摩德又打開了剛合上的電腦,找到琴酒的郵箱,深吸一口氣,打字——


    「gin,雖然不想背後說西拉壞話,但她實在太渣了,附郵件。


    我真的不喜歡女人,讓她不要再打我的主意!


    最後友情提醒一句,你再陷下去,她遲早渣了你。——貝爾摩德」


    琴·遲早被渣·酒:“……”


    “你和貝爾摩德的誤會,好像有些深。”琴酒微轉手機,不經意地將郵件露在西拉麵前,輕按幾下將消息完整地展現出來。


    西·渣人·拉:“……”


    “沒事,正好可以讓她少往我身邊湊。”牧卿雲微搖頭,不在意地收迴目光,默默掏出了放迴口袋的手機。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在琴酒旁邊?——西拉」


    見貝爾摩德遲遲不迴消息,牧卿雲放下了剛湧起來的惡趣味,想了想,還是決定趁機把黑羽盜一的事說清楚。


    剛準備按下發送鍵的貝爾摩德:“……”這是威脅吧?


    「好,成交。——貝爾摩德」


    反正她提醒過琴酒了,再多說也沒什麽用,不如答應西拉不再向琴酒告狀,換取老師的一個消息。


    而另一邊,牧卿雲看著貝爾摩德發來的郵件指尖刪刪打打,最終還是陷入了沉思。


    看到整個過程的琴酒:“……”


    他不知道兩人是怎麽交流的,隻是在他安排好人手和行動後,她們已經結束了郵件往來。


    “已經按你說的安排下去了,先去吃飯吧,順便再把傷口處理一下。”


    說到傷口,琴酒涼涼地瞥了人一眼,也就隻有她才會故意找傷受了。


    對此,牧卿雲點著頭隻當看不到,經過一天的藥效,她背後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估計待到明天上午,傷口就可以完好如初了。


    隻是想到自己缺少的十萬左右積分,牧卿雲一頓飯吃得天人交戰,終於在迴到車上時——“去哪裏?”“你家。”


    車一下子刹住,琴酒第一次懷疑自己聽錯了,沉默後忍不住扭頭重複了一遍,聽到她為了快速囤積分的解釋,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不行就算了,反正大不了我再多囤一段時間。”


    想來也是,哪個組織高層會嫌自己活得長,暴露住的地方?


    這麽想著,牧卿雲報出了偵探所的地址,感覺到車子重新發動後就靠著座位假寐起來。


    直到大概三十分鍾後,車停人下,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輪到了牧卿雲沉默——


    “所以,我走路迴去的那次來的就是你家附近?”


    好家夥,上次被送到這裏,她還以為是琴酒之後有任務,結果現在告訴她是他迴家了?


    這下牧卿雲看琴酒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咳,你睡哪間?”琴酒被盯得移開視線,目光落到麵前熟悉的客廳,怕人再深問,輕咳一聲果斷轉移話題。


    “離你近點兒都行。”


    牧卿雲倒沒有揪著上次之事的意思,四處打量了一眼,直接把房間安排的事交給了對這裏最熟悉的琴酒。


    後者默默把自己的房間從腦子裏劃去,選了收拾起來大概比較容易的旁邊“客房”。


    他不是第一次帶人迴自己的住所,但都在白天匆匆路過,晚上……別說帶人,他自己都沒在這裏睡過幾次。


    所以,真正的客房是不可能有的,除了自己睡的那間,不管選哪間她都需要自己動手收拾。


    當然,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和她共用一間的,那樣的話,她睡起來是舒服了,他還睡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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